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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依然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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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小淫伸向我的手心里面,放着那天我从照片上剪下的小淫单独的照片,我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看着小淫:有什么问题吗?

    小淫火儿大看着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着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剪下来……

    我打断小淫:我为什么不能?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要是愿意,我非常乐意你把我的照片剪下来还给我,就这么简单。

    小淫的胸膛一起一浮的:可是我们,还是朋友啊,还是……

    我非常不舒服的打断小淫:我的心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广阔,你开始了你自己的新生活,我也一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下号码,是左手的手机号码,我看了小淫一眼,转身就去旁边的投币电话亭给左手回电话,左手在电话里面说:十八,你欠我的酒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我看了下手表:哦,看你的时间了。

    左手开始笑:我天天都有时间啊?

    我赌气的看着小淫:那好啊,我今天就有时间,我上次还约了阿瑟一起找你喝酒呢,你不介意我带着他过去吧?

    左手顿了一下,笑:没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就那家烤鸡排店吧,省得你疼钱。

    我也笑:哎,知道我疼钱,烤鸡排店也省了啊?

    左手嗤笑:哎,不带这样的。

    我挂了电话,小淫冷冷的看着我,我也冷冷的看着小淫:哎,你以后没事儿别来找我了,有那个时间多找几个女朋友才是真的,我还真是想好好看看,你在回家报恩结婚之前到底能谈多少个类型的女朋友,你就创你的记录吧……

    我转身就往校外走,小淫突然一把拽住我:你去哪儿?

    我一把甩开小淫的手臂:你放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小淫暴怒的拽住我,提高了声音:你请左手吃饭?你就想跟那个流氓一起混,你就混吧你。

    我的怒火到了极点,我连着甩了好几次小淫的手臂,小淫抓的死死的,我有些暴跳如雷,很想跟人打一架,我的火气已经到了不用火柴光是摩擦就能爆炸的份儿上,可是我抬头看向小淫的一瞬间,小淫泯着嘴唇,眼神无比哀伤的看着我,小淫放低了声音:十八,你别去,你想喝酒,我陪你好不好?你想叫上阿瑟,那就叫上阿瑟好不好?你别去找左手,好不好?

    我暴跳如雷的叫嚷声终于没有彻底爆发出来,我觉得自己都在鄙视自己了,我怎么能因为小淫的这种眼神就变得那么的软弱呢?我别开小淫的眼神:你现在管不着我,不管我们是不是朋友,你都没有权利管我,放手。

    小淫叹气:我知道……

    女生楼里面出来一个女生,惊奇的看着小淫:哦,你来找菲菲是不是?你等着,我上楼给你喊去,哎,你还欠我们宿舍一顿饭呢……

    女生又噔噔的跑上楼了,小淫死死拽着我的手臂的手,有气无力的垂了下去,我也忧伤的看着小淫:小淫,我和你终究是不同的。

    小淫拢了下头发,半低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小淫的白衬衫依旧那么干净,宽宽的皮带束着深色的牛仔裤,好多东西都没有变,包括我对他的依恋,可以我再也无法说服我自己走进他?是我自己离开了他,还是他把我生生的给推开了呢?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用情深本来就够难过,如果还非要究出根由,那么本来就不太美好的东西,一瞬间就会被击打的粉碎。

    小淫转向我: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说说话了……

    柳菲菲兴奋的从女生楼里面朝着小淫跑过来,我用下巴指指柳菲菲跑来的方向:你应该和她一起说说话,小淫,我真的很忙,我要家教还要画插图画,我赚钱很辛苦,所以你不要……

    小淫打断我:不要再来打扰你是吗?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朝校外走去,我听见柳菲菲气喘吁吁的声音:小淫,你今天去哪儿了,我找你一天了,呼你也不回……

    我和左手先到的烧烤店,阿瑟带着小麦来到烤鸡排店的时候,小麦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十八,小米姑娘呢?

    我噗哧一笑:哎,你找小米干什么?

