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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皇帝陛下的狐狸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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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十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第一个念头便是:“咱俩现在这样,到底算谁睡谁?”

    沈衍倏地顿住,脸色下一秒就沉了下来。

    此时,殿门外的御前太监听到里面的动静,开口请示道:“陛下可要传人梳洗?”

    林十安松开沈衍的手腕,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等两人洗漱完毕,他去乾英殿上朝,沈衍去接受众妃请安。

    昨日皇帝去了景悦宫,召了许美人,今日在沈衍来之前,许美人便被那几个嘴毒的给挤兑了一通,哭又不敢哭,只能强忍着。

    待沈衍坐在主位上后,妃嫔们屈膝请安,“殿下万福。”

    “免礼。”

    刚一坐下,庄嫔就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嫔妾听闻昨日皇上去了景悦宫,大半夜的却被君后又请了回去,这样大的动静,许美人怕是要吓坏了吧。”

    许美人赶紧从座椅上站起,满脸焦灼的道:“回娘娘的话,妾身并无……”

    话还没说完,庄嫔便开口斥道:“本宫在与君后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以前倒不觉得,这两日坐在这上面,看着这群乌泱泱的后妃,沈衍倒也认同了林十安的那句话。

    纳的妃嫔是有些多了,每日叽叽喳喳的聒噪,听的人生厌。

    他微敛双眸,看起来是时候找个由头,清出去些人了。

    庄嫔此时还没消停,骂的许美人忍不住低头啜泣了起来。

    “本宫还未说两句你便要哭,撒这眼泪花子给谁做戏。”

    “庄嫔若是觉得本君善妒,自可去皇上面前进言。”说完这句话,沈衍便站起身来,“你们请过安了,各自回宫去罢。”

    此时,坐在做前面的晏贵妃看了他一眼,然后福了福身道:“恭送君后殿下。”

    他这边不消停,前朝各位大臣又在迫着林十安定夺陈国公之子一案。

    要他说,像这种罪大恶极之人直接推到菜市口斩了便是。

    但这龙椅终归是沈衍的,他是一时爽了,后面的麻烦只能留给对方。

    下朝后,身心俱疲的林十安朝天澜殿走去。

    “真是闲的。”他看着成沓的请安折子,恨不得当面把这些东西砸在那些官员脸上。

    晴也问好雨也问好,沈衍没病也给他们问出病来了。

    【我让你过了把做皇帝的瘾,是不是爽的心飞扬?】

    林十安磨着后槽牙,‘孤儿你还敢说话?’

    系统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反正他也无父无母,天生地长的谁怕谁呢。

    ‘我问你,我跟沈衍为何换不回来了?’

    【精气不足啊。】

    林十安放下撑着下巴的手,“那敢问阁下,我要怎么获取精气呢?”

    系统嘿嘿一笑,【气运之子每减去一个后妃,你便能获取精气。】

    林十安蹙眉,‘你是说沈衍是本位面的气运之子?’

    系统大声应道:【嗯呐。】

    林十安忍着被他卖萌弄出的恶心,‘那天道之子呢?’

    【还没出现。】

    两个人正在识海中对话,蒋泰忽然躬身进来道:“皇上,许美人在殿外求见。”

    林十安回过神,开口道:“宣她进来。”

    许美人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刚准备行礼,就听上面传来一声:“不必行礼。”

    “谢皇上。”

    林十安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你来的正好,朕下了早朝还未用膳呢。”

    两人到了侧殿暖阁,许美人将食盒里的盘子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

    “这道是茯苓夹饼。”她小声的介绍着,“这道是糖蒸酥酪。”

    林十安本来全身心都在美食上,可听着听着却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

    “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许美人双眼红肿,虽是用脂粉遮盖过了,但却难掩哭过的痕迹。

    许美人倏地低下头去,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林十安略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可是因为朕昨日去了景悦宫,她们贬损你了?”

