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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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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大夫怔了怔,忧郁出神症?

    闻所未闻,所以这人才远道出来找方子的吧?邢大夫把银子推了回来,“这位先生,在下才浅,这病我都从未听说过。”

    木管家又将银子推过去,“邢大夫且先收下询资,此事不急,还请大夫帮忙留意,我先告辞。”

    说完木管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武将之家出来的人都利落的很。

    “失声,那不就是哑巴吗?怎不去那楼府问问?”一个小徒弟冒个脑袋瓜出来说。

    邢大夫突然就想到什么:“哦,对对,这……主顾留步,邢大夫举起手指着说:“南城楼府有一小女,以前是哑巴,死而复生后,就能说话了,你可去问问看她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你去那家看一看,神的很。那可是个神奇的人物。”那小徒弟又挤过来说道。

    木管家转过身去:“哪家的哑巴?”

    “你是京城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这南城的奇闻,那是楼大人,本县正堂老爷家的小姐。”另一个小徒弟接过话去。

    楼家?正堂?难道是杜知府辖下那个楼一甫?就是那巡抚楼大人的堂弟?对对,南城县老爷,就是他。

    木管家“哦”的恍然。

    两个小徒弟又说开了:“只那楼二老爷不是个东西。”

    “怎么讲?”木管家追问。

    “又好赌又好鸟。听说在外面欠了好些债务,还使了几人去打那小姐。”小徒弟撇撇嘴说道。

    另一个徒弟说:“哎哟,啧啧,小姐都是娇滴滴的,哪经得住几人捶打?惨绝人寰!”

    “并没有,听说那小姐倒把那二老爷给打了,还将他打哭了。”

    “怎么可能……人家府上的事儿,你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不信你问师傅去。”

    木管家急忙看向邢大夫。

    一旁的邢大夫开了口:“那楼家小姐生下来时是哑巴,十几岁了也口不能言,神志也迷糊,就用参汤吊着口气,一日突然熬不住了,说是死了,人都装进棺材两天准备要看地下葬,第三天却自己爬了起来,从此就能说话了……还能写字儿作诗,连后续汤药都不曾喝过就好全了,这南城人是都知道的。”

    木管家望着这邢大夫一怔:死了后能说话了?

    听到这里木管家真的木了。

    “白受你钱,便多嘴一句,这百种疑难病里,总有那么几种,不属人力管辖,怕是得了真祖仙人什么法宝……”邢大夫想起昨日夜里那一幕又有些后怕,几分不安欲言又止,就要回转。

    竟有这等神奇之事儿?

    木管家听了思索的点点头,“楼家府邸在何处呢?”木管家问。

    “南城的县太爷,楼一甫。主顾出门往北走,那片大宅子一眼便能看见。”邢大夫说完,转身入了内堂。

    “我这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呢?今天那小姐说,故人留下的方子……故人。那楼家小姐果然是得了什么法宝么?”邢大夫头一偏,又摇摇头。那小姐自己都拿不稳的样子,也绝非医术高超之人,行事说话倒像是个巫。

    木管家急忙回头嘱咐小厮,“快去楼府拜访,递上大人名帖。”

    楼府里,门外的小厮一听云阳说造房子需要人手,便腰抵腰臀顶臀的争先恐后,热闹极了,一个挨一个地往门前挤着,都想去。

    来真的?不会是真的吧?这女娃娃真要造个房子?

    二老爷有些愣愣的。

    在那林子里造一个房子?泥水匠也没有,就要几条破布和一盒墨线?

    且不说造一个房子多么麻烦,这年头什么人最不好对付?

    第一接生婆、第二守墓人、第三就是这盖房子的工匠了。好吃好喝的供奉,活却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一身讹诈的本领,也是修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熬换来的。

    开什么玩笑!出了差错这背锅的还不是我楼家两兄弟!不能忍!

    “阳阳,你是真疯了么?你莫要折腾老太太,这老太太还病着呐,你还把她往野地里搬?”二老爷大声吼道。

    “我折腾?”云阳顿了一顿:“我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也去帮忙……”她说着看了眼外边快挤破头的小厮:“他们都巴不得去呢。”

    此话一出外边又哄的乱了:“小姐……我……我去。”众小厮忍不住大声喊道。

    二老爷朝外面怒目一望,小厮们吵闹声小了下来,二老爷又看向云阳。

    “你不要得意忘形啊!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这房子哪是说造就能造的?你是不是又疯了,还有,你看看你这一身耍杂的打扮,像做小姐的人么?哪家小姐像你一样打扮成这个鬼模样?还不赶紧回屋去。”二老爷甩了甩袖子。

    云阳坐在那里,听他说完。

    二夫人在一旁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云阳,抿抿嘴。

    “你们谁愿意去?”云阳干脆坐在那里发问,也不睬二老爷。

    “小姐选我吧,我力气大。”

    “还是选我,我机灵。”

    “选我……我学过木匠。”

    “我也愿意。”最外边挤不进来的小厮也高喊。

    二老爷“啪”地一拍桌子:“都跟着胡闹什么!一个都不许去。”他喝道。

    外边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你再跟我大呼小叫的,小心我扇你耳光。”云阳忽然转头盯着二老爷说了一句,然后慢慢端起茶杯喝一口,静静的看着他。

    语气依旧温温软软,却似平地里起了一个炸雷,人群炸起来。

    门外的几个亲戚家孩子眨巴着眼都愣了:哇的天,太雷人了,这府上,稀奇事儿可真多。

    王道长忍不住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这小姐……还正常么?

