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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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
喘着粗气的奚旭谦摆了摆自己的手，吃力地回应道：“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但是你现在看上去的样子不像是仅仅是一点不舒服。”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狼狈不堪趴在桌上的高中生，远见稍作思索，便开始关切地询问起来：“无意冒犯，但是请问奚旭谦之前有没有什么病史一类的么？万一是旧病复发一类的我得马上去找医生了——只要收容所里有的话……”
“啊不不不，不用。”说来也怪，最初的几秒疼痛是痛苦万分的，就好像一个锥子被插入到脑浆里头使劲搅和一样，但是半分钟以后，从桌子上起来的他发觉疼痛已经基本消失了，只剩下一些酸胀的后遗症：“我，我已经没事了，而且之前我一直很健康没啥大病，不需要医生的。”
“那，好吧。”看着对方似乎已经恢复了，她便也松了一口气：“总之，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千万不要憋着，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的。”
“啊，咳咳，谢谢了。”轻轻咳嗽了几声，奚旭谦连连点头，对来自刚刚认识一天不到的陌生人的关怀表示很感动：“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头疼，毕竟从小到大我的脑袋就没有遇到过类似的问题，除了…”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其实，类似的头疼是存在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那个代号为A03的异构体……
可问题是，现在由于距离那个收容单元已经很远了，所以他连呼唤声都已经和蚊子的嗡嗡声一样不怎么能够听清楚的，怎么又会发生和那里头近乎一模一样的事情呢？
哦不，其实不一样，因为收容单元里头的那次头痛实在是太剧烈了所以导致过了短短几秒钟就晕了过去，而这次则是没晕过去，仅仅是疼了半分钟的时间就恢复到了正常。
看来，还是距离的问题，如果刚才自己里那个异构体很近的话估计还得被疼晕过去。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却非常让人迷茫：究竟是什么，导致自己头痛的呢？
看着面前被吃了一半的红烧肉，奚旭谦皱着眉头陷入到深思中，但是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更好的解释。
除非…
“那个，远见，”下定了决心的他又将一大口红烧肉送到嘴里头，以让依旧处于饥肠辘辘状态的胃得到食物补充：“我们之前在说什么来着的？”
“监控员呀，怎么了？”
“能不能，和我一起重演一下之前的场景？”
“嗯？”
远见一开始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请问你是希望能够重现，呃，头疼么？”
“是的。”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之前在收容所异构体里就是由于剧烈的头疼而晕过去的，而现在类似的头痛再一次出现，这两者之间十有八九是有什么关联的。”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差，”她轻轻用手指搓起自己的头发来，显得有些不安：“要不等明天休息好了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没必要这么强求自己吧？”
“没事的，不就一点头疼么？我不怕。”
咬了咬牙的他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做好了再来一次的准备。
于是他们俩的目光重新集中到被铺开在桌面上的手册。
坦白来讲，这并不容易，因为很多时候人的脑子是不会去记录这些日常对话的，前一秒说出的话可能后一秒就会被扔到闹后面遗忘不见——想来，如果不是去可以记忆的话，可能很多人连上一顿吃的啥都记不住。
“嗯哼，”指了指手册右上角那写满了各个部门职责的内容，远见努力回忆着之前话语的每一个字，力求不出一些差错好协助对方进行还换：“监控部门…主要负责远程监控在收容单元里的情况，可以说危险性一类的降低了很多，只是需要我们奉献者经过严格的测试才行。”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照着之前的格式来的，只能希望这不会造成过大的影响。
“……”
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奚旭谦在回忆这种事情上远没有远见那么轻松，苦思冥想了一分多钟才算是想起之前的大致内容是个啥。
“真是羡慕监控员这个岗位，他们肯定不用像我们这样在面对异构体的时候担惊受怕。”
其实，这句话和之前他说的那句除了主题差不多以外，内容基本已经完全变样了，只是不知道罢了。
“嗯哼，就是挺好奇监控员的测试会是啥，毕竟手册上也没有写。”
为了保证演绎的真实性，她甚至重新用双手托着腮帮子撑在桌面上，摆出了一副幻想的姿态。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怕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摆出了之前的耸肩样，奚旭谦‘漫不经心’地将能够回忆起来的内容重复了出来。
然后房间陷入到了一片沉静中。
只不过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痛感再一次袭来，像是被一柄大锤子一样狠狠砸在了脑袋上，痛苦地整个人栽倒在桌子上，这次还殃及到了旁边的红烧肉，使得半盘菜咣当一声摔得粉碎，同时撒了一地的肉。
“奚旭谦！”
远见在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以后，焦急地张望了一下房间，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手册上，开始快速寻找起诊所的位置。
情况看上去很不妙，她已经做好了将对方送到诊所进行救治的准备。
“怕——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猛地从桌子上站起来的奚旭谦咬着牙齿，眼睛里的血丝已经清晰可见，一个字一个字地最后一句话往外挤，又重新念了一遍。
又是一个闷锤，让他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把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从一个看成三个。
“真的，奚旭谦，求求你停下来吧。”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在反复验证，远见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将其稳住，然后焦急地劝了起来：“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明天，明天我们马上去找那只仙女龙汇报情况，但是现在你真的不能再这么继续了，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掉的！”
“不用了，现在，我现在就去找仙女龙！”一把推开了她，奚旭谦的语气里已经被一种疯癫所取代，开始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我明白了，我已经明白这一切的问题出在哪里了！今天晚上——哦不，不是晚上，是现在，现在我就要立刻进行观察，我现在就要将那个异构体的所有谜团全部挖掘出来！谁也别想拦我！谁也别想阻止我验证一切的真相！！！”
