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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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都说了二十五就关铺子吧，您还偏要二十八关，多歇几天多好。”
对于娘亲的固执，兰凌雪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你个小丫头，这是生意，不是过家家，哪能随了你的性，想什么时候关铺子就什么时候关铺子，那些可都是老主顾，你这不是往外撵客嘛，越是到年根儿下，越有不少人在借着这个机会联络感情呢，别人家的铺子都要开到二十九，三十儿才正经关业呢，偏咱们家关得那么早，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还有你啊，那些铺子也不能关早了，都开到二十八，可别让主顾寒了心。”
被娘亲一顿唠叨，兰凌雪只有遵从了老娘的意思，铺子直开到了腊月二十八，二十九才算是正经地歇了业，好在有春花和秋月，还有新配给兰二壮的一个长随，过年需要办的年货，才没有落空，办得也还算齐整，毕竟，两年的时间，庄子里的库房，也已经有模有样了，京城的宅子里，兰凌雪的私库里也已经存了不少的好东西，新袄布面的都不需要重新购买，只要做出来新衣就成，需要采办的，也就是些个肉类和熟食类的吃食，自家的蔬菜和水果都是不缺的。
“爹爹，这附近的庄子上，您是不是有很多相熟的了，咱们今年的年礼，应该加上一些人家的吧。”
看到爹爹最近也不是只忙着自家的庄子和地了，通过上次买庄子，也知道有了熟人好办事儿，就开始不时地去别的庄子上跟人聚聚，虽然只是见了那些庄子上的管家，但总归是有了些交际，兰凌雪还是很赞成和支持的，这样爹爹就不孤单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有了能说得着话的人，人也越发的开朗和精神，
“嗯，应该的，应该的，我算算啊，崔尚书的庄子、赵御使的庄子、安将军的庄子……”
“等等，爹爹说谁的庄子？”
兰凌雪打断了兰二壮的话，兰二壮倒是没太过心，
“安将军的庄子呀？”
兰凌雪有点儿接受不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事先自己怎么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呢。
“爹，你是说安将军？悍勇大将军安将军？”
兰凌雪还真怕自己没弄明白，万一这武夏国再有一位安将军呢，只是，这样的可能性明显不大，兰凌雪却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想要确定一下答案，兰二壮却是直直地就点了头，他可有点儿没闹明白闺女的意思，怎么问了又问，
“是呀，就是安大将军的庄子，离我们家的庄子能有个半里的路，不远，就在东面。”
兰二壮习惯性地朝东面指了一指，好看闺女能看明白些，
“爹怎么没早点儿告诉我呀，我们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也伸手帮一帮。”
虽然不想埋怨爹，但至少这事儿应该知会自己一声，毕竟是安志远家的庄子，如果自家能伸把手，庄子上的获利也能大一些。
“闺女，在爹看来，那只不过就是安将军的庄子，跟崔尚书家的庄子、赵御使家的庄子没有区别，我们伸不伸手，庄子依然在那里，我们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如果能保持距离，我并不希望咱们跟他们家走得太近，如果你因为我们救了安世子，而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我会更不想走近他们家了，毕竟，挟恩图报，古来有之，你是当了亲情在维护，别人呢，他们家的人未必会这么看，或许会认为我们故意讨好，有意接近，我们用不着的，现在的日子不好嘛，我已经很知足了，就算想要更进一步，那也是靠我们自己一家人的努力，而不是想借别人家的光，我跟他们庄子上的管事，也就是比较谈得来而已，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我也从没跟人提起我们家和安世子的渊缘，如果你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我就不再去他们家的庄子上了，这份交情，断了也许会更好一些，因为还有最主要的，你在爹爹心里，比谁都重要。”
这次兰二壮明白闺女的意思了，只是，他并不赞同。
别说兰二壮不想谄媚地巴上人家，就算是为了闺女，他也万不能随意向别人伸手帮助，毕竟，不生虫不长草的土地，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跟注意的，如果闺女的秘密暴露了，那他情愿自己家还窝在那个小山村里，没有走出来，再大的利益，也没有闺女的性命重要，
“爹——”
兰凌雪抓住爹爹的手臂，靠了上去，
“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对不起，让爹担心了。”
