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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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华灯初上。
轩尼诗道附近大楼都是些高档餐厅。车子停在收费停车场内，司机坐在车里并不下车，司晴跟着柏木，一步一步的拘谨的随着他走进餐厅里，侍生恭敬礼貌的替他们拉开门。她远远就看见先生的女朋友就坐在那儿朝着他招着手，穿着黑色露肩裙装，笑容泛甜，可爱又不缺性感。
她拉了下齐膝盖的裙摆，然后正了正神色跟着柏木朝着那边过去。
“诶，约会你还带秘书来？”林娇娇看着司晴，不满的嘟起嘴。
司晴正暗暗苦恼，正好撞上先生女朋友的问题，便摆出微笑：“我到那边——”话音未落，柏木伸出手，拉着司晴坐了下来，对对面的人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司晴必须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可现在是约会哎。”
“娇娇，听话。”
司晴惊怔的不敢抬头，只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她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要让她留在这里，先生那种说法完全不算是真的。林娇娇虽然不满，可也没办法，谁让男朋友是柏木呢。不过，她也不让司晴坐在他身边，有些生气的拉了拉司晴的袖子，要跟她换个位置。司晴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换坐到对面，可是——
原来对面不比他身边的好，坐在这里，她只要一抬眼，就会看见他的眼睛。
如深夜里的大海般。
眸子黑的沉静中又有一股如暴风雨般的沉默。
他很少说话，一直都是林娇娇这个活泼性格的女朋友在说话，他偶尔也会点头说一些类似嗯简单的词汇。司晴则是在一旁静静的吃着三分熟的牛排——说实话，她从不觉得牛排好吃，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吃这种玩意儿。
林娇娇前脚离开去洗手间，她转眼就听见对面的人的声音：“穿过膝裙的话，会很漂亮。”
她惊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还没对上几秒，她又很快的低下头。
握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餐厅内。十分安静，除却偶尔会听见餐具发出的微弱且清脆声音。这时候，钢琴声响起，是一首优雅的曲子。司晴握着杯子的手心已经隐约出了细汗。
柏木拿起刀叉，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司晴的下巴上兜兜转转，手里开始认真的切着面前白色盘子里的牛排。
“不喜欢吃牛排么？”他扫了一眼她面前盘子里尚未吃完的牛排。用着并非是上司的语气与她对话。这样的语气非但没有让她轻松反而更紧张。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对方是柏木，是那个平常笑笑都觉得浑身冰冷的男人。
他抬高胳膊，扬了扬手。侍生看见走过来，微微弯下身子，低声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给她换一盘西冷牛排，六分熟——六分熟的，你喜欢么？”他话锋一转，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她一直低着头，这样的气氛不适合吃饭，他想让她抬起头来，如果能与他对视......这样也不错。
听到男人问自己，她很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
柏木的视线飘到已经出来的林娇娇身上，对着侍生说：“没事了。”侍生微笑离开。
林娇娇走过来，先是看了眼司晴，然后才去看身边的男人。“吃饱了吗？吃饱的话陪我去逛逛嘛。”她紧贴着男人，声音甜甜的，随便说句话都像是在对男人撒着娇。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得不到男人的疼惜呢？
司晴低着头，看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紧紧的抠在一起。
她看得清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敢承认......
