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收买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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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少川是个老江湖，对于灯光这件事自然非一般的执着。基本上光线诡异的场面他都会跟在导演身边一起回看监视器，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演技要求特别苛刻。
有时候，一场戏导演过了瞿少川也不肯放过，会主动看出瑕疵要求再来。夏晴一开始也不明就里，看他那么懒的人竟会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不禁大喊出奇。直到有次瞿少川听她问起，翻了个白眼回答“没觉得那个角度把我鼻孔拍大了吗”，她才对这家伙彻底失去了期待。
以后碰上瞿少川再要求重来，夏晴便会细心地发现，那多半是灯光把他的细纹暴露出来，或者某些角度显得三角区油腻，更有甚者，可能是刚好一颗眼屎没擦干净，被特写的镜头暴露无遗。
这家伙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观众多半是冲着这张脸，演技不是不需要，但够及格交卷就行。反正现在电视上大多数的角色都用不着带脑子，动不动就拖上四五十集的连续剧，拍起来全部靠赶。你上一幕嚎坏了嗓子，下一幕喉咙哑得说不出话都没人管你。
这个时代机会多工作多，但人的精力就那么点，聪明不是靠一味苦干，要学会动脑子，抓住重点拼命。
瞿少川见自己的粉丝在现场嚎得卖力，很是欣慰，又跑过去在他们面前溜达了一圈。来追顾阳的那小猫两三只现在已经没影了，大概是小孩子经不起晒，都回家做暑假作业去了。
剧组的后勤正准备分发盒饭，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三两集装箱卡车轰隆隆地开了进来，只听剧务怪道：“哪里的车，出去出去，跑错组了吧，不是我们的。”
卡车停下，从副驾驶座上跳下个女孩，约莫也才二十来岁的样子，说话已经非常干练，跑来就熟门熟路地打招呼：“大哥你好，我们是阳光粉丝团的，今天来给大家送应援午餐。”
说着，那驾卡车的后门纷纷打开，从里面伸了条梯子下来，变魔术似的变出长桌、餐具、还有食物来。随行还有一队白手套黑礼服的侍应生，甚至还有白围裙白帽子的厨师跟着下来，阵势夸张，简直跟搞草地婚礼一样。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三辆车的车身上都是某五星级酒店的logo，这阵仗，估计就是酒店餐饮的外送服务了。
随后又来了三辆面包车，陆续跳下几十个统一穿着粉丝俱乐部制服的小姑娘。侍应生们动作迅速，听她们的指挥在现场利落地摆好餐桌和食物。厨师甚至还推了个移动料理台出来，现场制作和牛铁板烧和一些简单的海鲜小炒。
一大剧组的老老小小都看呆了，没想到现在的追星居然可以这么高端。那些事先制作好的喜饼上都贴心地点缀了表示顾阳英文名的V字，而餐桌上的鲜花也被摆成漂亮的V字花牌。剧组的宣传过来看了，摇摇头赞叹：“专业，真是专业，这些姑娘成年了吗，咱们可以请来当兼职公关吗？”
BP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才姗姗来迟，经纪人找到一脸蒙圈的导演和制片人赔笑道：“之前说要办个小小的应援活动，跟组里打过招呼的，不好意思打搅到大家了。多谢各位对顾阳的照顾，这是他粉丝俱乐部的小小心意，请剧组同事们一起随便吃一点，大家不要拘束。”
“这心意，还小吗？”牟导演导了几十年片子，都是传统的正剧，用的演员最往偶像靠的也不过是瞿少川这一路。
像顾阳这样由专业造星工厂推出的所谓爱豆他之前还真是没见识过，也完全没想过这样的鲜肉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这些粉丝们年纪普遍偏小，但是聚沙成塔，爆发的能量大得惊人。
瞿少川看见这场面，也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剧组同事们已经没人再理会寒酸的盒饭了，纷纷跑到长桌边排队享用海陆自助大餐。大家被高强度的工作折磨了大半天都饿得饥肠辘辘，好容易看到一顿丰盛的午饭，谁也顾不得形象了，甩开膀子就想吃他个痛快。
“瞿哥，你不去吃吗？”负责给瞿少川备饭的助理怯生生地问。
瞿少川站在大太阳底下，连打伞的人都跑了。这应援午餐是给剧组所有人的，见者有份，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见了美食还像块木头似的原地杵着，竟然一时没人注意到他。
