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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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克和梅丽丝在镇南港内走街串巷地寻找其他上岸休假找乐子的船员时，一位胸前佩带着秘书官徽章的海精灵走进了城堡的城主室，向那位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处理公务的中年海精灵报告道：“将军阁下，传令兵已经将命令书送到了。”
听见追随自己多年的下属的汇报，那位中年海精灵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见了，继续专心批阅着面前的文件。
秘书官明白在这时候可以离开了，但是在职责的驱使下，使他打破常规的谏言道：“将军阁下，恕我直言，在那些军功头颅经过检验之前，就让密探在市井散播流言，为那些官兵宣传功绩有点不太谨慎。”
听见这话，将军终于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手肘支着桌面，十指交叠抵着下巴，沉声问道：“你担心什么？”
“杀良冒功和泄露魔晶石的存备情况。”
“呵……”将军的双唇间挤出一声无比轻微的讪笑，“塔利姆带人登上过那艘军舰，看过那些头颅和尖牙徽记，以前他是我的护卫，他的为人与专业能力是信得过的，剩下的无非是具体数字上的问题，一两百颗军功人头经过许多人的口口相传，被夸大成五六百甚至上千的数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岛上魔晶石的储备情况，正是我希望鲨鱼头们知道的。”
“呃……我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秘书官表情错愕的怔在原地，边陲岛上有尤达帝国的间谍，这些烦人的家伙宛如躲在大鱼鳞片里的寄生虫，怎么抓也抓不完。抓了一批，没过几个月又会有新一批潜伏进来，后来柯蒂将军干脆不全抓了，留下一些漏网之鱼，然后派己方的盗贼监视他们，让这些间谍时不时送出将军想要尤达帝国知道的情报。
可在海军密探散布的流言中就包含了流浪者号运送的物货情况，这样的消息让尤达帝国知道了，岂不就能准确地推算出保护边陲岛的魔法塔的剩余运行时间了？
“运输船队损失惨重，最近尤达帝国的攻势又太过猛烈，岛上军民的士气已经摇动了，树立几个英雄榜样是改善这情况的最简单的办法。”将军以不紧不慢地语气解释起来，也就是眼前这个老下属才有这待遇，换作别人来问他，早就一个“滚”字赶出去了。“城镇里有帝国的间谍，你我都知道，如果他们知道魔晶石得到了补充，魔法塔又能运行很长一段时间，那么鲨鱼头在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派部队来送死，我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建造军舰，整训部队，恢复实力，应对下次大规模进攻时就更有把握了。”
秘书官听完心悦诚服的感叹道：“将军阁下的深谋远虑果然不是我等庸才能够想到的。”
将军没好气地假意威胁道：“哼，有时间说好听的话，不如多花点心思把工作做好，把明天的仪式准备好，搞砸了我唯你是问。”
“您的意志乃我的方向，阁下。”
待秘书官推门离去，将军拿起办公桌角落处的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面全是流浪者号的人员编制名单。这个中年人的目光从那些人名中逐一扫过，最后落在那个职务标注为驻舰祭司的名字上，喃喃细语道：“是你吗？”
=================================
看着前方丘陵上的城堡，快把双腿跑断的维多克心中升起了一股万里长征终于快要结束、胜利会师的喜悦之情。他在酒馆接到命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虽然上岸休假的人包含他和梅丽丝只有六个（通常来说，军舰靠岸后只会有一半人上岸休假，留下一半人看守船只，而减员严重的流浪者号已经没多少船员了），他们俩只要把另外四人找到，再拉上留守的六人，将军舰交托给码头区的守备队，就可以去城堡报到。
然而当他们开始寻找那四个伙伴时，才发现在人生路不熟的情况下，想要在一个有几万常住人口的城市里找人是多么困难。幸好流浪者号的船员都不是当地人，在休假时去的地方不外乎酒馆、市场、妓院三种地方，而且王国海军那套天蓝色的制服也是非常醒目的标志。领航员带着贴身护卫折腾了三个小时终于把那四人找齐。
