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母亲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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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炎热的下午。
杭城报社楼下。
“老爷子，你跟着我笑干嘛？”萧遥没笑多长的时间，就停了下来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我笑什么，又关你何时，那你又笑什么。”
“我笑那句‘自欺欺人’啊，太可笑了，我在学校的时候是那么天真，一直以为未来定然能顺风顺水的自己，是多么的自欺欺人。”
萧遥苦笑了两声。
“结果工作两年，我发现我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我，我的志气，我对未来的展望，我的眼中渐渐就只剩下了金钱，而我从别人的眼中却读到的都是利益二字，我本来以为我能‘独善其身’，但我做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都是一样的，再怎么样伪装，我都是变成了一个只会赚钱，失去了灵魂的一副傀儡，我被这个社会用看不见的线条所操控，让我变的圆滑，让我变的虚伪，让我变的自欺欺人。”
老头儿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萧遥。
“这两年恍若隔世，呵呵。”萧遥再吸了一口烟进入了肺中，这次萧遥好像稍稍习惯了一点，没有再咳嗽了。
老头儿在旁边，此刻一句话都没有讲，手中是已经烧到了烟蒂的香烟。
萧遥也暂时没有讲话，短暂的一段时间过后，萧遥感觉到了口袋中微微发出的震动声，那是自己的手机，平时这个点，公司都要开一个小会议，每当要开会前萧遥都会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震动，虽然平时也没什么人打这个电话，但是自己的母亲随时都有可能需要联系自己，所以这只手机是24小时开机状态的。
萧遥看了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喂，哎，妈呀，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啊。”
“臭小子，最近工作顺利吗？”
“顺利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上个月我拿了最佳员工奖，主编还夸我呢。”
此刻打电话的萧遥已经一扫之前的‘幽怨’，已经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在手机对面的母亲能看到他一样的。
“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看这七八月份的天气多热啊，你宿舍里电风扇风力够么，不够的话……”
“够了够了。”萧遥立马说道。“妈，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这边宿舍的条件挺好的。”
“你小子肯定忽悠我，妈在山边水边都觉得有些热呢，你在城市里肯定比这里热多了，等等，妈就给你寄点钱，前两年总算把前几年问亲戚邻居借的钱都还清了，现在过日子我也用不了那么多，能给你多寄点。”
“妈，你也真是的，外面欠着钱你也不跟我讲，得了，您够用就行，我这边公司包住的宿舍有空调呢，电费也不贵，放心啦，我不会亏待自己的。”萧遥打着电话，还煞有其事的这般说，说来报社又不是什么工地，哪里来的宿舍呢。
而那些欠着的钱其实萧遥是知道的，那些都是当年借来去上大学的，萧遥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去，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寄点，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还不是妈怕你赌气，一下子把要用的钱都寄回来，那么你怎么在大城市里面生活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既然都还上那就好，那妈，这个月我想买台电脑，所以下个月就不给您寄钱了啊。”
“不用了，你妈这点退休工资够用了，不用特意给我寄钱了，你在外边也需要一些用度，大手大脚的用吧，千万不要亏待自己。”
“嗯，好嘞。”
“知道就好，有事就再给妈打电话啊，电话费贵，妈就先挂了。”
“好，拜。”
手机挂断后，本来摆在萧遥脸上的笑容就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机还没放进口袋，又是一阵震动，这次到不是什么来电了，而是一份短信，萧遥打开一看，是手机银行，显示自己的账户里多了五千，看来母亲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就已经打钱过来了。
也不知自己要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这些钱要么先放着应急吧，实在不行，就回家养猪去吧，虽然家里也没猪可养。
“小伙子撒谎不打草稿，也是门本事，佩服佩服。”老头儿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萧遥的这身行头，傻子也许都看得出来。
