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 一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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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东城兴建之初，只是戍守边关的要塞。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变成大陆西陲的一座大城。辖内属地包括左岭镇、临关镇和一座望湖副城。
望湖副城坐落在长泽湖以南的临泽台地上。
临泽台地是长泽湖南岸的一块高地。几十步高的台地西高东低，台地表面地势平坦。进出戕境的道路，沿着台地边缘逶迤而行，道路的另一边，就是波光潋滟的长泽湖了。
望湖副城的兴建，不到二十年的历史，是泽东城大总管寇巴大人一手创建的。
泽东城无论是圣殿统辖的边关重镇，还是摆脱圣殿成为独立城邦，都需要常年屯驻重兵以备战需。兵士的饷银、每天的吃喝，花费巨大。于是寇巴想出了一个两全的主意，将泽东城的兵士开上临泽台地开荒种田。
泽东城地处温暖，一年四季没有极寒，四季花开。温暖湿润的气候适合植物生长。如果耕种及时，两年能收获三季庄稼。临泽台地紧邻长泽湖，灌溉取水自然没有问题。
开上临泽台地的兵士，闲时拿起锄刀耕作田地。收获的粮食除了满足军粮需要，多余部分还可以作价出售。泽东城主在售出的粮食价格里抽四成做税捐，其余就当作支付给军队的钱饷。兵士分到钱饷，娶妻生子，又或者积攒下来，留作离开军队时经营小生意的本钱。
一旦戕人犯境，临泽台地上的兵士随时可以拿起战刀奋勇杀敌。
二十年间，泽东城靠着这种军屯建制，不但自给自足养活了几万军队，富余的粮产还卖到了合江城。
胖厨娘来到大厅向铜牙禀告，饭食准备好了。
“那就开吃。一边吃一边说。”
铜牙搓着手说道。
胖厨娘的手艺果然是不错，烹烤的马肉让人胃口大开。只是餐桌上没有酒。看着铜牙瞪起眼的样子，胖厨娘解释着：
“原先的城主大人不喝酒，城堡里也就没有存酒。城主大人要喝，我这就去买。”
铜牙摆着手。
“算了。”
寇巴坐到餐桌旁，瞄了一眼大厅里游荡的亡灵战士，试探地问道：
“那些人，不一起吃吗？”
铜牙哈地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见过死人吃饭了？”
死人？原来那些家伙真的是亡灵。
寇巴低下头。
这就奇怪了。
餐桌边的这几个人，身背双剑的，一看就是剑客佣兵。那个小姑娘，像是个出身显赫的大家小姐。跟在小姑娘身边的老太婆，眼神冰冷无物，莫非是个巫师？
可是，风暴大陆有本事驱使亡灵的人物并不多。圣殿更是将召唤驱使亡灵视为黑暗异端，严令禁止。合江城泽东城作为自由城邦，可以不理圣殿的规矩。可是一个驱使亡灵的巫师，也没胆量公然现身招摇过市吧。
铜牙看到寇巴犹疑的眼神，嘿嘿笑起来。
“你别瞎琢磨了。这些亡灵，原本就是圣殿的战士，都有战功在身。他们这次随我来泽东城，也都是受到圣殿法师加勉祝福的，光明正大。我还告诉你，在合江城时，遇到一个圣殿的执事长老，看到我带着亡灵到处转悠，都不敢说什么。”
听到铜牙半认真半吹牛的说辞，寇巴挤出一脸笑容，频频点头。
铜牙把一大块烤肉塞进嘴里嚼着，说道：
“我听说，泽东城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啊。”
寇巴点着头。
“大陆上有首儿歌，里面有‘长泽湖、浪堆雪，苍莽山、月遮天。’说的就是泽东城的一方水土。”
