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旧相识、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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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啊？”莫文文听不太明白，这子修哥哥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师生恋吗？晚晚她倒是知道的，怎么现在耿秋也像是知情人似的，那么二人之前就认识了，为何耿秋从没有对自己说过呢？
耿秋见杜子修没把自己跟晚晚联系起来，便不想放弃她的凤爪，毕竟难得才来Z大一回，只是这回真是巧了些，越不想碰见谁，越是碰见他。她把凤爪拖到自己跟前，夹起一个自顾自的吃起来。杜子修没说话，想从耿秋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耿秋只顾着吃。“我饿了，这点应该不够你俩吃，你们要吃再点一些吧。”耿秋觉得不能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便两个人的问题都直接选择忽略。
“杜教授，文文你们慢慢吃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耿耿，我待会儿带你一起走吧。”她还想再多问点晚晚的事。
“不用了，我在Z大还有事情处理的。”边说边拿起包，转身要走。
“她还好吗？。”杜子修站起来，眼中尽是卑微之色，他恳求她。
“恩。”耿秋没有转过身，有些心疼，她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让他看到她的懦弱。她想告诉他，晚晚好想你，可是她不愿意插足别人的感情，尽管那是个没见过面的女人，也不想再为他伤心难过了，不想再将这三年的黑暗再来一次。她曾为他放弃过一次生命，再伤一次，自己想都不敢想了。
杜子修确认了耿秋认识晚晚，但也确定她不是晚晚，总有一天他会愿意告诉自己，晚晚在哪里吧。他只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远远看一眼就行。杜子修嘲笑起自己来，他这样的人也有一天为情所困，求而不得，在感情里他是个失败者，永世不得翻身。
“子修哥哥，你没事吧？”莫文文关心的问。
“没事，见笑了。”杜子修调整了情绪。
莫文文也不好再问晚晚的事，其实她很好奇，也很羡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走进子修哥哥的心里，却把子修哥哥伤的体无完肤。下次问问耿耿好了，耿耿是他的学生，世界真小，在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耿秋径直去了院长办公室，季建军正撑着老花镜看着学生的实习指导书，不停地做着些记录，作为院长，他一直是敬业的、称职的。
“爸。”
“你怎么来了。”季建军对于耿秋的到来显然很诧异，但更多的是眼角溢出的幸福。
“来看看你。”耿秋把给季建军买的礼物放下，显然他们的关系还有些不自然。
“好……”
“我今年想跟您一起过年。”耿秋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她知道这些年季建军过得很孤独，就像她自己一样。
“你怎么……好……”季院长话中颤抖着，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他跟耿秋相认4年来，耿秋第一次主动要求和他一起过年。
当年季建军和耿蓉都是Z大的学生，在象牙塔的纯净下，他们多次邂逅在清晨的图书馆，自然而然的相爱，毕业后，两人一同选择留在了Z大任教，日子平淡而幸福。好景不长，新婚的季建军和一名女教师滚在了一起，被耿蓉抓包。为了季建军的前程，心灰意冷的耿蓉选择了离开锦都去了陌城，成为了华谦高中的一名数学老师。而后，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固执的生下了耿秋，一个人默默的抚养她长大成人，只可惜没有等到她长大，就匆匆的离世了。那个年代网络并不发达，一个人有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季建军心如死灰的接受了Z大公办留学的名额，去D国修了计算机硕士，这一回来，便在Z大工作了二十多年。
这本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桩丑闻，后来的真相是女教师嫉妒Z大的留学名额是耿蓉，并设计了这一出，只是没想到季建军竟找到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是耿蓉却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再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而季建军始终相信耿蓉会原谅他，便始终不肯离开Z大，当年和Z大签的服务期满之后，很多大学用优厚的条件来挖他，他都拒绝了。
