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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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泽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的确是不想再管那些纷扰的事情，想找个普通的事情做，但那并不代表退隐江湖。我认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不可能真的从江湖中撤出吧。”
柳问笑恍然，道：“也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何况，树欲静只怕风不止，我找到玉玺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以前的仇家找上我。”秦修泽皱着眉头道，“好麻烦。”
柳问笑心想，是啊，你最大的仇家就在你面前……
结果秦修泽又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不过还好，硫笙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柳问笑说：“……呃。”
“你一定会保护我的。我知道。”秦修泽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信任地看着她。
即便晓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辜负这份信任，此刻的柳问笑还是点了点头，道：“嗯。”
×××
眼下秦修泽不能自己练武了，柳问笑就不得不教他武功，离离开药王谷还有十来天，柳问笑打算在这十来天里教秦修泽一套能够自保的功夫，起码下次碰上追杀，自己不必还不断分神去保护他。
柳盈盈和柳俊俊晓得了这件事，都十分震惊，他们一直觉得柳问笑是希望秦修泽变成一个大废人的，所以晓得柳问笑不但鼓励秦修泽练武，还亲自教他武功，都觉得不可思议。
柳问笑非常地尴尬，只能拿开始敷衍自己的那套说辞拿去敷衍柳盈盈柳俊俊，两人大概觉得颇有道理，也就没有追问了。
一日，柳问笑照例在江边教秦修泽练武——秦修泽天资始终不错，学的很快，柳问笑颇为满意，觉得比当年教柳盈盈柳俊俊轻松多了……
结果正教着，就忽然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然后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们。
柳问笑觉得十分古怪，只好主动开口：“白大夫……”
白秀站在不远处，冰冷的点了点头：“硫笙左使。”
“不知道白大夫有什么事情吗？”柳问笑道，“为何，站在此处……”
白秀道：“没事。”
柳问笑：“……”
秦修泽却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将白秀气的狂奔而走的事情了一般，非常淡定地道：“可是白大夫你站在这里盯着我们，会影响我的发挥。”
柳问笑真想说，你有什么发挥啊……又不是很高深的招式……
白秀被秦修泽这么说了，倒也完全不生气，然而低头撩了一下耳边碎发，观其神色，竟然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柳问笑：“……”
这个白秀绝对哪里有问题……！
低头不好意思了一会儿，那白秀才微微抬头，道：“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我而被影响发挥。我站在这里看着你练剑，也就很开心了。”
秦修泽说：“我现在武功并不好……”
白秀道：“我都知道，你现在一时间无法发挥最大的能力而已。等你拿到翻云覆雨手的秘籍，一定可以重回巅峰。”
秦修泽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柳问笑现在一看他表情就能猜到他大概要说的话，眼下秦修泽的表情就像是想说“我不想重回巅峰我练武主要是为了自保以及以后可以去当家丁”，想到说了这话的后果搞不好又是白秀崩溃狂奔离开，柳问笑便赶紧伸手拦住秦修泽，道：“哎呀宫主，练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我们去吃饭吧？”
秦修泽被救回来之后就瘦的不得了，自从练武之后更是很容易饿，听到吃饭，便被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道：“好。”
柳问笑冲白秀笑了笑，带着秦修泽走了。
白秀站在后头，看着两人背影，神色莫测。
第二日。
柳问笑无意中又划破了一件衣裳，因为口子略大，所以打算丢了。
秦修泽恰好看见，觉得这衣裳还有救，便不由分手将衣裳拿去缝补。