    小麦不乐意的看着我:哎,上次你说过的,请左手的时候叫上我和小米的,你说话不算话。

    阿瑟坏坏的笑:哎,十八,你照顾下小麦的情绪好不好?怎么说都快要毕业的人了,好容易才遇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打电话叫小米吧,那小丫头怪有意思的。

    小麦二话不说,一把拿过阿瑟的手机,非常不信任我的管我要小米宿舍的电话号码,人家要亲自打。

    阿瑟收起笑容,看着我:十八,你那天是不是把照片剪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阿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回事儿,哎,小淫今天闹腾了一天,本来想着要搬出去,那天小麦也说了不少狠话,小孩子能说什么啊,后来小淫收拾抽屉的时候,发现你把他的照片剪了,那个委屈啊,可怜兮兮的,抱着小乖发了一天的呆,你这次可是把小淫给伤了。

    我有些想笑:哎,阿瑟,你可别说这个话,我可没有本事把小淫给伤了,他多有本事啊,净是他伤别人了,现在人家的日子过得多好啊……

    阿瑟呵呵笑:这话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小淫能怎么可能过得好,他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刺激刺激你,嘿,他现在也火着呢,因为你这会儿过得挺好?

    我过得挺好?这话我真是听着别扭,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坐到小淫面前号啕大哭,说着我怎么都无法离开他?这样小淫就满意了是不是?想的倒美。

    左手淡漠的举了举啤酒杯:哎,让十八请我吃一顿饭真是不容易,今天是十八请我喝酒,能不能不提小淫,听着太不舒服。

    小麦拿着阿瑟的手机回来,不怎么高兴,我奇怪的看着小麦:怎么了?

    小麦不乐意的扁着嘴:十八,小米为什么这样啊?还说看在十八的面子上才记得我是谁,我有那么不好记着吗?

    阿瑟瞪着小麦:那小米到底来不来?

    小麦撕扯着烤鸡排:来,能不来吗?听说有吃的,那个兴奋劲儿,没出息。

    这一顿饭至少吃了我将近十多个插图画,小米来了之后又多增加了几个插图画,只有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么疼钱,我知道我多么的没有出息,所以当小米打算给她们宿舍的其他姑娘打电话要来一起的吃烤鸡排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同意,说实话,我非常怕算到我的账上,我的意思是小米改天找她们单独出来吃。

    中间阿瑟的手机响了,我听见阿瑟说:哦,小淫,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阿瑟还看了我一眼,阿瑟说:吃饭的地方?你什么意思?你过来干什么?

    左手冷笑了一下,闷闷的喝着酒,小米一边吃着烤鸡排一边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跟那个帅哥到底什么关系啊?

    小麦赌气的哼着:不准他过来,今天一天把小乖摸的都快脱毛了,还跟我生气?小心眼,想搬出去搬出去好了,他搬出去,让十八搬进来……

    阿瑟接听着手机,啪的拍了小麦一下,小声嘟念着:你小小年纪,怎么事事儿的,闭嘴,哦,小淫啊,我不是说你,你就别过来了,今天又不是我请人吃饭,人家没请你过来,你过来算什么啊?算了,你自己悠着点儿,都多大的人了,行了行了,别罗嗦了,我挂了,想喝酒你去找老佐啊,你找十八算什么事儿啊?挂了。

    左手冷淡的看着阿瑟:我都不爱说这个话,小淫怎么那么不成熟啊?他不是跟十八分了么?分了就分了,有什么啊?最讨厌这种遮遮掩掩,断的不干不净的关系。

    阿瑟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本来他就不想跟十八分,是被逼得没招儿了,自己瞎琢磨,以为这招儿管用,亏他想的出来,搞得一团糟,十八,小淫遇到你,可算是被碰的结结实实的。

    我正经的看着阿瑟:哎,我可没有逼着他,他自己的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我吃饭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

    左手转头看着我:十八,你可千万别这么磨唧,看着闹心,干脆利落点儿……

    阿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左手:对了,你女朋友呢?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左手轻轻咳嗽了一下:分了。

    阿瑟挠挠头:你的也分了?今年这是怎么了?是流年吗?

    小米跟着点头:也很正常啊,我们宿舍的女生上了大学之后,高中处的那些男女朋友大部分都分了。

    小麦看着小米:你们怎么都不好好学习,上高中就知道搞对象?

    小米鄙视的瞪着小麦:你有什么发言权啊?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多大,你上高中时候才多大?你那是没发育完全,不要这么跟成年人这么说话。

    小麦憋着气:哎,咱俩一样大好不好……

    烤鸡排店的门砰的被人推开,我看见小淫恼火的表情,左手的眼神冷冰冰的,就像每次要揍人之前流露出来的那种惯有的表情。

    (B)

    小淫往我们这边走了几步,表情非常不自然,我低着头装没看见,我听见阿瑟说:哟,小淫,你怎么来了?不是你家柳菲菲想吃烤鸡排,你跑来给她买吧?