也许是这两年的一帆风顺，让兰凌雪少了很多的警惕，虽然已经很少用空间里的东西了，但清泉水的用处，还是必不可少的，自己刚才所说的帮助，不外乎就是用清泉水帮着安家的庄子提高产量，可这样做，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了，可见自己现在对于用清泉水，已经自然到像是用自家水井里的水一样，完全忘记了后果，如果不是爹爹提醒，自己怕已是忘了从前的胆战心惊，果然，遂顺的日子过得习惯了，人无形中就会忘乎所以，多亏有爹爹，不然，自己连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呢，这算不算是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得有多傻。
“爹知道你不是想巴结他们家，也不是想利用他们的关系，给自己获利益，你只是因为咱们家跟世子的交情，才想着帮人，但你想没想过，帮他们庄子上多些出产，也不过就是多得几两银子的事儿，这值得你冒险吗？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过了年就是虚十五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照着你以前，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
兰凌雪被自家爹爹说得低下了头，再不敢胡说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自己这还没恋爱呢，也就是有一丢丢的好感，这智商怎么就退化了呢，
“我知道了爹，下次我再想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一定先好好思量，不会这么莽撞了。”
兰二壮也知道闺女刚才只不过是没过心，倚着闺女的脑袋瓜，只要稍微转一下，她就会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的，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爹，你再数数还有几个庄子需要咱们家备礼的，我一着备出来，赶着年前送过去，免得失礼，城里那边我已经拢出名册来了，娘那面需要备礼的，我也都有了计较，连国学那边的夫子和同窗，我也都有单子了，就只差你这儿的了。”
兰二壮也知道，自家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确实有点儿紧，如果今天晚上不把名册及年礼备好，明天一天都未必送得完，
“还有刘守备家的庄子、汪翰林家的庄子、李大学士家的庄子……”
兰二壮掰着手指头，又数了十来个，兰凌雪把它们一一写在纸上，才发现，
“爹爹，你认识这些，可都是京城里大官家的庄子呢，我看看啊，您看，最小的都是从四品的官呢。”
对于官衔，兰二壮还真不太懂，这时闺女提起了，他也依然是浑不在意，
“爹也只是跟庄子上的管事们交好，闲暇的时候，聊聊些天上地下的，跟他们东家，倒还真是没什么交情，那样的品级，咱们也攀不上，我数出的这些个，也只不过是些个往来人情，你看着办就可，并不是要跟人家的官衔攀扯上的。”
兰凌雪当然知道爹爹的为人和脾气，她知道爹爹说的绝对是真的，他确实没在乎过这些个官家，绝对是为着兄弟情谊才结交的那些管事。
“行了，爹，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备礼，明天就挨个送出去，如果能在上午送完就好了，不过，我看有点儿困难。”
兰凌雪边往外走边嘟囔着，
“上午送不完就下午，咱们自家也没什么事要忙了，也不过就是准备准备年夜饭，打扫打扫院子，外加给二皇子的铺子准备好蔬菜，对了，闺女，听说二皇子的火锅连锁店，过年都不休息呢，好像都被人事先预定了？”
这忙了一年，过年都不关铺子，可是够辛苦的，也说明人家的铺子足够火爆，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缺钱，这两年下来，他的火锅铺子也不知道给他赚了多少钱，这铺子受得了，伙计也受不了哇。”
听到爹爹自言自语的嘀咕，兰凌雪还真不敢接茬，她可是知道的，二皇子可有着别样的心思呢，所以，兰凌雪很是嘱咐过家里的人了，在外面只说是二公子，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这火锅铺子是二皇子开的，后果很严重。
“爹，咱就别管别人家的事儿了，自己这一摊子还忙不过来呢，人家的铺子既然要开门，那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我们能帮得上忙就帮，帮不上就边上看着，可千万别跟着乱插言。”
“爹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也就是跟你这么一唠叨，哪就是想管人家的事儿啦，行了，你快去忙吧，不抓紧着点儿，怕是真拾掇不出来，明天赶不及呢。”
兰凌雪这才放心了，她是怕爹爹替人操心，把话漏了出去，那可是有关身家性命的大事儿，现在见爹爹确实只是临时起意这么一说，她才算松下口气，转身又回去准备，这一番忙活下来，直到了月上中天，才算是把该预备的都备好了，家里的几辆车都装得满满的，每辆车分管一片，按着路途的远近，礼物分了上下，这样拿取也能方便些，虽然在装车的时候，稍嫌麻烦了一点儿，但在明天各家分送年礼的时候，就要快捷多了。
