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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重返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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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爹!”

    一道欢快的声音伴着一道疾行的身影,从林间的深处顺着山道而来,直奔着下方正背着柴缓步而行的李老爹。

    “嗯?”李老爹听到突然传来的人声,下意识的停步回头,看到向自己奔来的人,也笑了起来,“哦,是小牛子啊!”

    说话间,小牛子已到了他的身边,很顺手的将李老爹肩头的木柴接到了自己的肩上:“李老爹,你家没柴就跟我说嘛,我帮您砍,这几日天气不好,你可千万别再进山了。”

    李老爹听了,呵呵一笑:“不妨事的。不过,这几日还真是怪,昨夜那地动虽不似年初的那回,但也着实吓人,所幸没伤着村里人。”

    “是啊,还下那么大的雨,王大娘她家都淹了,莫大哥给舀了半天水才退了些。”小牛子说着,扬了扬手中犹滴着血珠的猎物,“李老爹,我刚打了只兔子,待会儿您带回去吧。”

    李老爹却摇了摇头:“还是拿回去给你娘补身子吧,我知道最近猎物少。”

    “没事,你拿回去,我家里还有前两天打的山鸡呢。”小牛子说着,忽又叹了口气,“不过也真是奇怪,往年每到这个时候,山里的猎物多得一出门就能撞上,可前段时间开始,这山里的猎物像是都迁走了似的。”

    李老爹小心翼翼的绕过山道上的积洼,微微叹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咱们老百姓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可别再出什么大事了。”

    小牛子点点头,默默地跟着李老爹走着,今年奇怪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难免让人不安心,连李老爹见多识广的人都感叹不已,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年轻人。不过,人敌不过天意,只能顺其自然。

    两个若有所思的人徐徐沿着山道远去,无人看到林子深处一人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于山道间。

    楚吕收回目光,伸手拂去落在肩头的树叶,返身往深处行去。

    那日赵疯子的话,让他沉思良久。

    始于何处,终于何处。

    于是,他又回到了这里,这个他再次醒来时面对的深山老林,希望能从那个陌生残破的大殿发现一些端倪。

    常年无人深入的林子,地上铺着厚厚的腐叶,而有不少树微微倾倒着,树根处露出黄色的山泥,根下积着一汪汪浑浊的水洼。

    楚吕回想着方才那二人的话,看来这些树是因着昨夜的地动而倾倒的,

    越往深处走,树长得越密实,偶尔才有动物经过的琐碎声音,未多久,那些残垣断壁便出现在眼前,楚吕穿过垂落的藤条,进了还勉力支撑着的大殿。

    里头仍是一片狼籍,因着前一夜的地动,似乎又多了不少断壁,他慢慢地踱步而行,看着里头石柱墙壁上刻着的花纹,他寻着记忆里看到过的花样,却是一片陌生,家乡的花样虽然有些花哨,但绝不是这种诡异的纹路。

    前殿除了断壁空空荡荡的,墙角石缝的草长得很浓密,他经过之时,惊动了草丛内的虫蚁,发出沙沙声。

    绕过大殿正前方的石壁墙,便是当初他醒来的一个下沉石室,那石棺还在,不过那大蟒的尸体已没了,应是被那些村民带走了,留下一摊干涸的血迹。

    他缓步踏下石阶,看着一片杂乱的石室,先是来到了他醒来时所躺的那个石棺,外壁并无花纹,只有石头被开凿的痕迹,棺盖处的蛇血顺着石纹蜿蜒曲折,描绘出来的也是最为普通的石纹。

    楚吕绕行了一圈,复又看向棺内。

    内棺壁是同外壁一样的刻纹,到是底部,有一些奇怪的如字符一样的花纹,像字但他一个都认不出来,看来应该是外族文字。

    他伸手摸了摸,而后发现它并非是棺底,而是额外加的一块石板,比底部略窄些,露出下方底部的石纹。

    楚吕想,难道当年那个安葬自己的人是觉得这石棺太素了,才多此一举地在下面又多放了块石板?

    一想到这个可能,楚吕便觉可笑,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此举是否另有他意,从他莫名失踪,沉睡百年突然醒来却又丧失了记忆,一切有着太多的谜团,所以他想,这石板下头是否藏有其他不可告人秘密。

    可粗粗估计,这石板至少也重达百斤,他一人根本撑不起来,找帮手吧,这荒山野林的,就算能找到一个人估计见着他也会被吓个半死。

    虽觉得不太可能,但楚吕想作为一个人,凡事总人有尝试一番的心情,便是抱着这种心态,他伸出手从缝隙间插入,猛的发力。

    楚吕已有了心理准备,觉得自个儿是肯定搬不起来,也不过是随手一试,但令人惊奇的是,那石板的一头竟翘了起来,连他自己都错愕不已。

    他放下石板,呆呆地望着自的双手,自己何时变得力大无穷了,看来发生改变的事物还不止一处两处,赵疯子说他不是人,现下看来,他还真是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唯今之计他只有接受和顺从,而眼下自己变得力大无穷无疑是雪中送炭。

