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风雪救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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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军事委员会入驻海山市，李立红出任海山市第一任军区司令员之后，清晰明确了相应的重点工作任务，为了加快剿匪和土地改革的步伐，决定抽调大批军政干部组成工作队，深入到辖区基层了解民情民意，为群众排难解忧，充分唤起和调动民众爱国热情，以便建立可靠的基层党组织。
这天陆清艳政委随同工作队员们一起驱车行程五十六公里，进驻浪花县。
工作前的预备会在基层交通站召开的。这所谓的交通站，就是海山市辖区内各个信息交流站，它的前身是由最早抗日期间的情报联络站发展而来的，现在的交通站不仅收集附近辖区内关于国民党、土匪和残留日军的大小消息，同时也充当了偏远地区基层组织的作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断充实和凝聚群众基础。
交通员王富海根据本地情况向风尘仆仆而来的同志们介绍说：“这浪花县地广人稀，全县有十七个乡镇，管辖三百四十二个自然村屯。这里地势平坦，绥芬河水冲击和灌溉了这片肥田沃野。工业有煤炭、炼铁、发电、机械加工行业，设备和厂房大都是日本人留下来的；农业主要盛产水稻、大豆、高粱、玉米等农作物。”
坐在众人听闻王富海所言，再联系路上看的材料，心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陆清艳政委若有所思问道“那浪花县目前的社会情况如何啊？”
王富海吧唧了一口眼袋，回答道“现居住大部分都是老实的农民和散工，他们勤劳朴实，但是近期混进来一些战败的日军和国民党特务与当地地主恶霸相勾结，不择手段地欺压剥削农民。当前浪花县局势相较以前有些混乱，希望工作队同志要提高警惕性，开展工作时注意安全。”
陆清艳政委点了点头，面对四十九名工作队成员指出：“我们一定遵照党中央、毛主席指示，依靠贫下中农，团结中农，争取进步开明地主，分片开展土地革命，彻底清查出暗藏在群众中的反动坏分子，实行人民民主。让贫下中农当家作主人，掌握农村政权。今天咱们分片走出去，观看各地包片区域和周围环境，牢牢掌握住管辖地方状况，以后开展工作心中也有数。”
初春祖国的东北边疆，西北风呼呼地刮，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没有一丝回暖的预兆。工作队众人开始陆续分组奔赴各处，
陆清艳、王富海一行五人来到距离祖粮仓镇十六公里的绥芬河下游。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白雪皑皑一马平川的大地，几十公里长的绥芬河冰面光莹发亮，蜿蜒铺向远方，让人望不到尽头。两岸光秃秃参天林木隐约遮挡着人们视野，天空中偶尔飞过野鸟，传来清脆的叫声。河道一部分被积雪覆盖，一部分赤露出光滑的冰面，在阳光照射下，闪烁出刺眼的亮光，只河宽就足足有八十多米。
队员杨彩芬顺着河道往下流方向走，发现河道中间有股水雾气升起，她急忙召唤大家来到冰眼前观看，四十平方米冰窟窿内呈现出瓦蓝的深水渟，水面上一层数不清的鱼口喁喁争相露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和谈话声丝毫不影响鱼群的正常活动，而且不超过五分钟，原来水面的鱼群便会自动沉入水下，又有一批鱼群重新浮出水面。
工作队的队员都不是本地人，而且来到海山市的时间并不长，面对眼前此景，感到又惊又喜，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王富海两眼笑成一条线说道：“这是鱼吸卧，绥芬河通江达海，鱼群总类很多。每年到了严冬冰封河面，水下空气稀薄又缺氧气，鱼类集聚在稳水渟，用嘴呼出热气融化开冰面，它们轮流呼吸新鲜空气。就这样它们周而复始地活动，直到春暖开河为止。”
说到此处，王富海绾起衣袖，伸出双手下水，顺手甩出来三条河鲤鱼，河鲤鱼在冰面上乱跳，没一会就冻在冰面上了。
大伙儿此时根本顾不上寒冷，一齐动手，从冰窟窿里捞出二百多斤鱼。
王富海指着冰上的鱼说：“当地人冬季利用鱼吸卧进行捕鱼，每眼鱼吸卧捕鱼几吨。如果用鱼饵投喂卧子，收获的会更大。”
这时，耳边传来“踢哒、踢哒”蹄子在冰面走动声音，五人遁声望去，原来有十多只狍子由上游慢步向这眼鱼吸卧走来。
王富海哂存低声说：“这群狍子口渴了，又来老地方找水喝。”并摇手暗示大家不要惊动它们。
在距离鱼吸卧十多米处，狍子可能发现有人在，停止了前进，在冰面上乱转悠。大家站起身来观看这帮狍子群，司机穆认东一时不备，军用背壶不慎掉在冰上，摔出“当”一声闷响。
狍子生性本来就很胆小，受到惊吓后，撒腿想奔跑，但是硬梆梆蹄子踏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立刻蹬滑跌倒在冰面上，狍子还想再站起来逃跑，“嘎咔——咣——咣”狍群好像鸡馅米在冰上乱刨乱晃，越着急越站不起来，急地它们发出细长“吱吱”无奈地尖叫声。
“哈哈！难怪当地人都叫它们傻袍子！”司机穆认东见状拍手称笑道。
大家不约而同地跑到滑倒狍群前，除了机灵些跑掉的，剩下的数了一遍共十一只。