钢琴声收尾停止。他用眼角的视线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司晴，微微扯起嘴角，用宠溺的语气对身边的女人说：“好，我陪你。”
桌底下。她看见，林娇娇的脚勾住男人的腿，一下一下的蹭着。她偏过脸，看向钢琴台的方向。脸色微微泛红。
他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浓烈，如桌子上的红酒味道般。
林娇娇看着他嘴角边的笑意，自己也笑开了，轻轻的吻了吻他的下巴。“那你的秘书还跟着嘛？”她娇羞的声音让对面的人紧绷的身体忽然有些放松了。
他完完全全的正过脸去看向对面的人，而后，他的目光因为她看向别处专注的神情也忍不住转了过去，落在钢琴面前的男人身上。
梳的利落的短发，额前的头发蓬松固定微微卷起，白衬衫，灰色西服裤——像韩剧男人一样，完全就是小白脸的德行。他暗暗哧了一声，盯着司晴的耳垂说话：“司晴，你等下坐老万的车回去。”
她的耳垂很薄也很小，没有打过耳洞，和她脖颈处的肤色一样白皙——他忽然想朝着那儿吹一口气，看一看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司晴这才转回脸，应了一声好。钢琴架前的男人起身，微笑着走向自己的女朋友。柏木走过去，脚步微微顿住，一脚绊住那个男人，男人没有稳住身子，直直的撞向女朋友的大腿，半跪在地上，恼怒的起身回头去找凶手，却只能远远地看到背影。
司晴看到这一幕，诧异的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先生的的确确用脚绊了那个男人......她合上嘴巴，拍了拍脸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林娇娇的车子只有两个座位。林娇娇自告奋勇的要当司机，想让劳累一天的男朋友休息休息。
柏木侧过脸，看着餐厅靠窗户的那一块。没有错过司晴的方才的那些行为，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角，抬起手撑着下巴，遮住嘴角，将笑意藏进了自己手心里。
——女人该可爱的时候怎么不在男人面前可爱呢？
司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洗完澡后准备关电脑去睡觉，随意看了眼手机，却发现上面多了两条未读短信的通知。
——到家了给我信息。
——？
第二条短信仅仅只有一个问号，却让她忍不住挑了挑唇角，一边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盘着腿坐到床上。
——刚刚不在没看见信息。
——刚刚不在没看见信息，去洗澡.....
——我已经到家了......
——刚刚不在没看到信息。已经在家了。
短信反反复复修改，最后发送过去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她捂住脸，不敢相信区区一条短信就让自己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可是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呐。
——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因为对方是上司，所以，必须严谨认真。
信息很快就有了回复。她手速很快的划开屏幕，看着短信内容。
——嗯，晚安。
她怔了怔。身子往后一倒，重重的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短信界面。真不敢相信，那样的人会发“晚安”这样的字眼。
床上的玩偶白兔子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微微红了脸。她侧躺着身子，看向阳台外面的夜空。
模模糊糊的星星映在她近视400多度的眼睛里。
司晴住的小区的每栋楼是六楼的，且只有六楼才有阳台，阳台上放着一个小盆栽，还是司晴的弟弟前几天才刚买的小黑色的种子，顺带着小白色的塑料盆一起送过来的，还没有发芽长大。
一辆黑色的SUV停在楼下。因为近视，看远处显得模糊，只好戴上眼镜去看高处的六楼。拿出手机，看着刚刚发出的短信，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又抬头去看司晴所在的那一户阳台，窗帘还没有拉上，灯光很亮。
他锁上屏幕，干脆不看手机了。可是，手机刚刚扔到副驾驶座位上，短信铃音又响起了，他快速拿过来，划动屏幕一看，只有六个字，一个逗号，一个句号，恭恭敬敬的，令人难免会觉得很生疏。
——先生，你也晚安。
他微微弯了弯眼角。他相信五年的生疏里会在时间里沉淀出些别的杂质。就像他现在这样。
******
轩尼诗道一家大型汽修厂，门面很大，外面停了好几辆名车，角落边的是废车。因为外面那些名车，十一点了一些技能比较好的工人还在加班。灯光通亮的耀眼。
门口的塑料凳子上，一个工人在吃宵夜盒饭。两个男人走到他面前，问：“司泉在不在？”
司泉正躺在车底下，听到同事喊他，他滑出车底，露出上半身，腹部紧绷微微弓起上身，看着同事指引的方向，两个男人站在那边。“司泉，他们找你。”
