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哭,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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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饭菜我都准备好了，您吃完赶紧和小少爷去学堂，别耽误了时辰。”
吴婶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一边对秦若羽嘱咐着。
吴婶就是当年接生秦若羽的那个产婆，当年吴婶见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都没有人来关心，她很喜欢这孩子但又不能把孩子抱走，只好在秦宅讨了份活干，明里暗里的对秦若羽多有照顾。六年来，她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成长，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想起秦家人对这个孩子采取着不理不睬的态度，心中又难过了几分。
秦若羽看到放在灶台边上的两菜一汤，小嘴就撅了起来：“吴婶，我都说过不要这么麻烦了，你做这么多饭，我和茹娘根本吃不完。”
“嗨，你这孩子。哪里麻烦了，我又不是只给你们俩做饭，这宅子里面还有那么多张嘴呢，又不是全都成仙了的不用吃饭。”虽说这世上的人大多都对修仙者即崇拜又敬畏，可吴婶因为在秦宅里做活了这些年，对宅子里的那些修仙者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们少了些做人该有的人情味。吴婶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去盛了两碗米饭，将这些都放到了一个托盘里，端起来试了试重量。“挺沉的，吴婶帮你拿过去吧。”
“不用不用，早上都是宅里忙的时候，吴婶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做。这些小羽能拿的动，吴婶你忙，不用管我。”
秦若羽接过托盘，忽地往下沉了一下，她连忙挺起肚子抵住托盘的边缘，才稳住没有翻掉。
“呼……”两人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小心点，慢点走，别摔了。”吴婶看着秦若羽走远，才又回去忙活。
秦若羽走到偏院的一间屋子门前，转过身，小屁股一撅，把门顶了开来。
“茹娘，吃饭了。”
秦若羽走进屋，先将托盘放到圆凳上，再一个一个的将托盘里的饭菜放到跟她差不多高的圆桌上去。
秦老三出去游历一直没有回来，秦若羽在秦家人眼中又是个五灵根废人，再加上茹小夫人懦弱的性格，渐渐的这个偏院里连个照顾她们起居的丫鬟也没有了。茹小夫人有了心病，再加上她的体质又不好，渐渐的开始衰弱起来，现在一整天基本上都躺在床上。
茹小夫人看了一眼秦若羽，便把身子转向床内不再看她，不久传来一声：“我不饿，不想吃。”
秦若羽的小手揉搓着衣服的下摆，好几次张口想说什么都又咽了回去，就那么一直站着，看着床上那瘦弱的背影。
“茹娘，我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今天有点晚了，或许又会挨骂了。
床上的人好像稍微动了动，但秦若羽等了一会那人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秦若羽垂下了眼，走了出去。
坐在正座上的莫夫人还是那样的珠光宝气金光闪闪，她今年其实已经50多岁了，但因为她的筑基修为外加上她年轻时曾经吃过定颜丸，她现在看上去像还不到30岁。她很漂亮，可上翘的眼尾给她的外表添上了一抹厉色，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秦若羽从莫夫人的丫鬟那里接过茶杯，走到莫夫人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低下头举起茶杯，还是那好听的稚嫩童音：“母亲请喝茶。”可莫夫人一直没有接过茶杯，久到秦若羽举到胳膊都发抖了还是没有。秦若羽只好再喊一声：“母亲请喝茶。”
这时一阵威压从莫夫人身上传来，秦若羽忽然开始呼吸困难，额头和后背都冒出汗来。莫夫人冷冷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来请安？”
秦若羽觉得就好像有块巨石压住了她，身子禁不住一歪，茶杯里也撒出了一些茶水来，吓的她咬住牙重新跪好，艰难地张口：“母，亲……请……喝茶……”
莫夫人瞪了秦若羽一眼，敛去威压，冷哼一声将茶杯接了过来。
“真是没用！”
莫夫人看到秦若羽就生气，这孩子跟生她的那个茹娘一样，别人怎么欺负都不敢吭一声，就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可那又有什么用？修仙者之间比的是仙法比的是力量，一张漂亮脸难道能拿来斗法么？那个茹小夫人凭着美丽的外表本可以嫁给凡人里的大户做正妻，但那女人却不知自爱地给秦老三做了侍妾，真是让她看不起！
莫夫人又仔细地看了看秦若羽的脸，气呼呼地喝下了那茶杯中所剩不多的茶水。心想道：这孩子长大后也定是个美人，五灵根的人若是去修仙连筑基也难如登天，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学她娘一样去给人家做侍妾。
“母亲！”
人未到声先至，听到这一声喊莫夫人立刻从座上站了起来，快步地走向门口。只见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匆忙赶来，肉肉的脸蛋上因跑的太急而带上了一抹红色。