他找了一块颜色相近的布缝上去，又绣了个云纹挡住边沿，让它看起来自然不少。
柳问笑坐在旁边看他给自己补衣服，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秦修泽专心致志地补好了，将衣服递给柳问笑。
结果就这么个当口，白秀来了，正好看见秦修泽咬掉线头，把衣服给柳问笑。
白秀脸色沉的跟墨一样，敲了敲本就敞开的门。
柳问笑抬头一看白秀脸色，就暗道不好。
果然，白秀立刻发难，道：“秦修泽，你怎么又开始做这些女子才做的事情了？”
秦修泽十分坦然：“我又不是在绣花，只是硫笙的衣服破了，我帮她补衣服而已，对吧硫笙。”
柳问笑心想，对你个头啊！
柳问笑：“对啊。”
白秀深吸一口气，说：“硫笙左使自己是女子，怎么自己不会补衣服，要自己宫主来修补？”
不等柳问笑回答，秦修泽便先开口，道：“因为硫笙虽然武功很厉害，可是这些事情却有点笨手笨脚的，我就帮她补咯。对吧硫笙。”
柳问笑：“……对。”
“堂堂一个宫主，帮自己的左使补衣服，成何体统。”白秀怒道，“硫笙左使，你和秦修泽走的太亲密了一些！”
柳问笑本来一直对白秀颇为退让，首先是因为他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尤其大家都是残废，如果东方卜真的宠爱这个小徒弟，把他们赶出去，会很麻烦。其次是因为柳问笑有点怜悯白秀，体谅她所仰慕的人变成如今的模样，想必十分痛苦，所以才一直尽量不刺激她，让着她，就算觉得白秀行为奇怪，也只是暗暗翻个白眼就算了。
但白秀如今这样吼她，原因还是“跟秦修泽走的太近了”，这就让柳问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了……
而且白秀对秦修泽有那个心思，所以会吃醋也是理所当然，但为什么要吃她柳问笑的醋啊？！她柳问笑和秦修泽之间有做过什么吗？！
不就是她一直教秦修泽练剑？！不就是秦修泽帮她补过两次衣服？！不就是之前秦修泽行动不便她要喂饭要横抱着他？！
咦……
一时间柳问笑有点心虚，但这种心虚反而让她更加没法忍受白秀了，于是她正正经经地对白秀道：“白大夫，我……”
一旁的秦修泽忽然道：“白大夫，我再说一次，你管的真的有些多了。”
白秀说：“什么？”
“硫笙是我的左使，之前陪我在江湖闯荡，壮大翻云宫的人，是她；我身陷大理寺，危在旦夕时冒着危险救我的人，是她；这一路上带着我，给我喂饭，换衣，不辞辛劳的人，是她；在药王谷前，为了保护我，自己受伤的人，也是她。”秦修泽轻声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白大夫你都并不在场。也许，你对我期待，希望我大展宏图，我能够明白，但要教训我的左使，却是不行的。”
秦修泽看着白秀，面容沉静，语调坚定，依稀竟然有了几分当年的模样。
白秀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问笑也震住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对秦修泽这么好啊？！虽然前面什么陪他闯荡江湖，壮大翻云宫，完全是相反的……
忽然，白秀转身，看着柳问笑。
柳问笑：“……？”
白秀道：“原来是这样。”
然后她闭了闭眼睛，慢慢走了出去。
柳问笑一头雾水，什么叫原来是这样？
白秀她，悟出了什么？
虽然柳问笑一头雾水，但秦修泽见白秀走了，还是撇了撇嘴，道：“硫笙，你不要被白大夫弄的不开心。我不会嫌弃你走的离我太近了的……”
柳问笑有点哭笑不得，道：“唔，知道。”
等一下，看白秀最后那表情，和那一句“原来是这样”……她该不会认为她和秦修泽有什么吧？！
柳问笑有点头疼，自从入药王谷以来，先是柳俊俊，再是归宛，最后是秦修泽……每一个男性跟她都被误会了，真是服气，下一个是不是就该是东方卜了？
想到东方卜白花花的胡子，柳问笑打了个寒颤。
***
归宛路过溪边，忽见自家师妹站在河边发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眼睛红红的，显是才哭过。
猜到肯定和秦修泽有关，归宛走过去，道：“小师妹？”
白秀听到归宛的声音才缓缓回头：“师兄。”
她脸上犹然挂着一串泪珠。
“又怎么了？秦修泽又说了什么让你生气？”归宛颇有些无奈，“你又要去找师父，把他们赶出谷？”
白秀道：“不是，秦修泽现在都在练武，我很开心，哪里会惹我。”
归宛道：“那是怎么回事？”
“是硫笙。”白秀忿忿不平地道，“她和秦修泽竟然，竟然……”
归宛疑惑道：“什么？”
“她和秦修泽，一定是互相倾心……”白秀说了一句之后，眼泪便不受控地落了一点，但她不愿在师兄面前落泪，便低头偷偷伸手擦掉。
归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却十分疑惑——秦修泽和硫笙？
他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秀将今天和昨天的事情都说了，归宛听了也有些惊讶，他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
