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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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边缘, 某颗用来囤放垃圾的不知名荒星上，下起一场灰暗的雨。
在腐锈的机甲堆，出现两尾人鱼交缠的身影。
修尔在暴走前, 吟诵刚才觉醒的那份记忆里关于跃迁空间的咒语, 利用海上风暴对力量的增幅, 带他和陶小玄随机传送到一处周围没活物的地方。
在传送，陶小玄承受不住空间转换的过程, 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晦暗天空下，雨珠打在朽烂的机甲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修尔抱紧怀的陶小玄，看向他们的尾巴, 在水华丽漂亮的鱼尾, 到陆地上只显得累赘。
在人鱼的传承记忆，一种成年期之后通过殊方法化出双腿的办法。
方法很简单，人鱼先吃掉海兽心脏获得免疫干燥空气的能力。在成年之后, 人鱼可以默念一种古的咒语, 将鱼尾划割成两半，并将其游移的心脏用刀剜出来，放入胸膛缝合。
等尾巴的伤口愈合后，浸泡在水里时才鱼尾, 到较干燥的环境，会自动分叉变成类似人类双腿的模样。
不过，在割尾剜心的过程，人鱼丧命的可能性。
且这样化成的双腿在初时会十分孱弱，多半无法用于行走。
正常的人鱼都没必要遭受如大罪，只为获得一双普通人类的双腿。
, 这种方法从未人鱼在自身上试验过，人类对也不得而知。
修尔之前一直准备和陶小玄在基地呆到成年离开，利用法化出双腿，稍微修饰面貌，就能在很大程度上逃脱人鱼之海的追捕，混入人类求得存。
在给陶小玄吃海怪心脏后，随后他自也吞食一颗，就等着成年期的到来。
不请自来的暴君雷彻，直接打乱他的后续计划。
转移心脏之所以需要等到成年，为成年期的人鱼精力才能强大到念出咒语，那时候的体能也可保证在挪动心脏后，人鱼能存活下来。
好消息，修尔能觉到，在海觉醒灵魂的另一份记忆后，他的精力和体能已经合格，不需要等到成年期。
但他可以做到，陶小玄却不行。
思考过后，修尔想到一个办法。
那就——
将包含自力量的心脏交给陶小玄，让这股力量支撑着未到成年期的银尾人鱼在变化人腿的过程活下来。
而他自则使用银尾人鱼较为孱弱的心脏，替他熬过痛苦的蜕变期。
如果他的话，起码一半的几率能活下来。
“会很疼。”修尔将头抵在陶小玄的胸口，轻声对着昏迷的少年歉：“对不起。”
对他来说，这最好的选择。
修尔用爪尖划开自的尾巴，拉出一长条血线。
他嘴念着咒文，虔诚得像在进行某种交换命的仪式。
实际上也正如。
他先将自的心脏埋入银尾人鱼的胸膛，先确保陶小玄的存活。
然后，修尔小心翼翼地划开银色长尾，捧出陶小玄还在跳动温热的心脏，用自胸膛的血肉将其包裹。
完成最后的步骤后，修尔很轻地吻下陶小玄的眉心。
结束整个仪式。
他们交换心脏。
在他的心脏力量支撑下，银尾割裂开的伤口上迅速长出新的血肉与肌肤，染血的银白鱼尾，逐渐变成两条白嫩的人腿。
修尔看着这一切发，知自大胆的做法获得成功。
在安心过后，先前被他强行压制住的疲惫涌上来。在陷入昏睡前，他伸手触碰陶小玄的脸，依恋地注视着自的宝物。
陶小玄抖动眼睫，缓缓醒来，他看到咫尺间修尔苍白的面容。
“修尔……”他甫一开口，发觉自声音极为卡涩，喉咙如针扎。
尾巴也疼得要命。
在疼痛的召下，陶小玄不由自主地望向自的尾巴，惊愕万分地发现——
他原本的银色鱼尾变成人腿！
还来不及诧异，胜过尾巴痛楚万千倍的纠痛，从心脏处猝不及防地爆发开来，几乎让他无法理智地思考下去。
与同时，修尔的手无力垂落，他软倒在陶小玄怀，眼皮一闭没动静。
陶小玄懵逼地接住修尔，他刚刚醒过来，修尔就晕？
他还好多事没来得及问。
比如这哪儿，以及……他的尾巴怎能在未成年期变成人腿？
陶小玄缓过疼儿劲来后，这才心思仔细查探修尔和他自的情况。
他的腿已经差不多长好。
与他的良好情况不同，修尔那条漂亮的金色尾巴被割裂开来后，几乎浸泡在血，完全没变成人腿的迹象。
看上去就疼极。
陶小玄抬手触碰修尔额头，滚烫似火烧，他心间一颤。
主角只要还一丝命体征，就肯定能熬过来死危机，只过程痛苦些。
他当然清楚这点，但还忍不住担心修尔。
在人腿状态下，人鱼歌声的治愈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说基本没。
《逃婚》里修尔变异的alpha，本就不会唱歌，这个副作用对他来说顶多就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哑磁性。
但对陶小玄而言，没优美歌喉也就意味着他失去治疗能力。
不能做到治愈修尔的伤口。
不过，其实还一个方法，那就用人鱼体内的血液来治疗。
陶小玄捡起地上的一片破碎的金属片，边缘很锋利，可以当做刀来用。
如果用它来划破手臂的话，一定会很疼吧。
他修尔的盟友，修尔之前都用同样的办法救他，他怎能被这一丁点痛而退缩!
