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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帮她找回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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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方格直接晕倒在床上。半晌才传出声音“要我穿中学校服----让沈嫣离找回初恋的感觉?你没病吧?”

    “对。我们把它命名为----校服诱惑行动。”王磊嘿嘿笑着,他对自己能想出这个创意得意不已。

    “你当我白痴啊?一个中年大叔穿着中学生校服,要扮小女生状欲语还羞,捧着鲜花捏着情书在女生楼下等着----情书上还要擦上汗水,这样才显得你是第一次心里很紧张-----,这么丢人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一刀捅死我得了。”

    这几天王磊不厌其烦的游说,方格最终被王磊说服了,答应王磊去追求沈嫣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格一直好奇,自己的事他这么热心干什么?搞得像沈嫣离拍的脑袋是他的一样。最后在方格的逼问下,王磊才坦白,他只是想实验---验证一下自己的爱情理论是否有效果。为毕业以后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爱情顾问打下良好的基础。顺便,也把爱情理论家的“理论”两个字去掉添加上别的内容。比如“实战”“战略”等字眼。

    可没想到他竟然出了个这样恶心的主意。

    王磊也跑到方格床上并排躺下。“每个女生都有份纯真美好的初恋,那时她们的心智还不是很成熟,也许喜欢的只是一个憨厚羞涩看到她就脸红的男生。而这个时间段大多发生在中学。沈嫣离在学校一直没有交男朋友,那么她对初恋的印象肯定会更加深刻----”

    方格打断他的猜测。“要是她没有初恋过呢?”

    “那更好。你就是他的初恋。”

    “你还是想想别的创意吧,我觉得这个方法极其白痴,也极其不可行。”方格摆摆手否决。

    王磊“轰”一下从床上跃起来,却忘记这床上面还有上铺,“砰”一声脑袋碰了个正着。他竟然不知道疼,一把抓住方格的手臂。“你给我起来。”

    “去哪儿?”方格怕自己的脑袋也和床板来个亲密接触,赶紧爬了起来。

    “镜子前面。”王磊指着寝室那张男人们用来摆造型大的镜子说道。

    “哦。”方格跑到镜子前站定。对着镜子照了照:哎呀,眼角有一条鱼尾纹了,晚上得贴黄瓜片。真是该死,这几天玩游戏玩的太晚了。不行,以后一定得早睡早起,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你在看什么呢?”

    “看我自己啊。”

    “你觉得你帅吗?”

    “帅。”

    “认真点回答。”

    “很帅。”

    “你别那么虚伪行不行?看过骗人的,没看过连自己都骗的。”

    “奶奶的,你什么意思啊?我本来就很帅。----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不觉得我是咱们寝室最帅的吗?靠,翻白眼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

    “你不帅。”

    “你才虚伪呢。不敢面对现实。”方格一边对着镜子用手整理着发型一边反驳他的错误观点。

    “你他妈的认真点行不?”王磊快要抓狂了。这是什么人啊,自信心膨胀的厉害。不就是被校花拍了几下脑袋吗,要是亲他三下----他肯定以为他是周润发了。

    “我很认真啊。”

    “你真这样我不帮你了。”王磊出语威胁。

    “嗯,也行。计划取消。我得先睡会觉,你看我的眼睛----看到没?都有鱼尾纹了,还没娶到老婆呢,我得赶紧补个回笼觉。”方格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倒在床上便要睡觉。

    王磊这才想起方格和原先请教自己爱情问题的家伙不一样,这个是自己主动倒贴的,威胁他根本没有用,后悔的煽了自己两个耳光,趴在方格的床头说道“格格(格哥),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想呀,你并不帅---也不是不帅,只是不是特别帅。咱们学校有名的大帅哥张家诺追了她三年都没能追上,你看你不就更没----。还有,你的情况我也了解,又不是非常有钱,用钱砸这招你总使不出吧?再说有钱也没用啊。陈胖子够有钱的吧?老爸资产上千万,不一样被她拒绝。所以啊,针对你的具体情况,咱们只能出奇制胜。再说,穿个校服怎么了?你不觉得很有个性吗?和你一贯的生活作风很相似啊。----格哥----”

    “一边去,别恶心我。”方格被王磊喊的满身鸡皮疙瘩往下掉,一脚把他踹到床下。

    “哎呀,格哥,我那套猴票现在是越看越不喜欢了,要不送给你吧?”