“不去！”
“啊？那你吃什么？”助理也是有点愣，这情形还看不出眉目，傻头傻脑的就只有被炒的份。
“吃什么，吃盒饭！”
大热天的本来就没胃口，瞿少川憋了一肚子的气，盒饭拿到手没吃几口，觉得馊馊的飘着股怪味，就扔到一边再没动过。
他一个大明星本来可以单叫外卖，但牟家班的剧组跟外面不同，全组上下团结一心风气向来朴素。组里幕前幕后同吃同住，不论主演是几线都不会搞什么特殊。
之前顾阳的公司给他开小灶，是借了他出院不久还需要调养的名义。瞿少川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自然没好意思也跟着要求特权。
可是现在……瞿少川心里那个难受，为什么不把自己那部改装过的奔驰加长房车给开来，好歹自己辈分高，资历深，外面走个穴剪个彩的价钱顶自己在这里一个星期的片酬。可是堂堂大明星，此刻却在个小鲜肉面前寒酸得跟龙套一样啃盒饭。他他，他不甘心啊啊啊啊！
“吃这个吧，那些东西，能咽得下去吗？”夏晴走过来，递给他一个饭盒。
“还是你对我好。”
瞿少川打开饭盒一看，和牛铁板烧。
“我不吃。”他立即把饭盒推回去。
“食物跟你有仇吗？”夏晴又把饭盒塞回到他手上，“今天太阳大，盒饭晒着半天了，可能都变质了，还是吃点新鲜的好。”
现炒的菜品的确是不一样，五星级酒店大厨出品，原料全部带了冰块冷藏送来，绝对新鲜。瞿少川望着粉嫩嫩的牛肉吞了吞口水，猛地叉起一块：“哼，谁没吃过似的，看起来就不……”
入口即化，鲜嫩多汁，一块牛排不然有醇厚的肉香，还伴着浓浓牛油香与淡淡奶香，简直能叫人立即飞升。
夏晴偷笑了下。
瞿少川还想吐槽两句，奈何食物一进嘴里就停不下来。他是个酷爱美食的老饕，生平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美食和减肥，囫囵吞枣这种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如此品质的牛排，必须细细品味，才能不辜负厨师的辛苦与心意。
夏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终于忍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出言打扰。就见不远处，顾阳正在朝这里走来。
他刚才被粉丝围住，几乎没来得及吃什么，这下坐到夏晴身边，也是一脸烦恼，愁眉不展的。
瞿少川嘴里正塞得满满的，见他过来，忙三口两口都吞下去，途中不小心呛了下，被夏晴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背，叫他“慢点慢点”。
“夏老师，瞿老师，你们说这么办一趟大概要多少钱？”顾阳闷闷地问。
瞿少川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什么意思，显摆自己的粉丝有钱？
夏晴却是听明白了，掰手指算了算人头，说道：“咱们组前前后后60个人，加上今天的临演20来个，这人均，大概是300块一位吧，怎么也要……”
“不，送餐加服务生会再加百分之十五，带厨师的就更贵了。……我说你算这个是要干嘛？”瞿少川插嘴。
顾阳说：“我想把钱还给她们。”
瞿少川一愣，大概是压根没想到这一层，顿了一顿，才说：“这不是粉丝俱乐部自愿组织的吗，要你多管闲事？”
“是她们自愿组织的，不过我知道，我们公司有专门人负责粉丝的事情，这些安排是她们提议发动的。虽然是粉丝花钱，但规模大小还有形式内容，都由宣传部门规定，必须不低于一定标准才可以进行。”顾阳叹了口气，“公司的意思，是要么不办，要办就要顾及艺人形象，不能掉身份。”
“什么身份还怕掉？切……”瞿少川不屑一顾。
夏晴拿胳膊顶了他一下，示意他克制一下别乱喷，然后对顾阳说：“我说怎么这么专业呢，原来是公司一起安排的。你们公司也是的，这么一群小孩子，能有多少钱？这么几万块钱凑出来，就是几百个人分摊，算到每个人头上也得好几百。我刚才看他们还给剧组的人准备了礼物，哎，那也都是钱啊。”
“是啊，我之前听说的时候反对过，可是公司不肯，说卫东爵的新戏也有粉丝去应援了，不能给他比下去。没想到，她们今天还是来了……”
“你刚才就是在跟粉丝们说这些？”夏晴问。
顾阳点头：“是啊，可是她们说这些钱不算什么，我们团体出专辑她们也一打一打地买，说这都是一样的，不花在这地方也会花在别的地方。”
“还不是你那好公司怂恿的。”瞿少川冷冷道，“成天就知道刷销量刷数据，整个行业都被他们搅乱了，一到宣传期就刷话题，抢咖位抢头条，别的明星都不要活了。”
顾阳脸上一红，BP公司行事向来霸道。他们的这些事迹声名在外，瞿少川说得句句属实。可能因为他自己经营着工作室，对这个现象看得更为透彻，所以吐槽也来得更加犀利。
夏晴听得一身冷汗，忙说：“顾阳，少川这样讲是当你自己人，这些话你听过就算了，可千万不能给你们公司的人知道。”
“嗯，我明白。”顾阳点点头。
