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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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是在一种非常沉闷的气氛中度过的。
虽然之前猎鹰说“边吃边说”，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发生。凯恩一句话也没说。这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猎鹰和香柔稍微好一点，没有一声不吭。不过父女两个却是彼此说话，谁也没有主动提及凯恩。
这顿午餐要平凡多了，只有面包，黄油还有少量一点咸肉和大蒜。一定要说有什么地方比较好的话，那就是面包质地比较优，也比较白。凯恩吃东西的时候注意到，香柔刻意的不看他，而猎鹰却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虽然老法师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但是凯恩却下意识的想起对方可是帝国头号通缉犯——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种。
吃完饭后，老法师点起自己的烟斗，美美的抽了一大口。凯恩想告辞起身离开，却被香柔阻挡住了。
“我们家可不养闲人。”香柔明明长了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但是这一刻表情却显得很凶猛，脸上也是冰冷冷的。“既然要在我家当一个食客，那么不要把自己当做大爷！”
凯恩完全愣住了，但是眼下他也没有任何其他选择，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所幸他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长大的类型，在汤玛士还活着的时候，凯恩就已经学会自己如何照顾自己。再说了，经过这一段和雷斯道玛共同的旅行，他该会的已经全部都会了。
“好，既然如此，去洗餐具吧！以后这个活归你的！”
凯恩再一次点了点头，默默的整理下桌子上的空盘子和其他餐具，想要端进厨房。
香柔刚才还是很严肃的表情，下一瞬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老爸，你看，我赢了！嘿嘿，至少有半年不用洗碗了！”
老法师吐出一口烟圈，发出几声笑。
凯恩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半开玩笑性质的圈套。不过既然话说出口了，作为一个男子汉（他一直这么认为的）当然不能收回。于是他端着盘子就向走。
香柔再一次挡在他的面前。
“我还真的没见过你这么阴郁的人！”香柔怒气冲冲的说道，说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装生气。凯恩只是觉得她这种生气毫无任何道理。
“阴沉！太阴沉啦！”少女看着凯恩，伸出一只手，指头指着他的脸。“真是越看越让人不爽！”她转头面向边上的猎鹰。“老爸，我决定了！我要修正这个家伙阴沉的性格！”
猎鹰不置可否，只是面带微笑着再吐出了一个烟圈。
不过香柔倒是没有进一步紧逼了。她让开路，凯恩端着盘子走进了厨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虽然简朴但是东西齐全的厨房，凯恩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英德纳城的生活。那段生活里，他唯一的烦恼就是如何通过法师晋升。
然后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眼泪流出来了。
洗个餐具本来是很容易的工作——哪怕是一个生手，顿饭工夫也就搞定了。但是这一次，凯恩走出来的时候确实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以至于香柔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不耐烦了。
“你叫凯恩是吧，凯恩，跟我走！”她一把抓住凯恩的手，向外拉去。
“等……你要干什么？”凯恩一时措手不及，居然被香柔硬拽了出去。
“去买东西！”香柔说道。“到镇子上去买点东西。”
“那要我去干什么啊？”凯恩还是不懂。“你自己去买就行了。”
“笨！当然是当牛当马使唤了！”香柔一点也不客气。“你想让我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背着一大堆东西赶路吗？”
你哪里娇滴滴了？而且你下手可够狠的，我眼睛都被你打青了……当然，以上是凯恩内心的话，没有说出口的那一种。
这趟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就是香柔拉着并不心甘情愿的凯恩一直赶路，一路跑到镇上。凯恩很快就回到了昨天曾走过的那条街道上。不过昨天，凯恩是驾着马车走的，
“我们要去买点什么？”
“吃的、穿的、用的！”香柔回答道。“虽然会买很多，但放心，不会很重的，你绝对背的动。”
她说的很温和很体贴（在凯恩来看，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香柔说的最体贴的一句话），却让凯恩感到脊梁骨都飕飕的。
“为什么要去买这么多东西？”凯恩有些不解。
“当然是因为过去没钱啊。”香柔理所当然的回答。“要不是这一次你们送来这么多钱，我们的日子还真的不太好过。我老早就想买几件衣服了。还有，我老爸的帽子里面足有四个补丁，我一直想换掉它。他那件破袍子也是，你不知道我我看着多别扭。”