    只有小米一个人,客气的对小淫说着套话:要不,一起过来吃吧,不是都认识吗?

    烤鸡排店的服务员上前问小淫:几位,要辣的还是不辣的?是在这儿吃,还是带走?

    我感觉小米好像踢了我几下,我转头,小米低声说:十八,人家一直看着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飞快的看了小淫一眼,小淫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当小淫再次往我们餐桌靠近的一步的时候,左手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又想打架么?

    小淫挑衅的看着左手:跟你没有关系,我压根儿就不想跟你说话。

    左手的腿踢了一下桌子,似乎想站起来,我一把抓住左手的手臂,放低声音:算了。

    阿瑟说了句:都来了,一起吃吧,坐吧。

    小淫讪讪的抽了把椅子,坐在阿瑟身边,阿瑟用胳膊撞了一下小淫小声嘟念着:你有病啊你?好端端的跑来干什么?过一会儿你家菲菲再跑来找你,你想刺激死谁还是怎么的?

    小淫突然甩出一句话:一起吃个饭怎么了?非得分得那么清楚吗?都怎么了?

    左手冷冷的哼出一句话:和你一起吃饭我就不舒服。

    小淫也冷冷的看着左手:我又没有跟你一起吃饭。

    我怕左手真的会动手,有些紧张的看着左手,左手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我趁机起身去结帐,匆匆忙忙的结了帐,拽着左手和小米就走,阿瑟小麦和小淫去哪儿我不管,我真的怕又打起来。

    小淫在我的背后说:十八,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本来想回头说句话,左手冷漠的碰了我一下:你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说都是废话,走了,给你自己留点儿面子吧。

    一顿饭不欢而散,唯一吃的舒服的,是小米和小麦,最起码吃出了烤鸡排的味道,我的嘴里涩涩的,全是啤酒苦苦的味道。

    九月末,小淫结束了和柳菲菲的恋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恋情,女孩子也是一个新生,据说对小淫非常的痴情,天天给小淫送早餐,小淫那种示威似的表情非常张扬和嚣张似的在我的周围晃悠着,我慢慢的也习惯了小淫的转变,有时候跟小米一起在校园里面晃悠,看见小淫和新的女友同行,我还会装作非常客气并且友好的跟小淫打个招呼,我的微笑也被训练的非常专业,阿瑟说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可是我不装着微笑,难道要哭吗?

    小淫对左手一直很敌意,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看见左手都那么愤怒,我想可能就因为左手之前说过小淫不男人吧。

    我依然在每个寂寞的午夜里面坚持画着不怎么赚钱的插图画,每画一个,我就会忧伤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价格,我们宿舍的电话似乎永远也拨打不通伍洲同的“零点夜话”,我和小淫的故事似乎在那个时候就失去了可以诉说的机会。不过每次许小坏拿起电话拨打的时候我还是会紧张,我潜意识中也希望能够拨通,但是又不希望打通。

    之后的早晨,我开始象之前那样起的很早了,还恢复了之前跑步的习惯,许小坏知道左手在运动,也跟着我一起去,许小坏说:现在的左手是单身,所以我更要死缠烂打,我就不信,他真的对我没感觉?难道连生理的感觉都没有了吗?

    然后是小诺和小丘,后来小丘又拖上易名,我们几个人竟然天天早上都打打篮球,然后折腾出一身的汗水,左手的暴唳之气好像也多多少少的消减了一些,变得有些开朗了,只是对许小坏,始终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许小坏对左手,永远都是一副热情如火的样子。

    江若雨的生意越来越火,尤其是电视连续剧的VCD光盘租售,主要集中在日剧和韩剧,大部分都是十三张光碟或者二十几张光碟的那种类型,据说新生很欢迎,新生的家庭条件普遍比较好,很多新来的学生都是一个宿舍六个人合着买一台电脑,所以大家租VCD的机会比较多,但那会儿计算机比现在的配置差的多,多数都是486,电脑的光驱慢慢腾腾的,很多都是8速的光驱,计算机流行的顶级配置算是586,那会儿的上网成为一种传说,设备是外挂的猫儿,速度慢的可以,经常会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还要经常性的断线,而且在那个时候,谁能经常时不时的上下网瞄瞄时下的新文,就足以成为一种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基本上就跟有了大哥大的板砖手机差不多。

