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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战斗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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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等注意到的时候,回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

    一望无垠的荒野,看不到地平线的另一头。

    不断吹来的狂风夹杂着黄沙,刺痛了我的眼睛。

    呆然的立于其中,回味着熟悉的感觉。

    似曾相识的这片风景,似乎有着我失去了又回来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

    茫然的情绪充斥着灵魂。

    视野摇曳着注视着低沉布满齿轮的昏暗天空。

    似乎永远是在夕阳的世界总是被染成红色。

    地面也是鲜红,卷起的黄沙之下,暗红的地面像是凝固的血液。

    更多的血从周围盘踞的无数剑锋流下,在地面汇成溪流。

    好像有哪里不对。

    身体泛起了不协调感。

    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在那里的是――

    只有一条血的河流。

    摇曳的并不是我的视线,而是化成血流的自己的身体。

    自己正在溶解,融入了这片荒芜的世界。

    ~~~~~~~世~~界~~需~~要~~分~~割~~线~~~~~~~

    “士郎、士郎,醒了吗?”

    将我从无法醒来的恶梦中唤回的是远坂的声音。

    远坂的声音正在从门外传来。

    我在被窝里睁开眼睛。

    第一件事便是抬起手检查自己的身体。

    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不算从骨髓里传来异样的排斥感。

    有着呕吐的欲望,身体却提醒自己完全正常。

    身体像吃了什么不好的异物,胃里又空荡荡。

    就像是――

    身体吃掉了梦里的那片世界般撑饱了。

    又因为吃下是一无所有的荒芜,所以只会有空虚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想法更让我恶心反胃。

    ――

    无声无息地,archer突然直接穿过门飘了进来。

    “哼,还活着啊,男人的可不要让女士久等。”

    虽然见过这副场景,我还是猛地从被窝里弹了出来。

    “等、等等,你怎么随意就进来了,我马上就出去。”

    我简单地把自己收拾完毕,来到客厅时注意到挂钟显示的时间,还在凌晨五点半。

    客厅里saber也在,她已经换上了平常穿着的洋服,正坐在一副没精打采的远坂身边。

    “saber醒了啊,大家怎么都起来这么早?”

    “当然是为了战斗的事啦。archer先说明你的情报。”

    一脸昏昏欲睡的远坂努力打起精神,首先便召出了自己的servant。

    这次我注意到archer似乎受了伤,虽然外表已被魔术治愈,但他的气息弱于平常。

    “我在圆藏山发现卫宫士郎进入了柳洞寺,跟过去时被assassin拦住了,那家伙自报真名为佐佐木小次郎。”

    “啊哈――佐佐木小次郎?!”

    远坂不可置信地惊叫起来,睡意一扫而空。

    “虽然不了解是何许人也,但对方的剑气纯净,是一名正直的武士,所报的名字应该是真名无疑。”

    没有与assassin交过手,saber还是从她的角度对assassin给出评价。

    “嘻嘻――没想到传说中的武士也会被召唤出来啊。一定要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帅。”

    这真是远坂吗?

    竟然还会有这种花痴的表情。

    我与saber面面相觑。

    似乎早知道远坂会露出这副表情,archer苦笑着接着说下去。

    “assassin放卫宫士郎与saber离开后,我找到了saber战斗的痕迹,然后又与侦察的lancer打了一场。与saber对战的应该也是一名高强的剑客,不知道saber遇到了谁?”

    “我在去柳洞寺的途中被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拦住了,他的名字是弗里德里希*冯*爱因兹贝伦,又有个日本名字叫木村正秀。与我交战的是他servant――killer,是与assassin相近的东方武士。就剑术而言――与我不相上下。”

    saber顿了顿,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killer?!”

    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

    圣杯战争有七名servant。

    saber、lancer、archer、rider、berserker、assassin、caster已经全部全场。

    另外archer曾遇到fighter。

    加上saber遇到的killer。

    这场战争难道会出现九个servant吗?

    惟一能解答这个问题只有对圣杯战争最了解的远坂吧。

    “远坂,你不是说只有七个servant吗?”

    一向自信满满的远坂也苦恼地思考着。

    “我们已经遇到除caster外的六个servant,爱因兹贝伦的servant,会跟caster有关系吗?”

    我举起了手,提供出自己的情报。

    “当我在柳洞寺时看见过caster,她能够召唤骷髅兵,还有空间禁锢、空间转移的能力,应该属于传统的魔术师。远坂,caster能为别人召唤servant吗?”

    “凛,caster作为魔术师的确有召唤servant的能力,assassin应该就是对方召唤出来守门的。然而fighter与killer更可能都跟那个爱因兹贝伦的男人有关系。”

    “archer,你的理由是什么?”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在人偶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又参与过圣杯的创造。最近在魔术上又有了新的成果也很可能。”

    凭着手中过于稀少的资料,远坂也束手无策,只能嘱咐archer要更多的收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信息。

    远坂本来一直对archer与saber的合作自信满满,现在也不那么自信了。

    “士郎,你遇见的不是rider吗?caster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saber突然说道。

    于是我把自己的情况也说了一遍。

    先被caster差点夺去令咒。

    caster被rider赶走后,又差点被rider开膛破肚。

    临走时又遇上archer的恐怖一箭。

    真是倒霉透顶的夜晚。

    咦咦――

    “远坂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哈哈――,没想到士郎还看么强呢!一晚上对上了三个servant。如果再晚点,会不会还遇上berserker呢?”

