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7扫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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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于是两人便决定明天有空再收拾采买回来的年货,饭也不做了,只是将街上买回来没吃完的小吃热了热,随便吃了些,便烧水洗漱,顺便烧炕了。

    大半个时辰后,两人便一身清爽的并排躺在热炕上了。

    墨岘觉得累,但他知道此时自己必定是睡不着的,七师兄应该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墨岘真想开口询问,七师兄却先出声了:“这功法还真是奇特。”

    “什么?”

    “五爷临走教给咱们的。”

    “哪有这么胡练的,小心出事。”墨岘吓了一跳,他对武林上的事情是菜鸟中的菜鸟,但在武功方面大小也算是个高手,当然是知道内功也分阴阳、分正邪,不是什么内功都是很容易的拿过来就能练的,特别是原先就已经有了内功基础的人。随便练功走火入魔那还是轻的,经脉逆行爆体而亡,也不算新鲜事。

    “那我当然知道。别急,那小功法于内力并无影响,只是……你现在感觉到了什么?”七师兄拍了拍墨岘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墨岘一愣,强迫自己静下了心,紧接着不由得一惊:“我感觉不到师兄的内力了?”

    “嗯,这便是这小功法的作用,于内力并无丝毫影响。”

    墨岘一愣,恍然明白了为何察觉不出其他人的内力,于是对自己过去的自大多少有些羞愧,但紧接着却又对七师兄的冒失有些恼怒起来:“但万一有呢?”

    “不是有你了吗?你内力远超于我,又精通医术,我若是出了事,你定能将我救回来的。”七师兄很自然的说。

    “……”顿时弄得墨岘怒也不是,喜也不该,最后一咬牙,扑了过去!

    七师兄吓了一跳,没想到墨岘就这样压在了他身上,两只手就撑在他身体两边,头压得低低的,他能轻易的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也能够感觉到他吹在自己颊边的鼻息。

    “小墨?!”

    “师兄,你如此信任我,我自是高兴的。可是……你将自己的身体看得如此之轻,让我实在是难受。”

    七师兄听他说的如此郑重,想想自己方才确实有些莽撞,羞涩惊慌之意顿消,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内疚。

    “师兄。”未等七师兄道歉,墨岘已经再次开了口,“这次饶过你,再有下次……无论结果你是否伤到自己,我都要罚你。”他将身体压得更低,说话时嘴唇甚至已经凑到了七师兄的耳廓……

    七师兄心里是认罚的,可是墨岘说这些话时姿势、语气、音调,都实在是让他别扭,同时他心里也隐隐有些好奇,所以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罚?”

    “若你受伤了,我就先把你养好。然后你是怎么伤的,我便也给自己弄出一同的模样。若你没受伤,我就打断自己两根肋骨。”

    “你!怎么有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这是罚我吗?”

    “师兄心疼吗?”

    “……”

    “师兄若好好珍重自己,自然不会给我自残的机会。”

    “这次是我不对,小墨,别气了……”双手拦住墨岘的肩头,七师兄诚心的道歉。

    “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会了。”若是有,也不会告诉你……

    小波折之后,墨岘老老实实的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和七师兄商量刚刚那次“会议”的所见所闻,七师兄首先要做的,自然是为他解释了他们那些邻居的身份。

    “铁煞门是江北黑道三大魁之二,前护法长老赵天奎十年前忽然无故失踪,虽然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但也知道这事差点引起江北黑白两道血拼。”

    “江北黑道三大魁……”听着七师兄的讲解,墨岘心情复杂的小声重复着,只因为他想起了现在他们这双桂村也是“黑道领袖”了。

    “那是真正的绿林首脑,和咱们这地方的黑道自然不同。”七师兄当然听出了墨岘语气里的别扭,于是仔细为他解释,“便是白道,有占地广阔的大门大派,但不是也有平时只能靠种田打渔养家的普通武林人吗?黑道人谋生自然也是分着三六九等的。”

    “就如同那些要年货的绑匪?”想起了那张购物清单般的赎金货单,墨岘就忍不住想笑,“我原本以为所谓的三六九等,该是喽痛笸踔嗟牡燃丁t趺椿褂姓庋笃钡摹

    “那师弟以为,绑票该怎样?”

    “当然是绑大户人家,一次就要个几百两上千两的,日后自然也就衣食无忧了。”

    “你以为身家有着几百两上千两的人很好绑?”

    “师兄,听你说话的意思……难道这要年货的绑匪,并非是独此一家,而是平常事?”

    “自然是平常事。”

    这在墨岘看来极荒谬,实则极普通的事情,七师兄自然是又为他仔细讲解了其中的普通之处。

    确实,绑架一个大户人家的所得,足够一群劫匪下半辈子洗手不干,安稳度日。但问题是,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如今世上,稍有些资财的大户人家都会雇请护院保镖,甚至本身便有家中子弟拜在某些门派的门墙之下——墨岘想到了截云派中的某些高等弟子——学习武艺是一方面,同样也是为家族寻找靠山。

    所以,干绑票这一行的,除非是靠山异常坚硬的巨寇大盗,还必须是和被劫的人有仇怨的,否则轻易是不会向“大户人家”下手的。即便有些人想要铤而走险冒风险干一票大的,那也要掂量掂量,劫了人,拿了钱之后,有没有那个运气和能耐留下命去享受。

    所以普通的盗匪,能劫持的也只是普通人,或者是偏远地区的小地主。

    可是,普通百姓又能有多少油水?