镇南港是边陲岛的首府，而它的城堡则是这个岛屿的军政中心，为保证军政首脑们的安全，城堡修筑得异常坚固，使用了巨大的条石砌成，缝隙以水泥或者法术使其粘合成一个整体，七米多高的城墙依山环绕，只剩下一条只能容纳两辆马车并排通过的山坡石道连接着唯一的城堡大门，如今一行二十人正沿着这条路缓缓靠近着大门。
比起快点抵达目的地，然后找个凳子坐下来歇脚的维多克，其他人的兴致却很高，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和说笑，毕竟哪怕身为军人，像城堡、总督府之类的军政建筑也不能随便靠近的。
“长官，您说将军阁下为啥要我们到城堡里去啊？”一个船员向维克塔问道。
水手长得意地笑了笑，以理所当然地语气道：“肯定是给我们授勋嘉奖了，上午卸货时你们这帮兔崽子忙着干活，没听见那个港务官说悄悄话，正是我们送来的魔晶石才让边陲岛的魔法塔不至于变成没用的大石头，说是我们拯救了边陲岛也不过份。”
“哗……”船员们不约而同发出一阵惊叹，心生一股原来我们的功勋如此卓越的自豪感。
维多克闻言扭头剜了水手长一眼，后者的脸微微一红，也知道这牛皮吹得有点大，随即打补丁道：“不过嘛，我看主要还是我们痛宰了海盗杂种的关系，以一艘护卫舰干掉了深潜海盗团三百号渣子，这番功绩有多少部队能做到？”
“那今晚我们在城堡吃饭？”另一个船员问道。
“哪还用说，出来带兵哪有不管饭的。”水手长自信满满地答道：“吃了一个多月海军船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知城堡厨师的手艺是怎么样？要是能再来个会旋尾舞的娜迦女仆来作陪倒酒就完美极了。”
周围的船员们顿时哄堂大笑，而维多克则抬手掩额，一个小时前找到水手长的那段回忆再度现浮在他眼前。他是在一间名叫“大海之女”的妓院里找到了这家伙，当时水手长正在一张大到能够摆下一辆马车的大床上，跟几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做着某种必须加上马赛克的剧烈运动，而那几个少女有长着八根触腕的曼达拉族、有满身鳞鱼的鱼人族、有的几丁质硬壳的甲壳族、有蛇身六臂的娜迦族……就是没有海精灵和人族，那一瞬间，领航员算是明白维克塔为什么说颇有姿色的泽娜和两名侍僧少女不是他的菜了——这家伙特么就是一个人外娘控。要不是梅丽莎就在身边，他真想告诉水手长：“原来你也是人外娘控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在这支兴奋不已的队伍中，领航员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驻舰祭司极为安静，浅蓝色的眉宇隐隐有点担忧的意味，与她身边两个像开巢小鸟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侍僧少女形成鲜明的对比。
思索片刻，领航员放慢了脚步，渐渐地落到与驻舰祭司并肩同行的位置，他和泽娜也是共过死生的战友，关心朋友很正常，何况她又是舰上的医生与神职者，还是个非常养眼的大美人，哪怕从最功利的角度出发，加深彼此的情谊对将来很有好处。
没想到他还未开口，泽娜先开口问道：“你有事？”
“啊，那个，泽娜女士，我看见你好像闷闷不乐，以为你有心事。”
泽娜闻言螓首轻晃，语调一如往常那样听不出情绪起伏：“我没事，多谢关心。”
擦，她怎么直接把天聊死了……维多克被噎住，一时无语，穿越有他和女孩子聊天时经常碰上这事，没想到在这辈子还能遇上。以为自讨没趣的他正想走开时，注意到泽娜洁若冰霜的肌肤上出现一些细如针孔的黑斑，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还说没事，你的皮肤已经出现黑斑了，最近的日子里是不是偶尔感到全身疼痛，头晕脑胀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泽娜闻言一怔，右手下意识地捏住左胳膊揉搓起来，她胸前两座一对稍有动作便会晃动不停的雪峰在这个动作下被挤得更加饱满鼓胀，仿佛再用力挤一下就会爆开来似的。
“海龟岛一战，你拔标枪时都把一个肾扯出来了，肾脏是人体的排毒器官，少一个肯定会因为排毒功能不足而导致虚弱无力。”维多克说出穿越前从医学书看来的小知识，“昨天才在神殿接受治疗把肾脏长回来，不可能马上就适应了新器官，清除之前积累的毒素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泽娜轻咬下唇，疑惑地反问道：“先生，你曾经在神殿进修过？”
“没啊，只是以前看过一些书。”
