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通房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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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活着，见一旁聂萱出来了，阮嬷嬷靠近了她，低声耳语了一句话后，又转身离开继续忙碌了。
正秀阁里头忙着清理脏东西的事儿传入了聂炎熙的耳朵里，得知是南宫月带着人去的，倒是心里高兴了片刻。想来，这几日南宫月终于想通了，不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锦园里头，而是恢复了从前的似水柔情，愿意伺候自己了。聂炎熙仔细琢磨了一番，猜测或许是因为青鸾的事才让南宫月想明白了，这后院儿缺了一个管事的人得有多麻烦。
“哦？是青鸾的意思？”聂炎熙身边的大丫鬟秀媛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叙述清楚了，这秀媛曾经也是跟着南宫月嫁来王府的丫鬟，相貌算得了上品不说，也是个识字的，绣工也不错。因为人品一直为南宫月看中，知道秀媛是个本分人，才让聂炎熙留在身边做了通房。
本来，那林氏入府之后，南宫月也琢磨着干脆也让秀媛提了地位做一房夫人，可这丫头偏偏还不乐意，执意只愿意做伺候主子的事儿，没有别的野心。
既然本人不要，南宫月自然也不会再提。倒是因为这件事，她对秀媛更是放心了，就让她时刻留在宸王身边，好方便知道他的动态。
然而，秀媛不过是清楚记得，曾经在南宫府中，自家小姐是如何收拾那些花花肠子太多的丫鬟与姨娘的，她可不敢犯了南宫月的忌讳。毕竟，等自己年纪到了，真有喜欢的男子在身边，也一样可以再嫁出去。在宸王身边做通房，地位不同于普通丫鬟，倒是没谁会忌讳。谁若是能娶了宸王身边的通房丫鬟，那或许才真是得了主子的青眼，往后能跟着享福了。
如今，秀媛知道自己要争取更好的机会，就得让王爷与王妃都舒心了才行。那正秀阁里的人，自然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是啊，这都是郡主的意思！阮嬷嬷得了郡主的令后，就去请了王妃出面。毕竟，后院儿的主子是王妃，所以这么做，倒也不失分寸！”
“不错，青鸾考虑得周全！”宸王笑逐颜开，正把玩着手里头的一只黄玉盘龙环佩，这环佩本是一对儿的，有一枚本在景宣帝聂炎坤那儿，另一枚则就在这宸王府里头。
“把这环佩送去给青鸾吧，就说……是她那平安符的回礼！”
青鸾双手接过了环佩，恭敬地退后了三步，才转身离开。
这黄玉盘龙环佩的来历，知道的人极少。此物乃是当年宸王的父亲睿德帝与童贵妃的定情之物，一对环佩的价值可以城池做衡量，便是这等贵重之物，被分别给了童贵妃的两个儿子作为留念。
聂炎熙并不知道，另外一枚环佩竟然被景宣帝赐给了凌天泽。
不为别的，就为那凌天泽当年还是镇北大将军时，平定了蜀王聂炎舜勾结外敌意图再次谋反篡位之举。除了边城之乱，还有宫廷之争。宫中暗潮涌动，若非凌天泽得到信报及时告知了龚庸盛提前控制了意图叛变的部分禁军，怕是这皇城在当年也已经沦陷。
这等功劳，却并没有被昭示天下。因为景宣帝念及旧情，并不打算对自己的皇叔赶尽杀绝。为表诚意，景宣帝赐了凌天泽这枚环佩。这枚环佩曾经是聂炎坤随身佩戴之物，而今只要那凌天泽出示了这环佩，便等于是御驾亲临。
这种待遇，其实依旧是个秘密。只有景宣帝的几名心腹大臣，才知道这黄玉盘龙环佩的威力到底大成了什么样儿。然而，凌天泽其实并不知道这东西甚至能够调动得了禁军。这份信任，被南宫巽看见时，倒也是心头打了颤的。
南宫巽与如今的景宣帝关系极好，两人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爬树打鸟秋猎一同驰骋在围猎场的知己好友。他曾经听景宣帝提及过，这对黄玉环佩对于先皇而言也是意义非凡的。