“娘亲，都说了二十五就关铺子吧，您还偏要二十八关，多歇几天多好。”
对于娘亲的固执，兰凌雪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你个小丫头，这是生意，不是过家家，哪能随了你的性，想什么时候关铺子就什么时候关铺子，那些可都是老主顾，你这不是往外撵客嘛，越是到年根儿下，越有不少人在借着这个机会联络感情呢，别人家的铺子都要开到二十九，三十儿才正经关业呢，偏咱们家关得那么早，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还有你啊，那些铺子也不能关早了，都开到二十八，可别让主顾寒了心。”
被娘亲一顿唠叨，兰凌雪只有遵从了老娘的意思，铺子直开到了腊月二十八，二十九才算是正经地歇了业，好在有春花和秋月，还有新配给兰二壮的一个长随，过年需要办的年货，才没有落空，办得也还算齐整，毕竟，两年的时间，庄子里的库房，也已经有模有样了，京城的宅子里，兰凌雪的私库里也已经存了不少的好东西，新袄布面的都不需要重新购买，只要做出来新衣就成，需要采办的，也就是些个肉类和熟食类的吃食，自家的蔬菜和水果都是不缺的。
“爹爹，这附近的庄子上，您是不是有很多相熟的了，咱们今年的年礼，应该加上一些人家的吧。”
看到爹爹最近也不是只忙着自家的庄子和地了，通过上次买庄子，也知道有了熟人好办事儿，就开始不时地去别的庄子上跟人聚聚，虽然只是见了那些庄子上的管家，但总归是有了些交际，兰凌雪还是很赞成和支持的，这样爹爹就不孤单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有了能说得着话的人，人也越发的开朗和精神，
“嗯，应该的，应该的，我算算啊，崔尚书的庄子、赵御使的庄子、安将军的庄子……”
“等等，爹爹说谁的庄子？”
兰凌雪打断了兰二壮的话，兰二壮倒是没太过心，
“安将军的庄子呀？”
兰凌雪有点儿接受不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事先自己怎么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呢。
“爹，你是说安将军？悍勇大将军安将军？”
兰凌雪还真怕自己没弄明白，万一这武夏国再有一位安将军呢，只是，这样的可能性明显不大，兰凌雪却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想要确定一下答案，兰二壮却是直直地就点了头，他可有点儿没闹明白闺女的意思，怎么问了又问，
“是呀，就是安大将军的庄子，离我们家的庄子能有个半里的路，不远，就在东面。”
兰二壮习惯性地朝东面指了一指，好看闺女能看明白些，
“爹怎么没早点儿告诉我呀，我们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也伸手帮一帮。”
虽然不想埋怨爹，但至少这事儿应该知会自己一声，毕竟是安志远家的庄子，如果自家能伸把手，庄子上的获利也能大一些。
“闺女，在爹看来，那只不过就是安将军的庄子，跟崔尚书家的庄子、赵御使家的庄子没有区别，我们伸不伸手，庄子依然在那里，我们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如果能保持距离，我并不希望咱们跟他们家走得太近，如果你因为我们救了安世子，而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我会更不想走近他们家了，毕竟，挟恩图报，古来有之，你是当了亲情在维护，别人呢，他们家的人未必会这么看，或许会认为我们故意讨好，有意接近，我们用不着的，现在的日子不好嘛，我已经很知足了，就算想要更进一步，那也是靠我们自己一家人的努力，而不是想借别人家的光，我跟他们庄子上的管事，也就是比较谈得来而已，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我也从没跟人提起我们家和安世子的渊缘，如果你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我就不再去他们家的庄子上了，这份交情，断了也许会更好一些，因为还有最主要的，你在爹爹心里，比谁都重要。”
这次兰二壮明白闺女的意思了，只是，他并不赞同。
别说兰二壮不想谄媚地巴上人家，就算是为了闺女，他也万不能随意向别人伸手帮助，毕竟，不生虫不长草的土地，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跟注意的，如果闺女的秘密暴露了，那他情愿自己家还窝在那个小山村里，没有走出来，再大的利益，也没有闺女的性命重要，
“爹——”
兰凌雪抓住爹爹的手臂，靠了上去，
“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对不起，让爹担心了。”
