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相逢应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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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回头看见他，惊愕地想说话，猛然记起电视台的走道有摄像头，抬头示意了一下，连忙转身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又是一样的地方，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顾阳推门进来，不想惊动感应灯，把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那边？”
“我……不想过去。”
“怎么了？”
“歌词的最后一句，你改了……”
顾阳原本拿一条手臂抱着她，现在另一条也圈了上来，听得出来语气也有些激动：“你真是……所以我才说，让你之后看重播，别来彩排的啊。”
“对不起。”夏晴默默地伸展双臂，反过来圈住他。
“不需要道歉的啊。”
当年她对他说不要抱歉，现在，换做他来安慰她。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怕你伤了心，却忍住不说。我怕我……怕我伤害了你，自己却不知道。可是我要是这么做了，不论怎么解释，终究是对你不公平的。我们的关系已经不能公开，镜头前，我还要跟别人假扮情侣，我怕你看了，会……”
“不用怕。”顾阳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忍耐始终是有限的，感情会因为忍耐而被消磨，时间一长，就可能，可能什么都磨光了……”夏晴说话时已经有了哭腔。
不是感觉委屈，而是深深的自责，和无力挽救的恐惧。
顾阳知道她对感情多么没有信心，但夏晴不说，他永远体会不到有多么严重。
也许他的容忍只会加剧她的不安，而这不安一再累积，就会成为危机爆发的引线。
“那要是我告诉你，这些日子，我有多吃醋，多不甘心，你会好过一点吗？”他轻轻笑了笑，“最近我待在健身房的时间都特别长呢。”
夏晴抬头看他。
顾阳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说：“最近每次看见媒体上说你和瞿少川的事情，我就气得想和人打一架。但周围人都不知道嘛，总不能迁怒他们。所以我只有到健身房，找沙袋出气了。”
顾阳说着，抓起夏晴的手放到自己手臂上，神情狡黠地：“你摸摸看，托你的福，线条更好了呢。”
夏晴戳戳他的手臂，发现的确肌肉比之前更硬了，于是也禁不住喃喃道：“好像是有效果呢。”
他们对视一眼，互相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像顾阳总有办法，能让她一下从跌入谷底的情绪深渊中爬出来。
“喂，这事你都能拿来开玩笑吗？”夏晴嗔怪。
顾阳恢复严肃：“我明白，他是你十年的好朋友，所以才说服自己尽量不要在你面前表示出不满。我害怕自己一表态，反而会让你左右为难。毕竟在我还没认识你之前，是他一直照顾你，陪伴你。就算我嫉妒他，也不能够否定这个事实。他就是比我认识你更早，他就是你这十年来最重要的朋友。我既然选择相信了你，就不应该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这样会让你感觉更加安心，没想到，反而让你这么紧张。”
“我知道，你一切都在为我考虑。”夏晴也抱紧了他。
“可是，即便我们在一起，我也没有权利否定他的存在。不错，我的确怀疑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但我后来想过，要是我换做是你，恐怕也会和你一样想法。别人可以怀疑他，可以拿小人之心地揣测他，但你不行。”
夏晴早就对顾阳改变看法了，但当她还在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他的时候，顾阳却好像成长了许多。
这种成熟的大度，让她着实耳目一新。
顾阳的言行看起来比许多人都坦率直接，但这已经不是幼稚，而是他为人选择如此。他不是不懂世态炎凉、人间险恶，而是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仍然不忘初心。
“所以，你也愿意让我去？”夏晴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权利要你拒绝他。而且我认为，你也没有立场拒绝他。我不希望你因为要迁就我，而欠了别人的恩情。我们的感情，应该靠自己的努力维持下去，而不是需要别人的牺牲来成就。”
她实在是低估了他，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或许他才是掌控节奏的那一个。顾阳包容、大度，在这方面的态度，甚至比夏晴更成熟。她的不安她的恐慌，他永远都能精准无比的化解，他知道该给予她什么样的支持，才能稳住她的情绪。