    楚吕拍了拍手,先行推开了还一半挂在石棺上的棺盖,这才撩着袖子,再次翻起底部的石板,才微微用力,石室内突然发出砰砰的巨响声。

    楚吕的手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随着巨响敲在自己膝头的石板,错愕之下都忘记了疼痛,可又细细感觉,他还真不觉得痛。

    他方才将石板的一侧抬起时,顶到了石棺的另一侧,受力之下四面的棺壁竟硬生生的倒了下来,被顶散了。

    既然已经破坏了石棺,楚吕便放开了手脚,径直将石板用力一推翻了过去,随着一声巨响在空荡的大殿回荡,静置了多年的尘地也起了波澜。

    他伸手挥了挥,失望的发现原本看上去十分神秘的石板下部只是一片如墨石的漆黑,连花纹都没有一条,再看石棺底板,只有同棺壁一样的石纹,毫无特别之处,看来是白费力气了。

    楚吕有些丧气,只得转身去翻找石棺旁的石箱,看看有无发现。

    然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可疑之物,这里好像只是堆放杂物和放他这个“死人”用的,只是如此也太过奢侈了些。

    转了一圈,他出了石室,看到紧临着还有一间石室,便又踱了进去。

    石室一眼便能看到底,最内侧的墙竟然已断了一半,粗眼看定会以为这石室要塌了,他踏出的步子下意识的有了往回收的趋势,但也在那瞬间看到断墙后还有一堵墙,这才安心的继续踏入。

    墙后有墙,其中定有机关

    须臾之后,楚吕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高估这大殿的主人了,这断墙只是一堵十分普通的墙,在石室中隔出了一小块地方,刚好放入了一口石箱。

    石箱盖仍好好的盖在上方,里头若有东西,应该保存的比其他几只要安整。

    楚吕伸出手,双手按到石籍盖的一侧,稍一用力,箱盖便往一侧滑落,连带着箱盖上的灰尘都唦唦的坠落于地,厚厚地积起了一堆。

    再看石箱内的东西,楚吕大吃一惊,目不转睛的注视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进了棺内。

    那里头竟蜷缩的躺着一个女娃儿,看着约摸十来岁的模样,静静地躺着,胸口没有起伏,但手指按到她的脸蛋,却能将指间都陷进去,安详的脸庞让人觉得她只是陷入了沉睡之中,可他知晓,这个女娃她不是活人,至少她现在不是活的。

    伸手将她抱了出来,看着她软绵绵的如摊烂泥似的靠在自己怀里,如记忆里他抱起屋檐下一只被春雨打得瑟瑟发抖的猫儿一般乖巧,那种感觉明明很温暖,但此时的他却难以表述。

    转身之前,楚吕特意打量了石箱底一眼,也正是这很随意的一眼,他看到了一本书册静静地躺在石箱正中的位置。

    他单手竖抱着女娃,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一手捞起了书册,随手塞进了怀中。

    之后,他一手抱着孩子,又将空荡的大殿旧址都粗略的逛了一下,未再发现异常,便离开了大殿。

    当楚吕进了林子,隐隐的风拂过他的身子,似也拂过他的脑海,他忽然想到自己为何要把这个来历不明又半死不活的孩子带出来,一切十分的诡异,他自己还有一堆的谜团未解,又何必再摊上这么一个谜云重重的小娃儿,可现下他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他怕自个儿随手丢在这里,这具尸体要是过了个三五年也不见烂,介时怕是要把进林子的人给吓出病来的。

    可不丢,自己总不能背着她到处乱跑吧。

    他犹自思考之时,忽见一只大胆的傻兔子从他跟前蹦过,且还是跳两步歇上一会儿的节奏,他突然间就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小牛子,继尔想到了那个由他们而引起的传言。

    传言说他喝了蛇血诈了尸,那她是不是喝点血便也能醒过来了。

    悠然闲适地跳跃于山林间的兔子根本不知晓,自己的命运就被这么一个传言给定死了。

    楚吕拧断了可怜无辜的小兔子的脖颈,而后捏着女娃的脸,将兔子血灌进了她嘴里,只是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又想,难道得用蛇血,紧接着一窝蛇又遭了灭顶之灾,可那女娃仍是岁月静好,我自沉眠的状态,楚吕的执拗劲一上来,相继又换了多动动物,一时间林子深处的动物闻风丧胆,一片心灵涂炭的惨景,最终,楚吕终于觉得,对于这女娃而言,至关重要的看来不是什么血。

    他本想将她再塞回石箱,只能看到她被自己折腾成的血盆大口,想了想,还是抱起她,继续往林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