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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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歌一睁眼，手方挑开织金纱的帘子，门口候着的宫人便一贯而入，手里捧着青瓷描金盥洗用具。容安歌看着唇边不觉浮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这边方收拾好，那边一位梳头宫女又拖着她坐在镜子前。
“容六小姐的头发真的是极好的呢，奴婢梳了这么久的头，没几个人能比小姐好呢。”梳头宫女是一直伺候着端敏贵妃的，今日莫名其妙被吩咐伺候一个没听过名儿的小姐身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镜子打量容安歌。
容安歌不置一词，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端敏贵妃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依她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容自己活下去的。况且她还在自己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会善罢甘休！直到容安歌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装扮。
铜镜中的女子，一双黑眸沉静如水，面上敷了一层细细的粉。而更为出彩的则是女子的发式，高贵精致，一支金步摇垂到颈间。
容安歌笑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发髻。显然对这个发式满意至极“真是好看呢，你的手艺可真是好。”
梳头宫女暗暗松了口气，谦逊道“是小姐生的好呢。”
“安歌自知容貌不及贵妃娘娘。”容安歌素手拿起一个珐琅掐丝胭脂盒打开，放到鼻下吸了口气。
梳头宫女偷偷瞥了眼容安歌，面色有了几分急色，语气也不是那么尊重，催促道“小姐还是快些，今早陛下可是要在娘娘处用早膳，小姐可莫要让陛下和娘娘等着小姐。”
容安歌像是手一滑，上好的胭脂盒子落到地上叮当一声脆响，瞬间碎成几瓣。鲜红的胭脂落在青白的碎瓷片上，如同鲜血般刺眼。梳头宫女身子不由一抖，容安歌却温和的笑了“呀，瞧我，真是笨呢，连个胭脂盒子都拿不稳，还请姑姑门口等下安歌，安歌收拾好立马就出去，断断不会误了娘娘的早膳。”
梳头宫女方关上房门，容安歌便一手拆下发上的金步摇，随手掷到桌子上“桃夭，你瞧着这个发髻好看吗？”桃夭走上前对着容安歌笑道“小姐怎样都好看，只是小姐梳这个发髻更加好看。”
容安歌嫣然一笑“是呢，这个发髻和簪子真的极好的呢。”
梳头宫女等了半晌正要去催促容安歌，容安歌就婷婷地走了出来，面上带着愧疚“姑姑恕罪，安歌真是笨手笨脚，让姑姑等了这么半晌。”
“无事，还是快些去吧。”梳头宫女见容安歌态度这样恭敬，只能带容安歌往正殿走，此刻朝阳照在荣禧宫这三个镀金大字上，熠熠生辉。显得整个宫殿都大气磅礴起来。可容安歌分明看到那血红的朝阳照在荣禧宫，有着血腥和风雨欲来的样子。
梳头宫女领着容安歌进了宫殿，端敏贵妃正服侍着皇帝用膳，见容安歌的发髻，眸子中划过一丝冷意，面上愧疚道“安歌儿，陛下一会儿要去早朝了，所以本宫就先服侍着陛下用早膳了…咦，你这个发髻真是好看呢，本宫还从未看过这样的发髻呢。”
一旁的梳头宫女凑上前笑道“是呢，奴婢也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发髻呢，这发髻是容六小姐教奴婢梳的呢。”
皇帝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厉声道“大胆！”说着随手抄起一个盛了粥的碗向容安歌身上砸去。
滚烫的粥泼了一地，少许粥落在容安歌的衣裙上，手腕上更是被烫红了一片。皇帝气的直喘粗气，望向容安歌的视线是毫不掩饰的杀气“贱，人。贱，人。”
容安歌跪下，道“陛下息怒，若陛下是生臣女的气而气坏了身子，那臣女是万死也不能辞其咎的。”
端敏贵妃吓得面上血色尽褪，跪到皇帝脚边“陛下息怒，只是不知安歌儿这丫头何处惹恼了陛下？”
皇帝似乎根本不曾听到二人的话，面容显得狰狞可怕，双眸复杂至极，既有怜惜又有愤怒。双拳紧紧垂在身侧似乎在隐忍什么。
端敏贵妃跟随皇帝多年，甚少见到皇帝这样的表情，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眸中却渐渐聚起了水光，小心翼翼道“陛下……”
