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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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咖知道自己在哪...”
很快，怪咖就找到了答案，虽然这些年来周围的景物变化不小，但是那高耸的群山是不会动的。这里明显是半兽人山脉的最东部，从这里往西、北、南走都是这条绵延数百公里的山脉，将位于大陆最大半岛上的伊比利亚王国和山脉东面的法兰克帝国分割开来。这道天然屏障因为两个人类大国之间的摩擦而没有明确归属，于是被人类国度所打压的兽人、哥布林还要那些被各方一致排挤的野兽人纷纷涌入了山脉之中占山头割据一方，数量要以万计量，连伊比利亚的军队都没法摆平，这条旧称伊比利亚山脉的地带于是被大陆各地的人们改名为半兽人山脉。
怪咖还记得之前杀害自己同类的士兵身上的徽记，他们身上的板甲上罩袍上虽然是法兰克王国的鸢尾花标志，但是怪咖不会认错他们领头的那人裤子上的红箭头交叉斜杠，还有那满嘴的伊比利亚口音。更何况，虽然同样信仰相同，但是伊比利亚王国对于人类的统一正教更为狂热。只要远在圣宫的教皇一句话，伊比利亚的军队就会把全国的“异端”全都揪出来烧死。
人类教廷对于变形怪的敌意可以追溯至教廷刚成立的时候，教廷是变形怪为恶魔的化身，借此在民众之中树立威信，而变形怪则对于误导教廷的决策层和追捕队，以此获取快感，双方各取所需，一千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这一回人类疯了一样的追杀他们，主要推手必定是教廷，打手肯定离不开伊比利亚王国和法兰克帝国，怪咖想要复仇的话，最好从这两个国家开始下手。
不过这些现在还不急，找到其他的同类才是主要的任务。但是怪咖刚才在这附近转了一圈之后，发射出的脑电波依旧像之前那样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一点回信，这让他十分失望。他非常想现在就离开这里继续周游各地寻找同类，但是教廷和两大国肯定在四处抓捕他们，搞不好容易把自己交代进去。这样一来，他就只能继续向外发展，把斯卡文的鼠人势力延伸到整个山脉之中，甚至要扩张到人类城市的地下，那样他去寻找同伴的时候才能保证安全。
怪咖想到这里，不再漫无目的的乱走，而是开始寻找附近有人或类人生物生活过的痕迹，他太久没来过这里，他得知道这一带都有什么势力，才好进一步的制定计划。
怪咖在草原上跑了一会，发现往东最近的法兰克村庄也相隔甚远，而且当地的驻军和巡逻队似乎也没有深入丘陵地带的意思。怪咖之前就是从法兰克那边一路奔逃至此，他知道因为半兽人山脉的阻挡法兰克的西南军事重心全都集中在山路出口那里，其余地区兵力仅够维持地方治安，东边的问题不大，怪咖暂时不需要担心。
至于半兽人山脉，怪咖变成了那个老哥布林的样子，之后在按照自己曾经对这片山脉的记忆试探着前行。在远离道路的地方，要么是崎岖难行且有许多野兽出没的山路，要么就是看起来还不错但是满是哥布林布下的陷阱的小路，每一步都充满危机。
怪咖很有耐心，尽可能不让任何生物发现自己。他就这样不断的深入山脉之中，一边躲避那些成规模的哥布林和兽人队伍，一边吞噬吸收掉那些落单的倒霉蛋...