于是夏晴努力踮起脚，勾住顾阳的脖子，在他的唇上浅浅一吻。
顾阳微微牵起嘴角，露出好看的酒窝：“这是奖赏吗？”
“嗯。”
他压下头来，在她唇上用力地回吻下去。这些日子的分别，还有刚才倾诉出的情绪，让这个吻变得酣畅淋漓。他深深地碾压着她的唇瓣，舌尖侵入口腔，恣意地放纵着这些天来被压抑的欲望。
有许多感想不需要诉诸语言，他们之前的感觉，只要一个吻就能互相领会。
纠缠了许久，夏晴才喘着气放开他。
她一手摸上他的脸颊，有些陶醉地看着这样屡屡让自己失神的脸庞：“你这么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顾阳的手圈在她腰间紧了紧，嘴又凑过来，语气十分危险：“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夏晴嘿嘿笑起来，很小声地说：“不想。”
不幸这里实在太过安静，这话音量再小，都能被对方毫无障碍地听见。于是顾阳的唇再次覆了过来，展开新一轮攻势。
两人吻得激烈，夏晴几乎站立不住，她被他抱着转过身去，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电视台的安全走道几乎没人使用，一直散发着一股阴暗的霉味，然而就是这种陈旧荒僻的感觉，让此刻的亲密变得更加对比鲜明，仿佛有种隐秘的欢愉。
顾阳一手捞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墙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四肢健硕，托长期健身的服，浑身充满力量。夏晴被他单手抱着，好像可以完全不用使劲，就这样被他压在墙壁上，享受着面前男人的热情，并情不自禁地回应。
他们吻得忘情，以至于走道的感应灯被惊动了，忽然之间头顶灯光打下，让两人为之一惊。
他们的表情像极了被捉奸的样子，两人脸上都是绯红的，嘴唇吻得有些发肿，彼此对视一眼，惊愕的眼神瞬间放松下来，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顾阳终于松开了手上的钳制，扶夏晴站好，然后替她整理刚才弄乱的头发。
夏晴也替他整整衣领，趁机摸了把胸口，说：“一会儿好好表现，你的歌很棒。”
“是啊，多亏了你的歌词。”
“嗯，谢谢你把它唱得这么好。”
他们整理完毕，便一前一后地拉开防火门出去。
顾阳才走到过道上，赫然却停下了步伐。
夏晴在他身后看到，一个男孩正站在走道中央。那面孔似曾相识，分明熟悉得不得了，可相关的信息，就是卡在她脑海深处捞不出来。
“阳哥，编导催你候场了，问你准备好没。”那人对顾阳说道，看起来，两人像是认识。
“好，你先去。我跟朋友说两句话就来。”
那男孩听见他说朋友，这才有意无意地朝他身后一看。他见到夏晴，目光在她身上一顿，然后没说别的，只道：“哦，那我去回廖姐。”
“别告诉廖姐。”顾阳拉住他，“就说我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回去。”
男孩眼中的疑惑只是一闪，而后飞快地反应过来，机灵地一笑：“好嘞，阳哥放心。你慢聊，我先去啦。”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夏晴不知为甚，总觉得有些不安：“这人是……”
“公司刚签的新人。”顾阳说，“跟我关系不错，嘴也很严。这次选秀最终的冠军不就是要选人替补卫东爵进咱们团么，其实已经内定是他了，只不过对外没有公开，想借这个选秀给他造一下声势。”
“他是你们公司的练习生？”
“不是，练习生都有固定的出道计划，没法打乱。他是这次全球选拔选出来的，就是纽约的那场。对了，我想起来，你们还见过的。上次在纽约分公司，你在复试会场外面，见到的就是他。”
夏晴想起来了，难怪今天会觉得这么眼熟。虽然现在他上了妆，可是五官轮廓，还是原来的样子，应该是因为条件出色，并没有动刀。
可是早在上次初遇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似曾相识，这种奇怪的熟悉并非是今天才有，好像他们之前有过什么交集，可是她竟完全不记得了。
“Bryan自身条件不错，据说家里也挺有背景。被公司选进来之后，很快就被老板器重。但他和其他那些背景强硬的新人不太一样，很好说话，也很谦虚，我觉得，跟他特别聊得来……”
夏晴的耳朵嗡的一声，她瞬间明白，自己那古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他……Bryan的，中文名字是不是，姓曹？”
“是啊，难道你也看了他前几期比赛？据说他爸爸是美籍华裔富商，妈妈是息影的电影演员。这些等他夺冠以后，媒体都会报道的，但是目前消息还没有放出去。公司打算一步一步来，慢慢把他的人气炒上去，然后让他加入PS，恢复六人团体的规模，跟我们一起活动。”
夏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知道为什么这男孩看上去似曾相识。因为她曾在照片上见过他，那照片上不仅有他，还有他那叫人切齿的爸爸，还有妈妈。
