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攻打度明城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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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艳带兵先走了，半小时后，大白楼顶盖上有人拿衣服摇摆，指示部队采取迂回包抄行动，军队不断地逼近女子营。
一会儿摇摆衣服停止了，部队就地卧倒潜伏下来，这样动作连续几次。楼盖上的陆清艳拿望远镜扫瞄，发现女子营集合在一齐开会，她再次摇摆衣服，这时隐蔽在楼墙侧的页丰花伸头探望，尖声惊叫：“不好了，共喆军三面包围了我们，马上突围吧！”
陆清艳反复瞄准连发开枪射击，页丰花中弹仰面栽倒在血泊中。楼下各连队从三面向女子营开枪打炮，发起冲锋。
副营长野木芳名大喊：“不必慌乱，听我的命令，迫击炮一齐开炮，炸出一条血路来，我们保证能冲出重围。”
楼盖上潘才旺班长再次向女子营扫射，女子营的炮火炸飞了楼盖，陆清艳等人迅速转移到北面楼顶上，继续指挥战斗。
正面作战的薛列云三个连队，火力猛烈步步逼近女子营。迂回到两侧的陈永利连队和钟哥隆连队也从两侧开火夹攻过去。
女子营人数死伤已经减少半数以上，此时，似乎完全丧失战斗力，没有抵抗力量。薛列云不断提醒指挥员：“大家千万不能放松警惕性，这是回光返照现象，敌人要做最后拼搏。”
突然间，女子营迫击炮、轻、重机枪一齐向正西方向射击，本来钟哥隆和陈永利连队合围之处又被炸开。
野木芳名扔掉两支短枪，双手端着重机枪腾身跃起，声嘶力竭地喊：“姐妹们，女人投降共喆军，是要遭殃的，他们共产共妻没有人味啊！踩着炮弹坑，集中火力跟着我走，按预定方案突围到暗道处，逃出城外！”
四百多女人排列成纵队，一边向四周开枪，一边往西冲去。陈永利连队投出去十几颗手榴弹，炸倒一堆，钟哥隆连队机关枪连发射击，又击倒一片。
薛列云部队在女子营纵队后面，射击打死打伤多名，又捉住几十名重伤兵。
野木芳名回顾女子营逃兵时，被一梭子子弹击中左下腿，她趴在地上仍然坚持顽强射击。后面跟上了十八名披头散发的战友，十九人围坐在一齐，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
陆清艳命令部队停止射击，分块包围了女子营。
陈永利靠近了野木芳名这十九人堆说道：“我们优待俘虏，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钟哥隆高喊：“陈连长，赶快拉远距离，千万不要靠近她们！”
野木芳名“嘿嘿”狞笑说：“投降是东洋人卑鄙的死亡，投降对不起天皇！你们都过来吧，陪同老娘一同下葬，拿性命来抵偿。”接着，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崩得血肉漫天横飞。
陈永利惊讶地自言自语说：“十足的日本帝国主义真金烈女，宁死不降。”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激战，枪炮声平息了，基本恢复了寂静。
李立红司令指示要在城内外清点军队人数，清点俘虏人数，打扫战场。
各团队在战俘营里仔细查找，没有发现骆占台、迮土木、冷怀青等中央军高级将领人物。又去伤病员医院、司令部各地寻找，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真奇怪，到底他们躲藏在何处？李立红感觉到这度明城里暗藏玄机没解开，传令各部队在城里城外仔细大搜查。
在城外山间搜查外围的万山全、陈永利连队检查到后山小乌蛇沟时，战士姜占训看见有一处凹陷潮湿地窖，长二百多米，宽三十米，窖里爬动各种颜色许多蛇类，顿时心里直犯怵，浑身发麻，急忙喊道：“大家快过来看蛇。”搜查的人群都跑来围观蛇地窖。
万山全说：“这地方，多少年以来自然生息繁衍无数蛇类，远近闻名。大家放心，任何人不敢躲藏在这里，咱们往前搜查吧。”
这时候，发现远处崎岖山间小路上，走过来十几个人，他们每个人头上都蒙裹着毛巾，走走停停，东瞅瞅，西望望，看见搜查的解放军转头跑向相反方向。
万山全感到诧异，飞跑过去吆喝道：“什么人？站住接受检查。”