凯恩更加不解了。帝国头号通缉犯过着这种贫穷的日子？敢情他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衣食住行这么简朴并不是为了伪装或者是天性简朴，而是确确实实比较穷？
“可是，这个……”
“你该不会那些骗小孩的故事听多了，以为逃犯都应该挥金如土，逍遥自在的吧？”香柔说道。“那样的日子，我也想过啊。怎么说我老爸也是帝国头号通缉犯，悬赏十万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懂事以来，家里的日子一直不怎么好。就算有钱了，帝国的追兵一来，我们也得丢下房子跑路。然后又得买房子，买家具，买生活用品……啊啊啊啊，说出来真的都很悲催啊。我倒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和那个雷斯道玛，要不是你们，我也不能过几天手头宽松的日子了！”
香柔说到做到。一个下午，她都在购物中度过。说起来，似乎任何世界里，女人的购物欲望都是很可怕的，特别是憋久了释放出来，那威力足以让男人闻风丧胆。香柔先是在镇子里的裁缝店好好的花了点时间，让凯恩的肩头多了一个颇有那么几分重量的包袱。然后她进了杂货店，让凯恩手上多了两个大袋子。最后她还在镇子上的食品店好好的宽松了一把，逼得凯恩不得不弄了一辆手推车才把东西堆上去。
尽管猎鹰的家距离小镇很近，可是他们还是在天黑时分才回到家。
猎鹰似乎没有出门。在他们接近家门口的时候，老法师是很高兴的出来迎接的。在看到手推车上那一大堆战利品的时候，他显得更加高兴了。
“老爸，你的帽子该换了！”说着话，香柔直接把帽子从猎鹰头上摘下，换了一个新买的。“你这件破帽子早该丢垃圾堆了！”
原本那件灰色的尖顶宽边帽子就直接被她丢掉了。老法师并没有反对，只是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新帽子。那个帽子要稍微小一点，但是戴上去的感觉又柔软又舒服，而且也比较暖和。
父女欢欢喜喜的在一起分享快乐，凯恩则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前面说过，那是很简单的房子，就连被褥也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听着外面香柔和猎鹰的声音，凯恩再一次想到了汤玛士。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快乐呢？只有失去了，才想起当初是多么的幸福美好啊。
想着过去和汤玛士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起来。现在，汤玛士已经不在。每当想再见汤玛士一面，他就只能在自己回忆里找。
“你！”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路，凯恩这才发现香柔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面前。
香柔两腿分开，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就和之前一样，凯恩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愤怒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阴郁的人？总是一副刚死了亲人的表情！”香柔大骂出声，话出口才觉得不妥。她现在已经知道凯恩为什么和雷斯道玛混在一起——本来么，一个很有潜力的魔法学徒，和一个名列帝国通缉犯的走私商人凑在一起，这个组合怎么看就怎么不对头。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学徒会放弃前途无量的魔法师职业，转去当走私犯的。
凯恩抬头看着她，那目光让香柔心头有点毛毛的。刚才的怒火也已经不翼而飞。
“我知道你老师死了，而你很想他！”因为刚才说错话的缘故，香柔换了一种口气。“可是也不能这样子啊。你看我，我妈也死了。但是死者虽然死了，活人还是继续要活。总是想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啊。我也很想妈妈，但是还不是每天都得快乐的过日子……该死，被你这个家伙一弄，我的心情都变得消沉起来了！”
她愤怒的哼了一句，用力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凯恩身边，低头不语。
这一次，轮到凯恩不自在起来了。
“这个……香柔……小姐……”过了一阵子之后，看到香柔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凯恩不得不主动开口。
“别打搅我！”香柔怒目而视。“我在想念我妈妈！”
“啊……这个……可是……那个……”
“妈妈已经过世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少女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很想妈妈！老爸也想妈妈……”她双手抱着胸，一副想把自己藏到角落里的样子。
“这个……”
“该死，我忘记了，我过来是叫你去吃饭的！老爸肯定在那里等我们等的不耐烦啦！”香柔突然想起了她的正事，整个人跳了起来。“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说之前她的愤怒还有可能是假的，这一次可真的是怒了。
凯恩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想用“嗯”“啊”“哦”这样的应付过去。
