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摸金少帅 > 第087章 驼背老太

第087章 驼背老太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来呗……十多年了,这宅子十多年没有人来了,来呗……十多年了……”老太婆铁青的脸皱如枯皮,两眼深陷,眼窟窿黑洞洞的看不清眼神,就像没有眼珠。

    霍心兰看到这个老太婆的时候,明显眼神里透出来一股子厌恶,这老太婆是在太过丑陋。

    甚至是恐怖。

    “呜…嗷……呜”狼啸,阴寒的咆哮,似乎就在院门之外,切耳生寒。

    这老院处处透着刺骨的幽寒,使人精神和胆量极度萎缩的阴冷。

    “进去吧,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我见到霍心兰第一次感到畏缩,我反倒是撺掇起来,“想她一个老太婆能耐我何?”

    侧屋的朽门大敞着,屋里阴暗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一个穿黑袄子的少年,露出头窥视我们。

    只见那少年脸色蜡黄,皮肤暗暮无光,满脸豆大的麻斑,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

    “这地方太诡异了。”霍心兰忐忑道。

    “这有什么,麻王沟就跟这里一模一样。”

    霍心兰瞥了我一眼,她估计是在想,我是在报当时的一箭之仇,因为她向我隐瞒了,麻王沟屠村其实是死海之光的手笔。

    作为直接的参与者,艾拉对这些人完全是冷漠的,在她看来这些人或许只是牲畜,甚至,还要卑贱。

    雨似乎小了些,风刮得更加凛冽,老宅朽木错梁脆响。

    老太婆进屋,点上马灯,惨白的光映出宅内的简陋,壁墙脱灰见泥,地面坑洼潮湿,墙角阴暗,木梁朽旧。老屋的西角是香桌,上面摆了香蜡祭品供着灵位,黑漆桌椅倚墙搁,黑桑木柜两侧雕有花边,看上去就像倒立的棺材。

    她拉出几张破长凳。

    “坐……坐……”

    我坐下,环顾四周,老屋内东西两侧各有一道木门,西门敞着,隐约得见里面是床桌,应该是老太婆的居室。东门上了锁,上面贴着两道黄条符纸将门封了。

    “你看她的门上,贴的是什么?”

    “符咒吧。”

    “符咒?为何贴符咒?”

    “都是古藏教的一些手段,糊弄糊弄这些村民。”

    这时,那老太婆突然伸出枯爪般的手,端过一碗水,说道:“喝……喝水,该死的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人都是老弱病残了……我个孤老太婆,孤苦伶仃。”

    霍心兰浑身不自在,“她……”

    老太婆干瘪的嘴皮抽动着,不时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一圈,那双眼睛,怎么都看不到眼珠子,黑洞洞的,只要稍离老太近一点,哪怕是一点,立感阴寒,阴的摄魂寒的透骨。

    “别管她。”我碰了碰霍心兰,提醒道:“你这么紧张容易暴露我们。”

    风声,朽木摇曳声,狼啸声,编织出雨夜黑村的阴怨鬼泣。

    “老人家,我们不渴,我这里有些吃的。”我打开背囊取出些食品,“叫您孙子一起来吃?”

    “什么?什么?!”老太婆突然不哭了,开始癫狂的手舞足蹈,“你说什么?”

    霍心兰被吓得不敢出声

    ,我憋了口气,定了定神,道:“您别生气,我刚才说,您的孙子……”

    “什么?!”老太婆一把抓住我的双肩,那双手冰凉,手指甲掐入皮肉,一阵刺痛。

    “你说什么?”老太婆抓狂的喊叫,拼命摇着我。

    霍心兰被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我沉住气,强忍刺痛,轻言细语的说:“老人家,请您冷静。”

    这时候,在外面探风的果胖子和程逸芸也冲了进来,还以为这老太婆要对我不利,两把枪就差顶住她的额头。

    “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是不是穿着黑色棉袄?”老太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是的!”