Bryan，曹睿，就是她夏晴，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夏晴回头看见他，惊愕地想说话，猛然记起电视台的走道有摄像头，抬头示意了一下，连忙转身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又是一样的地方，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顾阳推门进来，不想惊动感应灯，把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那边？”
“我……不想过去。”
“怎么了？”
“歌词的最后一句，你改了……”
顾阳原本拿一条手臂抱着她，现在另一条也圈了上来，听得出来语气也有些激动：“你真是……所以我才说，让你之后看重播，别来彩排的啊。”
“对不起。”夏晴默默地伸展双臂，反过来圈住他。
“不需要道歉的啊。”
当年她对他说不要抱歉，现在，换做他来安慰她。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怕你伤了心，却忍住不说。我怕我……怕我伤害了你，自己却不知道。可是我要是这么做了，不论怎么解释，终究是对你不公平的。我们的关系已经不能公开，镜头前，我还要跟别人假扮情侣，我怕你看了，会……”
“不用怕。”顾阳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忍耐始终是有限的，感情会因为忍耐而被消磨，时间一长，就可能，可能什么都磨光了……”夏晴说话时已经有了哭腔。
不是感觉委屈，而是深深的自责，和无力挽救的恐惧。
顾阳知道她对感情多么没有信心，但夏晴不说，他永远体会不到有多么严重。
也许他的容忍只会加剧她的不安，而这不安一再累积，就会成为危机爆发的引线。
“那要是我告诉你，这些日子，我有多吃醋，多不甘心，你会好过一点吗？”他轻轻笑了笑，“最近我待在健身房的时间都特别长呢。”
夏晴抬头看他。
顾阳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说：“最近每次看见媒体上说你和瞿少川的事情，我就气得想和人打一架。但周围人都不知道嘛，总不能迁怒他们。所以我只有到健身房，找沙袋出气了。”
顾阳说着，抓起夏晴的手放到自己手臂上，神情狡黠地：“你摸摸看，托你的福，线条更好了呢。”
夏晴戳戳他的手臂，发现的确肌肉比之前更硬了，于是也禁不住喃喃道：“好像是有效果呢。”
他们对视一眼，互相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像顾阳总有办法，能让她一下从跌入谷底的情绪深渊中爬出来。
“喂，这事你都能拿来开玩笑吗？”夏晴嗔怪。
顾阳恢复严肃：“我明白，他是你十年的好朋友，所以才说服自己尽量不要在你面前表示出不满。我害怕自己一表态，反而会让你左右为难。毕竟在我还没认识你之前，是他一直照顾你，陪伴你。就算我嫉妒他，也不能够否定这个事实。他就是比我认识你更早，他就是你这十年来最重要的朋友。我既然选择相信了你，就不应该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这样会让你感觉更加安心，没想到，反而让你这么紧张。”
“我知道，你一切都在为我考虑。”夏晴也抱紧了他。
“可是，即便我们在一起，我也没有权利否定他的存在。不错，我的确怀疑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但我后来想过，要是我换做是你，恐怕也会和你一样想法。别人可以怀疑他，可以拿小人之心地揣测他，但你不行。”
夏晴早就对顾阳改变看法了，但当她还在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他的时候，顾阳却好像成长了许多。
这种成熟的大度，让她着实耳目一新。
顾阳的言行看起来比许多人都坦率直接，但这已经不是幼稚，而是他为人选择如此。他不是不懂世态炎凉、人间险恶，而是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仍然不忘初心。
“所以，你也愿意让我去？”夏晴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权利要你拒绝他。而且我认为，你也没有立场拒绝他。我不希望你因为要迁就我，而欠了别人的恩情。我们的感情，应该靠自己的努力维持下去，而不是需要别人的牺牲来成就。”
她实在是低估了他，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或许他才是掌控节奏的那一个。顾阳包容、大度，在这方面的态度，甚至比夏晴更成熟。她的不安她的恐慌，他永远都能精准无比的化解，他知道该给予她什么样的支持，才能稳住她的情绪。
于是夏晴努力踮起脚，勾住顾阳的脖子，在他的唇上浅浅一吻。
顾阳微微牵起嘴角，露出好看的酒窝：“这是奖赏吗？”
“嗯。”
