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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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往月来，时光如水，转眼便到了这一年冬天，离年节还有段时间，但是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更早些，瑞雪飞舞，堆银砌玉，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才停下来。
当阳光从新洒进普尼族时，人们走出狭窄的小屋，发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粉妆玉砌、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每一处角落，大人们开始拿起铁锹在院子里忙着除雪清理，可孩子们却格外的喜爱这洁白柔软的冬雪。
小莫林一大早就央求母亲快点给他穿好棉衣，香云将棉衣放在炉火上烤了烤，再将手伸进裤筒里，感觉确实暖和了才给小莫林穿到身上，小莫林却已经急不可待了，一个劲的催促母亲动作要快一些。
“外边这么冷，雪又这么厚，你还想着跑出去野？”香云略带不满轻声地斥责一脸着急模样的小莫林道。
“娘，我不怕冷！前几天刚下雪时我和小雨，小萍就说好了等到雪停时，我们三人要一起堆个大雪人哪。”小莫林感觉到娘有些不高兴，生怕娘不让他出门就急忙解释说。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大春在院子里除雪的声音，小莫林担心的对着门口喊道：“爹，你可要慢点啊，记得给我留些，别把雪都给铲完了，我们还要堆雪人哪。”
听见儿子在屋里喊，大春爽朗一笑，道：“好嘞！”
刚穿好衣服，小莫林就连蹦带跳的冲了出去，看见父亲正在拿着个铁锹站在院子里铲雪，便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多出了三个孩子，小雨、小萍还有莫林。三个孩子站在一起向院子四周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又将头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像是在讨论将雪人立在哪儿最合适。
不多时，他们就动起手来，三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起在院子里滚了个超大的雪球，推到了柴房墙边，算作雪人的身体，接着又滚了个小点的雪球，立在了上面，算作雪人的头了。
“莫林哥哥，雪人没有眼睛和鼻子呀。”小萍一边哈着手一边说道。
莫林也用嘴哈着冻得通红的小手，看了看雪人，想了一下，凑到小雨耳边悄悄地说了两句，小雨点了点头便一溜烟地往家里跑去。莫林也跑到自家的药房里。不一会儿小雨手里揣着两颗黑豆跑了回来，小莫林也找来了半颗人参和一株三叶草。三人一起小心的将这几样东西装到雪人的脑袋上。
三叶草做雪人的头发，两颗黑豆当它的眼睛，半截人参做鼻子，一个模样憨厚可爱又有点奇怪的雪人便堆好了，三个孩子高兴地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庆祝他们的杰作，香云被笑声吸引，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出门看见孩子们堆的胖乎乎的雪人时嘴角也是微微一笑，也觉得很可爱，便冲他们喊道：“都别傻乐呵了，快进来烤烤火。”
当六只通红的小手一起围到炉火上时，小莫林又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主意，便小声地跟小雨、小萍说了几句，激动地两个孩子跟吃了蜜似的一个劲的点头，两眼眯成一条缝。
中午刚吃过饭，小莫林就翻箱倒柜的从家里找了两样东西，一根长绳，一个草筛，便兴冲冲地跑出去了。小雨从家里抓了把谷子，找了根细棍，小萍把家里的大扫帚扛了出来，三人就冲着族里的祭祀广场飞一般的跑去。
祭祀广场这里场子大，空旷的很，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远处那个方形的祭坛也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四根石柱整个被大雪包裹住了，不露一点痕迹。
广场上依稀可见有许多横七竖八的爪印，那是小鸟走过时留下的痕迹，三人看见这些爪印都是一阵激动，他们就是来捕鸟的。
小莫林撸起袖口，拿起扫帚就开始扫，由于雪太厚，很难扫的动，三人同心协力费了很大劲才扫出一小块空地，小雨将带来的木棍系在绳子一头，用木棍支起草筛子，再将谷子撒在草筛下面，旁边撒的少些，三人扯着另一根绳头，远远地躲在祭坛的后面，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小莫林蹲了一会便觉得腿有些酸了，他用一只手扶着祭坛，斜着身子站在那里继续等待，不知不觉他的手透过积雪触到了祭坛的石台上，一缕红光在他那只扶着祭坛的手心处闪过，格外的耀眼，被小莫林眼角的余光扫到了。