苍莽山的北段，叫做苍岭，山峰高耸山色苍茫。苍莽山的南段，叫做莽山，莽莽大山绵延不绝。苍岭与莽山中间，有一条天然的峡谷相隔，这些年被泽东城人开凿，成为一条能通行大车的商道，连通了金邑城到双洋城的道路。
给泽东城换来巨大收益的物产，就出产在苍莽山中。
北面的苍岭，开采出一种白色石材，洁白细腻，是建筑豪华住所地好材料。泽东城的这座领主城堡，就是使用苍岭白石全部翻盖的。这种石头在双洋城金邑城，甚至大陆东端的天河城，都能卖上大价钱。
南面的莽山，更是生长着一种金枝木，木质油润花纹美丽，上百年的老树中，会生出一种闪耀着点点金光的纹理，年头越久光泽越明显。
寇巴说着摸了摸吃饭餐桌说道：
“这张桌子，就是有了千年的金枝树王打造的。”
“我刚才还想，泽东城不愧是富得流油。那个死鬼城主居然用金子造一张吃饭的桌子。”
铜牙说着嘿嘿笑起来。寇巴接着说道：
“要说是金子造餐桌，这句话倒也不假。这样的千年树王，莽山里也没有多少。物以稀贵、价高者得。想要买到，还真是要花上等重的金币。”
铜牙听着，瞪大了眼睛，伸手摩挲餐桌。
“乖乖，这还真是个值钱的宝贝。”
苍莽大山的物产，给泽东城换来大笔的金钱。运出这些物产，就靠苍莽山前的左岭镇。左岭镇，坐落在苍岭莽山峡谷的入口。苍岭的白石和莽山的金枝木，都要经由左岭镇装运大车，运入其它城邦。镇上，住着苍岭开采石料的矿主，莽山伐木制材的工头，加上采伐的工人运输的贩夫，热闹非凡。也算是泽东城属下的大市镇了。
苍岭莽山的物产，能给泽东城换来大笔金钱，泽东城主自然格外看中。所以无论是去苍岭采石还是去莽山伐木，都需要向城主缴纳税捐，得到允许才能开工。
每隔两年，城主会组织苍莽山下的大小矿主工头，竞价拍卖苍岭白石和莽山金枝的经营权。出价最高者获得片区经营权。拥有采伐权的人，才有权招募工人进山采石伐木。偷采私伐，一经发现财产充公罚判苦役；数量巨大的，处以极刑。
铜牙看着寇巴，瞥着嘴问道：
“这些道道，都是你给想出来的吧？”
寇巴笑了笑。
“我受雇泽东城主，管理经营这里，自当殚精竭虑，凡事认真操办。”
“那，这些年你也跟着捞到不少好处吧？”
寇巴看着铜牙。
“我要是说我家徒四壁，你肯定不相信。只能说，居有定所食有三餐，强过城下那些普通百姓。”
织衣婆看着寇巴，突然开口问道：
“寇巴大人有家室了吗？”
寇巴望着织衣婆，似乎在思索织衣婆的问出这句话的用意。半晌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种族，就......”
织衣婆随即答道：
“大地精吗。大陆腹地可能少见，但也并不稀奇。”
寇巴看着织衣婆，半晌点了下头。
很多人会把寇巴当成个头尺寸大一号的小地怪。两者虽然同属一族，但其实还是有分别。
铜牙带着一脸的兴奋问道：
“这么说起来，泽东城这些年真是赚了不少钱。快说说，那个死鬼城主留下多少金币给我？”
寇巴看着铜牙，却没出声。
“你咋不说？想要独吞？门都没有！快说！”
“总额，十几万吧。”
铜牙看着寇巴，嘀咕道：
“才十几万？金币还是银币？”
寇巴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十几万金币。但是外债。”
铜牙蹭地跳起来。
“你刚才那么个说法，泽东城简直坐在金山银山上，还有个大有名堂的大总管寇巴大人帮忙谋划经营。一共留下十几万的金币，我已经觉得很可怜了。你还告诉我是外债？钱哪？都哪去了？被你们一把一把嚼碎吃掉啦！”
原以为，来到这泽东城就坐上了金山银山从此吃香喝辣。没想到，却直落下个没堵上的大窟窿！
寇巴默默地看着铜牙，餐桌旁的几个人全都看着寇巴。
看到铜牙气呼呼地坐回到凳子上，寇巴说道：
“采伐权竞价出售，价高者得。是我出的主意。每两年也都在按章举行竞拍。只是，最终的中标者，却一直都是城中的两个大户。这些年，苍莽石木的开采一直被这两大富户所把控。赚到的利益全都进了人家的腰包。”
