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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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人安,少爷,不,状元爷已经到二门了,”来传话的是周静启身边的小厮元宝,这名字据说是当年周少爷觉得他长得圆滚滚的,本来打算叫汤圆的,不过为了不让别人说他是一个小吃货,才给改的元宝,“状元爷可威风了,穿着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那风采可把榜眼和探花远远给比下去了。”

    “好,好,赏,每人赏二两银子,快,还不快把少爷迎进来。”周夫人激动地说着,虽然早在知晓周静启中了状元的时候,全家人都已经激动过了,但如今亲眼看见儿子穿着状元服意气风发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这倒让儿子感到罪过了,”周静启一边说一边就要用手把那泪抹去。

    “我这不是激动的嘛!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你妹妹,”周夫人赶紧用帕子把泪擦干,“快,告诉娘,今天在殿上可有什么事没?”

    “这能有什么事啊!不过是陛下嘱咐我们要勤勉做官,为国尽忠罢了,对了,怎么没看见妹妹,她人呢?”

    “可能是夜里受了凉,早上的时候有些发热,我让她在屋里歇着了,”说到这,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小娴除了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外,这几年身体都挺好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妹妹可能是刚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而且这段时间又是整理新家,又是买丫鬟仆从这些事,累着了吧?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周静启有些不确定,不过还是先安了母亲的心再说。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不说这些了,你先去看看你妹妹,看完你妹妹再去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说着,周夫人便要吩咐丫鬟们摆饭。

    周静启连忙拦着,“母亲,等会儿我还有鹰扬宴要赴,家里就不要忙了。”

    “这样啊,”周夫人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那你去看看你妹妹吧!”

    “我知道了。”说完便去了周小娴的碧池阁。之所以叫碧池阁,是因为她的房前刚挖的的池子,这是她特意要求的,夏天还没过去,从空间里移出来的荷花,睡莲在微风里摇曳着,看着就让人烦闷的心平静下来。

    要说周小娴天天靠着灵泉的滋养怎么还会生病呢?其实她还真不是病了,只不过是空间升级而已,虽然她有些发热,但是脑子并不糊涂,前两天她自己也高兴,所以有些事忘了说,这下子听说哥哥来了,她也就硬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坐起来了,”周静启赶紧就要扶她躺下,“有什么事躺着说不行啊!这要在着凉了可怎么半?”

    “呵呵,我没事的,哥哥,”周小娴虽然这样说,但也就顺势躺下了,她还真没力气坐着,“哥哥,你可真厉害,竟然考中了状元。”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这不是看见你穿着状元服感受更真切一点嘛!”

    周静启有些哭笑不得,对这个妹妹,他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对了,哥哥,这次的榜眼和探花是谁啊?”周小娴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静启也没多想,“是叶刑和江莫,是两个很有才的人呢!哥哥这次这个状元拿的自己都有些心虚。”

    “这样啊,哥哥,这两个人我好像有在哪儿听过,”周小娴歪着头想了下,“记不得是哪家的夫人说的,这叶刑和江莫好像分别是叶贵妃和江贵妃的胞弟,听说这两人卯足了劲想要争这次的状元,嘿嘿,哥哥,你说这好像真被你捡了个便宜呢!”

    周静启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来到京城也有段时间了,这宫里叶贵妃,江贵妃争宠的事自然也听说了一两件,女人间的战争有时候皇上插手都不管用,这次的状元人选连皇上都在头痛,而且好像大家说好了一样,其他的考生都没胆子放开考,结果周静启这个不明白情况的就捡了大便宜了……

    周静启头痛了,“小娴,你说哥不会这么倒霉吧!”

    “哥哥,这有什么,你能拿状元说明你是最厉害的,你又没作弊,这状元也是皇上钦点的,你只要记着万事都跟着皇上,肯定没问题的。”周小娴也有些不确定,不过她记得最后是皇后第九子登基为帝的,所以现在得罪了叶贵妃和江贵妃她也不是很急,“不过,哥哥,你还是小心一些,就怕有些小人暗地里下绊子。”

    “这我知道,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好好养病,哥哥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的妃子笑。”说完揉了揉周小娴的头,便去赴鹰扬宴了。

    事情和周小娴,周静启分析的差不多,叶贵妃和江贵妃在宫里的争斗早就放在明面上了,从家世比到孩子,从自己的美貌比到皇帝的宠爱,但凡能比的,她们就没放过过,这次两家的弟弟都要参加武举考试,自然拼得厉害。皇帝也纳了闷了,你说你们分开考不就行了嘛!挤什么呀这是。

    和哥哥说完话,周小娴再也撑不住,陷入了深度的昏睡,当然,在这之前,她已经吩咐过康泰不要去通知夫人了,康泰跟了她家姑娘好几年自然明白她家姑娘的一些本事,所以从来都是完全按照吩咐去做的。

    等周小娴再度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期间周夫人和周静启都来看过,不过都被康泰的姑娘刚喝完药又睡下了给忽悠过去了。

    鹰扬宴过后,周静启被授了正四品的副护军参领,这官算是授的有些高了,不过想到被授了从四品宣抚使的叶刑和江莫,大家都相视一笑,觉得这周静启的运到不是一般的好,皇上也是有些受不了叶贵妃和江贵妃了,所以早早的授一个高一点的官把她们的兄弟打发出京城,想让她们安分一些。

    不过他们都只猜中了一小部分原因。

    周静启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语,他就不明白了,虽然以前可能他长得是好了些,可是自从他开始准备武举之后,那骑射练得不是假的,这几年好不容易把那男人味给练出来了,怎么皇上一见他就说我长得就像他的小皇妹了呢?这叫什么事啊!

    周家母女一听,都差点笑岔了气,特别是周小娴,要不是最近她开始学规矩了,她真想笑趴下了。

    周夫人笑了一会儿则皱紧了眉头,周小娴看见母亲这样,知道母亲肯定知道些什么,便静静地等着母亲开口,周静启在家里是完全跟随周小娴的步伐的。

    “你今天如果不说这个,我都要忘了,其实真要算起来,当今太后应该算是我的族姐,不过我们这一支和他们已经出了五服了,所以真要说你长得像小公主也没什么。不过我记得太后好像和族里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具体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明天面圣有些什么事?弄得我这心里慌得很。”

    “母亲放心,哥哥刚考中了状元,怎么说都是好事,而且可能是太后她想娘家人了,您不是说她和她那一支关系不太好吗,可能也就想听我们聊聊南边的事。”周小娴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