皇帝被这一声唤回神来，看了眼端敏贵妃，坐到椅子上冷声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拉下去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就算是自幼习武的壮汉都受不住这一百的杖责，更何况是容安歌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容安歌的命了！
端敏贵妃心中愈发得意起来，看向容安歌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皇帝在做皇子时曾经娶过一个女子，相传那女子才貌双全与皇帝也是举案齐眉。只是那女子福薄，生产之时竟然难产一尸两命。皇帝悲恸不已，登基后追立那女子为皇后。数年前宫中有位极得宠的妃子，不知从哪里听说皇帝喜欢惊鹄髻，兴冲冲的梳了发髻，不曾想不仅没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反倒被乱棍打死。
容安歌此刻梳的正是那位皇后最爱的惊鹄髻，发间的那枚金簪更是皇后遗物之一。
皇帝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太监上前要押住容安歌，容安歌一把甩开太监的手，冷冷地对上端敏贵妃的视线，眸子满是挑衅，嘴上却对着皇帝道“陛下便是处死安歌，安歌也不会有什么话说，只是还望陛下慈悲，让安歌做个明白鬼。”
皇帝看向容安歌冷哼一声“谁许你梳惊鹄髻！你发间的簪子又是何处偷来的！小小年纪却是这样一幅心肠！”
容安歌吃了一惊，连退两步疑惑道“陛下……臣女梳的并不是惊鹄髻，臣女梳的是飞天髻啊！发间的簪子是梳头姑姑给臣女佩戴的，否则以臣女的身份怎么能带的起这样名贵的发簪，陛下臣女冤枉！”
端敏贵妃和皇帝同时一愣，往容安歌的发髻看去，果然那发髻只是和惊鹄髻相似的飞天髻。端敏贵妃瞬间如坠冰窟，皇帝的面色则是缓和了不少。
“哦？那这枚簪子竟是端敏身边的人给你佩戴的？”皇帝语锋一转直指端敏贵妃。
端敏贵妃这次是真的慌乱了，她本想着容安歌梳了这个发髻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簪子只是为了更加激怒皇帝杀容安歌的决心，她了解皇帝，盛怒之下的他根本不会注意到那枚簪子的来路。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容安歌竟然换了发髻，那簪子更是成了她自己的催命符！皇帝本就多疑，现下肯定是怀疑她了！
端敏贵妃眼眶一红“陛下，臣妾不知啊！这簪子虽是臣妾一直保管的，可臣妾也不知怎么会突然跑到安歌儿头上的啊！”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指着梳头女官道“本宫前两日虽然责罚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本宫啊！”
梳头宫女膝盖一软，像被丢弃的一团破布般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容安歌冷然地看着，笔直地跪到了地上，勇敢的向皇帝看去“陛下，臣女觉得这件事似乎是对着臣女来的，梳头宫女只是一个寻常的宫女哪有本事拿到这么贵重的金簪，臣女以为此事另有隐情，恳求陛下明察。”
皇帝并不说话，而他身旁的端敏贵妃手心却冒出了冷汗，额间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衣物黏在身上，自入宫以来端敏贵妃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梳头宫女瑟瑟发抖。她无比清楚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家人全都在端敏贵妃手里，自己今日若是供出端敏贵妃，只怕全家性命不保。梳头宫女愣了不过片刻突然尖叫着站起身，往端敏贵妃身边冲去“贱妇！我忍你很久了！今日之事我没能害死你定有人能替我害死你，哈哈哈，贱妇！”端敏贵妃身边的太监眼疾手快地拦住梳头宫女疯狂的动作，手一紧，梳头宫女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端敏贵妃像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低声哭了起来“怎么会……本宫一直待她不薄……带下去好生安葬了罢。”
皇帝仔细地看着端敏贵妃的神情，见她脸上除了哀痛就是害怕全然没有半点慌张，这才打消了内心的疑惑。这才是自己认识的端敏对待想害自己的人都这样的宽宏大度，况且端敏在后宫向来不是争风吃醋，心肠恶毒的。
皇帝听到端敏贵妃的话森然道“拉下去喂狗！”说罢大步走了出去，竟是连端敏贵妃看也不看一眼，这在往日可是没有的情况。
容安歌看着狼狈的端敏贵妃笑了，她在长夜未央听说过关于这惊鹄髻的传言，今日在梳头宫女给她梳头时她就察觉到了不对，故意打碎了胭脂盒子遣走了梳头宫女把发髻改成了飞天髻，她容安歌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那个梳头宫女既然想害她，自己当然不介意就送她一程！
