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天意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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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来如此？”宋显则一脸茫然。
不过二人却并未回答。
那赤鸿羽反而负手而立，口中一边嘟囔着“天意如此”一边不住摇头；而那女子则目光呆滞、神情沮丧，口中则不断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
过了片刻，这夫妻二人才相视一望，然后仿佛心有灵犀的一齐点了点头。
宋显见到二人诡异神情，心中暗道不妙，想逃却又不敢逃。
“赤前辈，说了这么多估计你也明白了，我真的是不小心吃了你们的宝贝果子！你们现在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要不然你们发发善心先放了我，我回头再找一颗什么陵光天尸果赔给你们？”宋显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哼！赔？就凭你？”那女子冷哼一声，面若寒霜。
“小兄弟，我知道你确实有些冤枉。但你有所不知，这陵光天尸果是极为稀少的宝贝，千年也不一定出一颗。就算你有这份心思，但估计耗尽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呀！”赤鸿羽此刻倒是恢复了之前的和颜悦色。
“那……那我在这里帮你们养这颗树吧！就算我等不到它重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但用我一辈子来做补偿也算是公平吧！”宋显眼神转动，随即又提议道。
“唉，你有所不知，这九叶离火树极为特殊，一棵树五百年只能结一颗果子。而且果熟树死，一旦摘下来，那树也就随即枯死，不可能再长第二颗果子的！”赤鸿羽又摇了摇头。
“那……那我寻遍天下，再找一颗这种树的种子呢？”宋显依然挣扎问道。
“哼，无知小儿，白日做梦！”那女子冷言冷语道。
“呵呵！且不说你能不能找到那九叶离火树的种子。就算你能找到，估计你也养不活呀！你要知道，那九叶离火树是世间的至阳之物，想要养活它必须找一处极寒之地与之相合相克，否则这树还没有长出一片叶子就会将周围全部烤成了灰烬，自己也就枯萎而死！”赤鸿羽倒是耐心地解释道。
“天下极寒之地本就稀少，就算你侥幸找到了这极寒之地也不代表万事皆备。因为宝贝终究是宝贝，哪怕没有成熟，依然会引得世间万物觊觎。所以极有可能这陵光天尸果成熟之前，整棵树就被那些贪婪蠢物给毁掉了！而一旦果实成熟，别说是那些妖物，就算你这个凡人，不也是身不由己的就被吸引了吗？”赤鸿羽看了看宋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宋显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着了魔一般生出许多奇怪念想，一心想要将那果子吃掉。
“所以，找到天下极寒之地不易，找到一个不被打扰的极寒之地更是难上加难！想当年单单是找这处千年寒冰洞，我们夫妻二人就花费了整整一个甲子的功夫！更别提这百余年间不停的查漏补缺，将这寒冰洞硬生生变成一处铁壁铜墙的世外桃源！”赤鸿羽一时之间有些唏嘘感慨。
宋显这时也才真正明白，那女子为何见果子没有了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百年心血毁于一旦，任凭谁也会心有不甘。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功夫都是白费了，因为过了不仅此地也只能弃之不用，而且我们夫妻辛苦多年搭建的房舍也只能遥望而不可及了！”赤鸿羽看了看身后的房舍感叹道。
“为什么？”宋显不由一愣。
“因为没有了那九叶离火树与这洞中的千年冰魄相克，这里即将重新成为极寒的苦地！这洞中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冰封！”赤鸿羽叹了口气。
“千年冰魄？”宋显茫然道。
“是呀！你之所以没有被烤成灰烬，能够误打误撞装吃了那陵光果，也是因为那千年冰魄的缘由！”赤鸿羽看着宋显说道。
“可是我没有见到什么千年冰魄呀？”宋显疑惑道。
“那湖中的小鱼就是那千年冰魄，而那千年冰魄则就是湖中的万千小鱼。”赤鸿羽一字一顿道。