陆清艳建议道：“我们抬走两只公狍子，留下母狍子和狍子崽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于是大家拿绳子绑上两只肥大的公狍子。关丛林瞅了瞅满嘴淌血沫子的狍子说：“真是傻狍子呀。”当大家离开狍子群半小时后，发现被放生掉的狍子早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从鱼吸卧沿着河道往东行走一公里，北河沿附近有一座宽广的飞机场，这飞机场是早年日军修建的。
停机坪上整齐排列着将近百架银白色飞机，在阳光照耀下，飞机熠熠发光。一队苏联士兵肩上挎着枪，来回巡逻。
这时数架战斗机呼啸着凌空而起，大家仰视着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空飞行的战机。陆清艳告诉大家：“这是侵华日军遗留的傲天相军用飞机场，现在暂时由苏联红军管辖，不久我们要接管。机场上一排排飞机当中，有百分之八十是用桦木做成的假飞机，日军的用意就是欺骗苏联人，吓唬老百姓。”
一行人走进了飞机场，经过王富海用俄语介绍，大家与苏联驻军中校依太加夫进行了热情地会面，并参观了飞机场，然后吃了顿地道的俄式大餐。
。。
天空阴沉沉的，大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刮来了大片乌云。
不一会儿，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舞，雪雾弥漫整个天空，目光所及一片白雪茫茫，根本分不清高山平地。
看到天气骤然变化，陆清艳等人起身连忙告辞了苏联驻军，踏上回归的路程。脚下一步三滑，好不容易走到来时停放吉普车前，捞的鱼不动弹了，二只狍子还在登歪。司机穆认东驾车快速奔驰在归途上。
。。
祖粮仓镇农民刘长福，早晨赶牛车入深山砍柴，今天辛苦地劳作十分的疲惫。
当他赶着满载木柴牛车路径绥芬河畔时，遇到了暴风雪的袭击。
满天飘扬白雪接天结地，真个世界霎间仿佛被大雪掩盖了。顶着凌冽的西北风，吹得他浑身发抖，干脆一手拿牛鞭，一手牵着牛车摸索赶路。
谁知老牛错误走到路边深沟，刘长福挥动长鞭猛抽老牛硬，强行拉车，不料车却翻了。车上木材一下子往前移动下来，两条黄牛都被压趴在地，牛屁股压在木柴下面。
他赶紧用斧子砍断牛绳套，拽出一条牛，另一条牛费尽全身力量也无法拉出来。连累带急浑身出了大量汗水。
他望了望前方路上，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恍惚有人，把手卷成圆筒形状大喊：“快来帮忙呦！”
喊声被刮风声和窸窸窣窣的落雪声淹没。
一阵地吹雪刮来，刘长福两眼迷茫，打了个寒颤，冷风刺骨寒，他觉得内衣内裤硬邦邦的，简直变成了冰块连在一起。时间长了，上下牙齿“格格”地直打牙巴骨响，手和脚冻得渐渐地不听使唤了。
此时他心里有一个强烈欲望，能马上点燃一堆火，烤火那该多舒服啊！
于是他开始捂捂叨叨地拾柴火，捡杂草。“坏了，没带火柴！”干着急，没有办法。“唉——先到大坑里避避风雪吧。”
谁聊没没走几步就产生幻觉了，眼前出现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堆，干柴烧地“叭叭”跳出火星。刘长福迫不急待挓挲开双手使劲地捂在火堆上，心里感觉这里可真暖和啊。
当吉普车行驶到不远处，发现了一挂拉干柴牛车已经侧翻在路边，有头黄牛还压在干柴下面，赶车老板子却不见踪影。
大家跳下吉普车，发现雪地上踏满脚印，这边一堆干柴，那边一堆干草。大家分头仔细地搜索着目标，一遍、二遍“啊——找到了。”陆清艳喊道。
其余五个人一齐围拢过来。在一个土坑里，一名中年男人两手紧紧抱住一块大石头，双膝跪在雪地上，浑身像筛糠一样直打哆嗦。陆清艳伸手托起那个男人的脑袋，满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发直，自言自语说：“真热乎。”
此情形令陆清艳立刻意识到，此人在极度寒冷和疲惫后出现的冻迷症。
她在雪地转了一圈后，快速折断一个树枝抽在他背后上，喊道：“快站起来，跑动一下，身子暖和就好了。”
刘长福扒拉开双眼说：“你打我干啥？”
她又上前反复抽打他。他抬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在欺负自己，心里十分气忿。
“你敢打我？！”猛地站起来去打她。她径直往前跑，他跟在后面追。她停下后，他撵上了。她又踢了他一脚，他更加恼火又去追赶她。经过半小时追赶活动，俩人都汗流满面，脸上、身上冒着热气。
俩人站定后，互相对视片刻，陆清艳拍手大笑说：“大哥，感受怎么样？冻迷解除了吧？”刘长福拍了拍脑袋，憨笑着点头，陆清艳招手示意，关丛林和穆认东快步奔来，用棉大衣裹住刘长福拉进吉普车里。
吉普车直接开到祖粮仓镇刘长福家门前，陆清艳叮嘱他老婆要多烧炕，点上火炉，屋里尽量暖和些。
然后吩咐穆认东、杨彩芬抬来一只狍子，拿来二袋河鱼赠送刘家。刘长福想说什么又不作声了，陆清艳看出了他的心事，轻声地说：“老乡啊，你的两头牛由关丛林负责，等一会保证安全送回你家，木柴和牛车明天我们安排别人也给你送回家。现在刘哥你的任务马上用姜片冲白糖开水，趁热喝下去，出透汗后好好休息，逐渐恢复健康。”
刘长福两腮挂着泪水激动地说：“多亏了你们工作队救了我的命，还帮助我牵回牛，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们？”