“谢您夸奖。”萧遥也不觉得尴尬，将最后一口烟吐出后，将烟头上的火掐灭。
“老爷子，谢你的烟了。”
萧遥刚起身，没走两步，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搭住萧遥的肩膀，就在被搭住的一瞬间，萧遥突然有一种全身都不能动的感觉，但那只是一瞬间，也许只是幻觉。
一转身，老头儿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怎么，老爷子还有事情？”
“忘了跟你说了，我手上的这包烟是我孙子带给我的精装‘云山’，一包里面就十根。”
“我刚才不是给了您五块啊。”
“五块只是个定金，你可知道这烟要多少钱吗？”
“20？”老头儿摇摇头。
“50？”老头儿还是摇摇头。
“100！”萧遥吃惊的说。
“不多不少，一包一千，童叟无欺。”
老头儿一脸贼笑的样子，这让萧遥感觉十分的不适。
“一根不就是一百？真的假的，这烟这么贵？”
“不信，你自己用手机查查看。”老头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难道这烟真的有那么贵？没那么晦气吧，萧遥看老头儿现在已经感觉像是在看老骗子了，以防万一，真的去用手机查了一下。
“还真的是！”
平常根本不抽烟，所以就算平常牌子的香烟萧遥都不一定认得，就算萧遥是个老烟民，也不见得见过这种少有的烟。
“那好吧。”既然是真的，只得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百。
萧遥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一百够自己用度好几天的了，这没几分钟就用出去了。
可老头儿也没有要接过钱的意思。
“老头，钱你拿去啊！”
也不叫老头儿叫老爷子了，可见心里已经对老头儿不爽了。
“我还当你要揍我一顿呢。”
“是的，现在我非常想揍你。”
“嘿嘿，钱不用给我了，看你那心疼的样子，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这钱就算你还清了。”
萧遥警惕的看了看老头。
“我可不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老头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萧遥撇撇嘴说道：“感觉……不像。”
“呵呵。”老头儿也不在意萧遥此刻的语气。
“那好，我就跟你走一趟。”萧遥立马将一百收进了口袋，生怕老头反悔。
“那跟紧了。”老头儿哈哈笑了一声就迈开了步子，眨眼之间萧遥就感觉老头好像就走开十米远。
难道是眼花了不成？
揉了揉眼睛，萧遥立马跟了上去，也许这一去，自己的命运就会走上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一条路，当然，此刻的萧遥又怎么会知道呢？
下午
炎热的下午。
杭城报社楼下。
“老爷子，你跟着我笑干嘛？”萧遥没笑多长的时间，就停了下来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我笑什么，又关你何时，那你又笑什么。”
“我笑那句‘自欺欺人’啊，太可笑了，我在学校的时候是那么天真，一直以为未来定然能顺风顺水的自己，是多么的自欺欺人。”
萧遥苦笑了两声。
“结果工作两年，我发现我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我，我的志气，我对未来的展望，我的眼中渐渐就只剩下了金钱，而我从别人的眼中却读到的都是利益二字，我本来以为我能‘独善其身’，但我做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都是一样的，再怎么样伪装，我都是变成了一个只会赚钱，失去了灵魂的一副傀儡，我被这个社会用看不见的线条所操控，让我变的圆滑，让我变的虚伪，让我变的自欺欺人。”
老头儿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萧遥。
“这两年恍若隔世，呵呵。”萧遥再吸了一口烟进入了肺中，这次萧遥好像稍稍习惯了一点，没有再咳嗽了。
老头儿在旁边，此刻一句话都没有讲，手中是已经烧到了烟蒂的香烟。
萧遥也暂时没有讲话，短暂的一段时间过后，萧遥感觉到了口袋中微微发出的震动声，那是自己的手机，平时这个点，公司都要开一个小会议，每当要开会前萧遥都会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震动，虽然平时也没什么人打这个电话，但是自己的母亲随时都有可能需要联系自己，所以这只手机是24小时开机状态的。
萧遥看了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喂，哎，妈呀，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啊。”
“臭小子，最近工作顺利吗？”
“顺利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上个月我拿了最佳员工奖，主编还夸我呢。”
此刻打电话的萧遥已经一扫之前的‘幽怨’，已经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在手机对面的母亲能看到他一样的。
“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看这七八月份的天气多热啊，你宿舍里电风扇风力够么，不够的话……”