“什么？”宋显一时不敢相信。
“要不说这是天意呢！先是你落在那松树之上侥幸未死；随后又因为这宝贝果子成熟引发天地异象，导致山体崩裂才有了那大裂缝；接着又因为我们夫妻二人争斗让那裂缝垮塌，你这才能落入山体之内；最后你居然又阴差阳错的吃了那湖中的冰魄鱼，让你捷足先登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赤鸿羽仰天大笑起来。
“嘿嘿！就差了片刻的功夫呀！我们都已经举杯相庆了！可恨！可恨！可恨！百年的呕心沥血、夜不能寐，却就因为这片刻的疏忽，居然就成全了你！这老天何其不公！这天意何其难测！”赤鸿羽声音逐渐变得悲愤无比，脸上也开始老泪纵横。
见赤鸿羽如此悲凉，宋显心中顿时大为愧疚，恍惚之间居然只想一死了之。
“老娘才不管什么天意不天意！我就认一个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这小子吃了我们的宝贝，那他必须要还！”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暴怒道。
“你……”见自己的话被打断，刚才还满脸泪水的赤鸿羽顿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对那女子怒目而视！
而宋显也被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忽然清醒过来。
“妈妈的，刚才怎么就被那妖精的三言两语给唬住了呢？”宋显心中一惊。
随即他便大声喊道：“不对，你们自己也说了这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就与我无关，凭什么要我还？而且要不是你们夫妻二人互相猜忌、相互争斗，我怎会陷入如此困境？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错！既然是你们的错，此事就再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一通话下来，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的宋显心中发虚，不由瞅了瞅愣在一旁的赤鸿羽。
不料赤鸿羽听完此言，不怒反笑，而且一边笑还一边点头道：“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话听起来也言之有理，有意思！”
“赤前辈，这么说来，你要放我走？”宋显不由一喜。
“不，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娘子已经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吃了我们的宝贝果子，此事还未了结，怎么能放你走呢？”赤鸿羽摇了摇头道。
“可是刚才我想了好多办法，都行不通呀！”宋显焦急道。
“小兄弟，你此言差矣，其实你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这时赤鸿羽忽然狡黠一笑。
“什么办法？”宋显一怔。
“用你的肉身来还！尽管那果子被你吃了，但毕竟你人还在这里！吃了你的肉虽然不如直接吃那果子，但总比没有强！”赤鸿羽眯着眼睛说道。
“赤前辈，你……”宋显已经慌乱的口不能言。
“小兄弟，事情我已经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估计现在你心中也明明白白。我们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你，你会甘心再等五百年吗？”赤鸿羽直接逼迫道。
“妖怪吃人，天经地义！你个迂腐酸臭的老东西都到这步了还嗦什么道理！滚开，老娘现在就要吃了他！”那女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大吼一声，转眼间整个脑袋居然变成了一个巨大蛇头。
这狰狞的蛇头张开了血盆大嘴，对着宋显就要咬下去。
“慢！”男子忽然拦住了那化成蛇头人身的女子。
“赤鸿羽，到现在了你还要拦着老娘吗？”已经化身妖怪的女子大怒道。
“娘子，你又心急了！我都说吃了，自然不会再拦你！不过既然要吃，咱么也要讲究一些。怎么也要把他浑身毛发剃掉，然后再仔细清洗一番，接着涂上细盐，最后放在火上烤一烤嘛！香味四溢、外酥里嫩……啧啧！这样一想我口水都流下来了！”赤鸿羽说到这里居然擦拭了一下嘴角。
宋显看得心惊胆战！