也许是这两年的一帆风顺，让兰凌雪少了很多的警惕，虽然已经很少用空间里的东西了，但清泉水的用处，还是必不可少的，自己刚才所说的帮助，不外乎就是用清泉水帮着安家的庄子提高产量，可这样做，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了，可见自己现在对于用清泉水，已经自然到像是用自家水井里的水一样，完全忘记了后果，如果不是爹爹提醒，自己怕已是忘了从前的胆战心惊，果然，遂顺的日子过得习惯了，人无形中就会忘乎所以，多亏有爹爹，不然，自己连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呢，这算不算是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得有多傻。
“爹知道你不是想巴结他们家，也不是想利用他们的关系，给自己获利益，你只是因为咱们家跟世子的交情，才想着帮人，但你想没想过，帮他们庄子上多些出产，也不过就是多得几两银子的事儿，这值得你冒险吗？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过了年就是虚十五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照着你以前，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
兰凌雪被自家爹爹说得低下了头，再不敢胡说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自己这还没恋爱呢，也就是有一丢丢的好感，这智商怎么就退化了呢，
“我知道了爹，下次我再想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一定先好好思量，不会这么莽撞了。”
兰二壮也知道闺女刚才只不过是没过心，倚着闺女的脑袋瓜，只要稍微转一下，她就会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的，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爹，你再数数还有几个庄子需要咱们家备礼的，我一着备出来，赶着年前送过去，免得失礼，城里那边我已经拢出名册来了，娘那面需要备礼的，我也都有了计较，连国学那边的夫子和同窗，我也都有单子了，就只差你这儿的了。”
兰二壮也知道，自家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确实有点儿紧，如果今天晚上不把名册及年礼备好，明天一天都未必送得完，
“还有刘守备家的庄子、汪翰林家的庄子、李大学士家的庄子……”
兰二壮掰着手指头，又数了十来个，兰凌雪把它们一一写在纸上，才发现，
“爹爹，你认识这些，可都是京城里大官家的庄子呢，我看看啊，您看，最小的都是从四品的官呢。”
对于官衔，兰二壮还真不太懂，这时闺女提起了，他也依然是浑不在意，
“爹也只是跟庄子上的管事们交好，闲暇的时候，聊聊些天上地下的，跟他们东家，倒还真是没什么交情，那样的品级，咱们也攀不上，我数出的这些个，也只不过是些个往来人情，你看着办就可，并不是要跟人家的官衔攀扯上的。”
兰凌雪当然知道爹爹的为人和脾气，她知道爹爹说的绝对是真的，他确实没在乎过这些个官家，绝对是为着兄弟情谊才结交的那些管事。
“行了，爹，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备礼，明天就挨个送出去，如果能在上午送完就好了，不过，我看有点儿困难。”
兰凌雪边往外走边嘟囔着，
“上午送不完就下午，咱们自家也没什么事要忙了，也不过就是准备准备年夜饭，打扫打扫院子，外加给二皇子的铺子准备好蔬菜，对了，闺女，听说二皇子的火锅连锁店，过年都不休息呢，好像都被人事先预定了？”
这忙了一年，过年都不关铺子，可是够辛苦的，也说明人家的铺子足够火爆，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缺钱，这两年下来，他的火锅铺子也不知道给他赚了多少钱，这铺子受得了，伙计也受不了哇。”
听到爹爹自言自语的嘀咕，兰凌雪还真不敢接茬，她可是知道的，二皇子可有着别样的心思呢，所以，兰凌雪很是嘱咐过家里的人了，在外面只说是二公子，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这火锅铺子是二皇子开的，后果很严重。
“爹，咱就别管别人家的事儿了，自己这一摊子还忙不过来呢，人家的铺子既然要开门，那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我们能帮得上忙就帮，帮不上就边上看着，可千万别跟着乱插言。”
“爹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也就是跟你这么一唠叨，哪就是想管人家的事儿啦，行了，你快去忙吧，不抓紧着点儿，怕是真拾掇不出来，明天赶不及呢。”
兰凌雪这才放心了，她是怕爹爹替人操心，把话漏了出去，那可是有关身家性命的大事儿，现在见爹爹确实只是临时起意这么一说，她才算松下口气，转身又回去准备，这一番忙活下来，直到了月上中天，才算是把该预备的都备好了，家里的几辆车都装得满满的，每辆车分管一片，按着路途的远近，礼物分了上下，这样拿取也能方便些，虽然在装车的时候，稍嫌麻烦了一点儿，但在明天各家分送年礼的时候，就要快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