“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要这样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要多和我们联系，我们尽量帮助解决啊。”陆清艳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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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清艳政委随同工作队员们一起驱车行程五十六公里，进驻浪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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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众人听闻王富海所言，再联系路上看的材料，心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陆清艳政委若有所思问道“那浪花县目前的社会情况如何啊？”
王富海吧唧了一口眼袋，回答道“现居住大部分都是老实的农民和散工，他们勤劳朴实，但是近期混进来一些战败的日军和国民党特务与当地地主恶霸相勾结，不择手段地欺压剥削农民。当前浪花县局势相较以前有些混乱，希望工作队同志要提高警惕性，开展工作时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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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祖国的东北边疆，西北风呼呼地刮，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没有一丝回暖的预兆。工作队众人开始陆续分组奔赴各处，
陆清艳、王富海一行五人来到距离祖粮仓镇十六公里的绥芬河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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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杨彩芬顺着河道往下流方向走，发现河道中间有股水雾气升起，她急忙召唤大家来到冰眼前观看，四十平方米冰窟窿内呈现出瓦蓝的深水渟，水面上一层数不清的鱼口喁喁争相露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和谈话声丝毫不影响鱼群的正常活动，而且不超过五分钟，原来水面的鱼群便会自动沉入水下，又有一批鱼群重新浮出水面。
工作队的队员都不是本地人，而且来到海山市的时间并不长，面对眼前此景，感到又惊又喜，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王富海两眼笑成一条线说道：“这是鱼吸卧，绥芬河通江达海，鱼群总类很多。每年到了严冬冰封河面，水下空气稀薄又缺氧气，鱼类集聚在稳水渟，用嘴呼出热气融化开冰面，它们轮流呼吸新鲜空气。就这样它们周而复始地活动，直到春暖开河为止。”
说到此处，王富海绾起衣袖，伸出双手下水，顺手甩出来三条河鲤鱼，河鲤鱼在冰面上乱跳，没一会就冻在冰面上了。
大伙儿此时根本顾不上寒冷，一齐动手，从冰窟窿里捞出二百多斤鱼。
王富海指着冰上的鱼说：“当地人冬季利用鱼吸卧进行捕鱼，每眼鱼吸卧捕鱼几吨。如果用鱼饵投喂卧子，收获的会更大。”
这时，耳边传来“踢哒、踢哒”蹄子在冰面走动声音，五人遁声望去，原来有十多只狍子由上游慢步向这眼鱼吸卧走来。
王富海哂存低声说：“这群狍子口渴了，又来老地方找水喝。”并摇手暗示大家不要惊动它们。
在距离鱼吸卧十多米处，狍子可能发现有人在，停止了前进，在冰面上乱转悠。大家站起身来观看这帮狍子群，司机穆认东一时不备，军用背壶不慎掉在冰上，摔出“当”一声闷响。
狍子生性本来就很胆小，受到惊吓后，撒腿想奔跑，但是硬梆梆蹄子踏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立刻蹬滑跌倒在冰面上，狍子还想再站起来逃跑，“嘎咔——咣——咣”狍群好像鸡馅米在冰上乱刨乱晃，越着急越站不起来，急地它们发出细长“吱吱”无奈地尖叫声。
“哈哈！难怪当地人都叫它们傻袍子！”司机穆认东见状拍手称笑道。
大家不约而同地跑到滑倒狍群前，除了机灵些跑掉的，剩下的数了一遍共十一只。
陆清艳建议道：“我们抬走两只公狍子，留下母狍子和狍子崽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于是大家拿绳子绑上两只肥大的公狍子。关丛林瞅了瞅满嘴淌血沫子的狍子说：“真是傻狍子呀。”当大家离开狍子群半小时后，发现被放生掉的狍子早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从鱼吸卧沿着河道往东行走一公里，北河沿附近有一座宽广的飞机场，这飞机场是早年日军修建的。
停机坪上整齐排列着将近百架银白色飞机，在阳光照耀下，飞机熠熠发光。一队苏联士兵肩上挎着枪，来回巡逻。