而今，秀媛捧着这块她并不知究竟有多珍贵的黄龙环佩，交给了聂青鸾。青鸾拿着这环佩把玩着，隐约想起了父亲该是十分喜欢这东西才对。
难得遇见秀媛，青鸾支开了旁人，拉着秀媛的手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郡主，您这是折煞奴婢了！”秀媛是个懂分寸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丫鬟，地位再高也终究是奴籍之人。
“咳，没外人，你怕什么！我这不把容若她们都支出去了？”
青鸾的那双大眼睛瞪得亮亮的，她的记忆之中，一直残留着关于秀媛的种种轶事。毕竟青鸾小的时候，秀媛也曾是个好玩伴。而今，秀媛也二十有三了，却依旧留在宸王身边，着实让现在青鸾心中勾起了不少猜测。
秀媛这么多年留在宸王身边做通房，不愿被提为夫人却也不曾打算出嫁，这又是何故？这里头的缘由，她必定是要弄清楚的。
“郡主，奴婢还是站着说话吧！”秀媛还是站起身来，不过，没有松开被青鸾拉着的手。
青鸾细细观察着秀媛的模样，赞许地说着：“秀媛姐姐真好看，我觉着你的模样和气质可是比不少世家女子都好得多呢！这么些年了，父王也一直喜欢你，你又为何不愿做一房夫人呢？”
秀媛红着脸，低着头，娇滴滴的模样让青鸾看着都觉得可心，只听她那纤细嫩糯的声音回道说：“在王爷身边伺候久了，倒是觉得心里也容不下其他男子，嫁出去吧，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王妃也曾提过要让我做一房夫人，只是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合适……”
说到此处，秀媛的脸上没了笑容。她看着青鸾的眼睛，继续言道说：“我毕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比不得王妃与林夫人见识广学问好。伺候人的事儿，我心里头还有底，能做得好。可做夫人……我这般的人，也上不得台面啊！不管怎么说，也是要让王爷脸上面子好看些的。再者，王妃对我恩重如山，郡主也待我极好。我这做奴婢的，只想一心在主子身边多帮上些忙，若是得了太多，怕是会折煞了我本该有的福分！我也想过了，年岁若是大了，伺候不了王爷了，我用手里攒着的钱回老家盘个铺子，也一样能养活自己不是？若是郡主不嫌弃，等我老了，也可以做嬷嬷照顾郡主的孩子呀！”
说到此，秀媛倒是掩口而笑了。
而后，与秀媛随便聊了些往事，填补了下青鸾空缺的记忆后，便让阮嬷嬷送走了秀媛。
容若看着青鸾手中的环佩，不禁诧异：“主子，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咳，这是父王的东西，你当然可能见过！”青鸾不以为然。
“不是！我是说，我在别处见过！让我想想……”容若那小眼神儿来回飘着，一会儿工夫后，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想起来了！”
“别一惊一乍的！”毕竟是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丫鬟，容若这性子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还真让青鸾有些无可奈何。
容若吐了吐舌头，赔着笑说道：“主子，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我们在戏楼的时候我见过呢！就是那个来找主子搭话的男子身上，戴着这东西呢！”
青鸾一挑眉，完全不信：“兴许是你看错了吧，这环佩可抵得上三座城池的价值呢！你该是看见了模样差不多的东西才是！”
容若一噘嘴，小声嘀咕，“不会吧……”
藏好了这黄玉环佩，青鸾的脑海里依旧盘旋着刚才那秀媛的话语。