给自打完气，陶小玄闭上眼，狠下心用力划开自的手腕，血顷刻间冒出来。
他赶紧捏开修尔的唇，将血喂给修尔。
血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从半空滴落进修尔的口，多余的溢出来淌过嘴角，将修尔苍白的唇色染上红泽。
陶小玄疼得直哆嗦。
幸运的，歌声虽然没用处，但他的人鱼血效用似乎还不错。
没过多久，修尔的伤口停止血流如注的惨况，鱼尾逐渐蜕皮，显出人腿的雏形来。
觉修尔没性命之危，陶小玄舔舔自的手腕，试图让伤口愈合的快些。
差不多止住血后，他才空注意其他，觉出点冷来。
空的雨变小些，但还在下。
许由于失血过多，他好像对寒冷的抵抗能力变弱许多，现在他浑身湿透，不冷才奇怪。
陶小玄打着寒颤，抱臂打个喷嚏。
他艰难地拖动身体，将修尔和他搬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将头靠在修尔肩上，疲惫地合上眼皮。
他在脑回忆着《逃婚》的后续剧情，离开人鱼之海后，修尔在机缘巧合下上星际海盗的船，然后成为这些亡命之徒的一员。
接着一系列的升级剧情，修尔用实力和智慧成为海盗的统领，开启宇宙的征程。
但，直到修尔征服斯塔星系，他的身边还空无一人。
他注定孤独的战士，苦难和胜利都自独享。
想到这里，陶小玄伸手抱住修尔。
现在情况变得不一样，在离开这个世界前，他都会一直陪在修尔身边。
他会努力让修尔不到孤独。
两人相拥而眠。
不知睡多久。
雨已经停，修尔依然没醒来，陶小玄听到不远处传来机械的轰隆声，随后鞋踩在金属片上走路的响动。
怀昏迷的修尔，短时间能他没法迅速逃走，只能紧张地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
没过一会儿，陶小玄避之不及，对上探寻者的目光。
来者位穿着灰背心的人类青年，单看五官，他长得还算清秀柔和。
可惜伤疤自青年的眉梢延伸到嘴角，使得这副面容陡出三分狠辣来，加上他顶着一头短寸，显得气质更加凶厉。
在陶小玄观察来人的时候，青年也在打量废弃机甲掩映下的两个人——
一人清醒，一人昏迷。
醒着的那个少年瞪着漂亮的圆眼睛望过来，浑身的肌肤白皙到在暗色天幕下都柔和发亮，纤细的腰肢下颀长匀称的双腿令人看心跳不已。
他那长而微卷的银灰色头发披散着，挡去部分敏的细节。
更显出一种秘的引诱。
这个少年种与环境不相衬的干净美貌。
从银发少年警惕的表情和保护的动作来看，他很在意自怀昏迷的那个人。
怀那人面朝着少年，看不清具体模样，但可以看出他的的背肌轮廓清晰，腰腿和垂落在侧的手上都沾满血迹，那头金色长发也被血染红。
不禁让人开始想象，在他的身上到底发过何等惨烈的事件？
鲜活物的垃圾星上，突兀地出现一个柔弱美丽的受伤少年，抱着一个浑身血的精壮男人。
像极出大家族婚约的娇美omega少爷爱上强壮的帅气alpha保镖后，不顾家人反对，毅然逃婚私奔。
饱览大量狗血影视剧，以至于脑补能力max的寸头男思索片刻，将自的猜测问出口。
“你们两个……不私奔的时候跑错路？”
银河系边缘, 某颗用来囤放垃圾的不知名荒星上，下起一场灰暗的雨。
在腐锈的机甲堆，出现两尾人鱼交缠的身影。
修尔在暴走前, 吟诵刚才觉醒的那份记忆里关于跃迁空间的咒语, 利用海上风暴对力量的增幅, 带他和陶小玄随机传送到一处周围没活物的地方。
在传送，陶小玄承受不住空间转换的过程, 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晦暗天空下，雨珠打在朽烂的机甲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修尔抱紧怀的陶小玄，看向他们的尾巴, 在水华丽漂亮的鱼尾, 到陆地上只显得累赘。
在人鱼的传承记忆，一种成年期之后通过殊方法化出双腿的办法。