“我…我没事…”
喘着粗气的奚旭谦摆了摆自己的手，吃力地回应道：“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但是你现在看上去的样子不像是仅仅是一点不舒服。”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狼狈不堪趴在桌上的高中生，远见稍作思索，便开始关切地询问起来：“无意冒犯，但是请问奚旭谦之前有没有什么病史一类的么？万一是旧病复发一类的我得马上去找医生了——只要收容所里有的话……”
“啊不不不，不用。”说来也怪，最初的几秒疼痛是痛苦万分的，就好像一个锥子被插入到脑浆里头使劲搅和一样，但是半分钟以后，从桌子上起来的他发觉疼痛已经基本消失了，只剩下一些酸胀的后遗症：“我，我已经没事了，而且之前我一直很健康没啥大病，不需要医生的。”
“那，好吧。”看着对方似乎已经恢复了，她便也松了一口气：“总之，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千万不要憋着，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的。”
“啊，咳咳，谢谢了。”轻轻咳嗽了几声，奚旭谦连连点头，对来自刚刚认识一天不到的陌生人的关怀表示很感动：“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头疼，毕竟从小到大我的脑袋就没有遇到过类似的问题，除了…”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其实，类似的头疼是存在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那个代号为A03的异构体……
可问题是，现在由于距离那个收容单元已经很远了，所以他连呼唤声都已经和蚊子的嗡嗡声一样不怎么能够听清楚的，怎么又会发生和那里头近乎一模一样的事情呢？
哦不，其实不一样，因为收容单元里头的那次头痛实在是太剧烈了所以导致过了短短几秒钟就晕了过去，而这次则是没晕过去，仅仅是疼了半分钟的时间就恢复到了正常。
看来，还是距离的问题，如果刚才自己里那个异构体很近的话估计还得被疼晕过去。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却非常让人迷茫：究竟是什么，导致自己头痛的呢？
看着面前被吃了一半的红烧肉，奚旭谦皱着眉头陷入到深思中，但是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更好的解释。
除非…
“那个，远见，”下定了决心的他又将一大口红烧肉送到嘴里头，以让依旧处于饥肠辘辘状态的胃得到食物补充：“我们之前在说什么来着的？”
“监控员呀，怎么了？”
“能不能，和我一起重演一下之前的场景？”
“嗯？”
远见一开始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请问你是希望能够重现，呃，头疼么？”
“是的。”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之前在收容所异构体里就是由于剧烈的头疼而晕过去的，而现在类似的头痛再一次出现，这两者之间十有八九是有什么关联的。”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差，”她轻轻用手指搓起自己的头发来，显得有些不安：“要不等明天休息好了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没必要这么强求自己吧？”
“没事的，不就一点头疼么？我不怕。”
咬了咬牙的他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做好了再来一次的准备。
于是他们俩的目光重新集中到被铺开在桌面上的手册。
坦白来讲，这并不容易，因为很多时候人的脑子是不会去记录这些日常对话的，前一秒说出的话可能后一秒就会被扔到闹后面遗忘不见——想来，如果不是去可以记忆的话，可能很多人连上一顿吃的啥都记不住。
“嗯哼，”指了指手册右上角那写满了各个部门职责的内容，远见努力回忆着之前话语的每一个字，力求不出一些差错好协助对方进行还换：“监控部门…主要负责远程监控在收容单元里的情况，可以说危险性一类的降低了很多，只是需要我们奉献者经过严格的测试才行。”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照着之前的格式来的，只能希望这不会造成过大的影响。
“……”
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奚旭谦在回忆这种事情上远没有远见那么轻松，苦思冥想了一分多钟才算是想起之前的大致内容是个啥。
“真是羡慕监控员这个岗位，他们肯定不用像我们这样在面对异构体的时候担惊受怕。”
其实，这句话和之前他说的那句除了主题差不多以外，内容基本已经完全变样了，只是不知道罢了。
“嗯哼，就是挺好奇监控员的测试会是啥，毕竟手册上也没有写。”
为了保证演绎的真实性，她甚至重新用双手托着腮帮子撑在桌面上，摆出了一副幻想的姿态。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怕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摆出了之前的耸肩样，奚旭谦‘漫不经心’地将能够回忆起来的内容重复了出来。
然后房间陷入到了一片沉静中。
只不过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痛感再一次袭来，像是被一柄大锤子一样狠狠砸在了脑袋上，痛苦地整个人栽倒在桌子上，这次还殃及到了旁边的红烧肉，使得半盘菜咣当一声摔得粉碎，同时撒了一地的肉。
“奚旭谦！”
远见在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以后，焦急地张望了一下房间，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手册上，开始快速寻找起诊所的位置。
情况看上去很不妙，她已经做好了将对方送到诊所进行救治的准备。
“怕——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猛地从桌子上站起来的奚旭谦咬着牙齿，眼睛里的血丝已经清晰可见，一个字一个字地最后一句话往外挤，又重新念了一遍。
又是一个闷锤，让他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把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从一个看成三个。
“真的，奚旭谦，求求你停下来吧。”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在反复验证，远见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将其稳住，然后焦急地劝了起来：“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明天，明天我们马上去找那只仙女龙汇报情况，但是现在你真的不能再这么继续了，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掉的！”
“不用了，现在，我现在就去找仙女龙！”一把推开了她，奚旭谦的语气里已经被一种疯癫所取代，开始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我明白了，我已经明白这一切的问题出在哪里了！今天晚上——哦不，不是晚上，是现在，现在我就要立刻进行观察，我现在就要将那个异构体的所有谜团全部挖掘出来！谁也别想拦我！谁也别想阻止我验证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