突然，她叫来了琉璃，与容若站在一起，问了个问题。
青鸾端坐在前，好生观望了下这两个丫鬟，吓得容若和琉璃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才被青鸾这般叫来站着。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的样子，让青鸾无端笑了起来。
“别紧张，不过是想问你们俩一些简单的事情。只要凭心而论回答我就是了！”
容若与琉璃一同点着头，只听青鸾问道：“倘若某天我出嫁了，把你们俩带在身边做陪嫁丫鬟，而姑爷又是个相貌堂堂的青年俊才。我想要提你们做姨娘，你们可会愿意？”
容若与琉璃面面相觑，都细细想了一会儿，才露出了羞涩之情。
青鸾只是笑看着眼前这俩丫鬟，不催她们回答。好一会儿，她才盯着容若问道：“容若，你先说说？”
容若抿了抿唇，极其小声儿地回道说：“若是主子不反对，容若肯定遵命……”
青鸾点点头，随后看向了琉璃。
琉璃眨巴了下眼睛，红着脸蛋儿，也小声回答着：“全凭郡主的吩咐，琉璃不敢自己拿主意。如果郡主要琉璃……伺候姑爷的话，琉璃肯定不敢违命……”
“不是这么说的！”青鸾摇头，“我是问你，假设让你先做了通房，随后要提你为姨娘，你可愿意？要知道，是做姨娘而不是正房！毕竟找户好人家嫁了，是可以享受那嫡妻之福的。你们俩可会愿意放弃这种机会，从而做了姨娘呢？”
如今的青鸾纠结这些问题，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她清楚记得，桂禾渊曾经就有个姨娘是母亲祁一兰身边的丫鬟俞葳，被抬为姨娘之后本想可以在后院帮助牵制那乾州知州之女的姜凤云。谁知，那俞姨娘非但在身份提升之后不再帮着祁氏，倒还与那姜氏联手，故意间离自己与弟弟桂逸尘的关系。
然而或许是天注定的事情，祁一兰去灵峰寺上香出事的那天，俞葳也陪在她身边。曾经的桂梓仙一直都在猜测，母亲的死，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只是如今，她是没有办法再查探清楚了，因为那俞葳也由于那场火被烧得仅存一口气，回府后不到半个月就离世了。
正忙活着，见一旁聂萱出来了，阮嬷嬷靠近了她，低声耳语了一句话后，又转身离开继续忙碌了。
正秀阁里头忙着清理脏东西的事儿传入了聂炎熙的耳朵里，得知是南宫月带着人去的，倒是心里高兴了片刻。想来，这几日南宫月终于想通了，不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锦园里头，而是恢复了从前的似水柔情，愿意伺候自己了。聂炎熙仔细琢磨了一番，猜测或许是因为青鸾的事才让南宫月想明白了，这后院儿缺了一个管事的人得有多麻烦。
“哦？是青鸾的意思？”聂炎熙身边的大丫鬟秀媛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叙述清楚了，这秀媛曾经也是跟着南宫月嫁来王府的丫鬟，相貌算得了上品不说，也是个识字的，绣工也不错。因为人品一直为南宫月看中，知道秀媛是个本分人，才让聂炎熙留在身边做了通房。
本来，那林氏入府之后，南宫月也琢磨着干脆也让秀媛提了地位做一房夫人，可这丫头偏偏还不乐意，执意只愿意做伺候主子的事儿，没有别的野心。
既然本人不要，南宫月自然也不会再提。倒是因为这件事，她对秀媛更是放心了，就让她时刻留在宸王身边，好方便知道他的动态。
然而，秀媛不过是清楚记得，曾经在南宫府中，自家小姐是如何收拾那些花花肠子太多的丫鬟与姨娘的，她可不敢犯了南宫月的忌讳。毕竟，等自己年纪到了，真有喜欢的男子在身边，也一样可以再嫁出去。在宸王身边做通房，地位不同于普通丫鬟，倒是没谁会忌讳。谁若是能娶了宸王身边的通房丫鬟，那或许才真是得了主子的青眼，往后能跟着享福了。