方法很简单，人鱼先吃掉海兽心脏获得免疫干燥空气的能力。在成年之后, 人鱼可以默念一种古的咒语, 将鱼尾划割成两半，并将其游移的心脏用刀剜出来，放入胸膛缝合。
等尾巴的伤口愈合后，浸泡在水里时才鱼尾, 到较干燥的环境，会自动分叉变成类似人类双腿的模样。
不过，在割尾剜心的过程，人鱼丧命的可能性。
且这样化成的双腿在初时会十分孱弱，多半无法用于行走。
正常的人鱼都没必要遭受如大罪，只为获得一双普通人类的双腿。
, 这种方法从未人鱼在自身上试验过，人类对也不得而知。
修尔之前一直准备和陶小玄在基地呆到成年离开，利用法化出双腿，稍微修饰面貌，就能在很大程度上逃脱人鱼之海的追捕，混入人类求得存。
在给陶小玄吃海怪心脏后，随后他自也吞食一颗，就等着成年期的到来。
不请自来的暴君雷彻，直接打乱他的后续计划。
转移心脏之所以需要等到成年，为成年期的人鱼精力才能强大到念出咒语，那时候的体能也可保证在挪动心脏后，人鱼能存活下来。
好消息，修尔能觉到，在海觉醒灵魂的另一份记忆后，他的精力和体能已经合格，不需要等到成年期。
但他可以做到，陶小玄却不行。
思考过后，修尔想到一个办法。
那就——
将包含自力量的心脏交给陶小玄，让这股力量支撑着未到成年期的银尾人鱼在变化人腿的过程活下来。
而他自则使用银尾人鱼较为孱弱的心脏，替他熬过痛苦的蜕变期。
如果他的话，起码一半的几率能活下来。
“会很疼。”修尔将头抵在陶小玄的胸口，轻声对着昏迷的少年歉：“对不起。”
对他来说，这最好的选择。
修尔用爪尖划开自的尾巴，拉出一长条血线。
他嘴念着咒文，虔诚得像在进行某种交换命的仪式。
实际上也正如。
他先将自的心脏埋入银尾人鱼的胸膛，先确保陶小玄的存活。
然后，修尔小心翼翼地划开银色长尾，捧出陶小玄还在跳动温热的心脏，用自胸膛的血肉将其包裹。
完成最后的步骤后，修尔很轻地吻下陶小玄的眉心。
结束整个仪式。
他们交换心脏。
在他的心脏力量支撑下，银尾割裂开的伤口上迅速长出新的血肉与肌肤，染血的银白鱼尾，逐渐变成两条白嫩的人腿。
修尔看着这一切发，知自大胆的做法获得成功。
在安心过后，先前被他强行压制住的疲惫涌上来。在陷入昏睡前，他伸手触碰陶小玄的脸，依恋地注视着自的宝物。
陶小玄抖动眼睫，缓缓醒来，他看到咫尺间修尔苍白的面容。
“修尔……”他甫一开口，发觉自声音极为卡涩，喉咙如针扎。
尾巴也疼得要命。
在疼痛的召下，陶小玄不由自主地望向自的尾巴，惊愕万分地发现——
他原本的银色鱼尾变成人腿！
还来不及诧异，胜过尾巴痛楚万千倍的纠痛，从心脏处猝不及防地爆发开来，几乎让他无法理智地思考下去。
与同时，修尔的手无力垂落，他软倒在陶小玄怀，眼皮一闭没动静。
陶小玄懵逼地接住修尔，他刚刚醒过来，修尔就晕？
他还好多事没来得及问。
比如这哪儿，以及……他的尾巴怎能在未成年期变成人腿？
陶小玄缓过疼儿劲来后，这才心思仔细查探修尔和他自的情况。
他的腿已经差不多长好。
与他的良好情况不同，修尔那条漂亮的金色尾巴被割裂开来后，几乎浸泡在血，完全没变成人腿的迹象。
看上去就疼极。
陶小玄抬手触碰修尔额头，滚烫似火烧，他心间一颤。
主角只要还一丝命体征，就肯定能熬过来死危机，只过程痛苦些。
他当然清楚这点，但还忍不住担心修尔。
在人腿状态下，人鱼歌声的治愈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说基本没。
《逃婚》里修尔变异的alpha，本就不会唱歌，这个副作用对他来说顶多就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哑磁性。
但对陶小玄而言，没优美歌喉也就意味着他失去治疗能力。
不能做到治愈修尔的伤口。
不过，其实还一个方法，那就用人鱼体内的血液来治疗。
陶小玄捡起地上的一片破碎的金属片，边缘很锋利，可以当做刀来用。
如果用它来划破手臂的话，一定会很疼吧。
他修尔的盟友，修尔之前都用同样的办法救他，他怎能被这一丁点痛而退缩!