    当时586配置的计算机很少,学校的研究生计算机室大部分的计算机都是586的,但是计算机管理室长期以铁门锁着,管理老师是新毕业的本科生留校,叫毛可,那会儿留校已经不是很容易了,据说那个留校的本科老师的叔叔是中关村硅谷类似于IBM那样大公司的CEO,所以毛可才非常根儿硬的留在了学校,就是学校的研究生也不能保证能用上586,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就更难摸上几回了。

    毛可是个非常心高气傲的老师,我们班级的学生也不争气,每次上计算机我们班级的学生,总会把计算机室的计算机搞得出问题,每次毛可都非常的不满意,这等于给他增加了修理的后续麻烦。偏偏我们班级的学生还都不晓得如何跟毛可说声抱歉,好像人家毛可天生就应该修理那些坏了的计算机。

    也不知道我们班级的学生为什么就那么操蛋,非常的自私,而且超级的蛮横,不管说什么都是学校不对,反正就是自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那会儿我还真是觉得之前阿瑟小麦说的那个话非常正确:穷山恶水出刁民。上计算机课也是,很多东西不懂可以问啊,你不能看见什么按钮都要按按试试吧,出现了问题就找毛可说:老师,我的这个是个坏了的机子。毛可就会非常的火大,因为上课前他检查了所有的机子,而且上课的时候还叮嘱大家不懂的地方要问,不要乱按按键。

    我从来没有瞧不起贫困生,因为我本身就是穷的叮当响的人,但是我从来都瞧不起不懂得争取活着的权利,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的贫困生,那样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国家养活了他们一辈子,他们还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们的。

    这样的事件造成了一个致命的后果,那就是每次轮到我们班级上计算机课的时候,毛可都要把全学校最烂的一个机房让我们用,那里面大部分的计算机都是386的,连486的都少,用别的专业的人话说,那些机子基本就等于报废一样,所以我们上课的时候,经常出现的情况是,有的计算机开机需要十来分钟,关机也需要十来分钟,中间赶上死机十来分钟,一堂课基本上就是十来分钟了。

    然后我们全班的学生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的班长十八啊,实在无能啊,所以我们班级上计算机的机房,都是全学校最烂的一个,班长无能啊……

    我曾经每个学生的求着大家,求着让他们重新换个班长人选,人家说了:你当的时候怎么不说换啊,现在不想当了,就想换?哪有那么美的事儿?

    我发现我自己真的跟小麦养的小乖似的,别人怎么拍着,我就得怎么挨着。

    江若雨跟我商量是不是跟她一起搞VCD的租售业务,说是我可以帮着她负责一部分学生宿舍楼的光碟租售,说是不用投太多的钱,赚的钱按照投入的比例分成,我始终在犹豫,其实我要是跟江若雨一起干,那等于白占人家的便宜,所以我最终也没有答应。

    早上打球的时候,易名一边拍着篮球一边笑着跟我说:十八,你不厚道了,听说你拿你画插图画的钱请左手喝啤酒吃烤鸡排,怎么没有我的份儿?

    我扁扁嘴没有说话,其实我很想说:哎,我跟你的交情没有到那个份儿上好不好?

    左手冷淡的瞪着易名:哎,人家十八又不欠你的酒好不好?怎么谁都跟着起哄?

    易名讪讪的笑:左手,你什么时候学会帮别人说话了?

    左手嗤笑:我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许小坏凑到左手身边,妩媚的笑:那左手,你也帮着我说说话呗。

    左手弹跳起来,一个漂亮的投篮。

    易名擦着汗,笑:十八,按照通常的惯例,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是对待之前失恋最好的办法,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太孤单了容易想东想西。

    左手嘲笑的看着易名:你不要对十八抱有太多希望,有些事情她根本想不明白。

    易名笑吟吟的看着左手笑:十八想不明白,你就能想明白?

    其实,我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是我要怎么样开始呢?我要跟谁开始呢?

    我叹气:你说得容易,我倒是想着开始,我跟谁开始啊?

    易名把篮球扔向左手,诡秘的笑:哎,这儿放着一个单身的好不好?