如今，秀媛知道自己要争取更好的机会，就得让王爷与王妃都舒心了才行。那正秀阁里的人，自然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是啊，这都是郡主的意思！阮嬷嬷得了郡主的令后，就去请了王妃出面。毕竟，后院儿的主子是王妃，所以这么做，倒也不失分寸！”
“不错，青鸾考虑得周全！”宸王笑逐颜开，正把玩着手里头的一只黄玉盘龙环佩，这环佩本是一对儿的，有一枚本在景宣帝聂炎坤那儿，另一枚则就在这宸王府里头。
“把这环佩送去给青鸾吧，就说……是她那平安符的回礼！”
青鸾双手接过了环佩，恭敬地退后了三步，才转身离开。
这黄玉盘龙环佩的来历，知道的人极少。此物乃是当年宸王的父亲睿德帝与童贵妃的定情之物，一对环佩的价值可以城池做衡量，便是这等贵重之物，被分别给了童贵妃的两个儿子作为留念。
聂炎熙并不知道，另外一枚环佩竟然被景宣帝赐给了凌天泽。
不为别的，就为那凌天泽当年还是镇北大将军时，平定了蜀王聂炎舜勾结外敌意图再次谋反篡位之举。除了边城之乱，还有宫廷之争。宫中暗潮涌动，若非凌天泽得到信报及时告知了龚庸盛提前控制了意图叛变的部分禁军，怕是这皇城在当年也已经沦陷。
这等功劳，却并没有被昭示天下。因为景宣帝念及旧情，并不打算对自己的皇叔赶尽杀绝。为表诚意，景宣帝赐了凌天泽这枚环佩。这枚环佩曾经是聂炎坤随身佩戴之物，而今只要那凌天泽出示了这环佩，便等于是御驾亲临。
这种待遇，其实依旧是个秘密。只有景宣帝的几名心腹大臣，才知道这黄玉盘龙环佩的威力到底大成了什么样儿。然而，凌天泽其实并不知道这东西甚至能够调动得了禁军。这份信任，被南宫巽看见时，倒也是心头打了颤的。
南宫巽与如今的景宣帝关系极好，两人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爬树打鸟秋猎一同驰骋在围猎场的知己好友。他曾经听景宣帝提及过，这对黄玉环佩对于先皇而言也是意义非凡的。
而今，秀媛捧着这块她并不知究竟有多珍贵的黄龙环佩，交给了聂青鸾。青鸾拿着这环佩把玩着，隐约想起了父亲该是十分喜欢这东西才对。
难得遇见秀媛，青鸾支开了旁人，拉着秀媛的手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郡主，您这是折煞奴婢了！”秀媛是个懂分寸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丫鬟，地位再高也终究是奴籍之人。
“咳，没外人，你怕什么！我这不把容若她们都支出去了？”
青鸾的那双大眼睛瞪得亮亮的，她的记忆之中，一直残留着关于秀媛的种种轶事。毕竟青鸾小的时候，秀媛也曾是个好玩伴。而今，秀媛也二十有三了，却依旧留在宸王身边，着实让现在青鸾心中勾起了不少猜测。
秀媛这么多年留在宸王身边做通房，不愿被提为夫人却也不曾打算出嫁，这又是何故？这里头的缘由，她必定是要弄清楚的。
“郡主，奴婢还是站着说话吧！”秀媛还是站起身来，不过，没有松开被青鸾拉着的手。
青鸾细细观察着秀媛的模样，赞许地说着：“秀媛姐姐真好看，我觉着你的模样和气质可是比不少世家女子都好得多呢！这么些年了，父王也一直喜欢你，你又为何不愿做一房夫人呢？”
秀媛红着脸，低着头，娇滴滴的模样让青鸾看着都觉得可心，只听她那纤细嫩糯的声音回道说：“在王爷身边伺候久了，倒是觉得心里也容不下其他男子，嫁出去吧，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王妃也曾提过要让我做一房夫人，只是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合适……”
说到此处，秀媛的脸上没了笑容。她看着青鸾的眼睛，继续言道说：“我毕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比不得王妃与林夫人见识广学问好。伺候人的事儿，我心里头还有底，能做得好。可做夫人……我这般的人，也上不得台面啊！不管怎么说，也是要让王爷脸上面子好看些的。再者，王妃对我恩重如山，郡主也待我极好。我这做奴婢的，只想一心在主子身边多帮上些忙，若是得了太多，怕是会折煞了我本该有的福分！我也想过了，年岁若是大了，伺候不了王爷了，我用手里攒着的钱回老家盘个铺子，也一样能养活自己不是？若是郡主不嫌弃，等我老了，也可以做嬷嬷照顾郡主的孩子呀！”
