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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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老太太那里怎么样？”去前院的路上，周小娴才找到机会向黛玉询问这一天的状况。
虽然她已经从黛玉身边嬷嬷那儿了解过了，但是，果然如果不是亲自问的话她就是不放心！
“外祖母带黛玉自然是极好的，和姐姐妹妹相处的也极好，惜春一直在问怎么不见琬姐姐的呢！”说道这里，黛玉本来还有些雀跃的神情有暗了下去，“本来打算今天去见姑祖母的，黛玉真是……”
周小娴看着黛玉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了，周小娴虽然觉得对长辈有这样的敬重之心，很好，可是如果太过就真的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怎么还在想这事的？看看你姑姑我，你就应该知道你姑祖母的性格了，”虽然周小娴说这话自己心里也有犯嘀咕，但是自家的母亲，她还是了解的，其他不说，就是对着林海表哥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她也只有疼宠的份，“你姑祖母说你人都到京城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见，还说就怕以后她天天派人来接，见得多了你就不愿意去看她那张……咳咳”周小娴话说的太顺畅，差点把周母自嘲的话也说了出来，这放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可是要被冠上不敬长辈之名的。
虽然话没说完，但是黛玉还是能猜到表姑之后的几个字的，她虽然表面上依旧是那样，可是心里却不断的点头，赞同父亲的话，果然，父亲说她的表姑有时候说话没有遮拦是真的，随即又想到了更夸张的琬姐姐，顿时就找到了两人的相似之处。
琬姐儿长得随父亲，整张脸就鼻子和额头像周小娴，剩下的完全就是贾攸的翻版，比她的哥哥弟弟都像。周小娴有时候心里都会想，如果贾攸长得在人高马大些，她这个女儿就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了。
黛玉在周小娴身边生活了几年，从来没见过周小娴说话没有遮拦的时候，现在终于见到她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顿时觉得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松了口气。
“黛玉知道了，过两天黛玉就去看姑祖母，不会还要让姑祖母派人来接的。”
看着放松下来的黛玉，周小娴觉得有些莫名，不过想着只要她不蹦着就好，其他也就没有细想。
两人边走边说，没一会就到了前厅，周小娴本想和黛玉一起去见那些林家的下人的，但想着以后黛玉总要自己做这些，自己总不能永远跟着她，“黛玉，姑姑突然想起来万海阁的掌柜还在等着姑姑去把账查了……”
理由还没说完，黛玉就体谅到，“姑姑去忙吧，黛玉只是见见这京里的老人，一个人就可以了。”
周小娴看着如此懂事的黛玉，虽然很欣慰，但是心里还是在叹气，她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但是黛玉还是不能在她面前完全放的开，不过转念又想到这一世的黛玉比起上一世来已经开朗了很多，又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黛玉已经进去前厅了。
“奴才给姑娘请安，姑娘吉祥。”来给黛玉请安的自然都是女眷，领头的就是这次和她们一道上京的林管家。
周小娴虽然说要去查万海阁的账，但是她哪里会真的走，锻炼黛玉是一回事，可是真要有什么她不能处理的事，她还是要安排那些嬷嬷去挡的。
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诸人，周小娴掩下心中的诧异，就一天多一点的关系，她就把宅子真理好了？这林管家要是男子，这林府的其他管家都可以回家了。
“几日不见，林嬷嬷真是辛苦了，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吧？”这林管家以前一直在扬州，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黛玉长大的，黛玉和她说话自然亲近些。
“回姑娘的话，奴才好些年没来京城了，这次虽然比姑娘早到一两天，但是对着京里的事情还不太熟悉，可能要再过两天才能把具体的情况汇报给姑娘了。”林管家答道。
听了这话，不说周小娴，就是黛玉也感觉到了林管家虽然平静的语气中那几乎掩饰不住的气愤。
“林嬷嬷这样已经很好了，现在我也是住在姑姑家，府里的事情还要劳烦管家好好整顿的。”
虽然具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黛玉还是安慰了林管家几句。