“映泉！”
“对不起，母亲！泉儿睡过头，耽误给母亲请安了，望母亲不要怪罪。”说完秦映泉一拉下摆就要跪，可莫夫人却托住了他的胳膊没让他跪下去。
“母亲怎么会怪罪于你？定是我的映泉晚上练功太累了才会睡过头。”
听到莫夫人那充满疼爱的话语和语气，秦若羽难过地咬住了下唇。
“映泉啊，练功固然重要，可也要注意适度，莫要急进伤身。”
“是，泉儿一定时刻谨记母亲的教诲。”
莫夫人满意地摸了摸秦映泉的头，笑的温柔，和在秦若羽面前简直就像两个人。
秦映泉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秦若羽，对莫夫人说道：“母亲，我和小羽该去学堂了。”
“嗯。”莫夫人点点头，连忙又拉着秦映泉的手，关心地问道：“刚起床就匆匆忙忙的赶来，定还没吃饭吧？我让丫鬟们去给你拿些点心带上。”
“谢谢母亲。”
秦映泉后退一步向莫夫人鞠了一躬，然后走到秦若羽身边将她拉了起来，莫夫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可她并未说什么。
马车赶往学堂，坐在车内的秦映泉拿出莫夫人给他准备的点心递给秦若羽。
“哥哥不是没吃饭么？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
秦若羽不解地看着他。
“夫子留的作业我不会做，一直想不出来，昨晚我很早就睡了……”秦映泉的脸略红，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
“哦……”
秦映泉看她一直未接过食盒，便自己打开盖子，拿出其中的一块递给秦若羽。秦若羽接过去，低头小小地咬了一口。
“今早我去偏院找你来……”
秦若羽咀嚼的动作略微一顿，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堵，便又咬了一口点心。
“我在门口都看到了，知道你没吃饭。茹姨娘她……”
秦若羽将剩下的点心塞到嘴里，又将秦映泉手中的食盒夺过来，拿起一块点心继续往嘴里塞。
“别急，慢点别噎着。”
秦若羽不再往嘴里塞点心，开始慢慢地咀嚼。
“你给母亲请安的时候，其实我想早点进去的，可一开始母亲她生气脸色不好看，这让我不敢靠近，后来母亲发出来的威压让我根本迈不动腿，等她收敛威压之后我更是缓了好久的气……对不起，哥没用……”
秦若羽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小羽你别哭，茹姨娘和母亲不疼你，哥疼你！”
秦若羽抬起小脸，用红彤彤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映泉。
“哥会练好仙法，我长大后一定好好保护你，让谁都不能欺负着你！”
秦若羽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使劲点了点头。
“那个，小羽……”
“嗯？”
“夫子留的作业，你教教我……”
“小小姐，饭菜我都准备好了，您吃完赶紧和小少爷去学堂，别耽误了时辰。”
吴婶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一边对秦若羽嘱咐着。
吴婶就是当年接生秦若羽的那个产婆，当年吴婶见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都没有人来关心，她很喜欢这孩子但又不能把孩子抱走，只好在秦宅讨了份活干，明里暗里的对秦若羽多有照顾。六年来，她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成长，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想起秦家人对这个孩子采取着不理不睬的态度，心中又难过了几分。
秦若羽看到放在灶台边上的两菜一汤，小嘴就撅了起来：“吴婶，我都说过不要这么麻烦了，你做这么多饭，我和茹娘根本吃不完。”
“嗨，你这孩子。哪里麻烦了，我又不是只给你们俩做饭，这宅子里面还有那么多张嘴呢，又不是全都成仙了的不用吃饭。”虽说这世上的人大多都对修仙者即崇拜又敬畏，可吴婶因为在秦宅里做活了这些年，对宅子里的那些修仙者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们少了些做人该有的人情味。吴婶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去盛了两碗米饭，将这些都放到了一个托盘里，端起来试了试重量。“挺沉的，吴婶帮你拿过去吧。”
“不用不用，早上都是宅里忙的时候，吴婶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做。这些小羽能拿的动，吴婶你忙，不用管我。”
秦若羽接过托盘，忽地往下沉了一下，她连忙挺起肚子抵住托盘的边缘，才稳住没有翻掉。
“呼……”两人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小心点，慢点走，别摔了。”吴婶看着秦若羽走远，才又回去忙活。
秦若羽走到偏院的一间屋子门前，转过身，小屁股一撅，把门顶了开来。
“茹娘，吃饭了。”
秦若羽走进屋，先将托盘放到圆凳上，再一个一个的将托盘里的饭菜放到跟她差不多高的圆桌上去。
秦老三出去游历一直没有回来，秦若羽在秦家人眼中又是个五灵根废人，再加上茹小夫人懦弱的性格，渐渐的这个偏院里连个照顾她们起居的丫鬟也没有了。茹小夫人有了心病，再加上她的体质又不好，渐渐的开始衰弱起来，现在一整天基本上都躺在床上。
茹小夫人看了一眼秦若羽，便把身子转向床内不再看她，不久传来一声：“我不饿，不想吃。”