    “没有。”对方紧张的直摇头。

    要说这许美人也不过十六七岁,对着卫泽他尚且能用奶糖哄一哄,这小姑娘一哭,他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可有告知君后?”他蹙着眉道。

    许美人吸了吸鼻子,“殿下因着妾身的事,才是真的受了委屈。”

    林十安一听这话,眉心顿时蹙的更紧了。

    正在这时,蒋泰进来通传:“启禀皇上,君后殿下正在殿外等候。”

    “请他进来。”

    沈衍一进来就看到了许美人,一想昨日林十安离开景悦宫时说的话,脸色这才没有变的更冷。

    “皇上。”

    林十安走到他面前,关切的在他脸上看了一圈,“许美人说你受了委屈,可有此事?”

    沈衍毕竟是皇帝,后宫那些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乌鸦成堆叫的心烦而已,并不会放在心上。

    “无事。”

    林十安微挑眉梢,反正那些也是他的女人,沈衍都说没事,那他也不管了。

    “既然殿下来了,那嫔妾便先行告退了。”

    话音刚落,蒋泰又再次出现,“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林十安一听这话便斜睨了沈衍一眼,然后没好气道:“宣她进来。”

    晏贵妃乃中书令之女,不仅家世极高,在这后宫中也最为受宠。

    沈衍疏于后宫,可但凡去,三次也有两次都是去晏贵妃的翔鸾宫。

    “你先退下吧。”

    林十安说完,就示意御前太监带着许美人从另一侧离开。

    “这晏贵妃可是你的心头宝,如今日日都能见着,怕是更喜欢了吧?”

    林十安话中的嘲讽之意格外明显,但却只是因为好笑。

    这些妃嫔为了在皇帝面前争宠,表面上自然是一副温柔端方,娇媚和婉的样子。

    如今他和沈衍一朝换魂,俏美人都变成了母夜叉,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沈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了他的说辞。

    晏贵妃进殿时,显然是没想到君后也在此处,微愣了一下后才屈膝行礼:“臣妾拜见皇上,君后。”

    “起来吧,赐座。”

    晏贵妃坐下后,看林十安的不多,眼神倒是若有似无的总看向沈衍。

    “皇上这几日朝政繁忙,臣妾亲自用红参炖了鹿茸汤,望皇上保重龙体。”

    林十安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晏贵妃有心了。”

    “既然君后殿下在此,那臣妾就先行退下了。”晏贵妃起身行了一礼。

    “嗯。”

    等晏贵妃离开后,蒋泰捧着验过毒的汤盅放在了御案上。

    等殿门关上后,林十安挑了挑下巴道:“呐,给你的。”

    “你现下才是皇上。”沈衍面无表情道。

    林十安冷笑,“可她是你的爱妃啊。”

    两人这几日才缓和的氛围,这一刻好似又降到了冰点。

    林十安暗下决定,等魂魄各回己身之前,他一定要写一份废后诏书捏在自己手上。

    中午两个人对坐无言的用了一顿午膳,下午就是批阅奏折。

    “朝臣们这两日还在争论要如何处置陈国公之子。”

    沈衍放下朱笔,“你如何看?”

    “若是我,便将他直接推出去斩了。”

    陈国公之子,所犯之事桩桩件件都论罪当诛,但最麻烦的就是陈国公手握丹书铁券,若是发起难来,皇帝也得让步。

    沈衍看着他,“若是我,就等。”

    林十安沉默一会,然后开口道:“我或可解决此事,不过你要允我出宫。”

    沈衍微微蹙眉,“可有危险?”

    林十安自信一笑,“这天底下,还无人可使我受伤。”

    宫门落钥之前,两个小太监匆忙走向宫门。

    “我们是玉阳宫的,奉君后殿下的懿旨出宫采买东西。”

    卫泽战战兢兢的说完,然后递上了腰牌。

    蒋泰早就和禁军统领打过招呼,这会儿也只是查验一番。

    守门禁军仔细看过两人的腰牌后,抬了下手:“放行。”

    出宫后,卫泽背上的汗都浸透了外袍。

    “你去城中的云舒客栈等着我,清晨我再去寻你。”

    卫泽也不知这个面生的小太监是哪个宫里的,只是君后命他领着一起出宫,他便照做了。

    “务必当心。”