“请问是哪几本书呢？这可是《生命宝典》和《人体解剖大全》上记载的知识，不是神殿的神职者或者获得借阅允许，是看不了这两本典籍的。”
面对泽娜的不依不饶，维多克便道：“就是你说的这两本，亡母是神殿的侍僧，负责管理藏书室和抄录一些文献，小时候我又经常腻在她身边，就有了阅读这些书籍的机会。”
骗鬼呢，维多克继承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的便宜老妈只是个杂活侍僧，主要工作就是挑水砍柴、打扫卫生，只有在祭司的授课时才接触到那些藏书，更别说有资格拿来给他看了。不过父母都牺牲在抵抗尤达帝国侵略的战斗中，其灵魂或许按照祭司们的说法已经去了汪洋女神的神国流水行宫里了，泽娜想考证也没办法。
泽娜修长的柳眉皱了皱，果然不再追究，反而柔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维多克微微一笑。
见对方毫不介意那段记忆的样子，泽娜又道：“说起肾脏，它的作用是排除身体内的毒素，我少了一个的时间只持续七天，身体就出现肉眼可见的病症，不难看出它的数量将直接影响我们身体的排毒能力。那么，你觉得如果人体有三个或者更多的肾脏，我们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健康，甚至某些生物的毒素都对我们变得无害呢？”
维多克突然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这想法听起来没错，但是我们的器官数量不是早就被限制好了么，哪怕使用生命魔法的‘脏器再造’，也没办法同时拥有三个肾脏啊。”
泽娜那双蓝宝石般晶莹的大眼睛明亮了好几分：“听一些从大陆过来的人族走私商说，人族那边有一种叫作妖术师的施法者，他们已经发明出一种可以将多种动物不同的部位拼接到一起，重新组合成一种新生物的技术，既然会产生排异反应的外来部位都可以合到一起，那么给我们自身多接上几个器官不就更容易了，甚至由此解决我族生长速度太慢的缺点。”
生物融合？基因修饰？你真的是神职者而不是某位疯狂科学家吗？
维多克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本来自己跟一个大美女聊肾功能已经很奇怪了——在蓝星通常成家后的男性才会关注这个话题，但把话题歪到人体改造这么禁忌的方向上，泽娜也有他有意想不到的一面。
正琢磨着该怎么回应泽娜，维多克忽然听见有人在前方大声呵斥：“停下，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维多克和梅丽丝在镇南港内走街串巷地寻找其他上岸休假找乐子的船员时，一位胸前佩带着秘书官徽章的海精灵走进了城堡的城主室，向那位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处理公务的中年海精灵报告道：“将军阁下，传令兵已经将命令书送到了。”
听见追随自己多年的下属的汇报，那位中年海精灵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见了，继续专心批阅着面前的文件。
秘书官明白在这时候可以离开了，但是在职责的驱使下，使他打破常规的谏言道：“将军阁下，恕我直言，在那些军功头颅经过检验之前，就让密探在市井散播流言，为那些官兵宣传功绩有点不太谨慎。”
听见这话，将军终于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手肘支着桌面，十指交叠抵着下巴，沉声问道：“你担心什么？”
“杀良冒功和泄露魔晶石的存备情况。”
“呵……”将军的双唇间挤出一声无比轻微的讪笑，“塔利姆带人登上过那艘军舰，看过那些头颅和尖牙徽记，以前他是我的护卫，他的为人与专业能力是信得过的，剩下的无非是具体数字上的问题，一两百颗军功人头经过许多人的口口相传，被夸大成五六百甚至上千的数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岛上魔晶石的储备情况，正是我希望鲨鱼头们知道的。”
“呃……我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秘书官表情错愕的怔在原地，边陲岛上有尤达帝国的间谍，这些烦人的家伙宛如躲在大鱼鳞片里的寄生虫，怎么抓也抓不完。抓了一批，没过几个月又会有新一批潜伏进来，后来柯蒂将军干脆不全抓了，留下一些漏网之鱼，然后派己方的盗贼监视他们，让这些间谍时不时送出将军想要尤达帝国知道的情报。
可在海军密探散布的流言中就包含了流浪者号运送的物货情况，这样的消息让尤达帝国知道了，岂不就能准确地推算出保护边陲岛的魔法塔的剩余运行时间了？