容安歌一睁眼，手方挑开织金纱的帘子，门口候着的宫人便一贯而入，手里捧着青瓷描金盥洗用具。容安歌看着唇边不觉浮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这边方收拾好，那边一位梳头宫女又拖着她坐在镜子前。
“容六小姐的头发真的是极好的呢，奴婢梳了这么久的头，没几个人能比小姐好呢。”梳头宫女是一直伺候着端敏贵妃的，今日莫名其妙被吩咐伺候一个没听过名儿的小姐身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镜子打量容安歌。
容安歌不置一词，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端敏贵妃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依她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容自己活下去的。况且她还在自己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会善罢甘休！直到容安歌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装扮。
铜镜中的女子，一双黑眸沉静如水，面上敷了一层细细的粉。而更为出彩的则是女子的发式，高贵精致，一支金步摇垂到颈间。
容安歌笑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发髻。显然对这个发式满意至极“真是好看呢，你的手艺可真是好。”
梳头宫女暗暗松了口气，谦逊道“是小姐生的好呢。”
“安歌自知容貌不及贵妃娘娘。”容安歌素手拿起一个珐琅掐丝胭脂盒打开，放到鼻下吸了口气。
梳头宫女偷偷瞥了眼容安歌，面色有了几分急色，语气也不是那么尊重，催促道“小姐还是快些，今早陛下可是要在娘娘处用早膳，小姐可莫要让陛下和娘娘等着小姐。”
容安歌像是手一滑，上好的胭脂盒子落到地上叮当一声脆响，瞬间碎成几瓣。鲜红的胭脂落在青白的碎瓷片上，如同鲜血般刺眼。梳头宫女身子不由一抖，容安歌却温和的笑了“呀，瞧我，真是笨呢，连个胭脂盒子都拿不稳，还请姑姑门口等下安歌，安歌收拾好立马就出去，断断不会误了娘娘的早膳。”
梳头宫女方关上房门，容安歌便一手拆下发上的金步摇，随手掷到桌子上“桃夭，你瞧着这个发髻好看吗？”桃夭走上前对着容安歌笑道“小姐怎样都好看，只是小姐梳这个发髻更加好看。”
容安歌嫣然一笑“是呢，这个发髻和簪子真的极好的呢。”
梳头宫女等了半晌正要去催促容安歌，容安歌就婷婷地走了出来，面上带着愧疚“姑姑恕罪，安歌真是笨手笨脚，让姑姑等了这么半晌。”
“无事，还是快些去吧。”梳头宫女见容安歌态度这样恭敬，只能带容安歌往正殿走，此刻朝阳照在荣禧宫这三个镀金大字上，熠熠生辉。显得整个宫殿都大气磅礴起来。可容安歌分明看到那血红的朝阳照在荣禧宫，有着血腥和风雨欲来的样子。
梳头宫女领着容安歌进了宫殿，端敏贵妃正服侍着皇帝用膳，见容安歌的发髻，眸子中划过一丝冷意，面上愧疚道“安歌儿，陛下一会儿要去早朝了，所以本宫就先服侍着陛下用早膳了…咦，你这个发髻真是好看呢，本宫还从未看过这样的发髻呢。”
一旁的梳头宫女凑上前笑道“是呢，奴婢也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发髻呢，这发髻是容六小姐教奴婢梳的呢。”
皇帝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厉声道“大胆！”说着随手抄起一个盛了粥的碗向容安歌身上砸去。
滚烫的粥泼了一地，少许粥落在容安歌的衣裙上，手腕上更是被烫红了一片。皇帝气的直喘粗气，望向容安歌的视线是毫不掩饰的杀气“贱，人。贱，人。”
容安歌跪下，道“陛下息怒，若陛下是生臣女的气而气坏了身子，那臣女是万死也不能辞其咎的。”
端敏贵妃吓得面上血色尽褪，跪到皇帝脚边“陛下息怒，只是不知安歌儿这丫头何处惹恼了陛下？”
皇帝似乎根本不曾听到二人的话，面容显得狰狞可怕，双眸复杂至极，既有怜惜又有愤怒。双拳紧紧垂在身侧似乎在隐忍什么。
端敏贵妃跟随皇帝多年，甚少见到皇帝这样的表情，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眸中却渐渐聚起了水光，小心翼翼道“陛下……”
皇帝被这一声唤回神来，看了眼端敏贵妃，坐到椅子上冷声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拉下去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就算是自幼习武的壮汉都受不住这一百的杖责，更何况是容安歌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容安歌的命了！