“知道错了，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香柔更加愤怒，用力的一脚踢在凯恩的小腿之上。这一脚力量十足，位置又巧妙，让凯恩痛彻心脾。“给我滚出去吃饭，少给我叽叽歪歪的！你这个没用的臭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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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是在一种非常沉闷的气氛中度过的。
虽然之前猎鹰说“边吃边说”，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发生。凯恩一句话也没说。这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猎鹰和香柔稍微好一点，没有一声不吭。不过父女两个却是彼此说话，谁也没有主动提及凯恩。
这顿午餐要平凡多了，只有面包，黄油还有少量一点咸肉和大蒜。一定要说有什么地方比较好的话，那就是面包质地比较优，也比较白。凯恩吃东西的时候注意到，香柔刻意的不看他，而猎鹰却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虽然老法师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但是凯恩却下意识的想起对方可是帝国头号通缉犯——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种。
吃完饭后，老法师点起自己的烟斗，美美的抽了一大口。凯恩想告辞起身离开，却被香柔阻挡住了。
“我们家可不养闲人。”香柔明明长了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但是这一刻表情却显得很凶猛，脸上也是冰冷冷的。“既然要在我家当一个食客，那么不要把自己当做大爷！”
凯恩完全愣住了，但是眼下他也没有任何其他选择，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所幸他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长大的类型，在汤玛士还活着的时候，凯恩就已经学会自己如何照顾自己。再说了，经过这一段和雷斯道玛共同的旅行，他该会的已经全部都会了。
“好，既然如此，去洗餐具吧！以后这个活归你的！”
凯恩再一次点了点头，默默的整理下桌子上的空盘子和其他餐具，想要端进厨房。
香柔刚才还是很严肃的表情，下一瞬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老爸，你看，我赢了！嘿嘿，至少有半年不用洗碗了！”
老法师吐出一口烟圈，发出几声笑。
凯恩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半开玩笑性质的圈套。不过既然话说出口了，作为一个男子汉（他一直这么认为的）当然不能收回。于是他端着盘子就向走。
香柔再一次挡在他的面前。
“我还真的没见过你这么阴郁的人！”香柔怒气冲冲的说道，说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装生气。凯恩只是觉得她这种生气毫无任何道理。
“阴沉！太阴沉啦！”少女看着凯恩，伸出一只手，指头指着他的脸。“真是越看越让人不爽！”她转头面向边上的猎鹰。“老爸，我决定了！我要修正这个家伙阴沉的性格！”
猎鹰不置可否，只是面带微笑着再吐出了一个烟圈。
不过香柔倒是没有进一步紧逼了。她让开路，凯恩端着盘子走进了厨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虽然简朴但是东西齐全的厨房，凯恩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英德纳城的生活。那段生活里，他唯一的烦恼就是如何通过法师晋升。
然后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眼泪流出来了。
洗个餐具本来是很容易的工作——哪怕是一个生手，顿饭工夫也就搞定了。但是这一次，凯恩走出来的时候确实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以至于香柔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不耐烦了。
“你叫凯恩是吧，凯恩，跟我走！”她一把抓住凯恩的手，向外拉去。
“等……你要干什么？”凯恩一时措手不及，居然被香柔硬拽了出去。
“去买东西！”香柔说道。“到镇子上去买点东西。”
“那要我去干什么啊？”凯恩还是不懂。“你自己去买就行了。”
“笨！当然是当牛当马使唤了！”香柔一点也不客气。“你想让我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背着一大堆东西赶路吗？”
你哪里娇滴滴了？而且你下手可够狠的，我眼睛都被你打青了……当然，以上是凯恩内心的话，没有说出口的那一种。
这趟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就是香柔拉着并不心甘情愿的凯恩一直赶路，一路跑到镇上。凯恩很快就回到了昨天曾走过的那条街道上。不过昨天，凯恩是驾着马车走的，
“我们要去买点什么？”
“吃的、穿的、用的！”香柔回答道。“虽然会买很多，但放心，不会很重的，你绝对背的动。”
她说的很温和很体贴（在凯恩来看，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香柔说的最体贴的一句话），却让凯恩感到脊梁骨都飕飕的。
“为什么要去买这么多东西？”凯恩有些不解。