秦若羽的小手揉搓着衣服的下摆，好几次张口想说什么都又咽了回去，就那么一直站着，看着床上那瘦弱的背影。
“茹娘，我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今天有点晚了，或许又会挨骂了。
床上的人好像稍微动了动，但秦若羽等了一会那人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秦若羽垂下了眼，走了出去。
坐在正座上的莫夫人还是那样的珠光宝气金光闪闪，她今年其实已经50多岁了，但因为她的筑基修为外加上她年轻时曾经吃过定颜丸，她现在看上去像还不到30岁。她很漂亮，可上翘的眼尾给她的外表添上了一抹厉色，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秦若羽从莫夫人的丫鬟那里接过茶杯，走到莫夫人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低下头举起茶杯，还是那好听的稚嫩童音：“母亲请喝茶。”可莫夫人一直没有接过茶杯，久到秦若羽举到胳膊都发抖了还是没有。秦若羽只好再喊一声：“母亲请喝茶。”
这时一阵威压从莫夫人身上传来，秦若羽忽然开始呼吸困难，额头和后背都冒出汗来。莫夫人冷冷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来请安？”
秦若羽觉得就好像有块巨石压住了她，身子禁不住一歪，茶杯里也撒出了一些茶水来，吓的她咬住牙重新跪好，艰难地张口：“母，亲……请……喝茶……”
莫夫人瞪了秦若羽一眼，敛去威压，冷哼一声将茶杯接了过来。
“真是没用！”
莫夫人看到秦若羽就生气，这孩子跟生她的那个茹娘一样，别人怎么欺负都不敢吭一声，就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可那又有什么用？修仙者之间比的是仙法比的是力量，一张漂亮脸难道能拿来斗法么？那个茹小夫人凭着美丽的外表本可以嫁给凡人里的大户做正妻，但那女人却不知自爱地给秦老三做了侍妾，真是让她看不起！
莫夫人又仔细地看了看秦若羽的脸，气呼呼地喝下了那茶杯中所剩不多的茶水。心想道：这孩子长大后也定是个美人，五灵根的人若是去修仙连筑基也难如登天，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学她娘一样去给人家做侍妾。
“母亲！”
人未到声先至，听到这一声喊莫夫人立刻从座上站了起来，快步地走向门口。只见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匆忙赶来，肉肉的脸蛋上因跑的太急而带上了一抹红色。
“映泉！”
“对不起，母亲！泉儿睡过头，耽误给母亲请安了，望母亲不要怪罪。”说完秦映泉一拉下摆就要跪，可莫夫人却托住了他的胳膊没让他跪下去。
“母亲怎么会怪罪于你？定是我的映泉晚上练功太累了才会睡过头。”
听到莫夫人那充满疼爱的话语和语气，秦若羽难过地咬住了下唇。
“映泉啊，练功固然重要，可也要注意适度，莫要急进伤身。”
“是，泉儿一定时刻谨记母亲的教诲。”
莫夫人满意地摸了摸秦映泉的头，笑的温柔，和在秦若羽面前简直就像两个人。
秦映泉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秦若羽，对莫夫人说道：“母亲，我和小羽该去学堂了。”
“嗯。”莫夫人点点头，连忙又拉着秦映泉的手，关心地问道：“刚起床就匆匆忙忙的赶来，定还没吃饭吧？我让丫鬟们去给你拿些点心带上。”
“谢谢母亲。”
秦映泉后退一步向莫夫人鞠了一躬，然后走到秦若羽身边将她拉了起来，莫夫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可她并未说什么。
马车赶往学堂，坐在车内的秦映泉拿出莫夫人给他准备的点心递给秦若羽。
“哥哥不是没吃饭么？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
秦若羽不解地看着他。
“夫子留的作业我不会做，一直想不出来，昨晚我很早就睡了……”秦映泉的脸略红，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
“哦……”
秦映泉看她一直未接过食盒，便自己打开盖子，拿出其中的一块递给秦若羽。秦若羽接过去，低头小小地咬了一口。
“今早我去偏院找你来……”
秦若羽咀嚼的动作略微一顿，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堵，便又咬了一口点心。
“我在门口都看到了，知道你没吃饭。茹姨娘她……”
秦若羽将剩下的点心塞到嘴里，又将秦映泉手中的食盒夺过来，拿起一块点心继续往嘴里塞。
“别急，慢点别噎着。”
秦若羽不再往嘴里塞点心，开始慢慢地咀嚼。
“你给母亲请安的时候，其实我想早点进去的，可一开始母亲她生气脸色不好看，这让我不敢靠近，后来母亲发出来的威压让我根本迈不动腿，等她收敛威压之后我更是缓了好久的气……对不起，哥没用……”
秦若羽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小羽你别哭，茹姨娘和母亲不疼你，哥疼你！”
秦若羽抬起小脸，用红彤彤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映泉。
“哥会练好仙法，我长大后一定好好保护你，让谁都不能欺负着你！”
秦若羽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使劲点了点头。
“那个，小羽……”
“嗯？”
“夫子留的作业，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