“奴才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话，挨个见了林管家带来的几位内院的管事，黛玉勉励了她们几句，本来就打算让她们回了的，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虽然京里很长时间没来了，但是那些铺子田产什么的也都还在，林嬷嬷回去让账房整理一下，明天把账册那过来给我看看。”
黛玉就是想到刚刚姑姑去查账才想起来这回事的，她虽然也学了理账，但是还没有拿真的账本看过。
听了自家姑娘的话，林管家吓了一跳，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姑娘现在就要看账吗？这些年老爷在扬州已经很久没查这些了，账册肯定很乱……”
“就是要乱才好啊，整理的那么好那还要我看什么？”黛玉看着林管家，有些不解，姑姑以前一直说这账本乱才好查，如果整理的很好，可就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姑姑一直说我只能看看简单的账，琬姐儿也说如果这账面一复杂我就看不懂了，所以才打算让你把府里账册拿过来的啊！这样子也给林嬷嬷省了不少事，不是吗？”黛玉对林管家的话不以为意，本来她也是不喜欢这些的，但是她明白姑姑是为自己好，比起对这些在她眼中有些俗气的东西，她还是觉得能够让关心自己人感到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为自己着想这么幸福的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更何况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世了。
“整理这些账册要花些功夫，请姑娘宽限奴才两日，后天一定整理好了带来给姑娘查看。”林管家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要说这位林管家虽然是个女管家，但是那决断力丝毫不下于男人，而且比起男人来手段更是多样，做起一些事情来更加的方便。
不过再怎么样，只要是女人，牵扯到家里人怎么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些犹疑，不过想也是，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平时行事雷厉风行了些，真真到了有关家人的问题上，这些问题就体现出来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位林管家的亲人就只剩这一个表哥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给她惹事让她收拾烂摊子了，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这位林管家以前也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嫁的是林府的一个小管事，虽然是个孤儿，但是人很上进，恨的当时的老爷的看重，但是她的丈夫去的早，没过两年孩子也夭折了，她就自己一个人过了，
没少人说过她命硬什么的，说的人多，信的人也就多了，疏远她的人自然慢慢也就多了起来，只有她这个表哥小时候被她母亲养大，和她一直亲近，不过为了避嫌，她当然不能和他有多少的接触，所以自从她当了内宅的管事之后，就向老夫人提议把她的表哥留在了京城打理那些林家在京城的产业。
老爷一家十多年没回京城，这账要是查起来没有问题才有鬼呢！林管家心里想着，她没当内宅的管事的时候对这些就已经很熟了，后来当了管事，自己也做过些小手脚的，不过那都在主人家的允许范围之内，过了可就要命了。
不过自从她成了管家，就不一样了，虽然一般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府里的管事是最有油水的，但是如果从账上走就太明显了，他们这样的管家本来每个月拿的钱就已经不少了，如果还发现这些方面不干不净的，这要是不抓到还好，一抓到绝对是发卖的命运，虽然喊自己家里人来把自己买走也是一样，但是那价钱可就不是那账上少的那些了，而且可是面子里子一起都没了。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埋怨自家的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哥，她虽然知道她这个表哥有些贪，可没想到他能做的这么夸张，这账哪里还要查，一看就全是问题，虽然这里面不全是她表哥的问题，但作为大账房的他绝对逃不掉！
黛玉到没想那么多，她的目的就是想让琬姐儿看看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慢几天也没什么，“那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毕竟林嬷嬷也是刚到京城，对这些也不是很熟悉，不过三天后我可是一定要看见账册的。”
这一句林嬷嬷让林管家心里很难过，姑娘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自己以前还不是管家的时候，姑娘就一直是喊她“嬷嬷”的，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骗自家姑娘的，可是为了那不成器的表哥，她只能去做点手脚了。