一天半的时间过去了，位于地下的鼠人巢穴当中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怪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这让三大鼠团的领袖们有些担心。当然，他们是不会担心军阀的死活的，他们想的是万一怪咖不回来了自己该如何夺下氏族当中的大权，成为新一任的军阀。
而且抱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们三个，这些氏族鼠队长们再被怪咖任命之前在原有的氏族之中根本没什么地位，想要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他们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又怎么可能罢休呢？
哪怕是他们知道怪咖大概率会平安返回，就像之前的那次一样，但是他们还是得做好准备，免得被其他鼠人抢占先机。军阀离开巢穴才三十个小时，斯卡文的氏族鼠队长们就集结了手下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了。不过一般来说鼠人面对内部问题的时候比起动武他们更擅长收买、贿赂还有政治阴谋，拉出部队主要是炫耀武力做个样子，威慑一下想要反对自己的家伙。所以至少在这些队长们吵完之前，是不会有大规模战斗发生的。
不过大战不打，小打小闹可少不了。三大鼠团的领袖们全都聚在一起开会，他们手下的那些鼠人可就不安分了。缺少了队长们的管制，鼠人们开始各种收买和算账，一个小时内有十多起氏族鼠之间的单挑发生，这些单挑的后果大都是羞辱和抢夺对方的奴隶或食物，不过也有两个氏族鼠被对手干掉。但是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因为除非有完全的把握能杀死对方，否则哪怕赢了战斗，伤势严重的胜利者也会成为其他鼠人的猎物。
至于奴隶鼠之间的争斗，根本没有鼠人放在心上。因为这群奴隶的活法比他们更残酷，奴隶鼠和奴隶鼠之间也会因为争夺食物而打架。瘦弱或伤病的奴隶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一旦示弱，就会成为其他奴隶鼠的口粮。在这种严重缺乏信任的群体之中，联合起来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斯卡文奴隶鼠、土著奴隶鼠还有哥布林奴隶之间各成一个群体，相互之间互相排斥，反抗难度就进一步提升了。所以，氏族鼠们并不担心这些数量比他们多十倍的奴隶们能掀起什么波浪。
鼠人之间的混乱和利己行为就连放回地下的怪咖都感到了惊讶的情感，作为变形怪他们总是能借助被吸收者的一切快速进入其他生物的群体之中，但是像斯卡文鼠人这样混乱和秩序完全混在一起分离不开的生物他还是头一回见。他的记忆来自那个被他吸收的本土鼠人，对斯卡文鼠人的认知则来自光球给他灌输的知识，那些知识让他大致了解了另一个世界，但是就像书本上的内容一样，虽然看见但缺乏实际的体验。
所以怪咖之前并没有太在意新氏族的管理工作，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支持者够多，那些整天勾心斗角的斯卡文鼠人自己就会维持住内部平衡。只要保证食物数量足够，那些奴隶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死活也无所谓，反正便宜。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低估了斯卡文的老鼠们搞事的能力。这帮家伙只要一点没看住，就恨不得把整个大陆板块都掀起来，个别的鼠人变形怪可以按照经验和利益关系进行预测和控制，但是氏族现在的鼠人数量上千，每一个鼠人都有自己的盘算。自己猜离开了一天多的时间，他们就忙着争权了，虽说鼠人不断的进行内部斗争在他看来也挺有趣的，但是他并不希望这些鼠人脱离自己的控制。
在他回来之后，原本乱成一团的氏族立刻恢复到了他离开之前的状态，鼠人们纷纷低着头，嘴里满是对他的恭维和赞美，态度极尽谄媚之意。氏族鼠的队长们也放下了相互之间的恩怨，一个个都变成了怪咖的忠实卫士，按照职责的不同为他献上了大量的战利品和魔晶矿。在展示自己的功劳讨赏的同时，三大鼠团的领头人各种暗示自己对手对军阀的不忠，袒护自己鼠团之中的其他氏族鼠队长。
不过这一回，怪咖没有赏赐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一丝高兴的神情。他控制身上的腺体向外释放出让鼠人们感到恐惧的气味，而自己则是拿起从老哥布林那里缴获来的法杖，做出在鼠人看来都很狰狞的表情，嘴巴大张露出所有的尖牙，身体尽量挺直让自己比所有的下属都要高大的多。
那些鼠人队长马上感到恐惧的气息从身体的各个毛孔渗入，手脚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没错~没错，你们做的很好，你们应该~可以得到赏赐。但是~但是我要先杀掉不忠诚的家伙，我讨厌~憎恨那些不忠诚于我的鼠人，我会撕碎他们，把他们喂给巨鼠。不过...这次例外，我会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怪咖将手中的法杖对准了一个参加了战斗但收获最小的队长，因为这些氏族鼠队长都有取代他的想法，所以他打算除掉其中最没用的来立威。
感受到怪咖那盯上猎物一样的眼神，那个鼠人队长直接被吓尿了，不顾自己身下的狼藉，转过身去拔腿就要跑。
“火焰！”
怪咖自然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伴随着一声咒文出口，一团烈火直接飞向那个氏族鼠队长，在他的身上爆裂开来。
“怪咖知道自己在哪...”