    许小坏嘟着嘴:不行,左手是我的,换个别人。

    左手接过篮球,扫了易名一眼,淡淡的语气:别,我可够不上,人家十八能看上的人,至少也得是好学生,我们不是一个类别的。

    (C)

    小麦跟我说,天气转凉之后,阿瑟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儿就是每天都要把小乖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晚上搂着小乖睡,因为小乖软软的绒毛贴着皮肤让人感觉着温暖,可是小乖喜欢恋着小淫,每次阿瑟兴高采烈的抱着小乖上了床,小乖都要在阿瑟睡着的时候偷偷溜掉,跑到小淫的床上。一般半夜的时候阿瑟凉凉的醒过来,发现小乖不见了,基本上都能在小淫的床上看到小乖,于是阿瑟非常气恼的重新又把小乖抓回去搂着,因为阿瑟觉得自己不能白白的给小乖洗干净了,那样太便宜小淫了,可是只要阿瑟一睡着,小乖铁定要跑到小淫床上,小乖喜欢紧紧的贴着小淫的身体睡着,有时候喜欢把头枕着小淫的胳膊,有时候还会趴到小淫的身上。

    事后,阿瑟跟我说,这个猫是永远都养不熟的,尤其是小乖,叛徒,典型的吃里爬外。

    佐佐木跟我说:小淫一直都把小乖叫十八,他喜欢宠着小乖,小乖想怎么着都行。

    每次佐佐木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一紧一紧的,我已经久违了小淫给过我的那些心动,可是小淫,却变得越来越极端,我们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见面真的象见仇人,不是吵架就是怒目而视,即便是装着互相微笑,也是恨不得看对方的眼神能喷出大火。

    这个学期,我们可以报考全国英语四级考试,其实我最头痛的科目是英语口语和听力,我非常奇怪阿瑟吊儿郎当的翻翻书,竟然能通过英语四级考试,问阿瑟有什么秘诀,阿瑟站起身一做揖:哎,各位兄弟,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多指教……

    小淫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我,这让我除了怒不可遏之外,最关键的就是我发现我距离小淫真的越来越遥远,遥远的像是在看很久之前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候距离的很近,但是两个之间的好像总是隔着很多的东西,我好像再次恢复到了最初时候的状态,开始无端的厌恶小淫,会很恶心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我最痛恨我自己的,是我依然会很没有出息的对小淫动心,看不见会漫无边际的想,看见了又会咬牙切齿的恨和厌恶。

    阿瑟跟我说:十八,因为你和小淫之间的疏远,我们这帮兄弟之间也跟着慢慢的疏远了,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会有一种陌生感,少了好多我们之前那种没有间隙感的亲密。

    对于阿瑟说的这种陌生感,我感觉非常的抱歉,我不知道造成这样的结果,怨的是我,还是小淫。

    小淫和新女友的亲昵行为再次让我撞见,那天刚好我在综合楼的走廊想着要不要报名参见学校举办的四级英语补习班,要是报名,就100块,我趴在栏杆上,用脚尖轻轻的敲着地面,在算计着100块最大的经济利益化。然后我看着小淫和一个矮个子的女孩儿从综合楼梯下来,朝门口走去,小淫亲昵的揽住那个女孩儿的肩头,时不时侧着脸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这个动作也让我非常的恼火的,我会觉得之前自己被那么搂着的肩膀变得如此的不自在。

    小淫也看见我了,还朝我洋洋得意的招了招手,好像是打招呼,在我看来更像是挑衅,我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很不值得,我甚至开始同意肖扬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我自己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种不堪的地步?我无法自处,就连想重新喜欢上别人,都变得那么艰难,想着想着,我就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然后我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就那么盯着的时候,小淫和那个女孩已经快要出了综合楼大门。

    我感觉有人拍拍我的肩膀,侧脸看见左手淡淡的表情,左手淡漠的看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既然爱的那么辛苦,那就不要再爱了,难道你真喜欢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受伤吗?老想着他有什么用啊?

    左手突然侧着身体靠近我,把他的手臂放在我的背后,我从来没有跟左手靠的这么近,我有些发慌,身体僵硬的厉害,左手的这个姿势,从楼下看,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他在搂着我,我下意识的推着左手:你干什么啊……

    左手的胳膊更加的用力,我听到左手冷笑的声音:真有意思,想折腾谁不会啊?他可以那么对你,你为什么不可以那么对他?

