第34章 再遇达瑞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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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航员的尴尬没持续多久，远处海堤城岸上传来了起床点卯的号角声，而城内的神殿钟楼也飘来了低沉的钟号，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到来。跟泽娜聊不下去的维多克果然走到主桅杆底下，敲响了船钟，唤醒船上的所有人。泽娜见状也中断了话题，返回医务室，按照时间她已经到点进行早祷了。
早餐是精灵烤米饼配凉拌海藻和清蒸鱼肉丸子，咸味适中又清爽可口。填饱了肚子，维多克便带着梅丽莎下船去找铁匠铺了，之前穿街走巷地寻找水手长等人，已经知道上哪里能找到铁匠铺。
镇南港的街道遍地狼藉，全是昨夜狂欢留下的垃圾，大部分居民大概由于宿醉等原因难以早起，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偶尔经过的陆战队，便只有一些类似环卫工人的职业者在打扫垃圾。
按照先前寻人时的印象，两人找到那幢招牌上画着刀剑、三层高的石砖屋子，与周围的房屋截然不同。海精灵的建筑继承了精灵帝国的风格，以砖木混合结构配以精致的浮雕装饰，外观秀丽典雅，但在海族的影响下也学会了因地制宜，例如这眼前的铁匠工坊，为最大限度地避免失火而采用了纯石砖结构。
这时铁匠工坊已经大门敞开，由于打铁的炉子摆在门口，维多克远远便看见一位手臂肌肉劲鼓如牛的海精灵铁匠抡着锤子在敲打着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棒，想要把它锻打成某种平扁的工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有节奏地一下一下传来。推鼓风机、往炉子铲煤炭什么的打下手的学徒全部是海精灵，就连坐在柜台前等顾客上门的掌柜也是一位海精灵。
这就是维多克选择来这间店的原因，海族那落后的冶金技术摆在那里，那些由海族居民开办的铁匠作坊，领航员很难对他们的产品有信心。
走进店内，他发现店内的布局与穿越前的日常用品超市很像，左边靠墙的柜台上陈列着剪刀针头菜刀等日常型铁器，中央的木架撑起一件件头盔甲衣，右边展柜则摆着刀剑锤子等军用武器。
见到访客身穿法师袍、胸前别着帆船徽章和领航员徽章，又有一位军服亮丽、容貌漂亮的少女随从跟在身边。掌柜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尊敬的先生，美丽的小姐，欢迎光临精灵之剑铁匠作坊，不知本店有什么可以为两位服务的地方呢？”
维多克答道：“我想买把剑，你看有哪一把合适我呢？”
掌柜指着展柜上最显眼的那把单手剑道：“我推荐这把，它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精钢锻打，剑托镶嵌有黄金，由城镇最有名的巫法师雷姆先生附加了防锈术和锋锐术，长期在海水里使用不必担心生锈，也无须每次战斗后用磨石打磨保养。”
“哗，听起来很不错呀。”梅丽丝乌黑的眼眸都变成了星星状，眼巴巴地盯着那把单手剑，经常要在水中作战的她明白金属装备的损坏速度有多快。
维多克倒是关注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多少钱？”
“只要七十金贝。”
“这么贵！都抵得上我几年的薪水了！”曼达拉少女被这报价吓了一跳。维多克也一样，只是没表现出来，他不动声色地道：“请拿给我试一试。”
“好的，先生。”掌柜小心翼翼取下那把镇店之宝并递给了维多克，一副怕他摔坏了货物的模样。
维多克接过后挥动了几下，发现重量与手感都不错，奈何这次购物的预算只有五十枚金贝。于是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告诉对方：“太重了，而且我也会附魔。”
“抱歉，先生，我疏忽了。”掌柜脸带歉意地笑了笑，又分别指着另外三把剑身纤细、看起来轻便很多的长剑：“您看这几把如何？我族传统的刺剑，软钢打造，很轻便，十五金贝……仿照人族风格的破甲剑，精钢打造，很容易戳破骑士的重甲，十二金贝……娜迦族风格的单刃剑，可劈可砍可削，功能齐全，十金贝……”
维多克挨个试了试这些剑，发现重量都有些太轻了，不如之前的镇店之宝好使。可是他又买不起镇店之宝，只好问问专业人士的意见：“梅丽丝，你觉得哪一把比较合适？”
未等少女开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看那把镶嵌黄金的挺不错，先生不如选它好吧。掌柜，拿个同样镶嵌黄金的剑鞘装好它。”
“好的，尊敬的爵士。”掌柜连忙应了一声便屁颠颠地跑向柜台后面找剑鞘了。
“巴利欧尼爵士，不瞒您说，我囊中羞涩，实在买不起那把剑。”维多克回过头注视着那位来访者，他才不相信对方出现在这里会是一场偶遇。