他压下头来，在她唇上用力地回吻下去。这些日子的分别，还有刚才倾诉出的情绪，让这个吻变得酣畅淋漓。他深深地碾压着她的唇瓣，舌尖侵入口腔，恣意地放纵着这些天来被压抑的欲望。
有许多感想不需要诉诸语言，他们之前的感觉，只要一个吻就能互相领会。
纠缠了许久，夏晴才喘着气放开他。
她一手摸上他的脸颊，有些陶醉地看着这样屡屡让自己失神的脸庞：“你这么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顾阳的手圈在她腰间紧了紧，嘴又凑过来，语气十分危险：“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夏晴嘿嘿笑起来，很小声地说：“不想。”
不幸这里实在太过安静，这话音量再小，都能被对方毫无障碍地听见。于是顾阳的唇再次覆了过来，展开新一轮攻势。
两人吻得激烈，夏晴几乎站立不住，她被他抱着转过身去，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电视台的安全走道几乎没人使用，一直散发着一股阴暗的霉味，然而就是这种陈旧荒僻的感觉，让此刻的亲密变得更加对比鲜明，仿佛有种隐秘的欢愉。
顾阳一手捞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墙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四肢健硕，托长期健身的服，浑身充满力量。夏晴被他单手抱着，好像可以完全不用使劲，就这样被他压在墙壁上，享受着面前男人的热情，并情不自禁地回应。
他们吻得忘情，以至于走道的感应灯被惊动了，忽然之间头顶灯光打下，让两人为之一惊。
他们的表情像极了被捉奸的样子，两人脸上都是绯红的，嘴唇吻得有些发肿，彼此对视一眼，惊愕的眼神瞬间放松下来，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顾阳终于松开了手上的钳制，扶夏晴站好，然后替她整理刚才弄乱的头发。
夏晴也替他整整衣领，趁机摸了把胸口，说：“一会儿好好表现，你的歌很棒。”
“是啊，多亏了你的歌词。”
“嗯，谢谢你把它唱得这么好。”
他们整理完毕，便一前一后地拉开防火门出去。
顾阳才走到过道上，赫然却停下了步伐。
夏晴在他身后看到，一个男孩正站在走道中央。那面孔似曾相识，分明熟悉得不得了，可相关的信息，就是卡在她脑海深处捞不出来。
“阳哥，编导催你候场了，问你准备好没。”那人对顾阳说道，看起来，两人像是认识。
“好，你先去。我跟朋友说两句话就来。”
那男孩听见他说朋友，这才有意无意地朝他身后一看。他见到夏晴，目光在她身上一顿，然后没说别的，只道：“哦，那我去回廖姐。”
“别告诉廖姐。”顾阳拉住他，“就说我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回去。”
男孩眼中的疑惑只是一闪，而后飞快地反应过来，机灵地一笑：“好嘞，阳哥放心。你慢聊，我先去啦。”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夏晴不知为甚，总觉得有些不安：“这人是……”
“公司刚签的新人。”顾阳说，“跟我关系不错，嘴也很严。这次选秀最终的冠军不就是要选人替补卫东爵进咱们团么，其实已经内定是他了，只不过对外没有公开，想借这个选秀给他造一下声势。”
“他是你们公司的练习生？”
“不是，练习生都有固定的出道计划，没法打乱。他是这次全球选拔选出来的，就是纽约的那场。对了，我想起来，你们还见过的。上次在纽约分公司，你在复试会场外面，见到的就是他。”
夏晴想起来了，难怪今天会觉得这么眼熟。虽然现在他上了妆，可是五官轮廓，还是原来的样子，应该是因为条件出色，并没有动刀。
可是早在上次初遇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似曾相识，这种奇怪的熟悉并非是今天才有，好像他们之前有过什么交集，可是她竟完全不记得了。
“Bryan自身条件不错，据说家里也挺有背景。被公司选进来之后，很快就被老板器重。但他和其他那些背景强硬的新人不太一样，很好说话，也很谦虚，我觉得，跟他特别聊得来……”
夏晴的耳朵嗡的一声，她瞬间明白，自己那古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他……Bryan的，中文名字是不是，姓曹？”
“是啊，难道你也看了他前几期比赛？据说他爸爸是美籍华裔富商，妈妈是息影的电影演员。这些等他夺冠以后，媒体都会报道的，但是目前消息还没有放出去。公司打算一步一步来，慢慢把他的人气炒上去，然后让他加入PS，恢复六人团体的规模，跟我们一起活动。”
夏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知道为什么这男孩看上去似曾相识。因为她曾在照片上见过他，那照片上不仅有他，还有他那叫人切齿的爸爸，还有妈妈。
Bryan，曹睿，就是她夏晴，同母异父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