“运输船队损失惨重，最近尤达帝国的攻势又太过猛烈，岛上军民的士气已经摇动了，树立几个英雄榜样是改善这情况的最简单的办法。”将军以不紧不慢地语气解释起来，也就是眼前这个老下属才有这待遇，换作别人来问他，早就一个“滚”字赶出去了。“城镇里有帝国的间谍，你我都知道，如果他们知道魔晶石得到了补充，魔法塔又能运行很长一段时间，那么鲨鱼头在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派部队来送死，我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建造军舰，整训部队，恢复实力，应对下次大规模进攻时就更有把握了。”
秘书官听完心悦诚服的感叹道：“将军阁下的深谋远虑果然不是我等庸才能够想到的。”
将军没好气地假意威胁道：“哼，有时间说好听的话，不如多花点心思把工作做好，把明天的仪式准备好，搞砸了我唯你是问。”
“您的意志乃我的方向，阁下。”
待秘书官推门离去，将军拿起办公桌角落处的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面全是流浪者号的人员编制名单。这个中年人的目光从那些人名中逐一扫过，最后落在那个职务标注为驻舰祭司的名字上，喃喃细语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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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丘陵上的城堡，快把双腿跑断的维多克心中升起了一股万里长征终于快要结束、胜利会师的喜悦之情。他在酒馆接到命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虽然上岸休假的人包含他和梅丽丝只有六个（通常来说，军舰靠岸后只会有一半人上岸休假，留下一半人看守船只，而减员严重的流浪者号已经没多少船员了），他们俩只要把另外四人找到，再拉上留守的六人，将军舰交托给码头区的守备队，就可以去城堡报到。
然而当他们开始寻找那四个伙伴时，才发现在人生路不熟的情况下，想要在一个有几万常住人口的城市里找人是多么困难。幸好流浪者号的船员都不是当地人，在休假时去的地方不外乎酒馆、市场、妓院三种地方，而且王国海军那套天蓝色的制服也是非常醒目的标志。领航员带着贴身护卫折腾了三个小时终于把那四人找齐。
镇南港是边陲岛的首府，而它的城堡则是这个岛屿的军政中心，为保证军政首脑们的安全，城堡修筑得异常坚固，使用了巨大的条石砌成，缝隙以水泥或者法术使其粘合成一个整体，七米多高的城墙依山环绕，只剩下一条只能容纳两辆马车并排通过的山坡石道连接着唯一的城堡大门，如今一行二十人正沿着这条路缓缓靠近着大门。
比起快点抵达目的地，然后找个凳子坐下来歇脚的维多克，其他人的兴致却很高，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和说笑，毕竟哪怕身为军人，像城堡、总督府之类的军政建筑也不能随便靠近的。
“长官，您说将军阁下为啥要我们到城堡里去啊？”一个船员向维克塔问道。
水手长得意地笑了笑，以理所当然地语气道：“肯定是给我们授勋嘉奖了，上午卸货时你们这帮兔崽子忙着干活，没听见那个港务官说悄悄话，正是我们送来的魔晶石才让边陲岛的魔法塔不至于变成没用的大石头，说是我们拯救了边陲岛也不过份。”
“哗……”船员们不约而同发出一阵惊叹，心生一股原来我们的功勋如此卓越的自豪感。
维多克闻言扭头剜了水手长一眼，后者的脸微微一红，也知道这牛皮吹得有点大，随即打补丁道：“不过嘛，我看主要还是我们痛宰了海盗杂种的关系，以一艘护卫舰干掉了深潜海盗团三百号渣子，这番功绩有多少部队能做到？”
“那今晚我们在城堡吃饭？”另一个船员问道。
“哪还用说，出来带兵哪有不管饭的。”水手长自信满满地答道：“吃了一个多月海军船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知城堡厨师的手艺是怎么样？要是能再来个会旋尾舞的娜迦女仆来作陪倒酒就完美极了。”