这一等便是二十余年，他没等到耿蓉，却在学院女生自杀的新闻中看到了那张和耿蓉一模一样的脸，所有的等待便都值当了。这些都是季建军将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之后告诉她的，因为耿蓉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这些，也许最后一刻她想说的，但是没来得及说。人生太多憾事，错过了，就是生生世世。
Z大平坦的校园里零零星星的几个学生在校园里走着，杜子修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加快步伐，追上去。
“前辈。”杜子修礼貌谦逊的称呼。
“你是子修？前两天刚在新闻上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张译教授约摸着四十五岁，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是个典型的地中海。他拍了拍杜子修的肩，习惯性的问候。
“刚接手新公司，都没空过来拜访您。”
“拜访我就不必了，你倒是该去见见季院长，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小子，现在都该是季校长了。”
“你说院长他……”
“是啊，哪个学院不知道你是季院长的人，你走了之后，计算机学院乱成一团，好多学生家长来讨说法，这学校硬生生的取消了季校长的任职资格。”杜子修没好意思去找季建军，当年他的不辞而别最受伤的两个人一个是耿秋、另个就是季建军了。诚然，因为杜子修的不辞而别，计算机学院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本该竞选校长的季院长直接被取消了竞选资格。
“真没想到……”杜子修有些自责。
“对了，你当年的发明打算量产了吗？”张译想到什么问道，他记得无数个日日夜夜杜子修都在捣鼓着一个SOS紧急呼叫器，还因为一些结构设计两个人探讨过。
“还没打算。”杜子修笑笑，他说的是那条“子修的爱”，换句话来说，杜子修从来没打算量产过，那不过是属于杜教授的爱的告白。
“恩，那你来找我？你可别说单纯来看我，我可不信。”张译斜眼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前辈就是前辈。我是想让前辈给我推荐些实习生。”杜子修竖了竖大拇指，恭维起来。
“这是好事啊，这帮助学生就业的事就是不卖你这张老脸，我也得全力支持。不过要等到开学了。”
“没问题，你放心上。”
“知道了，你快去找院长吧，不知道院长看见你会不会剥了你的皮。”张译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的看了他一眼。
本来杜子修是有些不敢见季院长，现在被张译一说，倒是越发惭愧起来，想想是该去见见院长，好为当年的事道个歉，不管他原不原谅自己。他走到熟悉的院长办公室前，这条路好像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仿佛又看到季建军在M国暗巷中救出自己的那一刻，久到他仿佛又看到季建军力挺自己的时候……
杜子修收收思绪，敲了敲门，据他所知季建军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间办公室里，连过年都在学校给安排的教职工宿舍里。只是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开门，正打算去他的宿舍碰碰运气。
“你找院长吗？”说话的是一个杜子修没见过的保洁，她正在打扫走廊。
“是的，阿姨。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杜子修礼貌的开口。
“走了，刚走，和女儿回家过年了。”
“您说院长的女儿？”
“是啊。”
“季建军季院长?”杜子修疑惑，据他所知，季院长大半辈子没有成家，这Z大就是他的家，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
“是啊是啊。”
“谢谢您，阿姨。这个您拿着。”杜子修把给季院长的礼品都送给了保洁阿姨，怕是要年后专门来拜访下院长了。
耿秋和季建军坐在去陌城的高铁上，“爸，您真的要去陌城过年吗？”
“今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年。”季建军怜爱的看着她，享受着属于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要是妈妈还活着就好了。”耿秋叹了口气，她已经有八年没有回陌城了，这一回她把父亲带回来了，妈妈九泉之下定会放心的吧。
“好在蓉蓉把你留给了我。”
“爸，他回来了。”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季建军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要不是因为杜子修，也许自己跟耿秋就不会相认，那么一错过也许又是一辈子。
“晚秋，你放下了吗？”他清楚的记得当年杜子修走后，他的宝贝女儿选择了了结自己年轻的生命，要不是宿管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有个陌城的老乡追求我，我打算年后带给你看看。”耿秋冲他笑笑，算是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耿秋回到陌城老房子里，带着季建军去陵园看了耿蓉，就这样一个中年男人跪在耿蓉的牌位前声泪俱下，把二十多年来的思念化为诉说，这一刻耿秋为之动容，为母亲惋惜，惋惜她活着的时候没有等到误会的化解。