司泉仔细看着那两个男人的脸，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大，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并且长得人模人样的。看过之后，他认真想了想，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也许是自己替他们修过车子的。
啊，不会车子有问题来找他算账的吧？
司泉一想到这个问题整个人就缩进车底下。同事奇怪的走过去，问：“哎，你怎么又进去了？”
“我不认识他们，你让他们走吧。”司泉紧盯着面前的零件。车底下的灯光很亮，长时间的灯亮让人的眼睛都有些灼热感。他眨了眨眼睛，拿起起子准备拧螺丝，却看见缝隙外面的四只脚。他叹了口气，认命似得滑出彻底，躺在滑板上看着来人。
“先生，有什么事情？”
“四泉眼，你好啊。”
司泉怔住，表情唰的白了白，那副神情好像是见到鬼一样。他慌乱的爬起来，听到“四泉眼”这个名字，他惊慌的不知所措，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这个年龄有些大的男人。
夜晚，华灯初上。
轩尼诗道附近大楼都是些高档餐厅。车子停在收费停车场内，司机坐在车里并不下车，司晴跟着柏木，一步一步的拘谨的随着他走进餐厅里，侍生恭敬礼貌的替他们拉开门。她远远就看见先生的女朋友就坐在那儿朝着他招着手，穿着黑色露肩裙装，笑容泛甜，可爱又不缺性感。
她拉了下齐膝盖的裙摆，然后正了正神色跟着柏木朝着那边过去。
“诶，约会你还带秘书来？”林娇娇看着司晴，不满的嘟起嘴。
司晴正暗暗苦恼，正好撞上先生女朋友的问题，便摆出微笑：“我到那边——”话音未落，柏木伸出手，拉着司晴坐了下来，对对面的人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司晴必须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可现在是约会哎。”
“娇娇，听话。”
司晴惊怔的不敢抬头，只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她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要让她留在这里，先生那种说法完全不算是真的。林娇娇虽然不满，可也没办法，谁让男朋友是柏木呢。不过，她也不让司晴坐在他身边，有些生气的拉了拉司晴的袖子，要跟她换个位置。司晴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换坐到对面，可是——
原来对面不比他身边的好，坐在这里，她只要一抬眼，就会看见他的眼睛。
如深夜里的大海般。
眸子黑的沉静中又有一股如暴风雨般的沉默。
他很少说话，一直都是林娇娇这个活泼性格的女朋友在说话，他偶尔也会点头说一些类似嗯简单的词汇。司晴则是在一旁静静的吃着三分熟的牛排——说实话，她从不觉得牛排好吃，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吃这种玩意儿。
林娇娇前脚离开去洗手间，她转眼就听见对面的人的声音：“穿过膝裙的话，会很漂亮。”
她惊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还没对上几秒，她又很快的低下头。
握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餐厅内。十分安静，除却偶尔会听见餐具发出的微弱且清脆声音。这时候，钢琴声响起，是一首优雅的曲子。司晴握着杯子的手心已经隐约出了细汗。
柏木拿起刀叉，目光若有若无的从司晴的下巴上兜兜转转，手里开始认真的切着面前白色盘子里的牛排。
“不喜欢吃牛排么？”他扫了一眼她面前盘子里尚未吃完的牛排。用着并非是上司的语气与她对话。这样的语气非但没有让她轻松反而更紧张。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对方是柏木，是那个平常笑笑都觉得浑身冰冷的男人。
他抬高胳膊，扬了扬手。侍生看见走过来，微微弯下身子，低声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给她换一盘西冷牛排，六分熟——六分熟的，你喜欢么？”他话锋一转，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她一直低着头，这样的气氛不适合吃饭，他想让她抬起头来，如果能与他对视......这样也不错。
听到男人问自己，她很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
柏木的视线飘到已经出来的林娇娇身上，对着侍生说：“没事了。”侍生微笑离开。
林娇娇走过来，先是看了眼司晴，然后才去看身边的男人。“吃饱了吗？吃饱的话陪我去逛逛嘛。”她紧贴着男人，声音甜甜的，随便说句话都像是在对男人撒着娇。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得不到男人的疼惜呢？
司晴低着头，看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紧紧的抠在一起。
她看得清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敢承认......
