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仙剑纵横 > 第十回 解缚难七步成干戈 遭魔雄神山惊百兽

第十回 解缚难七步成干戈 遭魔雄神山惊百兽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兽性总裁求负责纯阳第一掌教通天神捕正版修仙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宗平与无诤送别了师傅,在伏羲宫中便住了下来,两个少年遵从师尊临行时的训导,接连几日都乖乖的呆在自己所处的宫室内,每日除了诵经吐纳,便是与谢经云谈笑风生,日子过的也惬意非常。

    这天两人闲时在宫院中游逛,忽见几人扶着一个道人踉踉跄跄从宫门外走进,无诤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下甚是欢喜,原来是皮横道人被解救回来了。扶着他的那两个人是秦山与宋无量,无诤刚要走上前去与皮横打招呼,只见宗平伸出手臂,将无诤拦了下来。

    宗平对无诤小声说道:“且莫上前去知会,等一会看清楚情形再说!”便与无诤躲在角落处观看。

    只见皮横身上的衣衫甚是肮脏破败,顶心处的头发被人剃下了一大半,只有那被陨去而长出来的耳朵粉嫩如新。

    无诤看了好笑,便小声的对宗平说:“你看那皮师兄,如今便和你这秃顶相似了,呵呵,呵呵!”

    宗平回头瞪了一眼无诤,便又向皮横看去。

    无诤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皮师兄被人捉去,头顶上的头发却不见了呢?”

    宗平低声说道:“这你就不晓得了,修道人若是遇敌不测,这顶心发一旦被人捉住或剃落,便好似那砧板上的鱼儿,想逃却是再也不能了!”

    无诤想了想,便又问宗平说:“平师兄天生顶心无发,若是他日遇敌,是不是也无法用那遁身法逃脱了啊?”

    宗平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答道:“若是临敌,总依仗这遁身法,那便是证明学艺不精,为自己找那懈怠的借口罢了,我若是他日遇敌,便是死也不逃,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闭上嘴,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罢!”无诤吐了吐舌头,便在一旁不在做声。

    只听宋无量高声喊道:“皮师弟回来了!”伏羲宫那些道人童子便呼啦啦的从自己的殿所中出来。

    这时白慕容从后殿走了过来,见皮横安然无恙,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师尊他老人家有令,让皮师弟先在此处等候,他少时便到!”众人纷纷走上前来向皮横问好,皮横却是垂头不答,宛似没有看见一般。

    白慕容说道:“师弟此番遭难,却是吃了一些苦头,但也总算是无恙的回来了,师尊他老人家虽说置气于你,但也甚是挂念。”

    皮横这时喃喃说道:“老弟习道不精,又为师尊赶出宫外,此次又遭那些妖人算计,使得大伙一同为我蒙羞耻辱,我死无碍,但却无故的折辱了玄乙门的名声!”说罢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

    众人正要安慰,只见夏侯商身着紫色锦绸道袍,从后殿走了过来,站在那白玉阶之上。一见皮横如此狼狈,心中不由得怒从中来,便冷冷的向皮横问道:“阶下所站破败不堪者何人?!”

    皮横闻听一愣,回过神来便大声说道:“弟子不肖,是你那不争气的徒儿皮横!”

    夏侯商忽然大声喝道:“我门下哪有你这般宵小之徒!你便是死在外边,与我何干!?”皮横听了,知道师傅怪罪自己,当下便不知所措,只是在那里一直落泪。

    宋无量上前说道:“请师尊息怒,此次皮师弟安然而返,已经是幸运之极,多亏了大师兄,皮师弟才能从那些妖人的手中逃脱出来,不然真个是生死难测!”

    夏侯商闻听更是恼怒非常,但却又冷冷的说道:“既然是那孽障所为,你皮横也当真是从善如流了!那畜生在思过反省时擅自下山,既然他有恩与你,他那面壁之事便有你来替代如何!”几个弟子纷纷跪倒在地,宋无量说道:“师尊,我皮师弟虽然侥幸逃脱险境,但也身遭那些妖人的折辱,请师尊念在他伤处未愈,便饶了他这次,还是等待日后发落吧!”

