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茕茕白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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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马天宇当时前脚一出门，柯得平后脚就凑到潘富贵跟前，急切地小声说道：“大哥，您瞧我这兄弟怎么样？”那眉毛眼角，活脱脱一个媒婆子模样。
“嗯，不错！”潘富贵看了他一眼，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哎哟！”柯得平一拍大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儿，说道，“我的老哥哥诶，莫不是当真老糊涂了吧？你瞧这后生，能给你当女婿娃子不？”
“行！”潘富贵把头一点，刚说出一个字来，又猛地闭上了嘴巴。半天，才狐疑地说道：“这后生怕有三十岁了吧？还没成家？是什么问题？老弟，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地后生，你这有点操之过急了啊。月娥这丫头是我的心头肉，她嫁不出去，老头子宁愿养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她草草了了地嫁出去受人家的罪。”
柯得平今天也真是急了，他也顾不上礼节，抓起老头子手边的杯子就“咕噜噜”地喝了一大气。放下杯子，举起衣袖胡乱擦了几下嘴边的水渍，说道：“老哥哥，我柯得平今年都四十岁了。您看我这么多年来，做过一件不踏实的事情吗？”
潘富贵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对了？”柯得平嘿嘿一笑，骄傲地挺起胸脯，正色道，“老哥哥，我要不了解个底落实在，敢乱来牵这根红线吗？您老把月娥当成心头肉，难道我就不心疼这个妹子了？”
“是侄女儿！”老头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随便！是妹妹还是侄女儿都不是问题，反正她也没叫我一声叔。问题是，咱家月娥看得上这后生吗？”
“嗯！”潘富贵捻捻胡须，深以为然。下一秒，他老人家又恢复了一丝理智，疑惑地看着柯得平，缓缓地说道：“难道这后生？”
“嗨！可不是么？”柯得平再一次拍了一下大腿，皱了皱眉，叹息道，“是个好后生哩！父母走的早，半年前妻子又去世。家里还有一个三岁多的娃，一个半拉子大的弟弟。这拖儿带弟的，也，也的确配不上咱月娥妹子。”
“哦？”潘富贵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言了。
大厅里面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潘富贵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信手端起身边的茶杯，很是悠长地喝了一大口。也不知他是不嫌弃喝柯得平的剩茶，还是已经压根忘了这事。放下茶杯，良久才喟叹道：“老弟，命里有时总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缓一缓，撂一撂罢！”
这一缓一撂，最终怕是没个结果了。柯得平在心里长叹一声：马老弟，哥哥我已经为你尽力了。没这个缘分啰，今后，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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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柯得平正在为马天宇叹息；那边，潘月娥蹦蹦跳跳地走在马天宇的前面。一路走，一路为他介绍沿途景致。半路上，遇到六嫂和她的二小子。小家伙今年才四岁多一点，看见小姑，立即摊开双手向她跑来。刚跑几步，紧追上来的六嫂一把就把他拽到自己怀里，小声训斥了一句什么。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潘月娥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兔子一般急慌慌地去了。
潘月娥呆呆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六嫂，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马天宇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刚才那人是谁呀？那小孩虎头虎脑，好可爱！”
“是我六嫂，那孩子叫潘胜旭，是我侄儿！”潘月娥很有耐心地一一给他作了介绍，心里却想：若是要你做胜旭的姑父，你愿意吗？想到这里，脸儿又是一红，连忙低头行路，继续当起免费导游来。
不多时，两人已经来到大厅外面的青石阶梯下。潘月娥回头冲马天宇笑笑，踏上石阶，当先直杠杠地走向大厅里去。
潘富贵和柯得平这对忘年交正等得焦急呢，这马天宇一去那么久，难道掉入茅坑里去了？刚要唤人去寻时，就见潘月娥眉眼含笑地走了进来。这丫头，又捡着啥宝贝了？
这两兄弟还没有诧异完，又见马天宇施施然地走进来了。两人前后相距的时间，不过区区三、四秒钟而已。什么情况？潘富贵和柯得平对望一下，两人的眼珠儿，都瞪得像个大鹅蛋。
“兄弟，你这是？”柯得平见潘富贵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好开口相问。
“没啥。刚刚迷路了，幸亏遇见月娥妹妹。”马天宇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悠然道。