这个年耿秋过得很踏实，她怕莫文文追问她晚晚的事一直到离开陌城的时候才开了手机，杜子修则和Kitty、徐琰一起过的年，这个年谁过得都不孤单。
“你们在说什么啊？”莫文文听不太明白，这子修哥哥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师生恋吗？晚晚她倒是知道的，怎么现在耿秋也像是知情人似的，那么二人之前就认识了，为何耿秋从没有对自己说过呢？
耿秋见杜子修没把自己跟晚晚联系起来，便不想放弃她的凤爪，毕竟难得才来Z大一回，只是这回真是巧了些，越不想碰见谁，越是碰见他。她把凤爪拖到自己跟前，夹起一个自顾自的吃起来。杜子修没说话，想从耿秋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耿秋只顾着吃。“我饿了，这点应该不够你俩吃，你们要吃再点一些吧。”耿秋觉得不能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便两个人的问题都直接选择忽略。
“杜教授，文文你们慢慢吃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耿耿，我待会儿带你一起走吧。”她还想再多问点晚晚的事。
“不用了，我在Z大还有事情处理的。”边说边拿起包，转身要走。
“她还好吗？。”杜子修站起来，眼中尽是卑微之色，他恳求她。
“恩。”耿秋没有转过身，有些心疼，她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让他看到她的懦弱。她想告诉他，晚晚好想你，可是她不愿意插足别人的感情，尽管那是个没见过面的女人，也不想再为他伤心难过了，不想再将这三年的黑暗再来一次。她曾为他放弃过一次生命，再伤一次，自己想都不敢想了。
杜子修确认了耿秋认识晚晚，但也确定她不是晚晚，总有一天他会愿意告诉自己，晚晚在哪里吧。他只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远远看一眼就行。杜子修嘲笑起自己来，他这样的人也有一天为情所困，求而不得，在感情里他是个失败者，永世不得翻身。
“子修哥哥，你没事吧？”莫文文关心的问。
“没事，见笑了。”杜子修调整了情绪。
莫文文也不好再问晚晚的事，其实她很好奇，也很羡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走进子修哥哥的心里，却把子修哥哥伤的体无完肤。下次问问耿耿好了，耿耿是他的学生，世界真小，在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耿秋径直去了院长办公室，季建军正撑着老花镜看着学生的实习指导书，不停地做着些记录，作为院长，他一直是敬业的、称职的。
“爸。”
“你怎么来了。”季建军对于耿秋的到来显然很诧异，但更多的是眼角溢出的幸福。
“来看看你。”耿秋把给季建军买的礼物放下，显然他们的关系还有些不自然。
“好……”
“我今年想跟您一起过年。”耿秋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她知道这些年季建军过得很孤独，就像她自己一样。
“你怎么……好……”季院长话中颤抖着，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他跟耿秋相认4年来，耿秋第一次主动要求和他一起过年。
当年季建军和耿蓉都是Z大的学生，在象牙塔的纯净下，他们多次邂逅在清晨的图书馆，自然而然的相爱，毕业后，两人一同选择留在了Z大任教，日子平淡而幸福。好景不长，新婚的季建军和一名女教师滚在了一起，被耿蓉抓包。为了季建军的前程，心灰意冷的耿蓉选择了离开锦都去了陌城，成为了华谦高中的一名数学老师。而后，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固执的生下了耿秋，一个人默默的抚养她长大成人，只可惜没有等到她长大，就匆匆的离世了。那个年代网络并不发达，一个人有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季建军心如死灰的接受了Z大公办留学的名额，去D国修了计算机硕士，这一回来，便在Z大工作了二十多年。
这本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桩丑闻，后来的真相是女教师嫉妒Z大的留学名额是耿蓉，并设计了这一出，只是没想到季建军竟找到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是耿蓉却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再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而季建军始终相信耿蓉会原谅他，便始终不肯离开Z大，当年和Z大签的服务期满之后，很多大学用优厚的条件来挖他，他都拒绝了。
这一等便是二十余年，他没等到耿蓉，却在学院女生自杀的新闻中看到了那张和耿蓉一模一样的脸，所有的等待便都值当了。这些都是季建军将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之后告诉她的，因为耿蓉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这些，也许最后一刻她想说的，但是没来得及说。人生太多憾事，错过了，就是生生世世。