端敏贵妃心中愈发得意起来，看向容安歌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皇帝在做皇子时曾经娶过一个女子，相传那女子才貌双全与皇帝也是举案齐眉。只是那女子福薄，生产之时竟然难产一尸两命。皇帝悲恸不已，登基后追立那女子为皇后。数年前宫中有位极得宠的妃子，不知从哪里听说皇帝喜欢惊鹄髻，兴冲冲的梳了发髻，不曾想不仅没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反倒被乱棍打死。
容安歌此刻梳的正是那位皇后最爱的惊鹄髻，发间的那枚金簪更是皇后遗物之一。
皇帝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太监上前要押住容安歌，容安歌一把甩开太监的手，冷冷地对上端敏贵妃的视线，眸子满是挑衅，嘴上却对着皇帝道“陛下便是处死安歌，安歌也不会有什么话说，只是还望陛下慈悲，让安歌做个明白鬼。”
皇帝看向容安歌冷哼一声“谁许你梳惊鹄髻！你发间的簪子又是何处偷来的！小小年纪却是这样一幅心肠！”
容安歌吃了一惊，连退两步疑惑道“陛下……臣女梳的并不是惊鹄髻，臣女梳的是飞天髻啊！发间的簪子是梳头姑姑给臣女佩戴的，否则以臣女的身份怎么能带的起这样名贵的发簪，陛下臣女冤枉！”
端敏贵妃和皇帝同时一愣，往容安歌的发髻看去，果然那发髻只是和惊鹄髻相似的飞天髻。端敏贵妃瞬间如坠冰窟，皇帝的面色则是缓和了不少。
“哦？那这枚簪子竟是端敏身边的人给你佩戴的？”皇帝语锋一转直指端敏贵妃。
端敏贵妃这次是真的慌乱了，她本想着容安歌梳了这个发髻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簪子只是为了更加激怒皇帝杀容安歌的决心，她了解皇帝，盛怒之下的他根本不会注意到那枚簪子的来路。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容安歌竟然换了发髻，那簪子更是成了她自己的催命符！皇帝本就多疑，现下肯定是怀疑她了！
端敏贵妃眼眶一红“陛下，臣妾不知啊！这簪子虽是臣妾一直保管的，可臣妾也不知怎么会突然跑到安歌儿头上的啊！”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指着梳头女官道“本宫前两日虽然责罚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本宫啊！”
梳头宫女膝盖一软，像被丢弃的一团破布般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容安歌冷然地看着，笔直地跪到了地上，勇敢的向皇帝看去“陛下，臣女觉得这件事似乎是对着臣女来的，梳头宫女只是一个寻常的宫女哪有本事拿到这么贵重的金簪，臣女以为此事另有隐情，恳求陛下明察。”
皇帝并不说话，而他身旁的端敏贵妃手心却冒出了冷汗，额间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衣物黏在身上，自入宫以来端敏贵妃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梳头宫女瑟瑟发抖。她无比清楚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家人全都在端敏贵妃手里，自己今日若是供出端敏贵妃，只怕全家性命不保。梳头宫女愣了不过片刻突然尖叫着站起身，往端敏贵妃身边冲去“贱妇！我忍你很久了！今日之事我没能害死你定有人能替我害死你，哈哈哈，贱妇！”端敏贵妃身边的太监眼疾手快地拦住梳头宫女疯狂的动作，手一紧，梳头宫女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端敏贵妃像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低声哭了起来“怎么会……本宫一直待她不薄……带下去好生安葬了罢。”
皇帝仔细地看着端敏贵妃的神情，见她脸上除了哀痛就是害怕全然没有半点慌张，这才打消了内心的疑惑。这才是自己认识的端敏对待想害自己的人都这样的宽宏大度，况且端敏在后宫向来不是争风吃醋，心肠恶毒的。
皇帝听到端敏贵妃的话森然道“拉下去喂狗！”说罢大步走了出去，竟是连端敏贵妃看也不看一眼，这在往日可是没有的情况。
容安歌看着狼狈的端敏贵妃笑了，她在长夜未央听说过关于这惊鹄髻的传言，今日在梳头宫女给她梳头时她就察觉到了不对，故意打碎了胭脂盒子遣走了梳头宫女把发髻改成了飞天髻，她容安歌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那个梳头宫女既然想害她，自己当然不介意就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