给自打完气，陶小玄闭上眼，狠下心用力划开自的手腕，血顷刻间冒出来。
他赶紧捏开修尔的唇，将血喂给修尔。
血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从半空滴落进修尔的口，多余的溢出来淌过嘴角，将修尔苍白的唇色染上红泽。
陶小玄疼得直哆嗦。
幸运的，歌声虽然没用处，但他的人鱼血效用似乎还不错。
没过多久，修尔的伤口停止血流如注的惨况，鱼尾逐渐蜕皮，显出人腿的雏形来。
觉修尔没性命之危，陶小玄舔舔自的手腕，试图让伤口愈合的快些。
差不多止住血后，他才空注意其他，觉出点冷来。
空的雨变小些，但还在下。
许由于失血过多，他好像对寒冷的抵抗能力变弱许多，现在他浑身湿透，不冷才奇怪。
陶小玄打着寒颤，抱臂打个喷嚏。
他艰难地拖动身体，将修尔和他搬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将头靠在修尔肩上，疲惫地合上眼皮。
他在脑回忆着《逃婚》的后续剧情，离开人鱼之海后，修尔在机缘巧合下上星际海盗的船，然后成为这些亡命之徒的一员。
接着一系列的升级剧情，修尔用实力和智慧成为海盗的统领，开启宇宙的征程。
但，直到修尔征服斯塔星系，他的身边还空无一人。
他注定孤独的战士，苦难和胜利都自独享。
想到这里，陶小玄伸手抱住修尔。
现在情况变得不一样，在离开这个世界前，他都会一直陪在修尔身边。
他会努力让修尔不到孤独。
两人相拥而眠。
不知睡多久。
雨已经停，修尔依然没醒来，陶小玄听到不远处传来机械的轰隆声，随后鞋踩在金属片上走路的响动。
怀昏迷的修尔，短时间能他没法迅速逃走，只能紧张地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
没过一会儿，陶小玄避之不及，对上探寻者的目光。
来者位穿着灰背心的人类青年，单看五官，他长得还算清秀柔和。
可惜伤疤自青年的眉梢延伸到嘴角，使得这副面容陡出三分狠辣来，加上他顶着一头短寸，显得气质更加凶厉。
在陶小玄观察来人的时候，青年也在打量废弃机甲掩映下的两个人——
一人清醒，一人昏迷。
醒着的那个少年瞪着漂亮的圆眼睛望过来，浑身的肌肤白皙到在暗色天幕下都柔和发亮，纤细的腰肢下颀长匀称的双腿令人看心跳不已。
他那长而微卷的银灰色头发披散着，挡去部分敏的细节。
更显出一种秘的引诱。
这个少年种与环境不相衬的干净美貌。
从银发少年警惕的表情和保护的动作来看，他很在意自怀昏迷的那个人。
怀那人面朝着少年，看不清具体模样，但可以看出他的的背肌轮廓清晰，腰腿和垂落在侧的手上都沾满血迹，那头金色长发也被血染红。
不禁让人开始想象，在他的身上到底发过何等惨烈的事件？
鲜活物的垃圾星上，突兀地出现一个柔弱美丽的受伤少年，抱着一个浑身血的精壮男人。
像极出大家族婚约的娇美omega少爷爱上强壮的帅气alpha保镖后，不顾家人反对，毅然逃婚私奔。
饱览大量狗血影视剧，以至于脑补能力max的寸头男思索片刻，将自的猜测问出口。
“你们两个……不私奔的时候跑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