小莫林有些惊讶，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刚才明明一道红光在自己手心里闪了一下。小莫林觉得这个石台有些古怪。他将手抬起来再从新按在刚才触到的地方，遗憾的是，这次却并没有什么红光闪烁，小莫林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就在这时，天空中飞来了一只山雀发现下面这块空地上有几粒谷子，便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可能是很久没有吃到食物了，它毫不犹豫地吃了几颗，但本能的警觉又让它不太放心，它便站在那里便东瞧瞧，西瞅瞅，不多会，像是断定了没有什么危险，它就安心的吃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进草筛下面。
三个小鬼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被山雀察觉惊跑了它，六只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模样娇俏可爱的山雀。
就在这只山雀正忘乎所以地走进草筛子时，小雨敏捷地将绳子一拉，“啪”的一声，这只山雀便被罩住了。
广场上随即想起一阵快乐地欢呼声。
※※※
漫长的严冬终于过去了，春天如约而至，天气再次渐渐的暖和了，到处春光明媚，春意盎然，到处是一派春的气息。
远处，云溪河的冰早已融化了，溪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溪水里欢快的游弋着。一连晴了许多天，天气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沐浴在阳光下便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寒冷了。
普尼族人是以药草持家的，家家户户都有专门储藏药材的房屋。药材的保存很有讲究，其中一点就是要保持干燥防止回潮，药草最是怕湿气的，那会使它霉烂变质，而霉烂的药材那是不能用的。所以天气好的时候药民们便将家里储存的药材拿出来晒晒，有需要避光的则通风吹一吹。
小萍家有个邻居大家都喊她安大娘，安大娘的丈夫死得早，安大娘千辛万苦的将唯一的女儿拉扯大，前年女儿嫁到了乌蛮族去了，家里就剩安大娘一人，家里没有了劳动力，基本上就断了收入来源，这几年全靠族里人帮助才勉强维持生活，女儿离这儿又那么远，入冬以后基本上就无法回来探望。
或许是年岁大了，最近两年安大娘的身体一直不好，腰疼的直不起来，很多简单的活计都做不了了，平时生活就更困难了。
香云经常来帮助安大娘做些活计，缝缝补补洗洗晒晒什么的，有时还带着小莫林一起过来。大春每次外出采的药材，两口子都会分出一些送给安大娘。
这几天天气晴朗，安大娘就弓着个腰吃力的将自己辛苦收藏的白蓝果拿出来晾晒。白蓝果又名蓝灵梅，椭圆形，外皮淡蓝色，果肉呈淡黄色，内有白色果核，故名白蓝果。它虽是药材，但也可以生食，味道甜丝丝的，若是风干的果子口感会更好，大人小孩都喜欢吃。
安大娘这点白蓝果可不是用来吃的。白蓝果这种药材专治安大娘这种腰疼病，每次大春入山都会刻意帮安大娘寻找这味药材，但是山上却不好找，及其稀少，大娘花了两年时间才搜集到院子里的这么一点，勉强够用的。
据族里有经验的药医说，夏季用白蓝果治疗腰疼病效果会更好，这叫冬病夏治。安大娘一边小心的储存着这点救命药，生怕它回潮霉变了，一边期待着夏季的来临。
小雨，小萍还有小莫林这三个孩子正从西边方向走过来，脸上都美滋滋的。小萍手里还抓了只刚出生不久的柳莺，黑眼黄嘴，浑身肉乎乎的像个蓬松的球，这是小莫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族寨西头的那颗大杨树上给掏下来的。
这种鸟长大了一身橄榄色的羽毛可漂亮了，每日清晨还会发出清脆动人的鸣叫。
三个孩子玩了半天肚子都有些饿了，小萍就告诉他们俩，她家有母亲昨天刚蒸的肉丸子，可好吃了。一听到有好吃的，大家的动作就快了，三步并着两步朝小萍家里赶去。
三人路过安奶奶家时，小雨眼睛贼尖，老远便瞅见安奶奶家院子里草筛子上晒着的白蓝果。小雨不止一次吃过这种果子，味道甜甜的可好吃了，可父亲上山采药偶尔才带回那么几颗，根本不解馋。
小雨偷偷地朝院子里看了看，没有人，三个孩子禁不住白蓝果的诱惑，就象山林里贪吃的小松树偷偷跑进了村子里，悄悄地溜进安奶奶家的小院子。
“谁呀？”
屋子里的安奶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就拄着拐杖慢慢地往门口挪，等她挪到院子里时，却看见草筛子里已经空空如洗了，自己辛苦储藏的果子不翼而飞。