    远坂坏笑着毫不留情地说出了上面的话。

    这家伙――

    总是能从我的痛苦中找到快乐。

    被远坂的嘲笑打击的我,忽略了另一个人的感受。

    “士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客厅一下子沉默了,只留下了saber的咆哮。

    红色的少女小心地闪在一边,收敛起自己的存在感,把主角让给了saber。

    “当、当然,所以我要感谢saber救了我――”

    “如果你不去柳洞寺的话,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master只要呆在后面等待我给你带来胜利就可以!”

    “我怎么可能呆在后面什么都不做――?!明明没有把握,saber为什么还要去战斗。”

    “又是这问题吗?servant要战斗是当然的,只有战斗才能取得胜利,士郎才是――身为master的你,为什么叫我不要战斗?”

    “不、那是――”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

    既然决定了要身为master而战,就不能叫saber不要战斗。

    我担心的并不是saber无法取得胜利。

    我只是不想让saber面对berserker时的那景象重演。

    “士郎好像很厌恶战斗的样子,但你以为这样能在圣杯战争中活下来吗?”

    ――怎么会。

    如果有人惹到我头上,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

    不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不能让saber战斗。

    “不对,我不是厌恶战斗,我是――”

    我有着,更单纯的理由。

    简单来说,我就是――

    “――让女孩子受伤是不行的,是为男人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生。”

    “什么――你打算把身为武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请更正你刚才的话,士郎!”

    saber睁大眼睛逼近着我。

    但是,我不会被她的气势压倒的。

    说什么――自己虽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骑士。

    用那么纤细,连我都抱得起来的身体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要更正啊!虽然saber说不定是很强,但也还是女孩子吧!让saber一个人战斗的事,我做不到。”

    “那么――你觉得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跑到敌人的阵地?”

    ――

    我说不出话来。

    大意地说出了不自量力的话。

    没有魔术天赋的我,连在后方援护saber的事都做不到。

    更别说正面对上servant。

    rider早已用她的剑告诉了我这一点。

    但我一定能做到――

    “――我有能做到的事……一定有,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躲在saber后面。”

    脑海里浮现出熟悉的黑白双剑,华美的剑身唤出了我的勇气。

    虽然过程很痛苦,战斗很艰难。

    全身总是像撕裂了的痛,可能下一刻就会被敌人杀死。

    但握住了那对剑,我就有了面对任何敌人的勇气与力量。

    只要更好地、更快地挥出脑海中的无双剑舞。

    面对任何敌人,我也能做到。

    ――

    saber张大了眼睛瞪着我。

    吃惊于我不自量力的话语、无谓的勇气,全场都陷入了沉默。

    这种话,已经是无法理解的程度。

    “你、你……疯了吗,士郎?竟然说、说出这样的话!”

    沉默了好久,远坂终于第一个有了反应,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明明知道自己对付不了servant,还要说这样的话!你这样想绝对会死!绝对会死!!”

    一向冷静的少女手指着我暴跳如雷,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打开我的脑袋检查一下里面是什么构造。

    “早就跟你说过,servant本来就是要战斗受伤的,所以不能投入太多的感情,更别说要自不量力的保护她。你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了吗?”

    “凛,请不要再说了,士郎的错误想法,我来给他纠正。”

    “啊――什么?”

    远坂停下来看向saber,一时不能理解saber的意思。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转过来。

    “士郎!”

    “你想说什么?saber。”

    “你一直抱着这个想法的话,今天开始不要去学校了。”

    “啊――?”

    “在这段时间里,我将教你剑术。”

    也就是说saber要陪我练剑……

    “等一下saber。要教士郎剑术?算了吧,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能跟servant匹敌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但还是比完全不懂剑术来得好吧。如果士郎一直保有这种想法,那么我会让士郎一一次尝到战斗至死的结果,使他明白自己真正能做到什么!”

    saber盯着我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轻轻地道别离开,一点也没有要听我的意见的意思。

    “saber――”

    ――这个结果也好。

    不用再争论,还能熟悉自己的力量。

    所以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嘿嘿――,你让saber动真格的了呢!”

    远坂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这次,看来saber真的生气了啊。”

    “既然决定了就认命吧,我会帮你料理后事的。”

    ――我可一点也不想这样。

    “晚上我也来教你魔术吧,士郎,千万不要死了哦。”

    远坂突然严肃的说完了一句,我惊讶地向她望过来时,她又恢复成懒洋洋的样子。

    “我回去补个觉了,早餐好了叫我一声。”

    说罢便也离开了。

    ――

    看看时候也到六点了,确实该准备早餐了,说不定等藤姐还要过来,不多准备点可不行。

    正准备离开时――

    突然发现客厅里还留有一个人。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红色的archer紧紧地盯着我。

    脸上没有让我看着就不爽的笑容,也没有恶劣的杀意。

    复杂难明的表情,想不起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呢?

    “archer也想嘲笑我吧,想要说什么尽管说。”

    说了那可笑的话的我,是他嘲笑的最好时机。

    我可以想象对方能如何冷嘲热讽,让我怒不可遏。

    “哼――”

    然而,archer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我发出一个无法体会其意义的音节后,他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