很快，怪咖就找到了答案，虽然这些年来周围的景物变化不小，但是那高耸的群山是不会动的。这里明显是半兽人山脉的最东部，从这里往西、北、南走都是这条绵延数百公里的山脉，将位于大陆最大半岛上的伊比利亚王国和山脉东面的法兰克帝国分割开来。这道天然屏障因为两个人类大国之间的摩擦而没有明确归属，于是被人类国度所打压的兽人、哥布林还要那些被各方一致排挤的野兽人纷纷涌入了山脉之中占山头割据一方，数量要以万计量，连伊比利亚的军队都没法摆平，这条旧称伊比利亚山脉的地带于是被大陆各地的人们改名为半兽人山脉。
怪咖还记得之前杀害自己同类的士兵身上的徽记，他们身上的板甲上罩袍上虽然是法兰克王国的鸢尾花标志，但是怪咖不会认错他们领头的那人裤子上的红箭头交叉斜杠，还有那满嘴的伊比利亚口音。更何况，虽然同样信仰相同，但是伊比利亚王国对于人类的统一正教更为狂热。只要远在圣宫的教皇一句话，伊比利亚的军队就会把全国的“异端”全都揪出来烧死。
人类教廷对于变形怪的敌意可以追溯至教廷刚成立的时候，教廷是变形怪为恶魔的化身，借此在民众之中树立威信，而变形怪则对于误导教廷的决策层和追捕队，以此获取快感，双方各取所需，一千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这一回人类疯了一样的追杀他们，主要推手必定是教廷，打手肯定离不开伊比利亚王国和法兰克帝国，怪咖想要复仇的话，最好从这两个国家开始下手。
不过这些现在还不急，找到其他的同类才是主要的任务。但是怪咖刚才在这附近转了一圈之后，发射出的脑电波依旧像之前那样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一点回信，这让他十分失望。他非常想现在就离开这里继续周游各地寻找同类，但是教廷和两大国肯定在四处抓捕他们，搞不好容易把自己交代进去。这样一来，他就只能继续向外发展，把斯卡文的鼠人势力延伸到整个山脉之中，甚至要扩张到人类城市的地下，那样他去寻找同伴的时候才能保证安全。
怪咖想到这里，不再漫无目的的乱走，而是开始寻找附近有人或类人生物生活过的痕迹，他太久没来过这里，他得知道这一带都有什么势力，才好进一步的制定计划。
怪咖在草原上跑了一会，发现往东最近的法兰克村庄也相隔甚远，而且当地的驻军和巡逻队似乎也没有深入丘陵地带的意思。怪咖之前就是从法兰克那边一路奔逃至此，他知道因为半兽人山脉的阻挡法兰克的西南军事重心全都集中在山路出口那里，其余地区兵力仅够维持地方治安，东边的问题不大，怪咖暂时不需要担心。
至于半兽人山脉，怪咖变成了那个老哥布林的样子，之后在按照自己曾经对这片山脉的记忆试探着前行。在远离道路的地方，要么是崎岖难行且有许多野兽出没的山路，要么就是看起来还不错但是满是哥布林布下的陷阱的小路，每一步都充满危机。
怪咖很有耐心，尽可能不让任何生物发现自己。他就这样不断的深入山脉之中，一边躲避那些成规模的哥布林和兽人队伍，一边吞噬吸收掉那些落单的倒霉蛋...