    只见夏侯商一甩衣袖,大声喝道:“一是逐出我玄乙门,二是便到那畜生思过之处忏悔面壁!任何人不得探视!胆敢探视者,与此人同罪!此事已定,你们不要在袒护他了!哼!!!”说着转身便回了那火麟殿去了。大家面面相窥,知道师尊动了真怒,只得把皮横扶向那山后忏过房中,众人也随即散了去。

    夏侯商回到那火麟殿内,便招几个弟子前来与他议事。除乐心慈盛烈下山未归,几个弟子都已经来到殿内。

    夏侯商说道:“无量,你便把此事详细的说与大家听!”说罢转身坐到那宝座之上。

    宋无量向师尊揖了一揖,便对大家说道:“我们师兄几人此次下山,便四处施法召唤我师姐放出那跟随妖人的尾身蝇,寻了几日,师姐便与大家说,这么寻下去不是个办法,大家分头来找,或许会有皮师弟的下落,于是我们几人便四散而去。那一日,我与秦师弟汇合与凌阳城中,忽然找到师姐那尾身蝇留下的暗记,我们二人便随这暗记一直寻到城中一处客栈的所在。

    我与秦师弟两人便装作那客栈楼中吃酒的商旅,静观楼中的动静。只见那些妖人将皮师弟绑在一旁,仍在那客栈的楼中饮酒,我二人见那些妖人的数量没有前日那么多,便暗中合计动手解救皮师弟,谁知这时忽见其中一个妖人大声叫嚷,将那酒杯扔在一旁,翻滚着从楼上跌了下去。

    我与秦师弟正在疑惑中,忽见座位上的那个白发老者挥手便是一道白光,往那旁边一处角落的位置飞射过去。那角落里的人衣袖一卷,便把那飞剑打落了下去。我望向那角落,心中忽然大喜,原来是大师兄早就在那里静静的饮酒。”

    宋无量说着看了看夏侯商的脸色,见师傅没有因为提及陆星羽而气恼,便接着说道:“我与秦师弟一见大师兄在此,便知救人有望,正要过去相认,却见我大师兄对我二人摇了摇头,我深知大师兄足智多谋,道法深厚,便按捺住性子,隐藏了自己的道气,坐在位置继续饮酒。

    只听那白发老者向大师兄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我们素未谋面,怎么却拿我这门人消遣作乐!’我大师兄也不言语,仰头把桌上的一坛酒一饮而尽,便暗示我立即解救我皮横师弟。那老者看罢顿时恼羞成怒,接着便使出那五道飞剑,分别飞射大师兄的命门之处。谁知我师兄并不慌忙,依然坐在桌前饮酒,却蓦地从衣袖中飞出一道剑芒,原来我师兄使出那‘诛天剑气’,几道剑光顿时在楼中缠斗了起来。

    我与秦师弟趁乱,将皮师弟解救下来,我秦师弟便护着他下楼去了。我便助我师兄,与剩下那几个妖人拼斗了起来。

    却见我师兄谈笑自若,丝毫没有不敌的态势。其中有几道剑光几次绕过诛天剑气攻向我师兄,却到那桌前似砍在了坚硬的厚壁之上,顿时折了下去。想是我大师兄用了五级‘玄虚之壁’防护在自己的身前。那老者越斗越怒,最后把楼中的桌椅窗棂都砍的零零碎碎,却没有讨得去半点好处,我将那几个妖人弟子打翻在地,正想出手在暗中助我大师兄,忽然从楼下走上来一个人,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见那白发老者,便叫出声来,大声说道:‘欧阳野,你怎么在此次与人砍杀了起来啊?’

    我闻听大骇,原来这老者便是那明王府的客卿,吴余生的师弟,白发魔人欧阳野!那魔人一见来了帮手,便住手大声说道:‘玄乙门的孽障在此,还不助我射杀了他!’那人听了,却也未曾动手,便拱手说道:‘在下乃是离天宗门下弟子,敢问阁下有什么怨结之事,与我这老友在此缠斗啊?’我正欲答话,突然见此人挥手便是一道刀芒,砍向我大师兄,我正要阻拦却也实在来不及。

    只见那黄澄澄的刀影,破过我师兄设下的玄虚之壁,极其迅速的砍向我师兄,我师兄凭空便将那刀芒抓在手中一捏而碎,那诛天剑从一旁飞射那人,一下便将他血染当堂,只见那人胸口处血气喷溅,转眼就死在地上了。

    那欧阳野眼见再无胜算,便飞身从楼中窗子跃了出去,瞬间便无影无踪。只见我大师兄看了看地上的那人,便回过头来冲欧阳野的去处大声喝道:‘今日发生这一切之事,都是我陆星羽一人所为,与玄乙门无任何关联!’说着转瞬间便没了去处。”

    众人一听陆星羽将那离天宗的门人手刃当场,便都默然不语。

    半晌,白慕容坐在一旁说道:“大师兄虽说为了救同门出手诛凶,但这次刈杀了离天宗门下的人,想是以后没有那么简单...”