听到喝令声，他们战战兢兢地蹲在原地不走了。解放军来到他们面前，他们竟然磕头作揖说：“长官，我们是逃荒的老百姓，路过这里，求求你们快让我们走吧。”
说完话面朝地皮背朝天，屁股撅得老高，不让看脸。万山全走上前拽起一个人，掀掉毛巾一看，觉得这个人眼熟，万山全阴沉着脸，用敏锐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像在审查一个做了伤天害理事情的歹人，想起来了，忍不住大声说：“啊！这是国喆军情报局长广异群。”
当掀起第四个人脸上白毛巾时，这个人总是躲闪自己面孔，万山全伸手拽住他头发，长挂脸，小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可捉摸的狡黠，禁不住心头一怔，这个人就是别启明，万山全狠狠踢了两脚，气忿地说：“可耻卑鄙的叛徒，让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今天可算找到你啦！”声音里掺进了一种怒不可遏的恼恨。战士们把十七个人逮捕后用绳索绑牢，送回军区司令部进行审讯。
他们被押回度明市，立刻进行单独讯问。李立红厉声问道：“广异群，你们从什么地方逃出城外的？你必须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如果耍花招说谎话，对你可不客气了。”
蓬头垢面的广异群像撒了气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曾经的威风模样荡然无存了，心里想中央军全部覆灭彻底地失败了，若不讲实话，共喆军也会使用严刑拷打的酷刑对待自己，那样真的遭不起痛苦罪，造成少胳臂断腿的残废人那更完蛋。
回想起自己过去用酷刑对待共产党人和老百姓恐怖的情景，觉得心惊肉跳，抬起头恐慌地说：“长官，你们千万别动刑，我讲实话，我们本来协助迮土木参谋长守护东门的，共喆军攻城势力大，里外夹攻中央军，我们实在招架不住进攻，土崩瓦解了，我们急忙投向北城门，北城也守不住了，我们顺着北城暗道逃出去了。”
“你知道骆占台、迮土木等人，现在藏身何处？”李立红在追问。
“我们逃跑之前没有看见过骆占台和迮土木他们，我估计他们可能也从城里暗道逃出去了。”
“你知道城里暗地道具体位置吗？”
“我当然知道了。”
李立红命令：“给广异群松绑，立刻带领我们去城里各处暗道。”于是大家快速赶到了北城门，从隐蔽的角落处找到了洞口，暗道盖早已掀开。陈永利、万山全率兵持枪进入洞里搜查，洞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陈永利命令大家点起火把，快速前进。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走出洞口，洞旁边的荒郊野外看见了逃跑的中央军换下几堆军服和丢弃掉一些枪支、弹药，继续往西追赶，敌人却无影无踪。
远处黛色的群山，一轮残阳如血球悬停在两座山巅之间，残阳悄悄地下沉了，一片耀眼的火烧云飘浮在蓝紫相间的天边。陈永利、万山全忧虑地扬起头，对着那片变幻莫测的火烧云想了许多。
晚饭后，李立红召集了营长级干部以上的会议，研讨下一步工作如何进行。
李立红说：“历经十多天战事，各位都很疲劳，我们凭着勇敢和智慧终于歼灭了凶恶的敌人，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可是少数狡猾敌人将领仍然外逃，我们必须追查到底，决不放松。
迈内垤军火库通道尽快修建好，外部地雷区需要尽快排除。海山市、益鱼县、浪花县等地必须派遣部队驻扎。这一系列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亟待解决。我想这样安排，追捕骆占台、迮土木等人的任务落实在相思进团，相团长对度明城周边地理熟悉，尽量扩大搜查区域，早日抓获敌人铲除后患。
迈内垤塌方通道工程，交给梁守志团，安排把守洞口连长朱天阳负责，要昼夜挖掘塌方，争取尽快疏通地下通道。若人员不足，梁团长可以增加部队轮流施工。迈内垤的外部排雷工作，必须交给专业队伍完成，不管用多长时间也要把地雷全部彻底清理干净为止，还给人们一个安全生活环境。
当初为了集中兵力攻打度明城，周围各市县只有极少数兵力把守，我想委派郝北方团、胡方达团撤出度明市，分别驻扎到海山市和浪花县。明天当地各界民众组织，要举行庆祝解放度明城的群众联欢活动。
