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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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德明一脸的懊悔,当下甩开了自家老婆的手,严婉华还要挡,他立刻就火了:“你不要跟我说那些鬼话了,独善其身?我就不信某人真的能一手遮天。当着我的面有人敢让我的侄女去死。骂她是贱人。”沈德明重重的哼了几声,自嘲般得笑到:“我沈德明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窝囊过。”严婉华显然一点都不想让大伯掺合我们这一家的事情,所以即使大伯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依旧不放手。

    沈德明加重了语气:“你再挡,我就让人准备资料起诉你的好侄女故意伤人。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独善其身。”

    我在昏迷之间,终于被大伯抱了过去。

    大伯抱着我往外头走,一面就喊:“小韩,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把头依靠在大伯的胸膛上,大伯的胸膛很宽,仿佛找到了几分小时候的感觉。沁之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我,每次去他家他都会让我坐在他的膝头上,教我写字,下棋。那样的时光,总是在允之的吵闹和吃醋中安然的渡过。独善其身我并不怪他,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也实在不会算计他。

    我被送到了医院,文大夫早就等到了哪里,一把我放到担架上她就开始在一边掉眼泪珠子。

    “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乱跑什么啊。”

    我腹部的痉挛一阵阵的传过来,早就不能听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只听见她对别人说:“送手术室,马上送手术室。”

    然后有很亮很亮的灯在我的眼前亮起,有人给我注射了麻醉剂,身体的疼痛慢慢的止住了,而我亦处于昏睡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我又回到了医院的病房里,床头坐着的是周怡,两只眼睛熬得通红,一见我醒来就拍了自己一下:“你总算醒来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叫我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我自己昏了多久,不过实在是累,疼痛感倒是消失了,只不过身体很空,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从我体内剥离了一般。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喉咙里如火烧一样。

    周怡眼里都是泪水,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

    我艰难的开口:“哭什么啊,不过我今天确实出丑了,有大嫂给我撑腰我应该狠狠的再甩她一耳光才对。”

    她说:“你就别装了,这哭着比笑着还难看。”

    我躺累了,想坐起来,谁知一动就觉得小腹还有隐隐的疼痛感。我皱眉的样子被大嫂看到了,她按住我的身子说:“你别动,才动了个手术,医生让在床上躺着。”

    动手术?

    我脸色苍白的看向她,不至于吧,我就是从楼上摔下来,不至于要动手术啊,就算是不幸撞到脑子脑内有了淤血也不应该是小腹痛吧。

    周怡继续安慰我:“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个时候总是哭是会落下病根的,这个孩子没了就没了吧。留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语气凝重得问:“大嫂,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孩子?”

    “你的孩子啊?”周怡诧异道:“晗晗,你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

    我肚子里有孩子?我摇了摇头。

    周怡看见我的表情总算是弄清楚了,她一脸的惋惜,摇摇头叹道:“你说这是作的什么孽啊。你出事的时候秦放急成那样,当时就打电话给文大夫说你的孩子可能出事了,要医院里做好准备。”

    周怡回想起什么来,怅然若失的道:“原来你不知道你自己有了……他的孩子。”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平地惊雷,周怡看着我的脸色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可是我睁着眼睛,愣了一会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满心满肺尽是狂热的伤心绝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痛。带着清冷锋利的割裂般的疼痛,像有细小的刀刃在割。那疼痛逐没有唤回我的清醒,反而让我愈加的伤恸。

    这时才想起月经已经迟了一个多月,可是连日的打击和伤心根本让我忘记了这件事。然而我的孩子,就在我的大意中没有了。

    我没有回答她,我听不见别人说的任何的话,我几乎要溺死在漫天的悔恨之中,是我啊,是我害了这个孩子,我本不知道有它,如果我知道有了孩子,我肯定不会去做任何伤害孩子的事情。

    可是偏偏是我,是我自己跑到严卿卿身边,诱她在大伯面前对我发难,如此才能使大伯亲眼瞧见我现在的苦楚,让他心伤,逼他出手帮我。我到底做了?做了什么。

    我又在医院待了几天,大伯一家都过来看过我,连徐子阳都来了。

    他来的时候像一根电线杆子一样立在床头,我一醒来看到他那张温柔如水的脸就忍不住往被子里缩回去,偏偏他看不清楚状况,一见我醒来就走过来问我。

    “晗晗,你醒来了?”

    我翻了个身子过去,不想理他,可是一动就带动了腹部疼痛,身体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徐子阳关切的问我:“晗晗,很疼么?要不要叫医生?”

    我根本懒得理他,疼么?在我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之后,再大的疼痛都没有心底的疼痛来得彻底而直接,赤果果得将我凌迟。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我还是不理他。

    我不理他,他就一直站在我床头,大有一种我不理他他就不肯走的气势。

    “你可以不用多管闲事么?”

    他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叹息道:“你从前从来不这么对我过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