说到此，秀媛倒是掩口而笑了。
而后，与秀媛随便聊了些往事，填补了下青鸾空缺的记忆后，便让阮嬷嬷送走了秀媛。
容若看着青鸾手中的环佩，不禁诧异：“主子，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咳，这是父王的东西，你当然可能见过！”青鸾不以为然。
“不是！我是说，我在别处见过！让我想想……”容若那小眼神儿来回飘着，一会儿工夫后，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想起来了！”
“别一惊一乍的！”毕竟是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丫鬟，容若这性子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还真让青鸾有些无可奈何。
容若吐了吐舌头，赔着笑说道：“主子，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我们在戏楼的时候我见过呢！就是那个来找主子搭话的男子身上，戴着这东西呢！”
青鸾一挑眉，完全不信：“兴许是你看错了吧，这环佩可抵得上三座城池的价值呢！你该是看见了模样差不多的东西才是！”
容若一噘嘴，小声嘀咕，“不会吧……”
藏好了这黄玉环佩，青鸾的脑海里依旧盘旋着刚才那秀媛的话语。
突然，她叫来了琉璃，与容若站在一起，问了个问题。
青鸾端坐在前，好生观望了下这两个丫鬟，吓得容若和琉璃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才被青鸾这般叫来站着。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的样子，让青鸾无端笑了起来。
“别紧张，不过是想问你们俩一些简单的事情。只要凭心而论回答我就是了！”
容若与琉璃一同点着头，只听青鸾问道：“倘若某天我出嫁了，把你们俩带在身边做陪嫁丫鬟，而姑爷又是个相貌堂堂的青年俊才。我想要提你们做姨娘，你们可会愿意？”
容若与琉璃面面相觑，都细细想了一会儿，才露出了羞涩之情。
青鸾只是笑看着眼前这俩丫鬟，不催她们回答。好一会儿，她才盯着容若问道：“容若，你先说说？”
容若抿了抿唇，极其小声儿地回道说：“若是主子不反对，容若肯定遵命……”
青鸾点点头，随后看向了琉璃。
琉璃眨巴了下眼睛，红着脸蛋儿，也小声回答着：“全凭郡主的吩咐，琉璃不敢自己拿主意。如果郡主要琉璃……伺候姑爷的话，琉璃肯定不敢违命……”
“不是这么说的！”青鸾摇头，“我是问你，假设让你先做了通房，随后要提你为姨娘，你可愿意？要知道，是做姨娘而不是正房！毕竟找户好人家嫁了，是可以享受那嫡妻之福的。你们俩可会愿意放弃这种机会，从而做了姨娘呢？”
如今的青鸾纠结这些问题，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她清楚记得，桂禾渊曾经就有个姨娘是母亲祁一兰身边的丫鬟俞葳，被抬为姨娘之后本想可以在后院帮助牵制那乾州知州之女的姜凤云。谁知，那俞姨娘非但在身份提升之后不再帮着祁氏，倒还与那姜氏联手，故意间离自己与弟弟桂逸尘的关系。
然而或许是天注定的事情，祁一兰去灵峰寺上香出事的那天，俞葳也陪在她身边。曾经的桂梓仙一直都在猜测，母亲的死，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只是如今，她是没有办法再查探清楚了，因为那俞葳也由于那场火被烧得仅存一口气，回府后不到半个月就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