这时数架战斗机呼啸着凌空而起，大家仰视着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空飞行的战机。陆清艳告诉大家：“这是侵华日军遗留的傲天相军用飞机场，现在暂时由苏联红军管辖，不久我们要接管。机场上一排排飞机当中，有百分之八十是用桦木做成的假飞机，日军的用意就是欺骗苏联人，吓唬老百姓。”
一行人走进了飞机场，经过王富海用俄语介绍，大家与苏联驻军中校依太加夫进行了热情地会面，并参观了飞机场，然后吃了顿地道的俄式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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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大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刮来了大片乌云。
不一会儿，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舞，雪雾弥漫整个天空，目光所及一片白雪茫茫，根本分不清高山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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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粮仓镇农民刘长福，早晨赶牛车入深山砍柴，今天辛苦地劳作十分的疲惫。
当他赶着满载木柴牛车路径绥芬河畔时，遇到了暴风雪的袭击。
满天飘扬白雪接天结地，真个世界霎间仿佛被大雪掩盖了。顶着凌冽的西北风，吹得他浑身发抖，干脆一手拿牛鞭，一手牵着牛车摸索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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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用斧子砍断牛绳套，拽出一条牛，另一条牛费尽全身力量也无法拉出来。连累带急浑身出了大量汗水。
他望了望前方路上，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恍惚有人，把手卷成圆筒形状大喊：“快来帮忙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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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普车行驶到不远处，发现了一挂拉干柴牛车已经侧翻在路边，有头黄牛还压在干柴下面，赶车老板子却不见踪影。
大家跳下吉普车，发现雪地上踏满脚印，这边一堆干柴，那边一堆干草。大家分头仔细地搜索着目标，一遍、二遍“啊——找到了。”陆清艳喊道。
其余五个人一齐围拢过来。在一个土坑里，一名中年男人两手紧紧抱住一块大石头，双膝跪在雪地上，浑身像筛糠一样直打哆嗦。陆清艳伸手托起那个男人的脑袋，满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发直，自言自语说：“真热乎。”
此情形令陆清艳立刻意识到，此人在极度寒冷和疲惫后出现的冻迷症。
她在雪地转了一圈后，快速折断一个树枝抽在他背后上，喊道：“快站起来，跑动一下，身子暖和就好了。”
刘长福扒拉开双眼说：“你打我干啥？”
她又上前反复抽打他。他抬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在欺负自己，心里十分气忿。
“你敢打我？！”猛地站起来去打她。她径直往前跑，他跟在后面追。她停下后，他撵上了。她又踢了他一脚，他更加恼火又去追赶她。经过半小时追赶活动，俩人都汗流满面，脸上、身上冒着热气。
俩人站定后，互相对视片刻，陆清艳拍手大笑说：“大哥，感受怎么样？冻迷解除了吧？”刘长福拍了拍脑袋，憨笑着点头，陆清艳招手示意，关丛林和穆认东快步奔来，用棉大衣裹住刘长福拉进吉普车里。
吉普车直接开到祖粮仓镇刘长福家门前，陆清艳叮嘱他老婆要多烧炕，点上火炉，屋里尽量暖和些。
然后吩咐穆认东、杨彩芬抬来一只狍子，拿来二袋河鱼赠送刘家。刘长福想说什么又不作声了，陆清艳看出了他的心事，轻声地说：“老乡啊，你的两头牛由关丛林负责，等一会保证安全送回你家，木柴和牛车明天我们安排别人也给你送回家。现在刘哥你的任务马上用姜片冲白糖开水，趁热喝下去，出透汗后好好休息，逐渐恢复健康。”
刘长福两腮挂着泪水激动地说：“多亏了你们工作队救了我的命，还帮助我牵回牛，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们？”
“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要这样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要多和我们联系，我们尽量帮助解决啊。”陆清艳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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