    夏侯商闻听厉声说道:“便是我杀了他离天宗的妖人,却又怎样?!那离天宗本来便是我玄乙一支的旁门左道,凭那些乌合之众,也敢与我伏羲宫分庭抗礼!此事休要再提!若那离天宗找上门来,正好替我那师尊清理门户!”说着便离开座位,往自己的养生阁歇息去了。

    白慕容看着师弟们,沉吟了半晌说道:“近日叫我门中子弟,莫要在外生惹是非,等心慈师妹她们回来,我们在一同商议对策,此事恐怕是与离天宗结下了梁子了,我们大家也都要谨慎为好!”众人点头,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殿所去了。

    无诤与宗平见皮横被贬过到后山中忏悔思过,二人平日因为与皮横久处,感情甚笃,便商议着想去那山后看望皮横。

    宗平说道:“我们去经云师兄那里问些疗伤复元的仙灵宝药,然后到火麟殿中那丹房中取得一些给皮师兄送去。”说着二人便往谢经云所在的地方去了。

    见到谢经云,正看他在一旁为皮横的事情伤神忧恼。

    无诤走过去说道:“师兄,我听闻皮师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有此事?”

    谢经云苦笑着说道:“回来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被罚往后山思过,我现在担心他那伤处,若不及时疗治,只怕多年的道法修学要毁于一旦,只是师尊又定下严规,不准任何人接触皮师兄,这可怎生是好!”说着摇了摇头。

    无诤便故作天真的问道:“倘若有人受了与皮师兄一样的伤处,却又用什么灵药才能医治?”

    谢经云闻听,便含糊的答道:“倘若有人受了皮师兄那样的剑伤,外用黄石丹研碎涂抹,内服归元散,用炼制的药酒顺服,不超半月,便能痊愈。”说罢便起身离去。

    无诤见谢经云起身时,那火麟殿中的钥匙落在了地下,便笑着看了看宗平。谢经云明白无诤与宗平想为皮横疗伤,又因为自己不能违背师命,当下并不说破,只是告与那疗伤的药方。他们三人心照不宣,都了解彼此的所思所想。

    无诤与宗平便来到火麟殿里,见四下无人,用谢经云遗下的钥匙将门锁打开,取出那疗伤的宝药,便出了殿中,往那后山走去。

    那山后也四处都是庙宇,只是用来放置宫中一些经卷疏解的处所,并无道人在此居住,无诤二人便偷偷的溜进那忏过房中,见皮横正萎靡的坐在角落,二人走到身后,无诤大叫一声,只吓的皮道人毛发耸立,回头见是无诤宗平,便对着他们竖起指头,小声说道:“切莫声张,你们还不了解我师傅那脾气?这若是让他老人家知晓,还不定怎么处罚你们二人呢!”

    无诤笑道:“皮师兄,你这次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我们就是来为你治伤的。”说着把那些丹药摆在皮横的面前。

    宗平从怀中拿出一坛药酒,对皮横说道:“知道师兄好这一口,便在那殿中搬来一坛,你藏在这房内,省着点喝吧!”

    皮横见两个师弟对自己如此亲切,不由得感激的热泪盈眶。随即擦了擦眼泪,对二人说道:“多谢师弟们了,你们把这些东西放在此处便可,赶快回宫里去吧,让人看见,可不是耍的!”

    无诤知道皮横为他们俩担心,便对皮横说道:“请师兄放心,来的路上,并无旁人跟从,我们可在此叙说片刻。”

    宗平问道:“师兄,听闻那些妖人甚是了得,此次你又是如何脱身的?”

    皮横便把陆星羽因为救他,将那离天宗门人弑杀当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二人。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道:“他日若是这两大门派,因我此事而大起干戈,那我皮横便是玄乙门中的千古罪人,万死也是难逃其咎!”

    无诤说道:“师兄莫要烦恼,是那离天宗的人对我玄乙门先下的杀手,我那星羽师兄难道能坐以待毙?世人若是黑白不辩,那这世间便烦恼无穷,祸患丛生了!”

    宗平在一旁笑道:“你这痴子,这世间本就烦恼遍地,祸福相依;而世人又岂能真的能辨别是非黑白。说这话也不怕让人笑脱大牙!”三个人在屋中谈了好一阵子,见天色不早,宗平便与无诤告别皮横,往伏羲宫返归。

    走到半路,无诤对宗平说道:“皮师兄真的是好可怜。”

    宗平在一旁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并不是看他不起,只是作为修学道法之人,却是要狠下一番功夫,才能纵横江湖。”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路旁的巨石后钻出来几个小道童,定眼望去,原来是那天拦路的胖道童清阳与那用金杵的金机子,旁边还有几个道童在那里冷笑。

    宗平见状,也不言语,携着无诤,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却见那金机子展臂横在路中间,说道:“两位小师叔,这是要往里去啊!”

    宗平淡淡的说道:“既然见了师叔,却也不知道跪拜问安。罢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暂且饶过你们这失礼之罪。”

    金机子不怀好意的问道:“请问二位小师叔,刚才又是往哪里去了啊?”

    宗平答道:“我们去了哪里,与你们何干?难道还要向你们几个小辈禀告么?让开!”

