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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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闻言，似觉得她有饶恕之意，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希望。
白莲忙开口道：“我们也不知那人是谁，他的修为很恐怖，那日寻到峰上，抬手间便制住了我们，后又教了我们吸人元阳之法，说可迅速提升修为，威挟我们到此迷惑村人。那人以迷雾罩住了面孔，看不清模样，笑起来时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少女神色凝重，蹙眉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
几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等着少女说话。
忽听少女道：“你二人身负数条人命，本是饶你们不得，姑且念你们道果得来不易，本性也不算太坏，眼下就给你二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办好了，可免你们罪责。若是日后有悔改之心，弃恶从善，广积福缘，便是助你们成就无上神道果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莲青莲一愕，脸上虽无表情，内心却波澜起伏，齐声道：“甚么事？”心想：“眼下只要能活命就好，至于神道果位，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也能让我们成就真神，话未免说得太大了。”只是这番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少女笑道：“这事说来也容易。”她伸手一指姚重华，续道：“这位小相公要到中州皇都去，你二人一路护送前往，直到抵达为止，途中若有分毫差池，便饶你们不得。”
二女惊愕异常，看了看姚重华，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姚重华也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少女竟会这样安排，隐约间觉得此举甚是不妥。
青莲银牙一咬，说道：“哼，这小……小相公的修为还只是度血境，道上随便一个修士伸指一戳就能要了他的命，也想到中州去？”
她本想说这小子，但一想到眼前的少女如此看重这小子，虽不知道是何意，却也连忙改口，不敢骂出来，况且自己的性命还是这小子救的。
姚重华本就不想她们护送，心想自己堂堂男儿要两个女人保护远行，太过丢人了。也不理青莲说什么，开口道：“我也不要你们护送，自己就能去。”
少女脸色变冷，沉声道：“这事容不得你们商量，不送也得送，送也得送，要生要死，自己决定。”
白莲将心一横，咬牙道：“好！我们答应。”她们不敢激怒少女，心想无论如何，只要有活命的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青莲极虽极为不愿意，但见姐姐答应，也不再多说什么。
姚重华也想：“我也不一定就真要你们保护，只是在救你们性命而已。”
少女见几人都不说话，笑吟吟的道：“那好，今后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不过为防万一，还得做一些万全的准备。”
说着，举起手掌当空一挥，只见二女眉心各自飞出一缕神魂，轻飘飘的落入少女掌中。两缕神魂一青一白，正自欢腾跳跃，摇曳生辉。一会结成各种印记，一会化作一朵道莲，变化万端，瑰丽无伦。
青白二莲只觉元神刺痛，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不由神色大变。颤声道：“你……”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少女引着掌中的两缕细小神魂，并不理会她们，向姚重华道：“你过来。”
姚重华不知她要干嘛，见她既相邀，便走了过去。
少女待他走到近前，手掌上翻，倏地往他额头轻轻一拍，那两缕神魂便无声无息的进入姚重华识海中。
姚重华忽觉脑海中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朦朦胧胧的，似有似无，像是与二女有关，是她们的意识与感知，心下甚是茫然。
却见白莲青莲面如死灰的立在当场，娇躯微微颤抖。她们都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受人操纵，变为傀儡。
少女见她们怕得紧要，笑道：“你们尽可放心，适才我以夺魄噬魂之术拘禁了你们一缕神魂，再以秘法困于他的识海中，他是控制不了你们神识的。不过，如果他的元神溃灭，你们也会跟着道消身陨。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得尽力保他周全。”
二女闻言，神色这才好了一些，只是想到从此与姚重华同命相连，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少女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拍了拍手，再看了看天色，见已将近破晓时分，便向三人道：“好啦，我也该走了，来日自会相见。”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白莲青莲也不说什么，心中只盼她早些离去，二人皆是心高气傲之辈，此时受制于人，虽然对方饶了自己性命，但心头的忿恨如何能够平息。
姚重华见少女要离开，忙道：“神……你……你要走了吗？”
他自邂逅放勋野老后，没想到又在此遇上一个神仙般的人物，总觉得见到这少女便如同见到放勋野老一般亲切。这时看她要走，心中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有不舍，又有期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少女回过头来，轻声道：“放心吧，她们不敢害你的。”她还以为姚重华怕她走后二女突然发难，自己抵挡不住。
其实姚重华却从未想过此节，在他心里，别人要害他，自然要全力反抗，但不会去求助别人。
少女话音落下，只见裙裾摆动，一道轻巧灵逸的身影飞入江水中，宛如凌波仙子，绝尘而去。
姚重华望着那离去的清影，心中感慨万千，似乎这一切都如梦如幻，真真假假分不清楚，不由得呆立当场，望着江水怔怔出神。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哼！还看，人早就不见啦。”
姚重华回过神来，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转过头去，望向对岸山崖的高台，却见初时那道起舞的白影也早已不知去向了。
青莲斜眼瞥了他几下，又道：“想不到那小妖女待你倒是很好！”
姚重华眉头一皱，道：“你这样骂那位神仙姐姐，她知道了要生气的。”忽然又想：“唉！我连神仙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呢？”
青莲恶狠狠的道：“知道了便怎样？我们保护不了你，还不是要死。”
想着自己姐妹二人的身家性命与他紧密相连，不禁黯然难过，心道：“我打你不得，杀你不得，却是骂得。”
