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业务宣传不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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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喝酒、吹牛扯蛋、睡帐篷，往后三天的晚上皆是如此，只是换了三波陪守人员或者说陪酒人员。
终于喝到了“头七”。
老爷子的女儿回了婆家，两个儿子家住附近小区，但他们生怕今晚再出啥怪事儿，便留在村里老院(父母家)陪母亲。
到了晚上，母子三人早早地进屋猫着。
院儿里摆了一张方桌，桌子上竖着香烛，放了些酒菜，桌下有个火盆(烧纸钱用的)和几沓没烧完的阴间票，桌旁两把躺椅，一把是给老爷子准备的(寓意是让老爷子在家吃上最后一顿，之后安生投胎去)，另一把是给我准备的。
今晚不用守坟，但要守院儿。家属安排躺椅主要是为了方便我睡觉。
一个人在院儿里蹂躏着手机屏幕，我被冻到了10点，此刻冷得连玩手机的劲头都没了。
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来，就算来了我也看不见它，管它呢，只要不出异常就行。
摩挲着手掌，从商务车里取出棉被，裹在身上，缩回躺椅中，然后半睡半醒的迷糊着。
貌似到了后半夜，对坐那张椅子，“咯吱咯吱”响了两声。
老爷子还真来了！
我起身对椅子问候道：“老爷子您来了？”
椅子回应了两声，“咯吱咯吱。”
看来它并没有恶意。“来了就别去打扰您老婆孩子了，他们都睡了。”指着桌上酒菜，我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他们给你预备的，我再给你烧点纸钱。回家熟悉一眼就安心去吧！啊！”边说边拿起桌下几沓阴间票，点着了往火盆里放。
椅子：“咯吱咯吱。”
供品也好，烧纸钱元宝也罢，不是说鬼们真能收到这些东西，在阴间就有吃有喝有钱花。然而，它们根本用不到，也不需要。这无非是以祭祀的形式向它们传递一种友好信息，当它们接受到这种信息时，多少会觉得好受些。
“行了，您走吧！”
椅子：“咯吱咯吱。”
...
此单生意交易结束，附加感冒一次。(在院儿里睡了一晚，冻的)
第二天家属见我一个劲的打喷嚏，说话声音也变了，又说了些感激的话：“辛苦你了高师傅，害你在外头(院里)冻感冒了都...”云云。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都是应该滴！
经过这几天的丧事风波，周边村子的居民都听说，“在立仁公寓(我住的公寓是以房东张立仁的名字命名)有个城南来的小师傅，挺厉害的。不用烧香拜佛、不用做法事，就能把鬼啊怪的敢跑”。
我驱魔人的身份算是得到了不少人认可，可也没有经常被鬼缠住的“麻烦”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仿佛白开水般从我身边流走，淡不知其味！
往后一个来月，来过不少顾客找我看些“小症状”，有的真是招了“脏东西”，但更多还是感觉自己最近倒了霉运，问我“是不是被鬼缠住了”？待问清楚“病因”以及相关情况后，我丝毫觉不出对方有啥不对的地方，所以“确诊”为“癔病”(纯粹的心理作用)。
更离谱的是，还有找我面相、算命、看风水的。
要说原因，只能说咱们China的玄学和神学分支太广泛、太笼统、太复杂、太深奥，而我的职业很单一，就是驱魔抓鬼，且模式跟其他师傅完全不一样。
至于那些问跟我职业不着边儿事情的人，我都很客气的将他们“劝退”回去，并嘱咐道：“不要盲目找那些神婆、出马仙、算命看风水的师傅们看，有不少都是骗子，没毛病也能给你说出毛病来，千万当心！”
或许师傅们真能从人家身上找出“毛病”来，但起码不在咱职业范围内的，咱不喜欢瞎说。
这天中午到了饭点儿，我正想着吃点啥？便在公寓楼下溜达(找饭馆)，刚好撞见张涵涵，上前打了个招呼，“涵涵，没上学吗？”
“放寒假了。”
“哦，对。这都快过年了。吃饭了吗？走，请你吃饭。”
张涵涵甜美一笑，“好啊。”她跟我也算是熟人了，哪有拘谨这一说？
走进一家“蘭州拉面”，随便点了些饭菜。
我们在饭馆内边吃边聊。
张涵涵见我生意微露起色，有点为我高兴。“高师傅，我见最近有不少人光顾你的生意啊？”
“还不多亏你们一家吗？要不是你介绍我给你小侄子‘看病’，你妈也不会找我去给南街那家(张权一家)解决‘麻烦’，周边人们更不会知道我。”