姑娘，以后就是有人把刀挂在嬷嬷的脖子上，嬷嬷也不会再骗你了。
表哥那里，她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了，今个儿诸位来就是见见姑娘，这以前京城主家没人自然没人管，现在姑娘来了，自然是要听姑娘的，以前的事只要是不太过分的姑娘也不会追究什么，可是以后被抓到了可就要按林家的家规处置了。”说话的黛玉的奶嬷嬷，她也是林府的老人了，本来如果林管家没有升到管家这个职位倒是她挺适合说这些的，现在看她这样，黛玉一下子就明白这其中有什么。
又嘱咐林管家一些事，黛玉便让人退下了。
周小娴早在黛玉说散了之前离开了，把万海阁的账大致看了一下，就让人回去了，说是查账，但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人看过了，周小娴只要过一下就没有问题了。
万海阁的掌柜刚走黛玉就进来了，她把自己今天见了林家下人后做的事具体的说给了周小娴听。
“姑姑看黛玉处理的怎么样？”原来周小娴一直就待在后面，她也是怕黛玉年纪小，做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
“黛玉做的很好，姑姑还担心来着，现在一看，黛玉比姑姑年轻的时候可要会做事的多了。”周小娴这话不是专门用来夸黛玉的，她是真觉得黛玉做的不错。一开始她虽然知道这位林管家的表哥是林家京城府邸的一个大管事，但是并不知道他是个账房，还是大账房，也是她觉得这没有什么用，就没有派人查清楚。现在想想，她觉得黛玉的运气真的不错，虽然这主家有什么要查的基本上都是从账房开始，可是黛玉明显一开始没这个打算，现在这样算是碰上的了。这可是最直接的办法，这些下人做的再多就是为了银子，查账虽然不能查出全部的问题，可是这一招敲山震虎可是能好好给他们一个警示的。
不过这事也不能做绝了，所以黛玉给了林管家三天的时间，查账本没什么，不过这一进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账，那就很有深意了，这肯定是知道账有问题才要查，林管家即使想把自己家的表哥摘出来，那肯定就不敢再在其他地方做手脚。
不过这位林管家在黛玉眼中一向是好的，想来也不会做的过了的。
这也是黛玉卖给她的一个人情。
“姑姑又说的那么夸张，黛玉只是想看看这一般的账和姑姑教我们的有什么差别罢了。”黛玉虽然说周小娴夸她的话有些夸张，但是夸奖的话谁不愿意听，所以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平常的时候能想着我教你的东西就已经很好了，琬姐儿如果能和你一样就好了。”这是周小娴的心里话，这琬姐儿真的是比黛玉那教多了。
黛玉听了姑姑的话，就想着给表姐解释，周小娴摆了摆手，意思是她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琬姐儿她们已经逛到她的院子去了，你也去和她们一起玩吧。”周小娴对黛玉说道，“还有，她们说要采园子里的花去做糕点，你让琬姐儿悠着点，别把她父亲刚种的君子兰摘了。”
“知道了，姑姑。”黛玉答应后，就离开了正院，往园子的方向去了。
周小娴本来还想嘱咐让她盯着琬姐儿别让她把厨房烧了，结果想想还是觉得等会自己去看着比较保险。
“今天在老太太那里怎么样？”去前院的路上，周小娴才找到机会向黛玉询问这一天的状况。
虽然她已经从黛玉身边嬷嬷那儿了解过了，但是，果然如果不是亲自问的话她就是不放心！
“外祖母带黛玉自然是极好的，和姐姐妹妹相处的也极好，惜春一直在问怎么不见琬姐姐的呢！”说道这里，黛玉本来还有些雀跃的神情有暗了下去，“本来打算今天去见姑祖母的，黛玉真是……”
周小娴看着黛玉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了，周小娴虽然觉得对长辈有这样的敬重之心，很好，可是如果太过就真的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怎么还在想这事的？看看你姑姑我，你就应该知道你姑祖母的性格了，”虽然周小娴说这话自己心里也有犯嘀咕，但是自家的母亲，她还是了解的，其他不说，就是对着林海表哥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她也只有疼宠的份，“你姑祖母说你人都到京城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见，还说就怕以后她天天派人来接，见得多了你就不愿意去看她那张……咳咳”周小娴话说的太顺畅，差点把周母自嘲的话也说了出来，这放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可是要被冠上不敬长辈之名的。
虽然话没说完，但是黛玉还是能猜到表姑之后的几个字的，她虽然表面上依旧是那样，可是心里却不断的点头，赞同父亲的话，果然，父亲说她的表姑有时候说话没有遮拦是真的，随即又想到了更夸张的琬姐姐，顿时就找到了两人的相似之处。
琬姐儿长得随父亲，整张脸就鼻子和额头像周小娴，剩下的完全就是贾攸的翻版，比她的哥哥弟弟都像。周小娴有时候心里都会想，如果贾攸长得在人高马大些，她这个女儿就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了。