铜牙砰地一拍桌子问道：
“谁啊？这么大的势力，竟敢从城主的碗里捞油水。”
红月嗤地笑起来。
“我猜到了。”
寇巴转过头看着红月，红月问道：
“是城主老婆的家里人，对吧？”
寇巴冲着红月点着头，接着说道：
“城主的大老婆，年纪远比城主还大几岁。家境殷实，是泽东城几代的富户。那桩婚姻原本也是结姻置利。当时城主刚刚子承父业，泽东城钱库空虚，需要这门亲事兑换些现金使用。莽山采出能换钱的白石，开采权自然也就旁落了。
城主二老婆的家里人，照样学样。只是家里没有适合的女子，就出去买了一个嫁给城主，拿到了苍岭的伐木权。
而去年，城主大人用自己的女儿去跟戕人头领结姻，光是送去的金币就有几十万。那也是泽东城最后的一笔积蓄了。”
寇巴说着看着铜牙，眼神中明明带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欠下的外债又是为何？”
铜牙问道。寇巴叹了口气。
“年初，城主筹划发兵合江城，于是开始采购兵器。又向戕人头领借调兵马。这都都要花钱。”
铜牙看着寇巴，一脸的不相信。
“他不是把女儿嫁给戕人了？借几个兵还要花钱？”
寇巴哼地笑起来。
“结姻，只是换取戕人不犯境的承诺。并不包括替城主打仗。”
冷刃突然问道：
“泽东城主三个老婆，两户人家都捞到好处，第三个老婆家，又得到了什么？”
一丝惊慌在寇巴的眼神中一闪而过。寇巴笑起来，看着冷刃。
“第三个老婆的家里人，得到了一笔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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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东城兴建之初，只是戍守边关的要塞。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变成大陆西陲的一座大城。辖内属地包括左岭镇、临关镇和一座望湖副城。
望湖副城坐落在长泽湖以南的临泽台地上。
临泽台地是长泽湖南岸的一块高地。几十步高的台地西高东低，台地表面地势平坦。进出戕境的道路，沿着台地边缘逶迤而行，道路的另一边，就是波光潋滟的长泽湖了。
望湖副城的兴建，不到二十年的历史，是泽东城大总管寇巴大人一手创建的。
泽东城无论是圣殿统辖的边关重镇，还是摆脱圣殿成为独立城邦，都需要常年屯驻重兵以备战需。兵士的饷银、每天的吃喝，花费巨大。于是寇巴想出了一个两全的主意，将泽东城的兵士开上临泽台地开荒种田。
泽东城地处温暖，一年四季没有极寒，四季花开。温暖湿润的气候适合植物生长。如果耕种及时，两年能收获三季庄稼。临泽台地紧邻长泽湖，灌溉取水自然没有问题。
开上临泽台地的兵士，闲时拿起锄刀耕作田地。收获的粮食除了满足军粮需要，多余部分还可以作价出售。泽东城主在售出的粮食价格里抽四成做税捐，其余就当作支付给军队的钱饷。兵士分到钱饷，娶妻生子，又或者积攒下来，留作离开军队时经营小生意的本钱。
一旦戕人犯境，临泽台地上的兵士随时可以拿起战刀奋勇杀敌。
二十年间，泽东城靠着这种军屯建制，不但自给自足养活了几万军队，富余的粮产还卖到了合江城。
胖厨娘来到大厅向铜牙禀告，饭食准备好了。
“那就开吃。一边吃一边说。”
铜牙搓着手说道。
胖厨娘的手艺果然是不错，烹烤的马肉让人胃口大开。只是餐桌上没有酒。看着铜牙瞪起眼的样子，胖厨娘解释着：
“原先的城主大人不喝酒，城堡里也就没有存酒。城主大人要喝，我这就去买。”
铜牙摆着手。
“算了。”
寇巴坐到餐桌旁，瞄了一眼大厅里游荡的亡灵战士，试探地问道：
“那些人，不一起吃吗？”