“哦！”——啊？什么，月娥……还妹妹？？潘富贵和柯得平两人一听，都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快要失灵了。莫非……？难道……？一时间，两人都是心念电转。可惜，就算他们打破脑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天宇见状，不由得感到好笑。当下轻咳一声，把他和潘月娥相识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潘富贵已然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原来，月娥这两天念念不忘的后生，就是眼前这个眉清目秀重情重义的马家小兄……哦，呸呸呸，是侄儿呢！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这回可不敢乱认兄弟了哩！呵呵，老头子说什么来着？命中注定的，真的跑不掉。啧啧啧，这缘分，当真是稀罕呐！
柯得平在一边，哪里知道他的这番心思？听马兄弟这一说，他和月娥妹子还真有缘分哩。但是潘富贵光笑不说话，他哪里敢乱表态？心里那个急哟，还真没法用笔墨来形容。
“老爹，想啥呢？神神道道的，走火入魔了吧？”
潘月娥一声娇斥，立时就把潘老头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嘿嘿一笑，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快去，告诉你大哥，今天中午一定要吃了饭才走。嗯，让他好好儿地陪他柯叔叔喝一杯！”
柯得平一愣，浑身立时就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这老东西，怕是想女婿娃都快想疯了。我经常到你家里，哪次享受过这般待遇？不过，他确实也为老朋友和马天宇高兴。所以，他微微一笑，并不出言戳穿。
倒是傻丫头潘月娥，还呆呆地仵在原地。瞧那模样，很是舍不得离开她老爹……才怪。呵呵，这姻缘要是成了，还怕少了你看的吗？于是，柯得平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第一次以长辈的语气吩咐道：“丫头，去给月关说一声。他回来一次不容易，柯叔今天中午得好好地陪陪他。”
“哦！”潘月娥这才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回头张望。至于她看的是谁，潘老头和柯得平两人心里雪亮着。
马天宇心里却不亮堂，好像一个瞎子似的。潘月娥前脚刚走，后脚他就站起身来告辞。
“不行！”潘富贵和柯得平心里均是一急，不约而同出声阻拦。
潘富贵的表现最出色，一边喊，一边起身跑到马天宇身边了。他双手按在马天宇的肩上，把已经起身的马天宇硬是按回到座位上去。低下头，眉毛胡子都在跳舞，咧开嘴笑道：“小兄……小侄子，你看你，怎么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呢？”
“啊？”马天宇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头的雾水。
潘富贵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抬起头来，胡子翘翘的，说道：“小侄子刚才是怎么说老头子的？人生百年，何为轻重？何为贵贱？怎么，一转身就忘记了？你是我柯老弟的兄……朋友，就不是我老头子的朋友了？难道你只瞧得起柯家老弟，就瞧不起老头子我了？四海之内皆兄……朋友，一顿便饭而已，你客气啥？你能送老头子山珍野味，老头子就不能请你吃一顿饭了？”
马天宇还能说啥？只有起身不住地告罪，表示自己悉听尊教，一定要大吃一顿才告辞。
嘿嘿，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老丈人请未来姑爷吃饭，请得这般辛苦的，古往今来，也就潘老爷子这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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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陪柯……叔叔吃午饭？”正在收拾东西的潘月关听妹妹这样一说，手里的动作不由得一滞。这老头，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作为一区的党委书记，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这次要不是出差回来时路过，哪里抽得开身？柯叔叔虽然是老头子的忘年交，可也不必尊厚到这般地步嘛！再说，昨天中午不是刚在一起吃过饭吗？
百思不解的潘书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潘月娥。这妹子，怎么三天两头地犯迷糊？唉，这样下去早晚得出岔子。也不知道是谁家后生吸引了她，看来，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在这件事情上要多操操心了。
“小妹，除了柯叔叔，还有谁来我家了？”潘月关随口问了一句。根据他的推测，如果单单只是柯得平一个人，老父亲是不会随意改变他的归程的。除非，家里还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
潘书记就是潘书记，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你未来妹夫马天宇来了，这个客人难道不重要吗？
“啊？”潘月娥明显没跟上节奏，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哪里来客人了？哦，有一个，客人，说是柯大哥的兄弟。”
“柯叔叔的兄弟？”潘月关倒不在意她的称呼，他只是越发的好奇了，“柯叔叔哪里有个兄弟了？”