达瑞欧与昨天宴会上的打扮一致，还是那套华丽的绸质骑士礼服，与“载具杀手”李三光相同的分叉式短发。他身边跟着一个海精灵侍从和一名曼达拉女仆，同样穿着昂贵的绸质衣服，只是款式与他们侍奉的主人不一样，以及没有额外的装饰品。
“没关系，昨天与先生一见如故，也没给先生见面礼。如果先生愿意当我是朋友，那请收下这件礼物。”仍旧一身骑士礼服打扮的达瑞欧毫不介意地摆摆手，然后把视线移到梅丽莎身上：“这位可爱的姑娘，你也选一件东西作礼物吧。”
“爵士，真、真的可以吗？”梅丽丝听到达瑞欧的话，顿时忍不住握紧小拳头，在胸前轻摆了两下。
“怎么不可以呢，你愿意收下我的礼物可是我的荣幸。”达瑞欧走到少女面前，无比温柔地牵起她一只小手，在手背上轻吻一记。
“非常感谢，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大人！”梅丽莎心头一喜，眼睛发亮，把手抽回就跑向展柜挑选自己心仪的武器。
少女跑开了，留下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维多克不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到能让一位贵族骑士如此折节下交，昨天的攀谈他还没法确定，那么今天经过对方的送礼，他肯定人家对自己有事相求。只是他自称是卡坦港执政官“长腿”达瑞欧的侄子，他要有什么事情不是找他叔叔帮忙更好？
“无功不受禄，爵士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吧，要是有我能尽点绵薄之力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达瑞欧微微一笑，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先生睿智，果然瞒不住您。说起来，我真有件事情想求先生帮忙。先生应该知道陆战队的功勋计算是遵从陆军那一套，需要实打实的杀敌斩首，与海军舰队不同。这次流浪者号在运输任务中立下大功，差不多有三百颗海盗头颅，如果先生分出两百颗，我便能立即升任大队长一职了。”
果然如此，维多克心中翻江倒海，斩首计功是萨尔拉夫世界上所有种族和国家的主流核算战功手段，不过珊瑚王国的海军比较特别地采取了功分制，例如完成一次运输任务就拿十个功分，运输途中使物货物受损就视受损程度而扣减功分，击败试图夺取货物的敌人则增加功分……诸如此类，颇像穿越前玩某些游戏时积分计算，想用击杀敌人的方式获取功分，也必须是击沉敌方舰船或者击杀体型跟船一样大的海中魔兽才算，单纯干掉敌方的士兵只能换成赏金。
两百个海盗头颅，对于维多克等海军人员来说，只能换来五十枚金贝的赏金，光是达瑞欧买下来送他的那把附魔剑就超过这个数了，把那些头颅给达瑞欧作为回礼也没啥不对，可是……
“爵士，这件事你应该找我的船长塔尔勃特阁下谈才对，我只是一个领航员而已。”
“但海龟岛那场精彩的伏击战不是先生你指挥的吗？”
“好吧，即便这样，那些海盗的头颅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乃属于流浪者号全体船员的，而且进港后的第二天我就向港务官提交了战务、头颅和相关的战利品，只怕那些东西在开往本土的联络船上了。”维多克两手一摊，摆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再说将军阁下举办了凯旋式，在边陲岛已经无人不知了，爵士的提议，恐怕行不通吧？”
“先生，开往本土的联络船再过三天才出发，这些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达瑞欧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您帮个忙，说服您船上的其他同袍，同意从这次的战斗斩获中让出两百颗头颅和部分海盗的装备，以及将来复核时一口咬死只杀了不到一百个海盗，剩下修改文书报告的事情就不需要您费心了。”
维多克不由的怔在原地，如果达瑞欧没吹牛，那么这家伙的能量也大得有些可怕，连已经进入了行政程序的文书报告也能拦截下并修复成另一副模样。
可在达瑞欧眼中，领航员的反应被理解成另一层意思，便开价道：“先生，我可是个从不白拿朋友东西的人，让出的每一颗海盗头颅，我出价两枚金贝，海盗的装备就当一千枚金贝，您再有一百枚金贝的茶水金，算作替我说服流浪者号各位的酬劳，您看怎样？”
壕，您还缺腿部挂件不……维多克此时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他完全没想到达瑞欧这么有钱之余还这么舍得花钱，为了买两百颗海盗头颅，愿意出相当于市价行情的四倍来收购。虽说在供求关系紧张的时候，商品会出现溢价，可眼都不眨一下拿出一千五百枚金贝，要知道这笔钱都足够在本土上买个收成不错的庄园躺着当地主过日子了。