我看还是党的工作为重，请各位领导明晨六时开始执行各地布防任务，预祝大家工作顺利！我还是老僧长谈，安排的工作或者布置的任务，恳切征求有不同意见和看法的同志及时提出来，咱们不搞一人堂，搞群言堂。”
陆清艳带兵先走了，半小时后，大白楼顶盖上有人拿衣服摇摆，指示部队采取迂回包抄行动，军队不断地逼近女子营。
一会儿摇摆衣服停止了，部队就地卧倒潜伏下来，这样动作连续几次。楼盖上的陆清艳拿望远镜扫瞄，发现女子营集合在一齐开会，她再次摇摆衣服，这时隐蔽在楼墙侧的页丰花伸头探望，尖声惊叫：“不好了，共喆军三面包围了我们，马上突围吧！”
陆清艳反复瞄准连发开枪射击，页丰花中弹仰面栽倒在血泊中。楼下各连队从三面向女子营开枪打炮，发起冲锋。
副营长野木芳名大喊：“不必慌乱，听我的命令，迫击炮一齐开炮，炸出一条血路来，我们保证能冲出重围。”
楼盖上潘才旺班长再次向女子营扫射，女子营的炮火炸飞了楼盖，陆清艳等人迅速转移到北面楼顶上，继续指挥战斗。
正面作战的薛列云三个连队，火力猛烈步步逼近女子营。迂回到两侧的陈永利连队和钟哥隆连队也从两侧开火夹攻过去。
女子营人数死伤已经减少半数以上，此时，似乎完全丧失战斗力，没有抵抗力量。薛列云不断提醒指挥员：“大家千万不能放松警惕性，这是回光返照现象，敌人要做最后拼搏。”
突然间，女子营迫击炮、轻、重机枪一齐向正西方向射击，本来钟哥隆和陈永利连队合围之处又被炸开。
野木芳名扔掉两支短枪，双手端着重机枪腾身跃起，声嘶力竭地喊：“姐妹们，女人投降共喆军，是要遭殃的，他们共产共妻没有人味啊！踩着炮弹坑，集中火力跟着我走，按预定方案突围到暗道处，逃出城外！”
四百多女人排列成纵队，一边向四周开枪，一边往西冲去。陈永利连队投出去十几颗手榴弹，炸倒一堆，钟哥隆连队机关枪连发射击，又击倒一片。
薛列云部队在女子营纵队后面，射击打死打伤多名，又捉住几十名重伤兵。
野木芳名回顾女子营逃兵时，被一梭子子弹击中左下腿，她趴在地上仍然坚持顽强射击。后面跟上了十八名披头散发的战友，十九人围坐在一齐，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
陆清艳命令部队停止射击，分块包围了女子营。
陈永利靠近了野木芳名这十九人堆说道：“我们优待俘虏，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钟哥隆高喊：“陈连长，赶快拉远距离，千万不要靠近她们！”
野木芳名“嘿嘿”狞笑说：“投降是东洋人卑鄙的死亡，投降对不起天皇！你们都过来吧，陪同老娘一同下葬，拿性命来抵偿。”接着，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崩得血肉漫天横飞。
陈永利惊讶地自言自语说：“十足的日本帝国主义真金烈女，宁死不降。”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激战，枪炮声平息了，基本恢复了寂静。
李立红司令指示要在城内外清点军队人数，清点俘虏人数，打扫战场。
各团队在战俘营里仔细查找，没有发现骆占台、迮土木、冷怀青等中央军高级将领人物。又去伤病员医院、司令部各地寻找，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真奇怪，到底他们躲藏在何处？李立红感觉到这度明城里暗藏玄机没解开，传令各部队在城里城外仔细大搜查。
在城外山间搜查外围的万山全、陈永利连队检查到后山小乌蛇沟时，战士姜占训看见有一处凹陷潮湿地窖，长二百多米，宽三十米，窖里爬动各种颜色许多蛇类，顿时心里直犯怵，浑身发麻，急忙喊道：“大家快过来看蛇。”搜查的人群都跑来围观蛇地窖。
万山全说：“这地方，多少年以来自然生息繁衍无数蛇类，远近闻名。大家放心，任何人不敢躲藏在这里，咱们往前搜查吧。”
这时候，发现远处崎岖山间小路上，走过来十几个人，他们每个人头上都蒙裹着毛巾，走走停停，东瞅瞅，西望望，看见搜查的解放军转头跑向相反方向。
万山全感到诧异，飞跑过去吆喝道：“什么人？站住接受检查。”
听到喝令声，他们战战兢兢地蹲在原地不走了。解放军来到他们面前，他们竟然磕头作揖说：“长官，我们是逃荒的老百姓，路过这里，求求你们快让我们走吧。”
说完话面朝地皮背朝天，屁股撅得老高，不让看脸。万山全走上前拽起一个人，掀掉毛巾一看，觉得这个人眼熟，万山全阴沉着脸，用敏锐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像在审查一个做了伤天害理事情的歹人，想起来了，忍不住大声说：“啊！这是国喆军情报局长广异群。”