    方格一下儿坐起来,抓着王磊的手臂激动地问“真的?真的送给我?”

    “是啊。”王磊带着哭音答道。为了在毕业前有一个挑战自己的机会,自己这次真是下充了血本啊。那套猴票现在值几千块了吧?----可怜我的猴票啊。

    方格有两大爱好,一是蓝球。二是收集邮票。他拿着刚才还是王磊的这套全猴邮政爱不释手,这可是觊觎已久的东西啊,上次拿自己收藏的整本邮册去换他都不愿意。现在-----嘿嘿,赶紧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再说。

    方格一边把玩一边说道“磊哥,这次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校服呢?给我换上。别说是中学的,就是幼儿园的我也穿了。”

    “走。现在去找。”

    两人坐车到本市的第一中学门口,拦住一个块头比较大的男生“同学,把你的校服脱下来给我行吗?”

    “行。可我穿什么啊?”男生以为遇到打劫的小混混,哆哆嗦嗦地回答。

    王磊递给他一百块钱。“再去买一套。”

    男生接过一百块钱,小声说道“一百块----没事,我再添些就好。”男生本来想说一百块不够,可看到王磊凶巴巴的表情赶紧改口,非常利索的把校服和裤子脱了下来。

    两人抱着衣服就跑。男生穿条短裤手里捏着一百块钱傻乎乎的站在那儿,欲哭无泪。

    狗日的,有这么打劫的吗?

    女生宿舍楼门口,一个上身穿白色衬衣,下身穿黑色长裤,头发梳成九十年代流行的中分,脚踏一双蓝色球鞋的少年,怀里捧着一打玫瑰花,左手还捏着一份信,因为紧张的缘故,汗水把信浸湿都快成皱巴巴的纸团了。从旁边经过的女人看到这人怪异的装扮忍不住窃笑出声。有认识的女生还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方格,等谁呢?要不要我帮你叫她下来?”

    是的,这个扮纯的少年就是方格。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王磊的一套猴票后,现在只能乖乖的在这边站着献丑。这年头赚点钱是真不容易啊,你看这校服,白衬衣袖子短了半截还不让挽起来,说什么这才自然,这叫返朴归真,这叫回到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白衣飘飘的年代是哪个年代?更糟糕的是裤子也短了,方格要脱下来换成牛仔裤,王磊不愿意,说你不知道有种裤子叫“七分裤”吗?这样更时尚,你看有很多女生都故意把裤子剪短一截呢。再说沈嫣离上中学时那有那么多学生穿牛仔裤啊。怎么?不穿是吧?不穿还我的邮票-----。

    这是校服吗?方格觉得更像戏服。

    “奇怪,怎么还不下来啊?那家伙的消息准不准啊?暴力女人要是不下来,那我可是白站在这儿做半天秀了。男人丢脸没什么,可丢脸要丢的有价值啊。”方格对着楼梯口张望,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王磊已经收买了一个艺术系的女生,向她打听了沈嫣离的生活饮食习惯。其中有一条就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她会下楼去水房打开水,其它大部份时间都会在寝室画画,很少出门。也就是说,方格想要帮沈嫣离找回初恋的感觉或直接成为她的初恋,十二点半是他唯一的机会。

    七月,火热的太阳仍然浇息不了方格火热的心。烈日炎炎下,方格仍然固执的等待。其实方格也想过找个阴凉的地方等,可还只是在大脑中想想时,王磊就发来信息“兄弟,我知道你很热。我也希望你能找一个有空调的地方,叫上一碟凉拌黄瓜和一瓶冰冻啤酒----。但是,你觉得这样有效果吗?至少达不到我心中的完美效果。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做演员,就要有专业精神。如果你不在我指定的位置站好,那么请还我的邮票。你最好的兄弟---王磊。”

    方格咬咬牙。妈的,为了那套猴票我豁出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方格盯着楼梯口的楼梯看的头晕眼花时,沈嫣离果然提着水壶和两个女生一起说笑着下楼。可让方格悲哀的是,她竟然从自己身边飘然而过,连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倒是沈嫣离身边的两个女孩儿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暴力----沈嫣离----同学-----”从方格说话的停顿间我们可以看出他心理的变化历程。自从沈嫣离当着教室上千人的面拍了他的脑袋后,私下里他一直叫沈嫣离“暴力女人”。来前王磊就嘱咐过他,别喊漏嘴了,要不然又要挨一顿揍。方格想到这个,吓的赶紧改口喊“沈嫣离”,又觉得这不够亲切,和王磊的“纯情战略”不相符,又在后面加了“同学”两字。

    沈嫣离转过身,四处打量了一圈,才把目光放在方格身上。“是你找我?”