    林十安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便走了。

    跟卫泽分开后,他便直奔目的地:陈国公府。

    临出宫前,他在天澜殿看过上京的布局图,早就烂熟于心。

    到了陈国公府后,林十安直接从西墙翻了进去。

    府卫不多,他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摸到了陈鸿为的院中。

    林十安刚翻上东厢房的屋顶,里面便传来一阵砸碎器皿的声音。

    “娘的,老子不过是玩了条母狗,竟然还敢上京告御状,等老子出去定要杀了他全家。”

    林十安翻身跳下,在对方掀翻桌子的同时,直接破窗而入。

    陈鸿为吓的一缩,可还没等他喊出声来就直接被一拳打晕。

    守在门口的府卫全程只听见桌椅倒地的声音,并未在意。

    林十安拽着陈鸿为的脖领来到床边,先将他身上的外袍扒下,然后将人一脚踢进了床下。

    换上衣袍后,他抬手朝脸上一抹,整张面容便幻化成了陈鸿为的模样。

    林十安做完这一切后,迅速走到窗边跳了出去。

    离开国公府,他便直接去了上京城内最有名的销金窟——醉生院。

    他刚一迈进大门,鸨娘便以一种十分夸张的表情迎了上来,“陈小公爷,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林十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只能忍着恶心摆出一副纨绔的架势。

    “软玉都念了您好几日了,您若再不来,可得把她的心都想碎了。”

    听鸨娘这话,这个软玉以前定是经常伺候陈鸿为。

    于是林十安合上手上的纸扇,抬着下巴道:“爷对着她倒是腻了,去把院里新来的姑娘拉来让爷掌掌眼。”

    老鸨愣了愣,结果一看到银票又马上笑的挤起了眼睛,“小公爷放心,妈妈我这就挑几个极漂亮的,保证让爷满意。”

    做戏只能做全套,鸨娘带来几个姑娘后,林十安就硬着头皮左拥右抱的喝起了花酒。

    “小公爷今日怎么光顾着喝酒,也不与奴家几个说说话。”花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入了林十安外袍的前襟内。

    可还没伸进去多少,就被狠狠嵌住了手腕。

    花娘立刻呼痛,“爷,您把奴家的腕子……”

    话还没有说完,林十安便一把掀翻面前的酒桌,满目凶狠的道:“滚,都给我滚!”

    花娘和乐伎们吓得发出几声尖叫,纷纷落荒而逃。

    林十安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脚步摇晃的走出了醉生院。

    此时坊市已开,正是上京城夜间最热闹的时候。

    林十安一边走一边大喊,“爷乃陈国公之子,你们这群刁民敢冲撞我,全部打死。”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抬脚踢翻一些摊位,然后将银锭扔到摊主怀里,大笑着道:“我陈小公爷有的是钱,买你全家狗命都可以。”

    众人敢怒不敢言,也无人敢上前拦他。

    此时,巡城司的兵士闻讯赶来将他围住,副指挥使刚从马上下来,便被林十安当胸一脚踹倒。

    混乱之际,林十安翻身上马,然后直奔宫门而去。

    “快拦住他!”

    林十安就这样一路狂奔到崇天门前,皇城禁卫立刻搭箭将他射于马下。

    在跑来的禁卫都看清他的面容后,林十安突然暴起,打伤两人上马逃窜。

    再次返回陈国公府后,府内已经乱了起来。

    原来是守在房门前的府卫半天没听见动静,进去一看发现少爷越窗逃跑了。

    林十安将床下的陈鸿为拽出,换完外袍,将一直夹在指缝的箭羽狠狠插入了对方肩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将陈鸿为扔在了陈国公府的后门。

    隔天清晨宫门一开,林十安便带着卫泽回了宫。

    “你喝酒了?”卫泽闻着身旁传来的酒气,低声问道。

    林十安没有回答,只觉得体内的热气不断的蒸腾而上。

    两人走到寝殿门前却被蒋泰拦住,“不要命了,皇上和君后还在歇息……”

    话还没说完,殿内便传来了君后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两人进去没多久,卫泽便一个人退了出来。

    待殿门关上后,林十安就直接倒在了沈衍怀里,“酒……酒有问题。”

    醉生院的玉泉酿又名合欢酒,助兴生情,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