    “他,他是不是满脸豆大的麻子,那斑块就像蛤蟆屎?”老太空洞而隆肿的两眼,泛着泪花。

    我点了点头。

    “哎!造孽啊!”老太呜呜噎噎阴阳怪气的嚎啕大哭,哭得人头皮发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看着她的深情,半天说不出话来,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个症状倒是从未在麻王沟见到过。

    “那是我孙娃子,三年前,开春的时候,他去山里打鸟捉兔子,一去不回。很多天以后,村里人发现了他的尸骨,唉……他被狼吃了,啃得那骨头都碎了,他就穿着黑棉袄……就是那件……”

    “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她。

    只见,老太婆干枯的手又一次指向阴暗的角落,竹竿上挑挂着一件黑色棉袄,早已撕烂,夜风透过老宅,那袄子飘荡不定,在墙上映出一扭黑影,幽然飘舞。

    “这……”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咙。

    “难不成我又遇到无明了?上次在喇嘛庙里遇到过一帮已经死了的女人,老和尚说是无明,这回难道……”我心里发憷起来。

    老太婆平静下来,抹去涕泪,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她佝偻着身子,那拐杖在地上跺着,“嗒、嗒、嗒…”,一步一瘸地出门了。

    风猛地扑开门,卷进屋子刮倒马灯,屋里漆黑一片。凉幽的风穿进老太婆的卧房,其声幽幽鬼哭。

    “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我们在村外搭帐篷过夜。”还穿了浑身湿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心里不屑地嘲笑道,“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霍心兰啊霍心兰,你就认栽吧。”

    嗷…嗷…呜,风哭狼啸切耳生寒,不多时瓢泼大雨倾盆又下。

    “看来今夜是走不成了。帐篷还没搭起来,里面都给浇湿了。”我愁眉不展。

    狼啸声声,饥饿的野狼似乎就在院门外等着我们。

    “饭来了……”老太婆端出一口黑锅,里面黏糊糊一锅不知是什么,那味道很怪,让人看了恶心,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我看着一锅饭,胃里翻腾,“老人家,我们不饿,我们都……吃过饭了。”

    “也好,这些年,我做饭都多做一些。以前,隔壁的张三娃,赵三姐,还有我家老头子,我们一同吃饭。现在,人都死了,就剩我个孤老太婆,嘿嘿。我多做些饭,也希

    望他们来吃,留着,说不定他们饿了,夜里来吃。嘿嘿。夜里来吃哟……”老太婆摆出四双碗筷,那勺子挖起锅里黏糊的东西就往嘴里送,那嘴没有牙齿,嘴皮就如个空皮囊,咕咕唧唧的吮吸。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情况倒是与老和尚说起过的有几分相似。”

    饭后,老太婆佝偻着身子,提着马灯,带我们去院侧的一排小木屋,说是一排木屋,其实就是一间,只不过这个木屋有些长,但是进深窄,像是一排围墙。

    老太婆回过头,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深夜里不管你们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老太婆声音变得阴沉而尖锐,马灯惨白的光下,双目寒光森森。

    侧房朽旧,暴雨狂风快要将它撕裂。屋里黑不见光。

    老太婆阴阳怪气的说:“这间屋子以前是孙娃子住的,现在他人去了,也空着。”

    老太婆突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晚上不许出门,不许踏出这门一步!”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霍心兰一个冷颤。

    深夜,风声雨声夹杂回荡在这阴旧的小院,远近处寒人的狼啸声声,天黑得不见一丝夜光。

    一盏桐油灯忽灭忽暗的晃悠。

    三更时,雨停了,风还刮得萧然。

    我坐到床边,附耳对程逸芸说:“你不觉得这宅子有哪儿不对劲吗?”

    “跟喇嘛庙一样。”程逸芸的判断与我一致。

    “除了这个呢?比方说这宅子,这正宅里有两扇门,一道是通向她卧房的,另一道上面贴了符纸封条。”

    “会不会是古藏教在装神弄鬼?”

    “这院子的格局应该是‘曰’字型,一道墙将老院隔成两边。你看啊,老太婆的正宅是在‘曰’字中间那横的位置,老宅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隐藏的院子,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不见后院,因为被老宅和墙挡住了。”

    程逸芸精通墓葬结构,这房屋建造自然是一个道理,“如果那贴封条的门后是房间的话,那应该有屋顶和瓦檐,而老宅的屋顶到正堂边就封边了,也就是说那道门之后,并不是屋子,而是通向后院的入口。”

    “没错。”

    风哭怅然。

    这时,“嗒、嗒、嗒”拐棍声越来越近,从这声音上断定,老太婆好像在围着老院转圈。

    我们屏住呼吸,细细的听。

    “嘘,外面有人。”

    “嗒……嗒……”老太拄着拐杖回房了。

    不多时,阴郁的哭声从老太婆的宅子传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怎么好像在哭啊?”果胖子问道.

    那哭声越发变怪,老太婆喉咙哭得卡住了,她猛烈咳嗽几声,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她搞什么鬼?”

    我摸墙踮脚而走,缓缓向老宅木窗靠去,里面烛光微弱,破朽的窗户千疮百孔。

    老太婆坐在木椅上,前后摇晃着,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