瞿少川却别过脸去，老大不乐意地自言自语：“什么自己人，谁跟他自己人了？”
瞿少川是个老江湖，对于灯光这件事自然非一般的执着。基本上光线诡异的场面他都会跟在导演身边一起回看监视器，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演技要求特别苛刻。
有时候，一场戏导演过了瞿少川也不肯放过，会主动看出瑕疵要求再来。夏晴一开始也不明就里，看他那么懒的人竟会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不禁大喊出奇。直到有次瞿少川听她问起，翻了个白眼回答“没觉得那个角度把我鼻孔拍大了吗”，她才对这家伙彻底失去了期待。
以后碰上瞿少川再要求重来，夏晴便会细心地发现，那多半是灯光把他的细纹暴露出来，或者某些角度显得三角区油腻，更有甚者，可能是刚好一颗眼屎没擦干净，被特写的镜头暴露无遗。
这家伙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观众多半是冲着这张脸，演技不是不需要，但够及格交卷就行。反正现在电视上大多数的角色都用不着带脑子，动不动就拖上四五十集的连续剧，拍起来全部靠赶。你上一幕嚎坏了嗓子，下一幕喉咙哑得说不出话都没人管你。
这个时代机会多工作多，但人的精力就那么点，聪明不是靠一味苦干，要学会动脑子，抓住重点拼命。
瞿少川见自己的粉丝在现场嚎得卖力，很是欣慰，又跑过去在他们面前溜达了一圈。来追顾阳的那小猫两三只现在已经没影了，大概是小孩子经不起晒，都回家做暑假作业去了。
剧组的后勤正准备分发盒饭，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三两集装箱卡车轰隆隆地开了进来，只听剧务怪道：“哪里的车，出去出去，跑错组了吧，不是我们的。”
卡车停下，从副驾驶座上跳下个女孩，约莫也才二十来岁的样子，说话已经非常干练，跑来就熟门熟路地打招呼：“大哥你好，我们是阳光粉丝团的，今天来给大家送应援午餐。”
说着，那驾卡车的后门纷纷打开，从里面伸了条梯子下来，变魔术似的变出长桌、餐具、还有食物来。随行还有一队白手套黑礼服的侍应生，甚至还有白围裙白帽子的厨师跟着下来，阵势夸张，简直跟搞草地婚礼一样。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三辆车的车身上都是某五星级酒店的logo，这阵仗，估计就是酒店餐饮的外送服务了。
随后又来了三辆面包车，陆续跳下几十个统一穿着粉丝俱乐部制服的小姑娘。侍应生们动作迅速，听她们的指挥在现场利落地摆好餐桌和食物。厨师甚至还推了个移动料理台出来，现场制作和牛铁板烧和一些简单的海鲜小炒。
一大剧组的老老小小都看呆了，没想到现在的追星居然可以这么高端。那些事先制作好的喜饼上都贴心地点缀了表示顾阳英文名的V字，而餐桌上的鲜花也被摆成漂亮的V字花牌。剧组的宣传过来看了，摇摇头赞叹：“专业，真是专业，这些姑娘成年了吗，咱们可以请来当兼职公关吗？”
BP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才姗姗来迟，经纪人找到一脸蒙圈的导演和制片人赔笑道：“之前说要办个小小的应援活动，跟组里打过招呼的，不好意思打搅到大家了。多谢各位对顾阳的照顾，这是他粉丝俱乐部的小小心意，请剧组同事们一起随便吃一点，大家不要拘束。”
“这心意，还小吗？”牟导演导了几十年片子，都是传统的正剧，用的演员最往偶像靠的也不过是瞿少川这一路。
像顾阳这样由专业造星工厂推出的所谓爱豆他之前还真是没见识过，也完全没想过这样的鲜肉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这些粉丝们年纪普遍偏小，但是聚沙成塔，爆发的能量大得惊人。
瞿少川看见这场面，也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剧组同事们已经没人再理会寒酸的盒饭了，纷纷跑到长桌边排队享用海陆自助大餐。大家被高强度的工作折磨了大半天都饿得饥肠辘辘，好容易看到一顿丰盛的午饭，谁也顾不得形象了，甩开膀子就想吃他个痛快。
“瞿哥，你不去吃吗？”负责给瞿少川备饭的助理怯生生地问。
瞿少川站在大太阳底下，连打伞的人都跑了。这应援午餐是给剧组所有人的，见者有份，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见了美食还像块木头似的原地杵着，竟然一时没人注意到他。
“不去！”
“啊？那你吃什么？”助理也是有点愣，这情形还看不出眉目，傻头傻脑的就只有被炒的份。
“吃什么，吃盒饭！”
大热天的本来就没胃口，瞿少川憋了一肚子的气，盒饭拿到手没吃几口，觉得馊馊的飘着股怪味，就扔到一边再没动过。
他一个大明星本来可以单叫外卖，但牟家班的剧组跟外面不同，全组上下团结一心风气向来朴素。组里幕前幕后同吃同住，不论主演是几线都不会搞什么特殊。