    “是---的—。”方格结结巴巴的回答。王磊说的,一定要紧张,要表演好一个情渎初开小男生的精髓。方格觉得自己做作的太厉害,可也算尽力了。毕竟,不是每个人天生都是演员。

    “你是谁?”沈嫣离冷冰冰地问道。秀眉皱在一起都快要拧出水来了。看来她对这种事是不耐其烦了。

    “我是---方格。”

    “方格?听名字有点熟悉。”沈嫣离抬起俏脸努力地在脑海里思索这个名字。

    “就是---就是打电话骚扰你的那个----被你拍了三下脑袋-----。”方格说完就满脸通红地低下头。这次不是故作纯情,是真的害羞了。本来那些事情已经够丢人的了,还有两个旁观者----,那两个女生已经笑的弯下腰。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电话恶魔。”

    方格急了。“我是打电话的那个,可我不是电话恶魔。”

    “不是你是谁?”

    “是---我不能说。反正不是我。”方格真是冤枉啊,就打了这一次骚扰电话,就继承了老狼的“电话恶魔”这个耻辱的称号。方格想哭。这次真是愧对家乡父老列祖列宗啊。

    “哼,反正本小姐是认定你了。说,找我干什么?”沈嫣离目光在方格身体上扫视了一遍“啧啧啧,怎么?扮纯情呢?这花送给谁的?送给我?不会吧?把你脑袋拍秀逗了?拍你几下就让你喜欢上我?这么幼稚的理由我可不信。”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我偶然拨通你的电话,也不是因为在上万个男生中你拍了我的脑袋,而是-----喜欢是一种感觉,一种见面就会脸红,心跳会加速,不敢看你的脸,却又期待下一秒碰到你----,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生追求者肯定很多,也许我会被人海淹没。一天,或者两天后你就会把我忘记。可我为我的爱情努力过。我无悔。---这花----确实是送给你的。被太阳晒了一个多钟头,有点嫣了,请别介意。”方格一口气说完他和王磊演练了无数次的台词。弯腰把花递过去。

    那两个女生被方格的表演征服了,一个劲的推沈嫣离的肩膀,让她快些把花接过来。

    “好吧。花我收了。喜欢我就给我做些事吧。”沈嫣离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把花给接了过去。

    “打开水是吗?没问题。”方格兴高采烈的接过沈嫣离手上的两个热水壶。嗯,听说她从来没收过别人的花。今天竟然破例了----看来我的第一步走的很不错啊。方格,继续努力。虽然玫瑰花有些贵,可玫瑰花换校花-----很划算。

    “等等。”沈嫣离喊住正要去打水的方格。“不介意的话,帮我朋友的也打了吧。”说着又把她朋友的热水瓶给递了过来。

    “没问题。”方格又接过四个热水瓶。一手三个,共六个。三个空瓶都不好提,再打满开水的话,-----方格有点儿担心。

    “怎么还不去?”沈嫣离笑眯眯的问。

    “这个---也是给你的。”方格小心翼翼的把那张沾满汗水的情书递过去。当初怕情书太干净没有汗水,体现不了方格的紧张,还专门滴上去几滴自来水,谁知道沈嫣离总不出来,方格在太阳底下暴晒一个多小时,手里捏的这张纸都快成了酱糊。脏兮兮的,有点儿恶心。

    沈嫣离皱着眉头接下那团被称为“情书”的东西。在方格走远后,用指甲轻轻的拨开。

    “我知道,暴力只是你的外在,希望因为我的出现,让你释放骨子里那份女人专属的柔情。期待你的另一份美。方格。年月日。”

    沈嫣离把手里只有几个字的情书读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久久无法挪开。

    “离离,写的什么?让我看看。”

    “就是,快快。多浪漫啊,这年头还有人送情书。羡慕死我了----”

    “咣----呯-----”一声巨响拉回沈嫣离的心神。沈嫣离向声音的发源地一看,额头立即出现两条黑线,大吼着向那边跑过去“方格,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