铜牙哈地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见过死人吃饭了？”
死人？原来那些家伙真的是亡灵。
寇巴低下头。
这就奇怪了。
餐桌边的这几个人，身背双剑的，一看就是剑客佣兵。那个小姑娘，像是个出身显赫的大家小姐。跟在小姑娘身边的老太婆，眼神冰冷无物，莫非是个巫师？
可是，风暴大陆有本事驱使亡灵的人物并不多。圣殿更是将召唤驱使亡灵视为黑暗异端，严令禁止。合江城泽东城作为自由城邦，可以不理圣殿的规矩。可是一个驱使亡灵的巫师，也没胆量公然现身招摇过市吧。
铜牙看到寇巴犹疑的眼神，嘿嘿笑起来。
“你别瞎琢磨了。这些亡灵，原本就是圣殿的战士，都有战功在身。他们这次随我来泽东城，也都是受到圣殿法师加勉祝福的，光明正大。我还告诉你，在合江城时，遇到一个圣殿的执事长老，看到我带着亡灵到处转悠，都不敢说什么。”
听到铜牙半认真半吹牛的说辞，寇巴挤出一脸笑容，频频点头。
铜牙把一大块烤肉塞进嘴里嚼着，说道：
“我听说，泽东城可是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啊。”
寇巴点着头。
“大陆上有首儿歌，里面有‘长泽湖、浪堆雪，苍莽山、月遮天。’说的就是泽东城的一方水土。”
苍莽山的北段，叫做苍岭，山峰高耸山色苍茫。苍莽山的南段，叫做莽山，莽莽大山绵延不绝。苍岭与莽山中间，有一条天然的峡谷相隔，这些年被泽东城人开凿，成为一条能通行大车的商道，连通了金邑城到双洋城的道路。
给泽东城换来巨大收益的物产，就出产在苍莽山中。
北面的苍岭，开采出一种白色石材，洁白细腻，是建筑豪华住所地好材料。泽东城的这座领主城堡，就是使用苍岭白石全部翻盖的。这种石头在双洋城金邑城，甚至大陆东端的天河城，都能卖上大价钱。
南面的莽山，更是生长着一种金枝木，木质油润花纹美丽，上百年的老树中，会生出一种闪耀着点点金光的纹理，年头越久光泽越明显。
寇巴说着摸了摸吃饭餐桌说道：
“这张桌子，就是有了千年的金枝树王打造的。”
“我刚才还想，泽东城不愧是富得流油。那个死鬼城主居然用金子造一张吃饭的桌子。”
铜牙说着嘿嘿笑起来。寇巴接着说道：
“要说是金子造餐桌，这句话倒也不假。这样的千年树王，莽山里也没有多少。物以稀贵、价高者得。想要买到，还真是要花上等重的金币。”
铜牙听着，瞪大了眼睛，伸手摩挲餐桌。
“乖乖，这还真是个值钱的宝贝。”
苍莽大山的物产，给泽东城换来大笔的金钱。运出这些物产，就靠苍莽山前的左岭镇。左岭镇，坐落在苍岭莽山峡谷的入口。苍岭的白石和莽山的金枝木，都要经由左岭镇装运大车，运入其它城邦。镇上，住着苍岭开采石料的矿主，莽山伐木制材的工头，加上采伐的工人运输的贩夫，热闹非凡。也算是泽东城属下的大市镇了。
苍岭莽山的物产，能给泽东城换来大笔金钱，泽东城主自然格外看中。所以无论是去苍岭采石还是去莽山伐木，都需要向城主缴纳税捐，得到允许才能开工。
每隔两年，城主会组织苍莽山下的大小矿主工头，竞价拍卖苍岭白石和莽山金枝的经营权。出价最高者获得片区经营权。拥有采伐权的人，才有权招募工人进山采石伐木。偷采私伐，一经发现财产充公罚判苦役；数量巨大的，处以极刑。
铜牙看着寇巴，瞥着嘴问道：
“这些道道，都是你给想出来的吧？”
寇巴笑了笑。
“我受雇泽东城主，管理经营这里，自当殚精竭虑，凡事认真操办。”
“那，这些年你也跟着捞到不少好处吧？”
寇巴看着铜牙。
“我要是说我家徒四壁，你肯定不相信。只能说，居有定所食有三餐，强过城下那些普通百姓。”
织衣婆看着寇巴，突然开口问道：
“寇巴大人有家室了吗？”
寇巴望着织衣婆，似乎在思索织衣婆的问出这句话的用意。半晌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种族，就......”