黛玉在周小娴身边生活了几年，从来没见过周小娴说话没有遮拦的时候，现在终于见到她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顿时觉得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松了口气。
“黛玉知道了，过两天黛玉就去看姑祖母，不会还要让姑祖母派人来接的。”
看着放松下来的黛玉，周小娴觉得有些莫名，不过想着只要她不蹦着就好，其他也就没有细想。
两人边走边说，没一会就到了前厅，周小娴本想和黛玉一起去见那些林家的下人的，但想着以后黛玉总要自己做这些，自己总不能永远跟着她，“黛玉，姑姑突然想起来万海阁的掌柜还在等着姑姑去把账查了……”
理由还没说完，黛玉就体谅到，“姑姑去忙吧，黛玉只是见见这京里的老人，一个人就可以了。”
周小娴看着如此懂事的黛玉，虽然很欣慰，但是心里还是在叹气，她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但是黛玉还是不能在她面前完全放的开，不过转念又想到这一世的黛玉比起上一世来已经开朗了很多，又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黛玉已经进去前厅了。
“奴才给姑娘请安，姑娘吉祥。”来给黛玉请安的自然都是女眷，领头的就是这次和她们一道上京的林管家。
周小娴虽然说要去查万海阁的账，但是她哪里会真的走，锻炼黛玉是一回事，可是真要有什么她不能处理的事，她还是要安排那些嬷嬷去挡的。
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诸人，周小娴掩下心中的诧异，就一天多一点的关系，她就把宅子真理好了？这林管家要是男子，这林府的其他管家都可以回家了。
“几日不见，林嬷嬷真是辛苦了，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吧？”这林管家以前一直在扬州，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黛玉长大的，黛玉和她说话自然亲近些。
“回姑娘的话，奴才好些年没来京城了，这次虽然比姑娘早到一两天，但是对着京里的事情还不太熟悉，可能要再过两天才能把具体的情况汇报给姑娘了。”林管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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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这样已经很好了，现在我也是住在姑姑家，府里的事情还要劳烦管家好好整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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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话，挨个见了林管家带来的几位内院的管事，黛玉勉励了她们几句，本来就打算让她们回了的，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虽然京里很长时间没来了，但是那些铺子田产什么的也都还在，林嬷嬷回去让账房整理一下，明天把账册那过来给我看看。”
黛玉就是想到刚刚姑姑去查账才想起来这回事的，她虽然也学了理账，但是还没有拿真的账本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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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为自己着想这么幸福的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更何况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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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位林管家的亲人就只剩这一个表哥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给她惹事让她收拾烂摊子了，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这位林管家以前也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嫁的是林府的一个小管事，虽然是个孤儿，但是人很上进，恨的当时的老爷的看重，但是她的丈夫去的早，没过两年孩子也夭折了，她就自己一个人过了，
没少人说过她命硬什么的，说的人多，信的人也就多了，疏远她的人自然慢慢也就多了起来，只有她这个表哥小时候被她母亲养大，和她一直亲近，不过为了避嫌，她当然不能和他有多少的接触，所以自从她当了内宅的管事之后，就向老夫人提议把她的表哥留在了京城打理那些林家在京城的产业。