“算了，算了！你我也是多年未曾尝过人肉的滋味了，不用那么麻烦了，现在咱们就直接开吃！”话音未落，赤鸿羽已经变身为巨蟒，张大了嘴巴，直接向宋显的脑袋咬来。
“老东西，居然又耍这种把戏！”那蛇头人身的女子怪叫一声，瞬间也冲向了宋显。
“什么原来如此？”宋显则一脸茫然。
不过二人却并未回答。
那赤鸿羽反而负手而立，口中一边嘟囔着“天意如此”一边不住摇头；而那女子则目光呆滞、神情沮丧，口中则不断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
过了片刻，这夫妻二人才相视一望，然后仿佛心有灵犀的一齐点了点头。
宋显见到二人诡异神情，心中暗道不妙，想逃却又不敢逃。
“赤前辈，说了这么多估计你也明白了，我真的是不小心吃了你们的宝贝果子！你们现在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要不然你们发发善心先放了我，我回头再找一颗什么陵光天尸果赔给你们？”宋显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哼！赔？就凭你？”那女子冷哼一声，面若寒霜。
“小兄弟，我知道你确实有些冤枉。但你有所不知，这陵光天尸果是极为稀少的宝贝，千年也不一定出一颗。就算你有这份心思，但估计耗尽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呀！”赤鸿羽此刻倒是恢复了之前的和颜悦色。
“那……那我在这里帮你们养这颗树吧！就算我等不到它重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但用我一辈子来做补偿也算是公平吧！”宋显眼神转动，随即又提议道。
“唉，你有所不知，这九叶离火树极为特殊，一棵树五百年只能结一颗果子。而且果熟树死，一旦摘下来，那树也就随即枯死，不可能再长第二颗果子的！”赤鸿羽又摇了摇头。
“那……那我寻遍天下，再找一颗这种树的种子呢？”宋显依然挣扎问道。
“哼，无知小儿，白日做梦！”那女子冷言冷语道。
“呵呵！且不说你能不能找到那九叶离火树的种子。就算你能找到，估计你也养不活呀！你要知道，那九叶离火树是世间的至阳之物，想要养活它必须找一处极寒之地与之相合相克，否则这树还没有长出一片叶子就会将周围全部烤成了灰烬，自己也就枯萎而死！”赤鸿羽倒是耐心地解释道。
“天下极寒之地本就稀少，就算你侥幸找到了这极寒之地也不代表万事皆备。因为宝贝终究是宝贝，哪怕没有成熟，依然会引得世间万物觊觎。所以极有可能这陵光天尸果成熟之前，整棵树就被那些贪婪蠢物给毁掉了！而一旦果实成熟，别说是那些妖物，就算你这个凡人，不也是身不由己的就被吸引了吗？”赤鸿羽看了看宋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宋显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着了魔一般生出许多奇怪念想，一心想要将那果子吃掉。
“所以，找到天下极寒之地不易，找到一个不被打扰的极寒之地更是难上加难！想当年单单是找这处千年寒冰洞，我们夫妻二人就花费了整整一个甲子的功夫！更别提这百余年间不停的查漏补缺，将这寒冰洞硬生生变成一处铁壁铜墙的世外桃源！”赤鸿羽一时之间有些唏嘘感慨。
宋显这时也才真正明白，那女子为何见果子没有了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百年心血毁于一旦，任凭谁也会心有不甘。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功夫都是白费了，因为过了不仅此地也只能弃之不用，而且我们夫妻辛苦多年搭建的房舍也只能遥望而不可及了！”赤鸿羽看了看身后的房舍感叹道。
“为什么？”宋显不由一愣。
“因为没有了那九叶离火树与这洞中的千年冰魄相克，这里即将重新成为极寒的苦地！这洞中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冰封！”赤鸿羽叹了口气。
“千年冰魄？”宋显茫然道。
“是呀！你之所以没有被烤成灰烬，能够误打误撞装吃了那陵光果，也是因为那千年冰魄的缘由！”赤鸿羽看着宋显说道。
“可是我没有见到什么千年冰魄呀？”宋显疑惑道。
“那湖中的小鱼就是那千年冰魄，而那千年冰魄则就是湖中的万千小鱼。”赤鸿羽一字一顿道。
“什么？”宋显一时不敢相信。
“要不说这是天意呢！先是你落在那松树之上侥幸未死；随后又因为这宝贝果子成熟引发天地异象，导致山体崩裂才有了那大裂缝；接着又因为我们夫妻二人争斗让那裂缝垮塌，你这才能落入山体之内；最后你居然又阴差阳错的吃了那湖中的冰魄鱼，让你捷足先登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赤鸿羽仰天大笑起来。