    “天哪,夫人,你听见了么?”二夫人的丫鬟沫染惊叫地跳起来:“她……她刚才说……哎耶……”

    二夫人本来愣了,经沫染提醒不由得震怒。

    二老爷忽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打了自己么?她竟然敢?二老爷下意识的去捂脸,没有啊。但确是火辣辣的疼。

    “你……你,你打我?”二老爷捂着脸瞪大眼睛指着云阳哆嗦。

    “我没有打你,那是你臊的疼。”

    原来是这样,自己还真是丢脸!

    反了反了,自己亲亲外甥女儿!在这家丁丫鬟下人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口出狂言!叫他以后一张老脸往哪阁?二老爷气的脸红筋涨七窍生烟,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你居然敢打你二叔?”二夫人怒的撸胳膊挽袖子:“老娘跟你拼了。”

    “拼”字一出口,唾沫星子飞溅。

    云阳蹙眉摇了摇头,目光似放着冷光的箭一般:“他不是我二叔,我的记忆里,没有他,还有你,你也消停些!”

    自己记忆里没有二老爷二夫人,只有他们的儿子,还是个有仇的。

    二夫人这里一边骂一边点着手:“你不记得那是因为你那些年傻,你不记得他,他也是你二叔,我就不信你敢打你二叔?你瞪大眼睛看看清楚,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你可真敢提劲呢!沫染,替我狠狠的掌嘴!”

    云阳不动,只眉眼一挑看着她。

    沫染挽了袖子就冲过来。

    “不要……”木兮突然一声大叫从斜里冲出来,双手张开挡着云阳面前:“小姐,小姐你快飞,飞不高飞到树上也行。”

    “飞?嚯,你以为自己真的是神仙?”二夫人笑了起来。

    “我家木兮可是被你们弄伤的?”云阳看着二夫人。

    “打了她的脸,还伤了她的手。”云阳的声音响起,目光有些森森。

    “还傻愣着做什么?给我逮住她!看我今天怎么把翅膀给她撇下来。”

    二夫人离了三步远远停下,双手一叉腰立在那里指派着沫染。

    “目无尊长!我打……”沫染气势汹汹喊到冲过来。

    “谁敢欺负我小姐,我先同你拼了,啊!来呀!都溅一身血!大不了我也不活了……”木兮突然尖叫一声。

    木兮就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冲过去,挥舞着双手就朝沫染扑去。

    “哦哟哟,太猛了……”沫染叫着,被木兮这疯狂的样子吓的一跳,抱着脑袋慌忙的跑开。

    二夫人震怒:“啊呀,这个小贱婢是要反了么……”

    二夫人抓起一根凳子冲向木兮……

    这云阳二老爷是领教过的,急忙瞪眼去抓夫人,却抓了一个空。

    “哥哥,哥哥,祸事了!祸事了,打起来了……”景寒烟跺着脚,抓紧了景辛子的衣服。

    景辛子呼吸急促,眨闪着眼睛。

    突然。

    靛蓝的身影利落站了起来,抬起脚迅如光影勾住了二夫人小腿。

    二夫人被绊的屁股一个坐空,肩膀又被人把着翻了个圈,双脚朝天头朝地,脑袋直直的眼看就要撞地……

    “啊”众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二夫人被倒悬着,看着那靛蓝的脚又抬起,“啊……”她发出一声尖叫。众人纷纷捂住嘴巴!

    云阳抬起一脚,接住了二夫人的后脑勺。

    旋转了180度,难度9.0,二夫人脑袋正好落在了云阳抬起的脚背上。

    好险!众人着实捏了一把汗。

    云阳一提脚,提着二夫人往旁边一推,二夫人直挺挺的贴在墙上发着愣,头发散乱,再也不蹦跶。

    木兮还在气愤的瑟瑟发抖,云阳把木兮拉到自己身后。

    偌大的院子里,原本嘈杂的周围变得一片安静。景寒烟惊得小小拳头快塞进了嘴巴。一望两个哥哥,也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儿。

    而景辛子,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天哪,这都什么事儿啊!今儿个开眼了!

    二夫人垂下了手不敢再动。身子不听脑袋使唤,沫染也惊惶四望,两人完全没了昔日‘前院后院横着走,颐气指使赛螃蟹’的风光。

    “所有的家丁丫鬟都给我听着!”云阳走到二门口,突然发出一声厉喝。

    家丁丫鬟们急忙垂头行礼。

    “宽猛相济才是持家之道。你们吃不饱,这事儿我记着,正在想法子解决。但我可告诉你们,以后谁要是欺负弱小,欺负我房里的木兮和仆人,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别说没犯错,即使犯了错也轮不到你们去糟践,听清楚没有?”

    云阳脸色凌厉。

    所有人都呆了。

    这个哑巴,以前哼都哼不出来的,什么时候大声说过一句话?

    “听清楚了。”近前几个丫鬟小厮们急忙的答道,“听清楚了”,后面的声音更大。

    好爽利,王道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廊檐下那小小的女子亭亭玉立,清丽可人……

    那双眼里溢着无波无澜的淡然。

    可这明火执仗的气势啊……王道长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了不得。

    景寒烟喃喃的对景辛子说:“哥哥……好了不得啊。”

    景辛子恍惚地转过头,“哦”一声。

    “这妹妹,这精神头……确实好多了……”叶映突然就想起楼云阳以前迷瞪的样子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