重要的是，流浪者号上的众人是海军，在非剿匪任务的情况下，海盗杀得再多都不会计入功分的，只能换赏金。同时拒绝达瑞欧之后，就必须考虑这位特权贵族怀恨在心，继而公报私仇的可能性。
领航员的尴尬没持续多久，远处海堤城岸上传来了起床点卯的号角声，而城内的神殿钟楼也飘来了低沉的钟号，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到来。跟泽娜聊不下去的维多克果然走到主桅杆底下，敲响了船钟，唤醒船上的所有人。泽娜见状也中断了话题，返回医务室，按照时间她已经到点进行早祷了。
早餐是精灵烤米饼配凉拌海藻和清蒸鱼肉丸子，咸味适中又清爽可口。填饱了肚子，维多克便带着梅丽莎下船去找铁匠铺了，之前穿街走巷地寻找水手长等人，已经知道上哪里能找到铁匠铺。
镇南港的街道遍地狼藉，全是昨夜狂欢留下的垃圾，大部分居民大概由于宿醉等原因难以早起，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偶尔经过的陆战队，便只有一些类似环卫工人的职业者在打扫垃圾。
按照先前寻人时的印象，两人找到那幢招牌上画着刀剑、三层高的石砖屋子，与周围的房屋截然不同。海精灵的建筑继承了精灵帝国的风格，以砖木混合结构配以精致的浮雕装饰，外观秀丽典雅，但在海族的影响下也学会了因地制宜，例如这眼前的铁匠工坊，为最大限度地避免失火而采用了纯石砖结构。
这时铁匠工坊已经大门敞开，由于打铁的炉子摆在门口，维多克远远便看见一位手臂肌肉劲鼓如牛的海精灵铁匠抡着锤子在敲打着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棒，想要把它锻打成某种平扁的工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有节奏地一下一下传来。推鼓风机、往炉子铲煤炭什么的打下手的学徒全部是海精灵，就连坐在柜台前等顾客上门的掌柜也是一位海精灵。
这就是维多克选择来这间店的原因，海族那落后的冶金技术摆在那里，那些由海族居民开办的铁匠作坊，领航员很难对他们的产品有信心。
走进店内，他发现店内的布局与穿越前的日常用品超市很像，左边靠墙的柜台上陈列着剪刀针头菜刀等日常型铁器，中央的木架撑起一件件头盔甲衣，右边展柜则摆着刀剑锤子等军用武器。
见到访客身穿法师袍、胸前别着帆船徽章和领航员徽章，又有一位军服亮丽、容貌漂亮的少女随从跟在身边。掌柜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尊敬的先生，美丽的小姐，欢迎光临精灵之剑铁匠作坊，不知本店有什么可以为两位服务的地方呢？”
维多克答道：“我想买把剑，你看有哪一把合适我呢？”
掌柜指着展柜上最显眼的那把单手剑道：“我推荐这把，它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精钢锻打，剑托镶嵌有黄金，由城镇最有名的巫法师雷姆先生附加了防锈术和锋锐术，长期在海水里使用不必担心生锈，也无须每次战斗后用磨石打磨保养。”
“哗，听起来很不错呀。”梅丽丝乌黑的眼眸都变成了星星状，眼巴巴地盯着那把单手剑，经常要在水中作战的她明白金属装备的损坏速度有多快。
维多克倒是关注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多少钱？”
“只要七十金贝。”
“这么贵！都抵得上我几年的薪水了！”曼达拉少女被这报价吓了一跳。维多克也一样，只是没表现出来，他不动声色地道：“请拿给我试一试。”
“好的，先生。”掌柜小心翼翼取下那把镇店之宝并递给了维多克，一副怕他摔坏了货物的模样。
维多克接过后挥动了几下，发现重量与手感都不错，奈何这次购物的预算只有五十枚金贝。于是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告诉对方：“太重了，而且我也会附魔。”
“抱歉，先生，我疏忽了。”掌柜脸带歉意地笑了笑，又分别指着另外三把剑身纤细、看起来轻便很多的长剑：“您看这几把如何？我族传统的刺剑，软钢打造，很轻便，十五金贝……仿照人族风格的破甲剑，精钢打造，很容易戳破骑士的重甲，十二金贝……娜迦族风格的单刃剑，可劈可砍可削，功能齐全，十金贝……”
维多克挨个试了试这些剑，发现重量都有些太轻了，不如之前的镇店之宝好使。可是他又买不起镇店之宝，只好问问专业人士的意见：“梅丽丝，你觉得哪一把比较合适？”
未等少女开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看那把镶嵌黄金的挺不错，先生不如选它好吧。掌柜，拿个同样镶嵌黄金的剑鞘装好它。”
“好的，尊敬的爵士。”掌柜连忙应了一声便屁颠颠地跑向柜台后面找剑鞘了。
“巴利欧尼爵士，不瞒您说，我囊中羞涩，实在买不起那把剑。”维多克回过头注视着那位来访者，他才不相信对方出现在这里会是一场偶遇。
达瑞欧与昨天宴会上的打扮一致，还是那套华丽的绸质骑士礼服，与“载具杀手”李三光相同的分叉式短发。他身边跟着一个海精灵侍从和一名曼达拉女仆，同样穿着昂贵的绸质衣服，只是款式与他们侍奉的主人不一样，以及没有额外的装饰品。