“我能怎么办？”白秀失落地道，“秦修泽说的没错，陪在他身边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资格对他的事情指指点点……虽然我每次都会忍不住。”
归宛说：“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他们翻云宫的事情。”
“可我不甘心。”白秀道，“师兄，你说如果我在柳问笑的水里下点东西……”
归宛：“……”
归宛道：“师妹你在想什么？我们堂堂药王谷的弟子，竟然……”
白秀见好脾气的师兄难得露出这种表情，有点害怕，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会真的做什么的。”
然而归宛最是晓得自己师妹的脾气，见她眼珠子转啊转的，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何况她本就有些些偏执，喜欢秦修泽更是这许多年来的执念，要是真动了对柳问笑做什么的念头，绝不是自己一言两语就可以打消的。
于是他想了想，道：“其实……你应该误会了，我知道硫笙左使喜欢的是谁。”
白秀一愣，道：“谁？”
归宛说：“我。”
白秀讶然地看着归宛。
***
掌灯时分，溪流边的大石头上，被归宛约出来的柳问笑认真地听着归宛说的话，半响，她跳了起来。
“你说，你当初怀疑我喜欢柳俊俊然后知道其实我不喜欢柳俊俊只是不喜欢柳俊俊喜欢安倩影而现在因为白秀喜欢秦修泽并觉得秦修泽喜欢我我也喜欢秦修泽为了让白秀不要认为我喜欢秦修泽你又不想再说我喜欢柳俊俊所以你就告诉白秀我不喜欢秦修泽喜欢你？！”柳问笑噼里啪啦一大堆，“那你知不知道虽然你怀疑我喜欢柳俊俊但柳俊俊和柳盈盈也怀疑过我喜欢你？！可是虽然你怀疑我喜欢柳俊俊柳俊俊怀疑我喜欢你白秀怀疑我喜欢秦修泽但实际上我谁也不喜欢啊你就不能另外找个好点的理由帮我开脱吗哪怕说我喜欢你们师父或者喜欢阿润都好！！！”
归宛沉默地看着柳问笑，半响，他伸手扶住额头，道：“你让我理一下。”
秦修泽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的确是不想再管那些纷扰的事情，想找个普通的事情做，但那并不代表退隐江湖。我认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不可能真的从江湖中撤出吧。”
柳问笑恍然，道：“也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何况，树欲静只怕风不止，我找到玉玺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以前的仇家找上我。”秦修泽皱着眉头道，“好麻烦。”
柳问笑心想，是啊，你最大的仇家就在你面前……
结果秦修泽又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不过还好，硫笙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柳问笑说：“……呃。”
“你一定会保护我的。我知道。”秦修泽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信任地看着她。
即便晓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辜负这份信任，此刻的柳问笑还是点了点头，道：“嗯。”
×××
眼下秦修泽不能自己练武了，柳问笑就不得不教他武功，离离开药王谷还有十来天，柳问笑打算在这十来天里教秦修泽一套能够自保的功夫，起码下次碰上追杀，自己不必还不断分神去保护他。
柳盈盈和柳俊俊晓得了这件事，都十分震惊，他们一直觉得柳问笑是希望秦修泽变成一个大废人的，所以晓得柳问笑不但鼓励秦修泽练武，还亲自教他武功，都觉得不可思议。
柳问笑非常地尴尬，只能拿开始敷衍自己的那套说辞拿去敷衍柳盈盈柳俊俊，两人大概觉得颇有道理，也就没有追问了。
一日，柳问笑照例在江边教秦修泽练武——秦修泽天资始终不错，学的很快，柳问笑颇为满意，觉得比当年教柳盈盈柳俊俊轻松多了……
结果正教着，就忽然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然后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们。
柳问笑觉得十分古怪，只好主动开口：“白大夫……”
白秀站在不远处，冰冷的点了点头：“硫笙左使。”
“不知道白大夫有什么事情吗？”柳问笑道，“为何，站在此处……”
白秀道：“没事。”
柳问笑：“……”
秦修泽却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将白秀气的狂奔而走的事情了一般，非常淡定地道：“可是白大夫你站在这里盯着我们，会影响我的发挥。”