之前顾阳的公司给他开小灶，是借了他出院不久还需要调养的名义。瞿少川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自然没好意思也跟着要求特权。
可是现在……瞿少川心里那个难受，为什么不把自己那部改装过的奔驰加长房车给开来，好歹自己辈分高，资历深，外面走个穴剪个彩的价钱顶自己在这里一个星期的片酬。可是堂堂大明星，此刻却在个小鲜肉面前寒酸得跟龙套一样啃盒饭。他他，他不甘心啊啊啊啊！
“吃这个吧，那些东西，能咽得下去吗？”夏晴走过来，递给他一个饭盒。
“还是你对我好。”
瞿少川打开饭盒一看，和牛铁板烧。
“我不吃。”他立即把饭盒推回去。
“食物跟你有仇吗？”夏晴又把饭盒塞回到他手上，“今天太阳大，盒饭晒着半天了，可能都变质了，还是吃点新鲜的好。”
现炒的菜品的确是不一样，五星级酒店大厨出品，原料全部带了冰块冷藏送来，绝对新鲜。瞿少川望着粉嫩嫩的牛肉吞了吞口水，猛地叉起一块：“哼，谁没吃过似的，看起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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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少川还想吐槽两句，奈何食物一进嘴里就停不下来。他是个酷爱美食的老饕，生平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美食和减肥，囫囵吞枣这种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如此品质的牛排，必须细细品味，才能不辜负厨师的辛苦与心意。
夏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终于忍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出言打扰。就见不远处，顾阳正在朝这里走来。
他刚才被粉丝围住，几乎没来得及吃什么，这下坐到夏晴身边，也是一脸烦恼，愁眉不展的。
瞿少川嘴里正塞得满满的，见他过来，忙三口两口都吞下去，途中不小心呛了下，被夏晴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背，叫他“慢点慢点”。
“夏老师，瞿老师，你们说这么办一趟大概要多少钱？”顾阳闷闷地问。
瞿少川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什么意思，显摆自己的粉丝有钱？
夏晴却是听明白了，掰手指算了算人头，说道：“咱们组前前后后60个人，加上今天的临演20来个，这人均，大概是300块一位吧，怎么也要……”
“不，送餐加服务生会再加百分之十五，带厨师的就更贵了。……我说你算这个是要干嘛？”瞿少川插嘴。
顾阳说：“我想把钱还给她们。”
瞿少川一愣，大概是压根没想到这一层，顿了一顿，才说：“这不是粉丝俱乐部自愿组织的吗，要你多管闲事？”
“是她们自愿组织的，不过我知道，我们公司有专门人负责粉丝的事情，这些安排是她们提议发动的。虽然是粉丝花钱，但规模大小还有形式内容，都由宣传部门规定，必须不低于一定标准才可以进行。”顾阳叹了口气，“公司的意思，是要么不办，要办就要顾及艺人形象，不能掉身份。”
“什么身份还怕掉？切……”瞿少川不屑一顾。
夏晴拿胳膊顶了他一下，示意他克制一下别乱喷，然后对顾阳说：“我说怎么这么专业呢，原来是公司一起安排的。你们公司也是的，这么一群小孩子，能有多少钱？这么几万块钱凑出来，就是几百个人分摊，算到每个人头上也得好几百。我刚才看他们还给剧组的人准备了礼物，哎，那也都是钱啊。”
“是啊，我之前听说的时候反对过，可是公司不肯，说卫东爵的新戏也有粉丝去应援了，不能给他比下去。没想到，她们今天还是来了……”
“你刚才就是在跟粉丝们说这些？”夏晴问。
顾阳点头：“是啊，可是她们说这些钱不算什么，我们团体出专辑她们也一打一打地买，说这都是一样的，不花在这地方也会花在别的地方。”
“还不是你那好公司怂恿的。”瞿少川冷冷道，“成天就知道刷销量刷数据，整个行业都被他们搅乱了，一到宣传期就刷话题，抢咖位抢头条，别的明星都不要活了。”
顾阳脸上一红，BP公司行事向来霸道。他们的这些事迹声名在外，瞿少川说得句句属实。可能因为他自己经营着工作室，对这个现象看得更为透彻，所以吐槽也来得更加犀利。
夏晴听得一身冷汗，忙说：“顾阳，少川这样讲是当你自己人，这些话你听过就算了，可千万不能给你们公司的人知道。”
“嗯，我明白。”顾阳点点头。
瞿少川却别过脸去，老大不乐意地自言自语：“什么自己人，谁跟他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