“没关系，昨天与先生一见如故，也没给先生见面礼。如果先生愿意当我是朋友，那请收下这件礼物。”仍旧一身骑士礼服打扮的达瑞欧毫不介意地摆摆手，然后把视线移到梅丽莎身上：“这位可爱的姑娘，你也选一件东西作礼物吧。”
“爵士，真、真的可以吗？”梅丽丝听到达瑞欧的话，顿时忍不住握紧小拳头，在胸前轻摆了两下。
“怎么不可以呢，你愿意收下我的礼物可是我的荣幸。”达瑞欧走到少女面前，无比温柔地牵起她一只小手，在手背上轻吻一记。
“非常感谢，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大人！”梅丽莎心头一喜，眼睛发亮，把手抽回就跑向展柜挑选自己心仪的武器。
少女跑开了，留下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维多克不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到能让一位贵族骑士如此折节下交，昨天的攀谈他还没法确定，那么今天经过对方的送礼，他肯定人家对自己有事相求。只是他自称是卡坦港执政官“长腿”达瑞欧的侄子，他要有什么事情不是找他叔叔帮忙更好？
“无功不受禄，爵士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吧，要是有我能尽点绵薄之力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达瑞欧微微一笑，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先生睿智，果然瞒不住您。说起来，我真有件事情想求先生帮忙。先生应该知道陆战队的功勋计算是遵从陆军那一套，需要实打实的杀敌斩首，与海军舰队不同。这次流浪者号在运输任务中立下大功，差不多有三百颗海盗头颅，如果先生分出两百颗，我便能立即升任大队长一职了。”
果然如此，维多克心中翻江倒海，斩首计功是萨尔拉夫世界上所有种族和国家的主流核算战功手段，不过珊瑚王国的海军比较特别地采取了功分制，例如完成一次运输任务就拿十个功分，运输途中使物货物受损就视受损程度而扣减功分，击败试图夺取货物的敌人则增加功分……诸如此类，颇像穿越前玩某些游戏时积分计算，想用击杀敌人的方式获取功分，也必须是击沉敌方舰船或者击杀体型跟船一样大的海中魔兽才算，单纯干掉敌方的士兵只能换成赏金。
两百个海盗头颅，对于维多克等海军人员来说，只能换来五十枚金贝的赏金，光是达瑞欧买下来送他的那把附魔剑就超过这个数了，把那些头颅给达瑞欧作为回礼也没啥不对，可是……
“爵士，这件事你应该找我的船长塔尔勃特阁下谈才对，我只是一个领航员而已。”
“但海龟岛那场精彩的伏击战不是先生你指挥的吗？”
“好吧，即便这样，那些海盗的头颅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乃属于流浪者号全体船员的，而且进港后的第二天我就向港务官提交了战务、头颅和相关的战利品，只怕那些东西在开往本土的联络船上了。”维多克两手一摊，摆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再说将军阁下举办了凯旋式，在边陲岛已经无人不知了，爵士的提议，恐怕行不通吧？”
“先生，开往本土的联络船再过三天才出发，这些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达瑞欧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您帮个忙，说服您船上的其他同袍，同意从这次的战斗斩获中让出两百颗头颅和部分海盗的装备，以及将来复核时一口咬死只杀了不到一百个海盗，剩下修改文书报告的事情就不需要您费心了。”
维多克不由的怔在原地，如果达瑞欧没吹牛，那么这家伙的能量也大得有些可怕，连已经进入了行政程序的文书报告也能拦截下并修复成另一副模样。
可在达瑞欧眼中，领航员的反应被理解成另一层意思，便开价道：“先生，我可是个从不白拿朋友东西的人，让出的每一颗海盗头颅，我出价两枚金贝，海盗的装备就当一千枚金贝，您再有一百枚金贝的茶水金，算作替我说服流浪者号各位的酬劳，您看怎样？”
壕，您还缺腿部挂件不……维多克此时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他完全没想到达瑞欧这么有钱之余还这么舍得花钱，为了买两百颗海盗头颅，愿意出相当于市价行情的四倍来收购。虽说在供求关系紧张的时候，商品会出现溢价，可眼都不眨一下拿出一千五百枚金贝，要知道这笔钱都足够在本土上买个收成不错的庄园躺着当地主过日子了。
重要的是，流浪者号上的众人是海军，在非剿匪任务的情况下，海盗杀得再多都不会计入功分的，只能换赏金。同时拒绝达瑞欧之后，就必须考虑这位特权贵族怀恨在心，继而公报私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