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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深陷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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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深陷雷池

    在进入查经仁引领的圈子之前,贝国运的日子在紧紧张张,疏疏忽忽中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可欠缺的;从没有想到要怎样仔细的去端详。

    在这个圈子混迹了一阵子后,这才回过头,按照这些享受层面人士的标准去衡量自己的生活,方才发现自己吃不讲究;穿不讲究;情爱生活是得过且过。就拿骆芳来说吧,既不漂亮,又不温柔;从来没有给贝国运带来过一丝一毫的幸福安适,温柔甜蜜;对于贝国运来说,爱情之上的那种心有灵犀,水乳交融,和谐甜美,铭心刻骨,意乱情迷,心魂飘荡,就好像遥远天边的一朵云彩,可望而不可及!遇到甘樱樱所经历的一切,他颇有不枉一世人生之慨叹,深感至死也无憾的了。

    骆芳是一个粗俗,势利的女人,对金钱极度贪婪,野蛮而缺乏,什么温柔体贴,什么千娇百媚,什么秀色可餐,什么风情万种,什么楚楚动人,什么吹弹得破,什么雍容大度·····,一旦到了她这里,则变成了神仙凡人,天上地下,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与她八辈子都扯不上上半毛钱关系。

    所话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那贝国运并非意志力坚定,信仰成熟,道德全面,原则笃定的人,因此,当他在香风与毒草包围之下,骄奢淫逸的生活犹如魔爪,牢牢地攫住了他的身,心理想信念开始发生动摇,他不仅没有厘清自己的思路,从深层次剖析自己也剖析对方,找出思想观念,人生观点的偏颇,谬误,甚至存在其中的根本性错误,去权衡对错得失,作出果断取舍,站稳自己的脚跟,反而逐渐被腐蚀,居然感到自己的生活与他们相比,真的是寒酸清苦,穷困惨淡,二者犹如天壤之别。

    天平一旦开始倾斜,便一发不可收拾,自此,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彻底摆脱贫困,如何大发横财,试图过上让他内心真正羡慕的那种“王侯”生活。

    这些有钱人聘来做服务的五个女孩子,一般是两班倒。长得最好看,最有品味的那个,对他总是一直投来羡慕,钦敬,脉脉含情的目光。在斟酒,上茶,敬烟的细节上,对于他,决然区别于他人,自有聪慧,有心,多情女孩的百味文章———那里面包含着一个青春女人浓郁和本真到无法言喻的情感。

    从来最典雅端庄的她,经常在他人不太留意时,手或脚总会下意识而隐蔽地挨檫他的身体,身上和口气,近距离时,那种阵阵幽香会使他舒爽,着迷,渐入佳境。当他们独处时,她就会激动的小脸通红,双手抵着下巴,单纯可爱的像个幼儿,天真而柔顺,柔声嫩气的向他提许多的问题;有时就双手搁在他的膝上,鼻脸与他贴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凝视着他,要么在他的手上膝上不停动作;要么把自己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不停地玩弄。

    两人的情感最令人在意。查经仁发现后,嫉妒无比,又羡慕之极。他说,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宝贝是上等货,要是换成在往年;在其他地方;又是其他货色,弟兄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早就拿下了,哪里轮得到你小子!

    这几个尤物长相都在伯仲之间,又兼带还蛮有品位的,没办法,弟兄们一直装鬼,一直忍耐,可把大家憋坏了!

    狠狠抽了一口烟,他继续说,但是与你好上的那个,大家都垂涎,都背地里使尽了功夫,没想到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居然暗暗地,深深的爱上了你!

    他伸了伸懒腰,继续说,那几个可就好办多了,也难为大家装了这么久,一直穷追不舍,各种招数使上,俗话说,脸皮厚,吃的够,甜言蜜语,关心备至,赌咒发誓,送进送出·····再加上金钱的力量,终于达到目的了!这帮小美女瓦解了!

    古诗词有“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句;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句;有“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句;有“人生最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句,查经仁认为,女人一旦真心爱上了男人,此时就只看男人对女人真不真心,在不在意,动不动情了;如果是你有情来我有意,那就真的是相思入骨,爱断肝肠了。

    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却输掉了这么多的钱;更何况这钱不是他的,他强迫自己冷静,打算控赌一段时间,但是,那些人对于他的欠钱不仅丝毫未提,每一次聚会,仍然一如既往的邀约他。说来也怪,梦见被人踢下悬崖之后,他再来参赌,无论是麻将,或是斗地主,他都顺的不行,欠的钱全部清账;疯狂进账一百多万。

    他的妻子骆芳早已调到市劳动局工作,但出于心中初始的的小算盘,参与这个圈子的任何活动,对于妻子,他一直是瞒天过海,深藏不露。

    赢了这么多的钱,他开始从头到脚考究,西装革履,手表提包,衬衣领带,全上品牌;花五十万,给甘樱樱在市郊路段隐蔽处买了一套商品房,从此,就算是在市里也找借口不回家;经常潜回市里也不让罗芳知道。没过多久,他就在颐和县县委书记任上,调任了市交通局局长。

    他还在任县委书记时,他们也时不时在某事上请他出面打个招呼;或时不时要他向某领导,某部门介绍一下,促使他们之间相互认识;或时不时请他在请求拨发工程款的报告上签发意见。他认为这些事都很平常,很正常,既是在职权范围的事,又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行为;更何况他们的诉求合情合理,所以他半点没有往心里去。

    他在自己都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情况之下,忽然调任市交通局局长,兼党组书记。迷茫不知该喜该忧。一俟他回到市里,将情况一通报,这可把甘樱樱高兴坏了!那些赌友酒友也是一个个乐不可支。

    上任一个星期,他再次赴会,他们每人手里都拿了一个牛皮袋或塑料袋。不像往常,一来就上桌,这次却有人提议说要先算算账,然后,有秩序的挨次发言,无非说分别请他帮了几次忙,每次赚了多少;总的赚了多少,按照社会惯例,江湖规矩应返还多少。

    然后,每人都交给他一个袋子,堆在一起很高一摞,声称是他理所应当得到的,要他心安理得地收下。

    他望着眼前厚厚的钱堆,心里很惶惑,以前在县委书记任上,举手之劳所做的这么一点事,居然可以获得这么丰厚的报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然呆坐了一会,他把钱往他们面前推,嗓子有一些干涩地说,这样做岂不是受贿吗?这钱我不能要;再说,我若违背政策法律给你们办事,这钱我不敢收;我若没有违反政策法律给你们办了事,这钱我不该收。莫名其妙的给钱,不该收啊。

    说这话,他虽尽力克制着,但仍心跳的厉害,手也发抖。

    这些人的解释多精妙啊,他们说,是啊,你又没有违规也没有违纪,不过是正常行使了权利;而且,这钱又是在事后给的你,完全是我们的一片心意,收下合情合理,也谈不上有半点风险。

    好说歹说,他半推半就收下了;那一刻,她瞥见了甘樱樱的表情,看不出她脸上有真正的喜悦之色,那张脸反而是因紧张而变得灰白。

    两人回到住处,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并把窗帘门帘都拉来遮得密密实实的,这才激动的把钱倒在床上清点,两人都吓了一大跳:那钱竟然有一百二十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