当掀起第四个人脸上白毛巾时，这个人总是躲闪自己面孔，万山全伸手拽住他头发，长挂脸，小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可捉摸的狡黠，禁不住心头一怔，这个人就是别启明，万山全狠狠踢了两脚，气忿地说：“可耻卑鄙的叛徒，让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今天可算找到你啦！”声音里掺进了一种怒不可遏的恼恨。战士们把十七个人逮捕后用绳索绑牢，送回军区司令部进行审讯。
他们被押回度明市，立刻进行单独讯问。李立红厉声问道：“广异群，你们从什么地方逃出城外的？你必须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如果耍花招说谎话，对你可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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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过去用酷刑对待共产党人和老百姓恐怖的情景，觉得心惊肉跳，抬起头恐慌地说：“长官，你们千万别动刑，我讲实话，我们本来协助迮土木参谋长守护东门的，共喆军攻城势力大，里外夹攻中央军，我们实在招架不住进攻，土崩瓦解了，我们急忙投向北城门，北城也守不住了，我们顺着北城暗道逃出去了。”
“你知道骆占台、迮土木等人，现在藏身何处？”李立红在追问。
“我们逃跑之前没有看见过骆占台和迮土木他们，我估计他们可能也从城里暗道逃出去了。”
“你知道城里暗地道具体位置吗？”
“我当然知道了。”
李立红命令：“给广异群松绑，立刻带领我们去城里各处暗道。”于是大家快速赶到了北城门，从隐蔽的角落处找到了洞口，暗道盖早已掀开。陈永利、万山全率兵持枪进入洞里搜查，洞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陈永利命令大家点起火把，快速前进。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走出洞口，洞旁边的荒郊野外看见了逃跑的中央军换下几堆军服和丢弃掉一些枪支、弹药，继续往西追赶，敌人却无影无踪。
远处黛色的群山，一轮残阳如血球悬停在两座山巅之间，残阳悄悄地下沉了，一片耀眼的火烧云飘浮在蓝紫相间的天边。陈永利、万山全忧虑地扬起头，对着那片变幻莫测的火烧云想了许多。
晚饭后，李立红召集了营长级干部以上的会议，研讨下一步工作如何进行。
李立红说：“历经十多天战事，各位都很疲劳，我们凭着勇敢和智慧终于歼灭了凶恶的敌人，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可是少数狡猾敌人将领仍然外逃，我们必须追查到底，决不放松。
迈内垤军火库通道尽快修建好，外部地雷区需要尽快排除。海山市、益鱼县、浪花县等地必须派遣部队驻扎。这一系列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亟待解决。我想这样安排，追捕骆占台、迮土木等人的任务落实在相思进团，相团长对度明城周边地理熟悉，尽量扩大搜查区域，早日抓获敌人铲除后患。
迈内垤塌方通道工程，交给梁守志团，安排把守洞口连长朱天阳负责，要昼夜挖掘塌方，争取尽快疏通地下通道。若人员不足，梁团长可以增加部队轮流施工。迈内垤的外部排雷工作，必须交给专业队伍完成，不管用多长时间也要把地雷全部彻底清理干净为止，还给人们一个安全生活环境。
当初为了集中兵力攻打度明城，周围各市县只有极少数兵力把守，我想委派郝北方团、胡方达团撤出度明市，分别驻扎到海山市和浪花县。明天当地各界民众组织，要举行庆祝解放度明城的群众联欢活动。
我看还是党的工作为重，请各位领导明晨六时开始执行各地布防任务，预祝大家工作顺利！我还是老僧长谈，安排的工作或者布置的任务，恳切征求有不同意见和看法的同志及时提出来，咱们不搞一人堂，搞群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