钢琴声收尾停止。他用眼角的视线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司晴，微微扯起嘴角，用宠溺的语气对身边的女人说：“好，我陪你。”
桌底下。她看见，林娇娇的脚勾住男人的腿，一下一下的蹭着。她偏过脸，看向钢琴台的方向。脸色微微泛红。
他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浓烈，如桌子上的红酒味道般。
林娇娇看着他嘴角边的笑意，自己也笑开了，轻轻的吻了吻他的下巴。“那你的秘书还跟着嘛？”她娇羞的声音让对面的人紧绷的身体忽然有些放松了。
他完完全全的正过脸去看向对面的人，而后，他的目光因为她看向别处专注的神情也忍不住转了过去，落在钢琴面前的男人身上。
梳的利落的短发，额前的头发蓬松固定微微卷起，白衬衫，灰色西服裤——像韩剧男人一样，完全就是小白脸的德行。他暗暗哧了一声，盯着司晴的耳垂说话：“司晴，你等下坐老万的车回去。”
她的耳垂很薄也很小，没有打过耳洞，和她脖颈处的肤色一样白皙——他忽然想朝着那儿吹一口气，看一看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司晴这才转回脸，应了一声好。钢琴架前的男人起身，微笑着走向自己的女朋友。柏木走过去，脚步微微顿住，一脚绊住那个男人，男人没有稳住身子，直直的撞向女朋友的大腿，半跪在地上，恼怒的起身回头去找凶手，却只能远远地看到背影。
司晴看到这一幕，诧异的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先生的的确确用脚绊了那个男人......她合上嘴巴，拍了拍脸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林娇娇的车子只有两个座位。林娇娇自告奋勇的要当司机，想让劳累一天的男朋友休息休息。
柏木侧过脸，看着餐厅靠窗户的那一块。没有错过司晴的方才的那些行为，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角，抬起手撑着下巴，遮住嘴角，将笑意藏进了自己手心里。
——女人该可爱的时候怎么不在男人面前可爱呢？
司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洗完澡后准备关电脑去睡觉，随意看了眼手机，却发现上面多了两条未读短信的通知。
——到家了给我信息。
——？
第二条短信仅仅只有一个问号，却让她忍不住挑了挑唇角，一边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盘着腿坐到床上。
——刚刚不在没看见信息。
——刚刚不在没看见信息，去洗澡.....
——我已经到家了......
——刚刚不在没看到信息。已经在家了。
短信反反复复修改，最后发送过去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她捂住脸，不敢相信区区一条短信就让自己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可是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呐。
——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因为对方是上司，所以，必须严谨认真。
信息很快就有了回复。她手速很快的划开屏幕，看着短信内容。
——嗯，晚安。
她怔了怔。身子往后一倒，重重的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短信界面。真不敢相信，那样的人会发“晚安”这样的字眼。
床上的玩偶白兔子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微微红了脸。她侧躺着身子，看向阳台外面的夜空。
模模糊糊的星星映在她近视400多度的眼睛里。
司晴住的小区的每栋楼是六楼的，且只有六楼才有阳台，阳台上放着一个小盆栽，还是司晴的弟弟前几天才刚买的小黑色的种子，顺带着小白色的塑料盆一起送过来的，还没有发芽长大。
一辆黑色的SUV停在楼下。因为近视，看远处显得模糊，只好戴上眼镜去看高处的六楼。拿出手机，看着刚刚发出的短信，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又抬头去看司晴所在的那一户阳台，窗帘还没有拉上，灯光很亮。
他锁上屏幕，干脆不看手机了。可是，手机刚刚扔到副驾驶座位上，短信铃音又响起了，他快速拿过来，划动屏幕一看，只有六个字，一个逗号，一个句号，恭恭敬敬的，令人难免会觉得很生疏。
——先生，你也晚安。
他微微弯了弯眼角。他相信五年的生疏里会在时间里沉淀出些别的杂质。就像他现在这样。
******
轩尼诗道一家大型汽修厂，门面很大，外面停了好几辆名车，角落边的是废车。因为外面那些名车，十一点了一些技能比较好的工人还在加班。灯光通亮的耀眼。
门口的塑料凳子上，一个工人在吃宵夜盒饭。两个男人走到他面前，问：“司泉在不在？”
司泉正躺在车底下，听到同事喊他，他滑出车底，露出上半身，腹部紧绷微微弓起上身，看着同事指引的方向，两个男人站在那边。“司泉，他们找你。”
司泉仔细看着那两个男人的脸，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大，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并且长得人模人样的。看过之后，他认真想了想，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也许是自己替他们修过车子的。
啊，不会车子有问题来找他算账的吧？
司泉一想到这个问题整个人就缩进车底下。同事奇怪的走过去，问：“哎，你怎么又进去了？”
“我不认识他们，你让他们走吧。”司泉紧盯着面前的零件。车底下的灯光很亮，长时间的灯亮让人的眼睛都有些灼热感。他眨了眨眼睛，拿起起子准备拧螺丝，却看见缝隙外面的四只脚。他叹了口气，认命似得滑出彻底，躺在滑板上看着来人。
“先生，有什么事情？”
“四泉眼，你好啊。”
司泉怔住，表情唰的白了白，那副神情好像是见到鬼一样。他慌乱的爬起来，听到“四泉眼”这个名字，他惊慌的不知所措，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这个年龄有些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