老爷一家十多年没回京城，这账要是查起来没有问题才有鬼呢！林管家心里想着，她没当内宅的管事的时候对这些就已经很熟了，后来当了管事，自己也做过些小手脚的，不过那都在主人家的允许范围之内，过了可就要命了。
不过自从她成了管家，就不一样了，虽然一般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府里的管事是最有油水的，但是如果从账上走就太明显了，他们这样的管家本来每个月拿的钱就已经不少了，如果还发现这些方面不干不净的，这要是不抓到还好，一抓到绝对是发卖的命运，虽然喊自己家里人来把自己买走也是一样，但是那价钱可就不是那账上少的那些了，而且可是面子里子一起都没了。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埋怨自家的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哥，她虽然知道她这个表哥有些贪，可没想到他能做的这么夸张，这账哪里还要查，一看就全是问题，虽然这里面不全是她表哥的问题，但作为大账房的他绝对逃不掉！
黛玉到没想那么多，她的目的就是想让琬姐儿看看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慢几天也没什么，“那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毕竟林嬷嬷也是刚到京城，对这些也不是很熟悉，不过三天后我可是一定要看见账册的。”
这一句林嬷嬷让林管家心里很难过，姑娘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自己以前还不是管家的时候，姑娘就一直是喊她“嬷嬷”的，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骗自家姑娘的，可是为了那不成器的表哥，她只能去做点手脚了。
姑娘，以后就是有人把刀挂在嬷嬷的脖子上，嬷嬷也不会再骗你了。
表哥那里，她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了，今个儿诸位来就是见见姑娘，这以前京城主家没人自然没人管，现在姑娘来了，自然是要听姑娘的，以前的事只要是不太过分的姑娘也不会追究什么，可是以后被抓到了可就要按林家的家规处置了。”说话的黛玉的奶嬷嬷，她也是林府的老人了，本来如果林管家没有升到管家这个职位倒是她挺适合说这些的，现在看她这样，黛玉一下子就明白这其中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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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海阁的掌柜刚走黛玉就进来了，她把自己今天见了林家下人后做的事具体的说给了周小娴听。
“姑姑看黛玉处理的怎么样？”原来周小娴一直就待在后面，她也是怕黛玉年纪小，做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
“黛玉做的很好，姑姑还担心来着，现在一看，黛玉比姑姑年轻的时候可要会做事的多了。”周小娴这话不是专门用来夸黛玉的，她是真觉得黛玉做的不错。一开始她虽然知道这位林管家的表哥是林家京城府邸的一个大管事，但是并不知道他是个账房，还是大账房，也是她觉得这没有什么用，就没有派人查清楚。现在想想，她觉得黛玉的运气真的不错，虽然这主家有什么要查的基本上都是从账房开始，可是黛玉明显一开始没这个打算，现在这样算是碰上的了。这可是最直接的办法，这些下人做的再多就是为了银子，查账虽然不能查出全部的问题，可是这一招敲山震虎可是能好好给他们一个警示的。
不过这事也不能做绝了，所以黛玉给了林管家三天的时间，查账本没什么，不过这一进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账，那就很有深意了，这肯定是知道账有问题才要查，林管家即使想把自己家的表哥摘出来，那肯定就不敢再在其他地方做手脚。
不过这位林管家在黛玉眼中一向是好的，想来也不会做的过了的。
这也是黛玉卖给她的一个人情。
“姑姑又说的那么夸张，黛玉只是想看看这一般的账和姑姑教我们的有什么差别罢了。”黛玉虽然说周小娴夸她的话有些夸张，但是夸奖的话谁不愿意听，所以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平常的时候能想着我教你的东西就已经很好了，琬姐儿如果能和你一样就好了。”这是周小娴的心里话，这琬姐儿真的是比黛玉那教多了。
黛玉听了姑姑的话，就想着给表姐解释，周小娴摆了摆手，意思是她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琬姐儿她们已经逛到她的院子去了，你也去和她们一起玩吧。”周小娴对黛玉说道，“还有，她们说要采园子里的花去做糕点，你让琬姐儿悠着点，别把她父亲刚种的君子兰摘了。”
“知道了，姑姑。”黛玉答应后，就离开了正院，往园子的方向去了。
周小娴本来还想嘱咐让她盯着琬姐儿别让她把厨房烧了，结果想想还是觉得等会自己去看着比较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