安静的小院子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两颗白蓝果狼狈地遗落在地上，安奶奶心里一惊，竟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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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往月来，时光如水，转眼便到了这一年冬天，离年节还有段时间，但是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更早些，瑞雪飞舞，堆银砌玉，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才停下来。
当阳光从新洒进普尼族时，人们走出狭窄的小屋，发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粉妆玉砌、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每一处角落，大人们开始拿起铁锹在院子里忙着除雪清理，可孩子们却格外的喜爱这洁白柔软的冬雪。
小莫林一大早就央求母亲快点给他穿好棉衣，香云将棉衣放在炉火上烤了烤，再将手伸进裤筒里，感觉确实暖和了才给小莫林穿到身上，小莫林却已经急不可待了，一个劲的催促母亲动作要快一些。
“外边这么冷，雪又这么厚，你还想着跑出去野？”香云略带不满轻声地斥责一脸着急模样的小莫林道。
“娘，我不怕冷！前几天刚下雪时我和小雨，小萍就说好了等到雪停时，我们三人要一起堆个大雪人哪。”小莫林感觉到娘有些不高兴，生怕娘不让他出门就急忙解释说。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大春在院子里除雪的声音，小莫林担心的对着门口喊道：“爹，你可要慢点啊，记得给我留些，别把雪都给铲完了，我们还要堆雪人哪。”
听见儿子在屋里喊，大春爽朗一笑，道：“好嘞！”
刚穿好衣服，小莫林就连蹦带跳的冲了出去，看见父亲正在拿着个铁锹站在院子里铲雪，便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多出了三个孩子，小雨、小萍还有莫林。三个孩子站在一起向院子四周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又将头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像是在讨论将雪人立在哪儿最合适。
不多时，他们就动起手来，三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起在院子里滚了个超大的雪球，推到了柴房墙边，算作雪人的身体，接着又滚了个小点的雪球，立在了上面，算作雪人的头了。
“莫林哥哥，雪人没有眼睛和鼻子呀。”小萍一边哈着手一边说道。
莫林也用嘴哈着冻得通红的小手，看了看雪人，想了一下，凑到小雨耳边悄悄地说了两句，小雨点了点头便一溜烟地往家里跑去。莫林也跑到自家的药房里。不一会儿小雨手里揣着两颗黑豆跑了回来，小莫林也找来了半颗人参和一株三叶草。三人一起小心的将这几样东西装到雪人的脑袋上。
三叶草做雪人的头发，两颗黑豆当它的眼睛，半截人参做鼻子，一个模样憨厚可爱又有点奇怪的雪人便堆好了，三个孩子高兴地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庆祝他们的杰作，香云被笑声吸引，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出门看见孩子们堆的胖乎乎的雪人时嘴角也是微微一笑，也觉得很可爱，便冲他们喊道：“都别傻乐呵了，快进来烤烤火。”
当六只通红的小手一起围到炉火上时，小莫林又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主意，便小声地跟小雨、小萍说了几句，激动地两个孩子跟吃了蜜似的一个劲的点头，两眼眯成一条缝。
中午刚吃过饭，小莫林就翻箱倒柜的从家里找了两样东西，一根长绳，一个草筛，便兴冲冲地跑出去了。小雨从家里抓了把谷子，找了根细棍，小萍把家里的大扫帚扛了出来，三人就冲着族里的祭祀广场飞一般的跑去。
祭祀广场这里场子大，空旷的很，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远处那个方形的祭坛也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四根石柱整个被大雪包裹住了，不露一点痕迹。
广场上依稀可见有许多横七竖八的爪印，那是小鸟走过时留下的痕迹，三人看见这些爪印都是一阵激动，他们就是来捕鸟的。
小莫林撸起袖口，拿起扫帚就开始扫，由于雪太厚，很难扫的动，三人同心协力费了很大劲才扫出一小块空地，小雨将带来的木棍系在绳子一头，用木棍支起草筛子，再将谷子撒在草筛下面，旁边撒的少些，三人扯着另一根绳头，远远地躲在祭坛的后面，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小莫林蹲了一会便觉得腿有些酸了，他用一只手扶着祭坛，斜着身子站在那里继续等待，不知不觉他的手透过积雪触到了祭坛的石台上，一缕红光在他那只扶着祭坛的手心处闪过，格外的耀眼，被小莫林眼角的余光扫到了。