白莲性情沉稳，不似青莲这般急躁，这时心中也坦然了许多，轻叹一声，劝道：“妹妹算了罢，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说的。”
姚重华感受到青莲那如利箭般的目光投来，只觉浑身发毛，嗫嚅道：“我……我先走了。”便向渔村方向走去。
青莲正在气头上，心中越想越不忿，那里肯饶过眼前的罪魁祸首，喝道：“站住，往哪走！”身形一纵，便扑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呼叫声传来：“啊哟，放开我……你……轻点……”
天色转白，远处青山苍翠，渔村中的鸡也已叫了数遍。
姚重华好不容易挣脱青莲的魔爪，站在一边抚着右手，见手腕处多了一道环形血痕，又红又肿，心想：“这女子手掌滑腻，看似柔若无骨，怎地比钢箍还坚硬。唉！下次可要离她远点。”
回头看时，二女正在水边梳洗，水中倒映出一青一白两道倩影，身姿窈窕，体态婀娜，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在身后，眉似远山含黛，眸若秋水传神，虽不如黄衫少女般飘逸如仙，却也超尘脱俗，不由得脸上一红，一颗心怦怦直跳。
半晌醒过神来，一声不吭地回到昨晚借宿的屋旁，等那主人夫妇开门出来，便即辞别而去。
直到晨曦初现，那主人夫妇才推门而出，见姚重华立于屋外，满脸惊讶，问道：“小哥好早，昨晚睡得好罢？”
姚重华道：“阿叔，阿婶，我要告辞了，多谢你们的款待，来日再当答谢。”
主人夫妇忙道：“不敢，不敢，小哥言重了，小哥要上哪儿去呢？”
姚重华道：“晚辈前往中州。对了阿叔，以后你们尽可放心啦，那晚上害人的妖怪已被收伏，今后再也不能作恶了。”村里接连死了几个人，闹得人心惶惶，他想此事让村民知道也好，至少解了这层忧虑。
男主人一怔，半信伴疑的道：“真的？小哥是怎么知道的？”
姚重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便吱唔着道：“我……我昨晚做梦梦见的。”此事若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太过骇人听闻，心想还是不说为好。
那男主人一阵狐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问道：“小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不会是中邪了罢？”心中却想：“这种事也能梦得到，就算梦到又怎么能作数？难不成昨晚让妖怪迷了心智？”
姚重华大为狼狈，说道：“没有，这个……反正是真的，晚辈要赶路了，这……这就告辞。”说完，落慌似的逃了。
出了沙洲，二女早在树林下相候。
青莲看向他时，眼中仍是怒火中烧，目光如飞刀般射来。白莲则神情娴静，此时恢复了原本的心境，脸上无喜无忧，眸光清柔似水，宛如天地间的精灵出落于凡尘中。
姚重华躲避着青莲的目光，几步走了过来，问道：“两位姐姐，你们真的叫白莲青莲么，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白莲一怔，便不理他。青莲两眼直瞪，喝道：“关你什么事？想讨打了是不是？还不快走。”
姚重华满脸委屈之状，忙拔腿便行，边走边喃喃道：“青莲白莲，一青一白，两种颜色的莲花。啊！是二色莲。”
二女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心中气得不行。青莲更是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恨不得上前生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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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闻言，似觉得她有饶恕之意，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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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等着少女说话。
忽听少女道：“你二人身负数条人命，本是饶你们不得，姑且念你们道果得来不易，本性也不算太坏，眼下就给你二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办好了，可免你们罪责。若是日后有悔改之心，弃恶从善，广积福缘，便是助你们成就无上神道果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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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惊愕异常，看了看姚重华，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姚重华也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少女竟会这样安排，隐约间觉得此举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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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极虽极为不愿意，但见姐姐答应，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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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主人一阵狐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问道：“小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不会是中邪了罢？”心中却想：“这种事也能梦得到，就算梦到又怎么能作数？难不成昨晚让妖怪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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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沙洲，二女早在树林下相候。
青莲看向他时，眼中仍是怒火中烧，目光如飞刀般射来。白莲则神情娴静，此时恢复了原本的心境，脸上无喜无忧，眸光清柔似水，宛如天地间的精灵出落于凡尘中。
姚重华躲避着青莲的目光，几步走了过来，问道：“两位姐姐，你们真的叫白莲青莲么，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白莲一怔，便不理他。青莲两眼直瞪，喝道：“关你什么事？想讨打了是不是？还不快走。”
姚重华满脸委屈之状，忙拔腿便行，边走边喃喃道：“青莲白莲，一青一白，两种颜色的莲花。啊！是二色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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