柳问笑真想说，你有什么发挥啊……又不是很高深的招式……
白秀被秦修泽这么说了，倒也完全不生气，然而低头撩了一下耳边碎发，观其神色，竟然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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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不好意思了一会儿，那白秀才微微抬头，道：“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我而被影响发挥。我站在这里看着你练剑，也就很开心了。”
秦修泽说：“我现在武功并不好……”
白秀道：“我都知道，你现在一时间无法发挥最大的能力而已。等你拿到翻云覆雨手的秘籍，一定可以重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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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泽被救回来之后就瘦的不得了，自从练武之后更是很容易饿，听到吃饭，便被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道：“好。”
柳问笑冲白秀笑了笑，带着秦修泽走了。
白秀站在后头，看着两人背影，神色莫测。
第二日。
柳问笑无意中又划破了一件衣裳，因为口子略大，所以打算丢了。
秦修泽恰好看见，觉得这衣裳还有救，便不由分手将衣裳拿去缝补。
他找了一块颜色相近的布缝上去，又绣了个云纹挡住边沿，让它看起来自然不少。
柳问笑坐在旁边看他给自己补衣服，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秦修泽专心致志地补好了，将衣服递给柳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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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脸色沉的跟墨一样，敲了敲本就敞开的门。
柳问笑抬头一看白秀脸色，就暗道不好。
果然，白秀立刻发难，道：“秦修泽，你怎么又开始做这些女子才做的事情了？”
秦修泽十分坦然：“我又不是在绣花，只是硫笙的衣服破了，我帮她补衣服而已，对吧硫笙。”
柳问笑心想，对你个头啊！
柳问笑：“对啊。”
白秀深吸一口气，说：“硫笙左使自己是女子，怎么自己不会补衣服，要自己宫主来修补？”
不等柳问笑回答，秦修泽便先开口，道：“因为硫笙虽然武功很厉害，可是这些事情却有点笨手笨脚的，我就帮她补咯。对吧硫笙。”
柳问笑：“……对。”
“堂堂一个宫主，帮自己的左使补衣服，成何体统。”白秀怒道，“硫笙左使，你和秦修泽走的太亲密了一些！”
柳问笑本来一直对白秀颇为退让，首先是因为他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尤其大家都是残废，如果东方卜真的宠爱这个小徒弟，把他们赶出去，会很麻烦。其次是因为柳问笑有点怜悯白秀，体谅她所仰慕的人变成如今的模样，想必十分痛苦，所以才一直尽量不刺激她，让着她，就算觉得白秀行为奇怪，也只是暗暗翻个白眼就算了。
但白秀如今这样吼她，原因还是“跟秦修泽走的太近了”，这就让柳问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了……
而且白秀对秦修泽有那个心思，所以会吃醋也是理所当然，但为什么要吃她柳问笑的醋啊？！她柳问笑和秦修泽之间有做过什么吗？！
不就是她一直教秦修泽练剑？！不就是秦修泽帮她补过两次衣服？！不就是之前秦修泽行动不便她要喂饭要横抱着他？！
咦……
一时间柳问笑有点心虚，但这种心虚反而让她更加没法忍受白秀了，于是她正正经经地对白秀道：“白大夫，我……”
一旁的秦修泽忽然道：“白大夫，我再说一次，你管的真的有些多了。”
白秀说：“什么？”
“硫笙是我的左使，之前陪我在江湖闯荡，壮大翻云宫的人，是她；我身陷大理寺，危在旦夕时冒着危险救我的人，是她；这一路上带着我，给我喂饭，换衣，不辞辛劳的人，是她；在药王谷前，为了保护我，自己受伤的人，也是她。”秦修泽轻声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白大夫你都并不在场。也许，你对我期待，希望我大展宏图，我能够明白，但要教训我的左使，却是不行的。”
秦修泽看着白秀，面容沉静，语调坚定，依稀竟然有了几分当年的模样。
白秀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问笑也震住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对秦修泽这么好啊？！虽然前面什么陪他闯荡江湖，壮大翻云宫，完全是相反的……