小莫林有些惊讶，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刚才明明一道红光在自己手心里闪了一下。小莫林觉得这个石台有些古怪。他将手抬起来再从新按在刚才触到的地方，遗憾的是，这次却并没有什么红光闪烁，小莫林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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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鬼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被山雀察觉惊跑了它，六只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模样娇俏可爱的山雀。
就在这只山雀正忘乎所以地走进草筛子时，小雨敏捷地将绳子一拉，“啪”的一声，这只山雀便被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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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严冬终于过去了，春天如约而至，天气再次渐渐的暖和了，到处春光明媚，春意盎然，到处是一派春的气息。
远处，云溪河的冰早已融化了，溪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溪水里欢快的游弋着。一连晴了许多天，天气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沐浴在阳光下便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寒冷了。
普尼族人是以药草持家的，家家户户都有专门储藏药材的房屋。药材的保存很有讲究，其中一点就是要保持干燥防止回潮，药草最是怕湿气的，那会使它霉烂变质，而霉烂的药材那是不能用的。所以天气好的时候药民们便将家里储存的药材拿出来晒晒，有需要避光的则通风吹一吹。
小萍家有个邻居大家都喊她安大娘，安大娘的丈夫死得早，安大娘千辛万苦的将唯一的女儿拉扯大，前年女儿嫁到了乌蛮族去了，家里就剩安大娘一人，家里没有了劳动力，基本上就断了收入来源，这几年全靠族里人帮助才勉强维持生活，女儿离这儿又那么远，入冬以后基本上就无法回来探望。
或许是年岁大了，最近两年安大娘的身体一直不好，腰疼的直不起来，很多简单的活计都做不了了，平时生活就更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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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晴朗，安大娘就弓着个腰吃力的将自己辛苦收藏的白蓝果拿出来晾晒。白蓝果又名蓝灵梅，椭圆形，外皮淡蓝色，果肉呈淡黄色，内有白色果核，故名白蓝果。它虽是药材，但也可以生食，味道甜丝丝的，若是风干的果子口感会更好，大人小孩都喜欢吃。
安大娘这点白蓝果可不是用来吃的。白蓝果这种药材专治安大娘这种腰疼病，每次大春入山都会刻意帮安大娘寻找这味药材，但是山上却不好找，及其稀少，大娘花了两年时间才搜集到院子里的这么一点，勉强够用的。
据族里有经验的药医说，夏季用白蓝果治疗腰疼病效果会更好，这叫冬病夏治。安大娘一边小心的储存着这点救命药，生怕它回潮霉变了，一边期待着夏季的来临。
小雨，小萍还有小莫林这三个孩子正从西边方向走过来，脸上都美滋滋的。小萍手里还抓了只刚出生不久的柳莺，黑眼黄嘴，浑身肉乎乎的像个蓬松的球，这是小莫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族寨西头的那颗大杨树上给掏下来的。
这种鸟长大了一身橄榄色的羽毛可漂亮了，每日清晨还会发出清脆动人的鸣叫。
三个孩子玩了半天肚子都有些饿了，小萍就告诉他们俩，她家有母亲昨天刚蒸的肉丸子，可好吃了。一听到有好吃的，大家的动作就快了，三步并着两步朝小萍家里赶去。
三人路过安奶奶家时，小雨眼睛贼尖，老远便瞅见安奶奶家院子里草筛子上晒着的白蓝果。小雨不止一次吃过这种果子，味道甜甜的可好吃了，可父亲上山采药偶尔才带回那么几颗，根本不解馋。
小雨偷偷地朝院子里看了看，没有人，三个孩子禁不住白蓝果的诱惑，就象山林里贪吃的小松树偷偷跑进了村子里，悄悄地溜进安奶奶家的小院子。
“谁呀？”
屋子里的安奶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就拄着拐杖慢慢地往门口挪，等她挪到院子里时，却看见草筛子里已经空空如洗了，自己辛苦储藏的果子不翼而飞。
安静的小院子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两颗白蓝果狼狈地遗落在地上，安奶奶心里一惊，竟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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