周围的船员们顿时哄堂大笑，而维多克则抬手掩额，一个小时前找到水手长的那段回忆再度现浮在他眼前。他是在一间名叫“大海之女”的妓院里找到了这家伙，当时水手长正在一张大到能够摆下一辆马车的大床上，跟几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做着某种必须加上马赛克的剧烈运动，而那几个少女有长着八根触腕的曼达拉族、有满身鳞鱼的鱼人族、有的几丁质硬壳的甲壳族、有蛇身六臂的娜迦族……就是没有海精灵和人族，那一瞬间，领航员算是明白维克塔为什么说颇有姿色的泽娜和两名侍僧少女不是他的菜了——这家伙特么就是一个人外娘控。要不是梅丽莎就在身边，他真想告诉水手长：“原来你也是人外娘控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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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还未开口，泽娜先开口问道：“你有事？”
“啊，那个，泽娜女士，我看见你好像闷闷不乐，以为你有心事。”
泽娜闻言螓首轻晃，语调一如往常那样听不出情绪起伏：“我没事，多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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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泽娜闻言一怔，右手下意识地捏住左胳膊揉搓起来，她胸前两座一对稍有动作便会晃动不停的雪峰在这个动作下被挤得更加饱满鼓胀，仿佛再用力挤一下就会爆开来似的。
“海龟岛一战，你拔标枪时都把一个肾扯出来了，肾脏是人体的排毒器官，少一个肯定会因为排毒功能不足而导致虚弱无力。”维多克说出穿越前从医学书看来的小知识，“昨天才在神殿接受治疗把肾脏长回来，不可能马上就适应了新器官，清除之前积累的毒素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泽娜轻咬下唇，疑惑地反问道：“先生，你曾经在神殿进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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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哪几本书呢？这可是《生命宝典》和《人体解剖大全》上记载的知识，不是神殿的神职者或者获得借阅允许，是看不了这两本典籍的。”
面对泽娜的不依不饶，维多克便道：“就是你说的这两本，亡母是神殿的侍僧，负责管理藏书室和抄录一些文献，小时候我又经常腻在她身边，就有了阅读这些书籍的机会。”
骗鬼呢，维多克继承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的便宜老妈只是个杂活侍僧，主要工作就是挑水砍柴、打扫卫生，只有在祭司的授课时才接触到那些藏书，更别说有资格拿来给他看了。不过父母都牺牲在抵抗尤达帝国侵略的战斗中，其灵魂或许按照祭司们的说法已经去了汪洋女神的神国流水行宫里了，泽娜想考证也没办法。
泽娜修长的柳眉皱了皱，果然不再追究，反而柔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维多克微微一笑。
见对方毫不介意那段记忆的样子，泽娜又道：“说起肾脏，它的作用是排除身体内的毒素，我少了一个的时间只持续七天，身体就出现肉眼可见的病症，不难看出它的数量将直接影响我们身体的排毒能力。那么，你觉得如果人体有三个或者更多的肾脏，我们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健康，甚至某些生物的毒素都对我们变得无害呢？”
维多克突然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这想法听起来没错，但是我们的器官数量不是早就被限制好了么，哪怕使用生命魔法的‘脏器再造’，也没办法同时拥有三个肾脏啊。”
泽娜那双蓝宝石般晶莹的大眼睛明亮了好几分：“听一些从大陆过来的人族走私商说，人族那边有一种叫作妖术师的施法者，他们已经发明出一种可以将多种动物不同的部位拼接到一起，重新组合成一种新生物的技术，既然会产生排异反应的外来部位都可以合到一起，那么给我们自身多接上几个器官不就更容易了，甚至由此解决我族生长速度太慢的缺点。”
生物融合？基因修饰？你真的是神职者而不是某位疯狂科学家吗？
维多克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本来自己跟一个大美女聊肾功能已经很奇怪了——在蓝星通常成家后的男性才会关注这个话题，但把话题歪到人体改造这么禁忌的方向上，泽娜也有他有意想不到的一面。
正琢磨着该怎么回应泽娜，维多克忽然听见有人在前方大声呵斥：“停下，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