“我，我哪里知道？”潘月娥越发紧张，她不停地绞动着衣角，想了想，又期期艾艾地说道，“是一个叫马天宇的小，小商人，从，从东陵来的，就住在柯大哥店里，我，我哪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哦。”潘月关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老头，莫非有些糊涂了？一个小商贩，也值得我留下来陪他吃饭？东陵，马天宇？嗯，等等，不对不对！父亲一辈子多精明，哪里会干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嗯，对了对了，幺妹怎么对这个人的情况这么清楚？难道？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妹子，心里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哈哈，说不得，这顿午饭是非吃不可了呀！
潘月娥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大哥也真是的，我就是一传话的。你半天不给个准信儿不说，反倒东问西问的，烦不烦呀？人家马天宇哥哥第一次来咱家，我难道不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去好好儿陪陪人家吗？谁知道，谁知道这一别，好久才能再相见呢？
“大哥，你究竟答不答应？给我准话，妹子好去回复咱爹呀！”潘月娥羞羞涩涩的看了她哥一眼，有些儿不耐烦地问道。
“哈哈哈，”潘月关未语先笑，大声说道，“去去去！怎么不去？今天，你大哥可得好好的陪柯叔叔喝几杯！”开玩笑，如果这事真如他的预料，那柯叔叔就是他妹子的大媒人，不好好感谢一番行吗？
潘月关答应得这样爽快，这一下就轮到潘月娥诧异了：那柯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吃香了？
哼！柯大哥，你得意个啥？在娥儿的心里，你有咱马家哥哥吃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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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马天宇当时前脚一出门，柯得平后脚就凑到潘富贵跟前，急切地小声说道：“大哥，您瞧我这兄弟怎么样？”那眉毛眼角，活脱脱一个媒婆子模样。
“嗯，不错！”潘富贵看了他一眼，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哎哟！”柯得平一拍大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儿，说道，“我的老哥哥诶，莫不是当真老糊涂了吧？你瞧这后生，能给你当女婿娃子不？”
“行！”潘富贵把头一点，刚说出一个字来，又猛地闭上了嘴巴。半天，才狐疑地说道：“这后生怕有三十岁了吧？还没成家？是什么问题？老弟，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地后生，你这有点操之过急了啊。月娥这丫头是我的心头肉，她嫁不出去，老头子宁愿养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她草草了了地嫁出去受人家的罪。”
柯得平今天也真是急了，他也顾不上礼节，抓起老头子手边的杯子就“咕噜噜”地喝了一大气。放下杯子，举起衣袖胡乱擦了几下嘴边的水渍，说道：“老哥哥，我柯得平今年都四十岁了。您看我这么多年来，做过一件不踏实的事情吗？”
潘富贵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对了？”柯得平嘿嘿一笑，骄傲地挺起胸脯，正色道，“老哥哥，我要不了解个底落实在，敢乱来牵这根红线吗？您老把月娥当成心头肉，难道我就不心疼这个妹子了？”
“是侄女儿！”老头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随便！是妹妹还是侄女儿都不是问题，反正她也没叫我一声叔。问题是，咱家月娥看得上这后生吗？”
“嗯！”潘富贵捻捻胡须，深以为然。下一秒，他老人家又恢复了一丝理智，疑惑地看着柯得平，缓缓地说道：“难道这后生？”
“嗨！可不是么？”柯得平再一次拍了一下大腿，皱了皱眉，叹息道，“是个好后生哩！父母走的早，半年前妻子又去世。家里还有一个三岁多的娃，一个半拉子大的弟弟。这拖儿带弟的，也，也的确配不上咱月娥妹子。”
“哦？”潘富贵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言了。
大厅里面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潘富贵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信手端起身边的茶杯，很是悠长地喝了一大口。也不知他是不嫌弃喝柯得平的剩茶，还是已经压根忘了这事。放下茶杯，良久才喟叹道：“老弟，命里有时总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缓一缓，撂一撂罢！”
这一缓一撂，最终怕是没个结果了。柯得平在心里长叹一声：马老弟，哥哥我已经为你尽力了。没这个缘分啰，今后，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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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柯得平正在为马天宇叹息；那边，潘月娥蹦蹦跳跳地走在马天宇的前面。一路走，一路为他介绍沿途景致。半路上，遇到六嫂和她的二小子。小家伙今年才四岁多一点，看见小姑，立即摊开双手向她跑来。刚跑几步，紧追上来的六嫂一把就把他拽到自己怀里，小声训斥了一句什么。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潘月娥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兔子一般急慌慌地去了。