    只见那金机子厉声说道:“你们分明就是违背我师祖的严令,到那火麟殿中偷取丹药送与那皮横,以为我们不知道么?现在就带你们见我师祖,把事情交待清楚!”说着便上前拉扯宗平。

    宗平怒道:“你师祖有什么严令,是你门下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若再不放手,可莫怪你师叔我行那家法门规之事!”

    在一旁的青阳冷笑道:“你师尊如今远去,那两只狮子又随身携着,今日你们还有什么能耐与我等相抗!?”

    只见宗平忽地从腰中拿出那铜铃,这些道童见了,未免诧异,金机子心想你没有了那双狮,空剩那铃铛又有何用,顿时心生歹念。

    无诤在一旁拉宗平的手说道:“师兄,师尊临行前的话,你我都忘了吗?不如我们一同到师伯那里,将事情讲明白,也好为皮师兄求情。”

    宗平这时心中正怒,哪还能听得进去?将无诤的手甩在一旁说道:“你不要做那唯诺的样子,今日我定要惩戒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不然这些东西还以为我门下无人!”

    那金机子突然从口中吐出金杵,向宗平与无诤抛了过来。宗平大声说道:“师弟小心,你先躲在一旁,等我收拾了这般废物!”

    说着口中念咒,又将那铜铃摇动,但见飞沙走石,落叶摇花,几个道童顿时觉得脑中鼓胀,耳眼凸疼,一个个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翻滚了起来。无诤见状,便想叫师兄手下留情,忽然从伏羲宫的方向走来几个道人,为首的是一个身躯宽大的年轻胖子。那道人见师弟们一个个眼珠露白,口舌冒沫,顿时上前大声制止。宗平笑道:“小的不济,连大的也来了!”

    那胖道人见宗平手持铜铃,眼中忽显异光,厉声问道:“你这铜铃之术是从何处学来的!那魔物又在何处!?”说着便恐惧的向山崖的四周望去。

    宗平诧异的说道:“我这铜铃是生来胎带之物,什么学不学的!你若找那魔物,这地上躺着的便是!哈哈!”说罢仰头大笑。

    那胖道人对其他几个道人说道:“用断空符将听觉封住,免遭这妖人的毒手!”这些道人听了,便各各都将耳音封住。

    宗平听那道人说的无礼,随即大怒,便又摇起了铜铃,却对这些人丝毫没有用处。

    那胖大的道人大喝一声,伸手上前来捉宗平,宗平闪身躲了过去。无奈自己道法微薄,又没有阮笛那般的功夫,只能四处躲闪。

    那道人身躯胖大,行动起来甚是不便,便心下恼怒,蓦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盘龙锏,往宗平身上打去,这一下极其迅速,宗平眼见躲闪不及,只见一个身影从旁边飘过,将宗平推在一旁。原来无诤见那道人行凶,担心师兄的安危,自己又身单道弱,便情急之下想为师兄受这一锏之祸。哪知那锏打在身上,却也不曾疼痛,只是锏身把无诤震得腾空飞起。他又身向崖壁,转眼间便往那山崖下落去。

    无诤坠落山下,已经不是第一次,心里面虽是惊惧,却马上冷静了下来。

    他这些天随着苏年生学那吐纳之法,已是大有长进,有时在山中凌空踏险,却也是健步如飞。随着下坠的势头,凝神往下面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大丛苔草,很是荫厚。他双脚往那崖边生长的树枝上踏去,这一借力,身体便飞似地往空中旋挪了几丈,直直的落在那片苔草上面。回过神来往上面看去,已经是天地悬隔。只得爬身起来,往平坦的山道上走去。

    这伏羲宫后山,乃是极尽天险之处。当初夏侯商选此建设伏羲宫,也是考虑山后险地,能作为一时的天然屏障。无诤几月来修习这山中踏行,走起崎岖的山涧已经没有疲惫,但谁知走了多时,却仍旧没有见到走出山谷的出口,只是觉得越行越陡。

    山道向前延伸,前面竟然是片无垠的松海山林。走得久了,便有些饥肠辘辘,寻了些野果草菇将就吃了。这时已是新月出梢,繁星乱点,无诤心下便着急了起来。忽然闻听一阵阵大吼,树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无诤知道是山中的虎狼之兽,便飞快的爬到那树顶上往下观望。

    过了片刻,只见成群的猛虎熊罴,从那林中深处集了过来。无诤虽说生长在山野中,却从没有夜晚在山间过夜的经历,见了这阵势,心中未免也害怕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隐约见那松林似有一个魁伟的身躯往这边走了过来。无诤见是有人,便以为是那山中行猎的猎人,正要大声呼救,忽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险些将他从树梢上震落下来,慌忙抱定那粗壮的松枝。那群野兽听了,有的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难以动弹,有的四处鼠窜,不少的豺狼慌乱中居然往那山崖下纵了下去。无诤心中大奇,却见那人一步步的朝他树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