织衣婆随即答道：
“大地精吗。大陆腹地可能少见，但也并不稀奇。”
寇巴看着织衣婆，半晌点了下头。
很多人会把寇巴当成个头尺寸大一号的小地怪。两者虽然同属一族，但其实还是有分别。
铜牙带着一脸的兴奋问道：
“这么说起来，泽东城这些年真是赚了不少钱。快说说，那个死鬼城主留下多少金币给我？”
寇巴看着铜牙，却没出声。
“你咋不说？想要独吞？门都没有！快说！”
“总额，十几万吧。”
铜牙看着寇巴，嘀咕道：
“才十几万？金币还是银币？”
寇巴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十几万金币。但是外债。”
铜牙蹭地跳起来。
“你刚才那么个说法，泽东城简直坐在金山银山上，还有个大有名堂的大总管寇巴大人帮忙谋划经营。一共留下十几万的金币，我已经觉得很可怜了。你还告诉我是外债？钱哪？都哪去了？被你们一把一把嚼碎吃掉啦！”
原以为，来到这泽东城就坐上了金山银山从此吃香喝辣。没想到，却直落下个没堵上的大窟窿！
寇巴默默地看着铜牙，餐桌旁的几个人全都看着寇巴。
看到铜牙气呼呼地坐回到凳子上，寇巴说道：
“采伐权竞价出售，价高者得。是我出的主意。每两年也都在按章举行竞拍。只是，最终的中标者，却一直都是城中的两个大户。这些年，苍莽石木的开采一直被这两大富户所把控。赚到的利益全都进了人家的腰包。”
铜牙砰地一拍桌子问道：
“谁啊？这么大的势力，竟敢从城主的碗里捞油水。”
红月嗤地笑起来。
“我猜到了。”
寇巴转过头看着红月，红月问道：
“是城主老婆的家里人，对吧？”
寇巴冲着红月点着头，接着说道：
“城主的大老婆，年纪远比城主还大几岁。家境殷实，是泽东城几代的富户。那桩婚姻原本也是结姻置利。当时城主刚刚子承父业，泽东城钱库空虚，需要这门亲事兑换些现金使用。莽山采出能换钱的白石，开采权自然也就旁落了。
城主二老婆的家里人，照样学样。只是家里没有适合的女子，就出去买了一个嫁给城主，拿到了苍岭的伐木权。
而去年，城主大人用自己的女儿去跟戕人头领结姻，光是送去的金币就有几十万。那也是泽东城最后的一笔积蓄了。”
寇巴说着看着铜牙，眼神中明明带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欠下的外债又是为何？”
铜牙问道。寇巴叹了口气。
“年初，城主筹划发兵合江城，于是开始采购兵器。又向戕人头领借调兵马。这都都要花钱。”
铜牙看着寇巴，一脸的不相信。
“他不是把女儿嫁给戕人了？借几个兵还要花钱？”
寇巴哼地笑起来。
“结姻，只是换取戕人不犯境的承诺。并不包括替城主打仗。”
冷刃突然问道：
“泽东城主三个老婆，两户人家都捞到好处，第三个老婆家，又得到了什么？”
一丝惊慌在寇巴的眼神中一闪而过。寇巴笑起来，看着冷刃。
“第三个老婆的家里人，得到了一笔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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