忽然，白秀转身，看着柳问笑。
柳问笑：“……？”
白秀道：“原来是这样。”
然后她闭了闭眼睛，慢慢走了出去。
柳问笑一头雾水，什么叫原来是这样？
白秀她，悟出了什么？
虽然柳问笑一头雾水，但秦修泽见白秀走了，还是撇了撇嘴，道：“硫笙，你不要被白大夫弄的不开心。我不会嫌弃你走的离我太近了的……”
柳问笑有点哭笑不得，道：“唔，知道。”
等一下，看白秀最后那表情，和那一句“原来是这样”……她该不会认为她和秦修泽有什么吧？！
柳问笑有点头疼，自从入药王谷以来，先是柳俊俊，再是归宛，最后是秦修泽……每一个男性跟她都被误会了，真是服气，下一个是不是就该是东方卜了？
想到东方卜白花花的胡子，柳问笑打了个寒颤。
***
归宛路过溪边，忽见自家师妹站在河边发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眼睛红红的，显是才哭过。
猜到肯定和秦修泽有关，归宛走过去，道：“小师妹？”
白秀听到归宛的声音才缓缓回头：“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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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秦修泽又说了什么让你生气？”归宛颇有些无奈，“你又要去找师父，把他们赶出谷？”
白秀道：“不是，秦修泽现在都在练武，我很开心，哪里会惹我。”
归宛道：“那是怎么回事？”
“是硫笙。”白秀忿忿不平地道，“她和秦修泽竟然，竟然……”
归宛疑惑道：“什么？”
“她和秦修泽，一定是互相倾心……”白秀说了一句之后，眼泪便不受控地落了一点，但她不愿在师兄面前落泪，便低头偷偷伸手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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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秀将今天和昨天的事情都说了，归宛听了也有些惊讶，他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
“我能怎么办？”白秀失落地道，“秦修泽说的没错，陪在他身边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资格对他的事情指指点点……虽然我每次都会忍不住。”
归宛说：“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他们翻云宫的事情。”
“可我不甘心。”白秀道，“师兄，你说如果我在柳问笑的水里下点东西……”
归宛：“……”
归宛道：“师妹你在想什么？我们堂堂药王谷的弟子，竟然……”
白秀见好脾气的师兄难得露出这种表情，有点害怕，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会真的做什么的。”
然而归宛最是晓得自己师妹的脾气，见她眼珠子转啊转的，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何况她本就有些些偏执，喜欢秦修泽更是这许多年来的执念，要是真动了对柳问笑做什么的念头，绝不是自己一言两语就可以打消的。
于是他想了想，道：“其实……你应该误会了，我知道硫笙左使喜欢的是谁。”
白秀一愣，道：“谁？”
归宛说：“我。”
白秀讶然地看着归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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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溪流边的大石头上，被归宛约出来的柳问笑认真地听着归宛说的话，半响，她跳了起来。
“你说，你当初怀疑我喜欢柳俊俊然后知道其实我不喜欢柳俊俊只是不喜欢柳俊俊喜欢安倩影而现在因为白秀喜欢秦修泽并觉得秦修泽喜欢我我也喜欢秦修泽为了让白秀不要认为我喜欢秦修泽你又不想再说我喜欢柳俊俊所以你就告诉白秀我不喜欢秦修泽喜欢你？！”柳问笑噼里啪啦一大堆，“那你知不知道虽然你怀疑我喜欢柳俊俊但柳俊俊和柳盈盈也怀疑过我喜欢你？！可是虽然你怀疑我喜欢柳俊俊柳俊俊怀疑我喜欢你白秀怀疑我喜欢秦修泽但实际上我谁也不喜欢啊你就不能另外找个好点的理由帮我开脱吗哪怕说我喜欢你们师父或者喜欢阿润都好！！！”
归宛沉默地看着柳问笑，半响，他伸手扶住额头，道：“你让我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