Z大平坦的校园里零零星星的几个学生在校园里走着，杜子修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加快步伐，追上去。
“前辈。”杜子修礼貌谦逊的称呼。
“你是子修？前两天刚在新闻上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张译教授约摸着四十五岁，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是个典型的地中海。他拍了拍杜子修的肩，习惯性的问候。
“刚接手新公司，都没空过来拜访您。”
“拜访我就不必了，你倒是该去见见季院长，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小子，现在都该是季校长了。”
“你说院长他……”
“是啊，哪个学院不知道你是季院长的人，你走了之后，计算机学院乱成一团，好多学生家长来讨说法，这学校硬生生的取消了季校长的任职资格。”杜子修没好意思去找季建军，当年他的不辞而别最受伤的两个人一个是耿秋、另个就是季建军了。诚然，因为杜子修的不辞而别，计算机学院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本该竞选校长的季院长直接被取消了竞选资格。
“真没想到……”杜子修有些自责。
“对了，你当年的发明打算量产了吗？”张译想到什么问道，他记得无数个日日夜夜杜子修都在捣鼓着一个SOS紧急呼叫器，还因为一些结构设计两个人探讨过。
“还没打算。”杜子修笑笑，他说的是那条“子修的爱”，换句话来说，杜子修从来没打算量产过，那不过是属于杜教授的爱的告白。
“恩，那你来找我？你可别说单纯来看我，我可不信。”张译斜眼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前辈就是前辈。我是想让前辈给我推荐些实习生。”杜子修竖了竖大拇指，恭维起来。
“这是好事啊，这帮助学生就业的事就是不卖你这张老脸，我也得全力支持。不过要等到开学了。”
“没问题，你放心上。”
“知道了，你快去找院长吧，不知道院长看见你会不会剥了你的皮。”张译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的看了他一眼。
本来杜子修是有些不敢见季院长，现在被张译一说，倒是越发惭愧起来，想想是该去见见院长，好为当年的事道个歉，不管他原不原谅自己。他走到熟悉的院长办公室前，这条路好像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仿佛又看到季建军在M国暗巷中救出自己的那一刻，久到他仿佛又看到季建军力挺自己的时候……
杜子修收收思绪，敲了敲门，据他所知季建军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间办公室里，连过年都在学校给安排的教职工宿舍里。只是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开门，正打算去他的宿舍碰碰运气。
“你找院长吗？”说话的是一个杜子修没见过的保洁，她正在打扫走廊。
“是的，阿姨。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杜子修礼貌的开口。
“走了，刚走，和女儿回家过年了。”
“您说院长的女儿？”
“是啊。”
“季建军季院长?”杜子修疑惑，据他所知，季院长大半辈子没有成家，这Z大就是他的家，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
“是啊是啊。”
“谢谢您，阿姨。这个您拿着。”杜子修把给季院长的礼品都送给了保洁阿姨，怕是要年后专门来拜访下院长了。
耿秋和季建军坐在去陌城的高铁上，“爸，您真的要去陌城过年吗？”
“今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年。”季建军怜爱的看着她，享受着属于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要是妈妈还活着就好了。”耿秋叹了口气，她已经有八年没有回陌城了，这一回她把父亲带回来了，妈妈九泉之下定会放心的吧。
“好在蓉蓉把你留给了我。”
“爸，他回来了。”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季建军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要不是因为杜子修，也许自己跟耿秋就不会相认，那么一错过也许又是一辈子。
“晚秋，你放下了吗？”他清楚的记得当年杜子修走后，他的宝贝女儿选择了了结自己年轻的生命，要不是宿管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有个陌城的老乡追求我，我打算年后带给你看看。”耿秋冲他笑笑，算是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耿秋回到陌城老房子里，带着季建军去陵园看了耿蓉，就这样一个中年男人跪在耿蓉的牌位前声泪俱下，把二十多年来的思念化为诉说，这一刻耿秋为之动容，为母亲惋惜，惋惜她活着的时候没有等到误会的化解。
这个年耿秋过得很踏实，她怕莫文文追问她晚晚的事一直到离开陌城的时候才开了手机，杜子修则和Kitty、徐琰一起过的年，这个年谁过得都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