“够了够了。”萧遥立马说道。“妈，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这边宿舍的条件挺好的。”
“你小子肯定忽悠我，妈在山边水边都觉得有些热呢，你在城市里肯定比这里热多了，等等，妈就给你寄点钱，前两年总算把前几年问亲戚邻居借的钱都还清了，现在过日子我也用不了那么多，能给你多寄点。”
“妈，你也真是的，外面欠着钱你也不跟我讲，得了，您够用就行，我这边公司包住的宿舍有空调呢，电费也不贵，放心啦，我不会亏待自己的。”萧遥打着电话，还煞有其事的这般说，说来报社又不是什么工地，哪里来的宿舍呢。
而那些欠着的钱其实萧遥是知道的，那些都是当年借来去上大学的，萧遥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去，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寄点，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还不是妈怕你赌气，一下子把要用的钱都寄回来，那么你怎么在大城市里面生活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既然都还上那就好，那妈，这个月我想买台电脑，所以下个月就不给您寄钱了啊。”
“不用了，你妈这点退休工资够用了，不用特意给我寄钱了，你在外边也需要一些用度，大手大脚的用吧，千万不要亏待自己。”
“嗯，好嘞。”
“知道就好，有事就再给妈打电话啊，电话费贵，妈就先挂了。”
“好，拜。”
手机挂断后，本来摆在萧遥脸上的笑容就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机还没放进口袋，又是一阵震动，这次到不是什么来电了，而是一份短信，萧遥打开一看，是手机银行，显示自己的账户里多了五千，看来母亲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就已经打钱过来了。
也不知自己要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这些钱要么先放着应急吧，实在不行，就回家养猪去吧，虽然家里也没猪可养。
“小伙子撒谎不打草稿，也是门本事，佩服佩服。”老头儿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萧遥的这身行头，傻子也许都看得出来。
“谢您夸奖。”萧遥也不觉得尴尬，将最后一口烟吐出后，将烟头上的火掐灭。
“老爷子，谢你的烟了。”
萧遥刚起身，没走两步，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搭住萧遥的肩膀，就在被搭住的一瞬间，萧遥突然有一种全身都不能动的感觉，但那只是一瞬间，也许只是幻觉。
一转身，老头儿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怎么，老爷子还有事情？”
“忘了跟你说了，我手上的这包烟是我孙子带给我的精装‘云山’，一包里面就十根。”
“我刚才不是给了您五块啊。”
“五块只是个定金，你可知道这烟要多少钱吗？”
“20？”老头儿摇摇头。
“50？”老头儿还是摇摇头。
“100！”萧遥吃惊的说。
“不多不少，一包一千，童叟无欺。”
老头儿一脸贼笑的样子，这让萧遥感觉十分的不适。
“一根不就是一百？真的假的，这烟这么贵？”
“不信，你自己用手机查查看。”老头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难道这烟真的有那么贵？没那么晦气吧，萧遥看老头儿现在已经感觉像是在看老骗子了，以防万一，真的去用手机查了一下。
“还真的是！”
平常根本不抽烟，所以就算平常牌子的香烟萧遥都不一定认得，就算萧遥是个老烟民，也不见得见过这种少有的烟。
“那好吧。”既然是真的，只得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百。
萧遥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一百够自己用度好几天的了，这没几分钟就用出去了。
可老头儿也没有要接过钱的意思。
“老头，钱你拿去啊！”
也不叫老头儿叫老爷子了，可见心里已经对老头儿不爽了。
“我还当你要揍我一顿呢。”
“是的，现在我非常想揍你。”
“嘿嘿，钱不用给我了，看你那心疼的样子，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这钱就算你还清了。”
萧遥警惕的看了看老头。
“我可不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老头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萧遥撇撇嘴说道：“感觉……不像。”
“呵呵。”老头儿也不在意萧遥此刻的语气。
“那好，我就跟你走一趟。”萧遥立马将一百收进了口袋，生怕老头反悔。
“那跟紧了。”老头儿哈哈笑了一声就迈开了步子，眨眼之间萧遥就感觉老头好像就走开十米远。
难道是眼花了不成？
揉了揉眼睛，萧遥立马跟了上去，也许这一去，自己的命运就会走上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一条路，当然，此刻的萧遥又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