“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还救过我们呢(她跟她的同学)，我还想着请你吃顿饭，谢谢你。干脆，这顿我请！”
“客气啥？小事情而已。”
“其实之前我一直都不太相信灵异事件。还以为你跟那些师傅们是一路的。”
“你觉得他们(师傅们)都是骗子？”
“不是啊，我也不懂啊！就觉得你比他们都厉害。”
“各有各的方法，我不懂他们那一套，他们也不会我这一套，不过骗人的也不少。”
“你会骗人吗？”
“你觉得的呢？”
“你肯定不会。你之前老是跟我开玩笑，说鬼是什么能量体啊，鬼其实也怕人啊，吓跑鬼的办法什么的，我还以为都是假的，原来还真有你的一套。”张涵涵对我竖了个拇指。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欸？对了，你没有想过安利下你的业务吗？”
“安利？安利是什么意思？”
“就是宣传的意思。”
我拿出一根香烟，在她眼前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想抽烟了，你不介意吧？”
张涵涵点了点头。
吐了口白烟，“你说的宣传是让我发传单递名片，还是找上门？”
“都行啊！还能在网上宣传。”
我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张涵涵一脸懵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宣传对于我这种职业不能用“比较难”来形容，应该说“非常难”，看来她很是不解。
弹了弹烟灰，我振振有词道：“首先呢，我不是算命看风水的先生，也不是修行修道的天师。我的职业很单一，只是驱魔抓鬼，且模式跟别的师傅完全不同。其次，像我们这种让人觉得‘天机不可泄露’的行业过于神秘化，实在不好在明面上大肆宣传。
“打个非常生动形象的比方，你在公共场合给人发传单说‘游泳健身了解一下’？这很寻常，但我上去给人说‘驱魔抓鬼了解一下’？人不骂你神经病才怪。”
“‘找上门’就更别提了，像前几天南街村葬礼上‘老爷子赖着不走’也不是常有的事儿。我总不能一听说哪儿哪儿在办丧事，就舔着个脸跑人家葬礼上对家属说‘您好，需要驱魔保障服务吗？帮您解决丧事期间出现的任何麻烦’。人葬礼本来办得庄重肃穆，被我这么一吓，搞得人心惶惶，不让人揍出来才怪！”
“要宣传的话，只能靠那些找我解决过‘麻烦’的人，口头相传。只能人找我，不能我找人。”
张涵涵听得很认真，笑道：“哦，对！是我见识短了。”
...
我们又闲聊了很多，你什么学历啊？才初中毕业啊？你懂这么多你师父一定很厉害吧？啊？你师父已经死了？...云云。(张涵涵的话)
她老是一副崇拜的神情看着我，不过我感觉更多还是出于好奇心。就像小孩儿听大人讲故事一般。
除了爱抽烟以外，咱在跟女生吃饭聊天时，也算是一位很大方的绅士。
估计她也习惯了我抽烟的样子。
抽烟喝酒、吹牛扯蛋、睡帐篷，往后三天的晚上皆是如此，只是换了三波陪守人员或者说陪酒人员。
终于喝到了“头七”。
老爷子的女儿回了婆家，两个儿子家住附近小区，但他们生怕今晚再出啥怪事儿，便留在村里老院(父母家)陪母亲。
到了晚上，母子三人早早地进屋猫着。
院儿里摆了一张方桌，桌子上竖着香烛，放了些酒菜，桌下有个火盆(烧纸钱用的)和几沓没烧完的阴间票，桌旁两把躺椅，一把是给老爷子准备的(寓意是让老爷子在家吃上最后一顿，之后安生投胎去)，另一把是给我准备的。
今晚不用守坟，但要守院儿。家属安排躺椅主要是为了方便我睡觉。
一个人在院儿里蹂躏着手机屏幕，我被冻到了10点，此刻冷得连玩手机的劲头都没了。
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来，就算来了我也看不见它，管它呢，只要不出异常就行。
摩挲着手掌，从商务车里取出棉被，裹在身上，缩回躺椅中，然后半睡半醒的迷糊着。
貌似到了后半夜，对坐那张椅子，“咯吱咯吱”响了两声。
老爷子还真来了！
我起身对椅子问候道：“老爷子您来了？”
椅子回应了两声，“咯吱咯吱。”
看来它并没有恶意。“来了就别去打扰您老婆孩子了，他们都睡了。”指着桌上酒菜，我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他们给你预备的，我再给你烧点纸钱。回家熟悉一眼就安心去吧！啊！”边说边拿起桌下几沓阴间票，点着了往火盆里放。
椅子：“咯吱咯吱。”
供品也好，烧纸钱元宝也罢，不是说鬼们真能收到这些东西，在阴间就有吃有喝有钱花。然而，它们根本用不到，也不需要。这无非是以祭祀的形式向它们传递一种友好信息，当它们接受到这种信息时，多少会觉得好受些。
“行了，您走吧！”
椅子：“咯吱咯吱。”
...