一天半的时间过去了，位于地下的鼠人巢穴当中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怪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这让三大鼠团的领袖们有些担心。当然，他们是不会担心军阀的死活的，他们想的是万一怪咖不回来了自己该如何夺下氏族当中的大权，成为新一任的军阀。
而且抱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们三个，这些氏族鼠队长们再被怪咖任命之前在原有的氏族之中根本没什么地位，想要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他们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又怎么可能罢休呢？
哪怕是他们知道怪咖大概率会平安返回，就像之前的那次一样，但是他们还是得做好准备，免得被其他鼠人抢占先机。军阀离开巢穴才三十个小时，斯卡文的氏族鼠队长们就集结了手下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了。不过一般来说鼠人面对内部问题的时候比起动武他们更擅长收买、贿赂还有政治阴谋，拉出部队主要是炫耀武力做个样子，威慑一下想要反对自己的家伙。所以至少在这些队长们吵完之前，是不会有大规模战斗发生的。
不过大战不打，小打小闹可少不了。三大鼠团的领袖们全都聚在一起开会，他们手下的那些鼠人可就不安分了。缺少了队长们的管制，鼠人们开始各种收买和算账，一个小时内有十多起氏族鼠之间的单挑发生，这些单挑的后果大都是羞辱和抢夺对方的奴隶或食物，不过也有两个氏族鼠被对手干掉。但是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因为除非有完全的把握能杀死对方，否则哪怕赢了战斗，伤势严重的胜利者也会成为其他鼠人的猎物。
至于奴隶鼠之间的争斗，根本没有鼠人放在心上。因为这群奴隶的活法比他们更残酷，奴隶鼠和奴隶鼠之间也会因为争夺食物而打架。瘦弱或伤病的奴隶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一旦示弱，就会成为其他奴隶鼠的口粮。在这种严重缺乏信任的群体之中，联合起来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斯卡文奴隶鼠、土著奴隶鼠还有哥布林奴隶之间各成一个群体，相互之间互相排斥，反抗难度就进一步提升了。所以，氏族鼠们并不担心这些数量比他们多十倍的奴隶们能掀起什么波浪。
鼠人之间的混乱和利己行为就连放回地下的怪咖都感到了惊讶的情感，作为变形怪他们总是能借助被吸收者的一切快速进入其他生物的群体之中，但是像斯卡文鼠人这样混乱和秩序完全混在一起分离不开的生物他还是头一回见。他的记忆来自那个被他吸收的本土鼠人，对斯卡文鼠人的认知则来自光球给他灌输的知识，那些知识让他大致了解了另一个世界，但是就像书本上的内容一样，虽然看见但缺乏实际的体验。
所以怪咖之前并没有太在意新氏族的管理工作，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支持者够多，那些整天勾心斗角的斯卡文鼠人自己就会维持住内部平衡。只要保证食物数量足够，那些奴隶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死活也无所谓，反正便宜。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低估了斯卡文的老鼠们搞事的能力。这帮家伙只要一点没看住，就恨不得把整个大陆板块都掀起来，个别的鼠人变形怪可以按照经验和利益关系进行预测和控制，但是氏族现在的鼠人数量上千，每一个鼠人都有自己的盘算。自己猜离开了一天多的时间，他们就忙着争权了，虽说鼠人不断的进行内部斗争在他看来也挺有趣的，但是他并不希望这些鼠人脱离自己的控制。
在他回来之后，原本乱成一团的氏族立刻恢复到了他离开之前的状态，鼠人们纷纷低着头，嘴里满是对他的恭维和赞美，态度极尽谄媚之意。氏族鼠的队长们也放下了相互之间的恩怨，一个个都变成了怪咖的忠实卫士，按照职责的不同为他献上了大量的战利品和魔晶矿。在展示自己的功劳讨赏的同时，三大鼠团的领头人各种暗示自己对手对军阀的不忠，袒护自己鼠团之中的其他氏族鼠队长。
不过这一回，怪咖没有赏赐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一丝高兴的神情。他控制身上的腺体向外释放出让鼠人们感到恐惧的气味，而自己则是拿起从老哥布林那里缴获来的法杖，做出在鼠人看来都很狰狞的表情，嘴巴大张露出所有的尖牙，身体尽量挺直让自己比所有的下属都要高大的多。
那些鼠人队长马上感到恐惧的气息从身体的各个毛孔渗入，手脚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没错~没错，你们做的很好，你们应该~可以得到赏赐。但是~但是我要先杀掉不忠诚的家伙，我讨厌~憎恨那些不忠诚于我的鼠人，我会撕碎他们，把他们喂给巨鼠。不过...这次例外，我会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怪咖将手中的法杖对准了一个参加了战斗但收获最小的队长，因为这些氏族鼠队长都有取代他的想法，所以他打算除掉其中最没用的来立威。
感受到怪咖那盯上猎物一样的眼神，那个鼠人队长直接被吓尿了，不顾自己身下的狼藉，转过身去拔腿就要跑。
“火焰！”
怪咖自然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伴随着一声咒文出口，一团烈火直接飞向那个氏族鼠队长，在他的身上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