“嘿嘿！就差了片刻的功夫呀！我们都已经举杯相庆了！可恨！可恨！可恨！百年的呕心沥血、夜不能寐，却就因为这片刻的疏忽，居然就成全了你！这老天何其不公！这天意何其难测！”赤鸿羽声音逐渐变得悲愤无比，脸上也开始老泪纵横。
见赤鸿羽如此悲凉，宋显心中顿时大为愧疚，恍惚之间居然只想一死了之。
“老娘才不管什么天意不天意！我就认一个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这小子吃了我们的宝贝，那他必须要还！”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暴怒道。
“你……”见自己的话被打断，刚才还满脸泪水的赤鸿羽顿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对那女子怒目而视！
而宋显也被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忽然清醒过来。
“妈妈的，刚才怎么就被那妖精的三言两语给唬住了呢？”宋显心中一惊。
随即他便大声喊道：“不对，你们自己也说了这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就与我无关，凭什么要我还？而且要不是你们夫妻二人互相猜忌、相互争斗，我怎会陷入如此困境？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错！既然是你们的错，此事就再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一通话下来，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的宋显心中发虚，不由瞅了瞅愣在一旁的赤鸿羽。
不料赤鸿羽听完此言，不怒反笑，而且一边笑还一边点头道：“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话听起来也言之有理，有意思！”
“赤前辈，这么说来，你要放我走？”宋显不由一喜。
“不，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娘子已经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吃了我们的宝贝果子，此事还未了结，怎么能放你走呢？”赤鸿羽摇了摇头道。
“可是刚才我想了好多办法，都行不通呀！”宋显焦急道。
“小兄弟，你此言差矣，其实你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这时赤鸿羽忽然狡黠一笑。
“什么办法？”宋显一怔。
“用你的肉身来还！尽管那果子被你吃了，但毕竟你人还在这里！吃了你的肉虽然不如直接吃那果子，但总比没有强！”赤鸿羽眯着眼睛说道。
“赤前辈，你……”宋显已经慌乱的口不能言。
“小兄弟，事情我已经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估计现在你心中也明明白白。我们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你，你会甘心再等五百年吗？”赤鸿羽直接逼迫道。
“妖怪吃人，天经地义！你个迂腐酸臭的老东西都到这步了还嗦什么道理！滚开，老娘现在就要吃了他！”那女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大吼一声，转眼间整个脑袋居然变成了一个巨大蛇头。
这狰狞的蛇头张开了血盆大嘴，对着宋显就要咬下去。
“慢！”男子忽然拦住了那化成蛇头人身的女子。
“赤鸿羽，到现在了你还要拦着老娘吗？”已经化身妖怪的女子大怒道。
“娘子，你又心急了！我都说吃了，自然不会再拦你！不过既然要吃，咱么也要讲究一些。怎么也要把他浑身毛发剃掉，然后再仔细清洗一番，接着涂上细盐，最后放在火上烤一烤嘛！香味四溢、外酥里嫩……啧啧！这样一想我口水都流下来了！”赤鸿羽说到这里居然擦拭了一下嘴角。
宋显看得心惊胆战！
“算了，算了！你我也是多年未曾尝过人肉的滋味了，不用那么麻烦了，现在咱们就直接开吃！”话音未落，赤鸿羽已经变身为巨蟒，张大了嘴巴，直接向宋显的脑袋咬来。
“老东西，居然又耍这种把戏！”那蛇头人身的女子怪叫一声，瞬间也冲向了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