此单生意交易结束，附加感冒一次。(在院儿里睡了一晚，冻的)
第二天家属见我一个劲的打喷嚏，说话声音也变了，又说了些感激的话：“辛苦你了高师傅，害你在外头(院里)冻感冒了都...”云云。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都是应该滴！
经过这几天的丧事风波，周边村子的居民都听说，“在立仁公寓(我住的公寓是以房东张立仁的名字命名)有个城南来的小师傅，挺厉害的。不用烧香拜佛、不用做法事，就能把鬼啊怪的敢跑”。
我驱魔人的身份算是得到了不少人认可，可也没有经常被鬼缠住的“麻烦”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仿佛白开水般从我身边流走，淡不知其味！
往后一个来月，来过不少顾客找我看些“小症状”，有的真是招了“脏东西”，但更多还是感觉自己最近倒了霉运，问我“是不是被鬼缠住了”？待问清楚“病因”以及相关情况后，我丝毫觉不出对方有啥不对的地方，所以“确诊”为“癔病”(纯粹的心理作用)。
更离谱的是，还有找我面相、算命、看风水的。
要说原因，只能说咱们China的玄学和神学分支太广泛、太笼统、太复杂、太深奥，而我的职业很单一，就是驱魔抓鬼，且模式跟其他师傅完全不一样。
至于那些问跟我职业不着边儿事情的人，我都很客气的将他们“劝退”回去，并嘱咐道：“不要盲目找那些神婆、出马仙、算命看风水的师傅们看，有不少都是骗子，没毛病也能给你说出毛病来，千万当心！”
或许师傅们真能从人家身上找出“毛病”来，但起码不在咱职业范围内的，咱不喜欢瞎说。
这天中午到了饭点儿，我正想着吃点啥？便在公寓楼下溜达(找饭馆)，刚好撞见张涵涵，上前打了个招呼，“涵涵，没上学吗？”
“放寒假了。”
“哦，对。这都快过年了。吃饭了吗？走，请你吃饭。”
张涵涵甜美一笑，“好啊。”她跟我也算是熟人了，哪有拘谨这一说？
走进一家“蘭州拉面”，随便点了些饭菜。
我们在饭馆内边吃边聊。
张涵涵见我生意微露起色，有点为我高兴。“高师傅，我见最近有不少人光顾你的生意啊？”
“还不多亏你们一家吗？要不是你介绍我给你小侄子‘看病’，你妈也不会找我去给南街那家(张权一家)解决‘麻烦’，周边人们更不会知道我。”
“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还救过我们呢(她跟她的同学)，我还想着请你吃顿饭，谢谢你。干脆，这顿我请！”
“客气啥？小事情而已。”
“其实之前我一直都不太相信灵异事件。还以为你跟那些师傅们是一路的。”
“你觉得他们(师傅们)都是骗子？”
“不是啊，我也不懂啊！就觉得你比他们都厉害。”
“各有各的方法，我不懂他们那一套，他们也不会我这一套，不过骗人的也不少。”
“你会骗人吗？”
“你觉得的呢？”
“你肯定不会。你之前老是跟我开玩笑，说鬼是什么能量体啊，鬼其实也怕人啊，吓跑鬼的办法什么的，我还以为都是假的，原来还真有你的一套。”张涵涵对我竖了个拇指。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欸？对了，你没有想过安利下你的业务吗？”
“安利？安利是什么意思？”
“就是宣传的意思。”
我拿出一根香烟，在她眼前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想抽烟了，你不介意吧？”
张涵涵点了点头。
吐了口白烟，“你说的宣传是让我发传单递名片，还是找上门？”
“都行啊！还能在网上宣传。”
我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张涵涵一脸懵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宣传对于我这种职业不能用“比较难”来形容，应该说“非常难”，看来她很是不解。
弹了弹烟灰，我振振有词道：“首先呢，我不是算命看风水的先生，也不是修行修道的天师。我的职业很单一，只是驱魔抓鬼，且模式跟别的师傅完全不同。其次，像我们这种让人觉得‘天机不可泄露’的行业过于神秘化，实在不好在明面上大肆宣传。
“打个非常生动形象的比方，你在公共场合给人发传单说‘游泳健身了解一下’？这很寻常，但我上去给人说‘驱魔抓鬼了解一下’？人不骂你神经病才怪。”
“‘找上门’就更别提了，像前几天南街村葬礼上‘老爷子赖着不走’也不是常有的事儿。我总不能一听说哪儿哪儿在办丧事，就舔着个脸跑人家葬礼上对家属说‘您好，需要驱魔保障服务吗？帮您解决丧事期间出现的任何麻烦’。人葬礼本来办得庄重肃穆，被我这么一吓，搞得人心惶惶，不让人揍出来才怪！”
“要宣传的话，只能靠那些找我解决过‘麻烦’的人，口头相传。只能人找我，不能我找人。”
张涵涵听得很认真，笑道：“哦，对！是我见识短了。”
...
我们又闲聊了很多，你什么学历啊？才初中毕业啊？你懂这么多你师父一定很厉害吧？啊？你师父已经死了？...云云。(张涵涵的话)
她老是一副崇拜的神情看着我，不过我感觉更多还是出于好奇心。就像小孩儿听大人讲故事一般。
除了爱抽烟以外，咱在跟女生吃饭聊天时，也算是一位很大方的绅士。
估计她也习惯了我抽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