    在挣脱左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小淫停了下来,定定的朝我和左手的方向看过来,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左手拽着我往教室的墙上一带,我的后背砰的撞到了墙上,左手挨着我的肩膀也跟着往墙上一靠,长长的吐了口气:十八,你看见了吧,他凭什么就可以那么得意?只准他自己可以春风得意吗?你怎么就那么傻,非他不可吗?你跟别人打架的那个气势都跑到哪儿去了……

    我努力的忍着自己波动的情绪,抬头茫然的盯着教学楼的棚顶,然后我看见小淫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眼神中带着暴怒的神色,朝我和左手的方向走过来,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左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另一边的楼梯口迅速走去,左手低声说:十八,跟我走……

    我听见小淫愤怒的声音:十八,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过来,你竟然……

    我被动的在左手的拉扯下,跟着他快速的下楼,往综合楼大门口走,大门口,小淫的那个女朋友呆呆的往楼上看,我扭头,看见小淫也在跟着往楼下走,左手拽着我出了综合楼的大门,朝一教楼跑去,两个人停在走廊里面,呼呼的喘着粗气,从走廊的窗户往外面看,我看见小淫不停的四处张望着,他那个女朋友也跟了出来,拽着小淫的胳膊好像说了什么,小淫粗暴的甩开那个女孩子的手,又转头看了几下周围,朝男生宿舍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无力的靠在床边,怒视着左手:哎,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左手平静了呼吸,嗤笑:就算真的要受伤,也要让他也受伤。

    我画的插图画最早是被丁小飞肯定的,然后丁小飞想出了一个更有创意的方法,丁小飞说:十八,赚钱事儿小,关键是你有一个非常好的特长,这样吧,你画信封,在信封的正面左下角和信封的背面画,选取一些适合朋友或者恋人之间感觉的画面,现在的信封都单调的厉害,有点儿图案的都是统一印刷,非常的难看,你就做手工的信封创意,把你的这个爱好延续下去,不管你以后从事什么,这个审美上的深入都会帮到你。

    我疑惑的看着丁小飞:这样能行吗?

    丁小飞笑:怎么不行啊,普通信封一毛钱一个,一下子买一百张就是五分钱一个,你做插图画信封,一个可以卖5毛钱啊,就当是给你自己练笔了,说不定多少年之后你成名了,那你的信封就变成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呢,这个也是艺术啊,还有啊,作为一种保存,你一定要记得把你创作过的插图画都做下保存,就是做个复印的保存也行,算是一种记录吧。

    其实我一直都说不清楚,丁小飞到底是18岁还是81岁,而且,丁小飞进了宣传部之后,也从来没有架空我,恰恰相反,丁小飞把我的定位抬高的比我想象的要高的多,而且那种不着痕迹的帮衬更显得我是主角,而丁小飞是个配角,丁小飞那么有脑子的人,可是他不张扬,这个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4暮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是他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一个能把具体事情做好的人,比如说宣传部制定的具体的活动,如何最佳达到效果,而且我确实能把这个做好,但在管理和领导能力上,我非常白给。对于丁小飞非常好的协调了宣传部中我们之间的关系,4暮的总结是:如果男的想捧红女的,那太简单了,而且绝对会做的不着痕迹滴水不漏,如果女的想捧红男的,那比登天还难。

    最后4暮还特意触类旁通了一下,换言之:如果男的想搞女的……

    我对小淫的那种依恋和无法忘却,曾经一度让我想起我是被人丢进温水中的青蛙,因为慢慢的适应水的温度,等我沸水即将把我煮熟的时候,我再也无法跳出那个热水锅了,小淫之前慢慢的靠近已经让我没有办法把他从我的印象中刮除干净,所以我甚至觉得小淫一开始对我的好,就是再让我侵入一种□□。

    在我和小淫僵持的这段时间,我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淹没在学习和各种各样工作中,我不能说自己过得有多快乐,但是我至少能让自己不那么发疯的去想念小淫,不用去想小淫跟后来的那些女孩子谈恋爱之后,他们之间到底做了些什么。小淫有没有去亲昵的拥抱女孩子,有没有去吻那些女孩子,有没有跟那些女孩子一起过夜,这样的事情每次想起来,我都会很想从楼上跳下去,我能做到的就是逼着自己不去想,甚至不要去想起小淫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