潘月娥呆呆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六嫂，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马天宇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刚才那人是谁呀？那小孩虎头虎脑，好可爱！”
“是我六嫂，那孩子叫潘胜旭，是我侄儿！”潘月娥很有耐心地一一给他作了介绍，心里却想：若是要你做胜旭的姑父，你愿意吗？想到这里，脸儿又是一红，连忙低头行路，继续当起免费导游来。
不多时，两人已经来到大厅外面的青石阶梯下。潘月娥回头冲马天宇笑笑，踏上石阶，当先直杠杠地走向大厅里去。
潘富贵和柯得平这对忘年交正等得焦急呢，这马天宇一去那么久，难道掉入茅坑里去了？刚要唤人去寻时，就见潘月娥眉眼含笑地走了进来。这丫头，又捡着啥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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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这是？”柯得平见潘富贵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好开口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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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天宇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头的雾水。
潘富贵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抬起头来，胡子翘翘的，说道：“小侄子刚才是怎么说老头子的？人生百年，何为轻重？何为贵贱？怎么，一转身就忘记了？你是我柯老弟的兄……朋友，就不是我老头子的朋友了？难道你只瞧得起柯家老弟，就瞧不起老头子我了？四海之内皆兄……朋友，一顿便饭而已，你客气啥？你能送老头子山珍野味，老头子就不能请你吃一顿饭了？”
马天宇还能说啥？只有起身不住地告罪，表示自己悉听尊教，一定要大吃一顿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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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解的潘书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潘月娥。这妹子，怎么三天两头地犯迷糊？唉，这样下去早晚得出岔子。也不知道是谁家后生吸引了她，看来，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在这件事情上要多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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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潘月娥明显没跟上节奏，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哪里来客人了？哦，有一个，客人，说是柯大哥的兄弟。”
“柯叔叔的兄弟？”潘月关倒不在意她的称呼，他只是越发的好奇了，“柯叔叔哪里有个兄弟了？”
“我，我哪里知道？”潘月娥越发紧张，她不停地绞动着衣角，想了想，又期期艾艾地说道，“是一个叫马天宇的小，小商人，从，从东陵来的，就住在柯大哥店里，我，我哪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哦。”潘月关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老头，莫非有些糊涂了？一个小商贩，也值得我留下来陪他吃饭？东陵，马天宇？嗯，等等，不对不对！父亲一辈子多精明，哪里会干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嗯，对了对了，幺妹怎么对这个人的情况这么清楚？难道？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妹子，心里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哈哈，说不得，这顿午饭是非吃不可了呀！
潘月娥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大哥也真是的，我就是一传话的。你半天不给个准信儿不说，反倒东问西问的，烦不烦呀？人家马天宇哥哥第一次来咱家，我难道不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去好好儿陪陪人家吗？谁知道，谁知道这一别，好久才能再相见呢？
“大哥，你究竟答不答应？给我准话，妹子好去回复咱爹呀！”潘月娥羞羞涩涩的看了她哥一眼，有些儿不耐烦地问道。
“哈哈哈，”潘月关未语先笑，大声说道，“去去去！怎么不去？今天，你大哥可得好好的陪柯叔叔喝几杯！”开玩笑，如果这事真如他的预料，那柯叔叔就是他妹子的大媒人，不好好感谢一番行吗？
潘月关答应得这样爽快，这一下就轮到潘月娥诧异了：那柯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吃香了？
哼！柯大哥，你得意个啥？在娥儿的心里，你有咱马家哥哥吃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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