    要知道现在许多小地主家中也是没有现银的,他们积攒的是粮食。平常百姓人家,看墨岘和七师兄赶集买东西就知道了,虽然现在有货币,但是底层的民众更喜欢的还是直接以物易物。

    所以,基本上小股山贼,想要立杆子的时候,都会这样劫持一些山下的普通百姓,然后索要物品。而且这样几次之后,不需要他们劫人,百姓自己就会供奉了。

    “这么说来,这事情还真的是很正常。”墨岘一想,觉得这事情还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不过,那些盗匪为什么不干脆下来抢夺呢?”

    “如果是过路的盗匪,自然就会直接抢了,但他们是要立杆子的,建山头的。”

    “哦!明白了。”没等七师兄继续解释,墨岘就想明白了,抢劫这种事,那大多是将被害者抢得一干二净的,这之中变数太大,很可能就出人命。

    而绑票就不一定了,这从他不久前看到的那个清单上能看出来,绑匪并非是狮子大开口,应该是在那些人家人的接受范围之内。且这种情况早已成了这个世界的规矩之一,被绑的老百姓也知道自己不会丢性命,家中拿来财物便能回家。人们自然也就都老老实实的。

    “老百姓要供养着朝廷、地主,还要供养山贼土匪?”墨岘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是没心没肺了,但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有些愤怒。

    “其实老百姓是倒是很欢迎这些山贼土匪的……”

    “这又是怎么说?”

    “有他们的地方,官府的差役,甚至当地官府便都不会太放肆。”

    “……”

    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最上边颁布的政令是八税一,但是一级一级层层盘剥下来,那就不知道是多少税多少了。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基本就是官府说什么,百姓也只能咬牙忍了。

    但是有了这些盗匪在,如果官府盘剥过甚,那也就坏了他们的吃嚼。侠以武犯禁,这些不畏死,不畏权的“侠客”们,自然也就回去找官府的麻烦。反过来,反而保护了百姓。

    “要不然你上次告诉我,白道和黑道分得并没那么清楚呢。”

    “很多黑道人物,名声还要比白道大侠响亮。便如那位赵五爷,听说他失踪之后,当地百姓还有给他立了祠的。”

    “黑黑白白啊……”墨岘转身抱住了七师兄一条胳膊,“不管这乱七八糟的世道,我有师兄就够了。不说白道黑道了,师兄还是给我讲讲咱们那些邻居的英雄事吧。”

    “好。”

    萧猎人任左护法的沧浪宫,是江南白道世家,而沧浪宫的左护法一般都是掌管宫主随身护卫安全,且是他们宫内自己培养的死士出身——代代左护法都叫萧佐。几年前那位宫主还到了截云派做客,貌似现任宫主也是个青年才俊,不过当时七师兄正在江湖上游历并没见到他。

    百臂苍猿和红马银枪这对夫妇,是典型的黑白配,百臂苍猿是当年万苍山青云十八寨的三寨主,红马银枪则是当时白道有名的女侠。不过因为他们也都是十几年前的成名人物,七师兄知道的并不清楚。

    百炼山庄听名字就知道和锻造有关,这山庄也确实江湖中三大兵器世家之首。不过几年前庄主义子反叛,杀了庄主的长子,自己也消失无踪了——很显然石头木头这两个人躲到这里做鸳鸳来了……

    毒秀士杜策,七师兄很确定的告诉墨岘,这人是个男的,而且还是曾经有名的花花公子。至于他怎么和孤云派这个尼姑门派的掌门弟子(应该也是个尼姑)跑到一起,而且还天天穿着女装的,那就不是他知道的了。

    那位碧波仙子,是几个人中名声仅次于赵五爷的了,当年她号称江湖上第一美女。且出身、师承全都无人所知,也有传她是个邪教妖女的。不过当年有无数男子为此女失魂落魄,且不止是江湖上的,就连朝廷中也有人觊觎于她。不过突然有一天,这女子就和她神秘出现时的情况一样,神秘的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听说一直到今天,还有不少当年的“少侠”终身未婚,寻找着这位碧波仙子的踪迹。至于如今她为何成了寡妇,七师兄就更不知道了。

    而最后那位飞天蜈蚣,七师兄先说了俩字“神偷”,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话“他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如今还在江湖上游荡的。”。

    听七师兄讲完,墨岘忽然感觉自己轻松了起来——天塌了先砸个高的。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比他们名声响亮,他和七师兄这两个小喽灰男泻昧俗约旱囊逦瘢湍馨残墓兆恿税桑

    于是墨岘不准备搬家了,转身将七师兄的腰一搂,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