“当然是因为过去没钱啊。”香柔理所当然的回答。“要不是这一次你们送来这么多钱，我们的日子还真的不太好过。我老早就想买几件衣服了。还有，我老爸的帽子里面足有四个补丁，我一直想换掉它。他那件破袍子也是，你不知道我我看着多别扭。”
凯恩更加不解了。帝国头号通缉犯过着这种贫穷的日子？敢情他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衣食住行这么简朴并不是为了伪装或者是天性简朴，而是确确实实比较穷？
“可是，这个……”
“你该不会那些骗小孩的故事听多了，以为逃犯都应该挥金如土，逍遥自在的吧？”香柔说道。“那样的日子，我也想过啊。怎么说我老爸也是帝国头号通缉犯，悬赏十万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懂事以来，家里的日子一直不怎么好。就算有钱了，帝国的追兵一来，我们也得丢下房子跑路。然后又得买房子，买家具，买生活用品……啊啊啊啊，说出来真的都很悲催啊。我倒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和那个雷斯道玛，要不是你们，我也不能过几天手头宽松的日子了！”
香柔说到做到。一个下午，她都在购物中度过。说起来，似乎任何世界里，女人的购物欲望都是很可怕的，特别是憋久了释放出来，那威力足以让男人闻风丧胆。香柔先是在镇子里的裁缝店好好的花了点时间，让凯恩的肩头多了一个颇有那么几分重量的包袱。然后她进了杂货店，让凯恩手上多了两个大袋子。最后她还在镇子上的食品店好好的宽松了一把，逼得凯恩不得不弄了一辆手推车才把东西堆上去。
尽管猎鹰的家距离小镇很近，可是他们还是在天黑时分才回到家。
猎鹰似乎没有出门。在他们接近家门口的时候，老法师是很高兴的出来迎接的。在看到手推车上那一大堆战利品的时候，他显得更加高兴了。
“老爸，你的帽子该换了！”说着话，香柔直接把帽子从猎鹰头上摘下，换了一个新买的。“你这件破帽子早该丢垃圾堆了！”
原本那件灰色的尖顶宽边帽子就直接被她丢掉了。老法师并没有反对，只是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新帽子。那个帽子要稍微小一点，但是戴上去的感觉又柔软又舒服，而且也比较暖和。
父女欢欢喜喜的在一起分享快乐，凯恩则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前面说过，那是很简单的房子，就连被褥也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听着外面香柔和猎鹰的声音，凯恩再一次想到了汤玛士。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快乐呢？只有失去了，才想起当初是多么的幸福美好啊。
想着过去和汤玛士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起来。现在，汤玛士已经不在。每当想再见汤玛士一面，他就只能在自己回忆里找。
“你！”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路，凯恩这才发现香柔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面前。
香柔两腿分开，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就和之前一样，凯恩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愤怒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阴郁的人？总是一副刚死了亲人的表情！”香柔大骂出声，话出口才觉得不妥。她现在已经知道凯恩为什么和雷斯道玛混在一起——本来么，一个很有潜力的魔法学徒，和一个名列帝国通缉犯的走私商人凑在一起，这个组合怎么看就怎么不对头。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学徒会放弃前途无量的魔法师职业，转去当走私犯的。
凯恩抬头看着她，那目光让香柔心头有点毛毛的。刚才的怒火也已经不翼而飞。
“我知道你老师死了，而你很想他！”因为刚才说错话的缘故，香柔换了一种口气。“可是也不能这样子啊。你看我，我妈也死了。但是死者虽然死了，活人还是继续要活。总是想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啊。我也很想妈妈，但是还不是每天都得快乐的过日子……该死，被你这个家伙一弄，我的心情都变得消沉起来了！”
她愤怒的哼了一句，用力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凯恩身边，低头不语。
这一次，轮到凯恩不自在起来了。
“这个……香柔……小姐……”过了一阵子之后，看到香柔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凯恩不得不主动开口。
“别打搅我！”香柔怒目而视。“我在想念我妈妈！”
“啊……这个……可是……那个……”
“妈妈已经过世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少女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很想妈妈！老爸也想妈妈……”她双手抱着胸，一副想把自己藏到角落里的样子。
“这个……”
“该死，我忘记了，我过来是叫你去吃饭的！老爸肯定在那里等我们等的不耐烦啦！”香柔突然想起了她的正事，整个人跳了起来。“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说之前她的愤怒还有可能是假的，这一次可真的是怒了。
凯恩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想用“嗯”“啊”“哦”这样的应付过去。
“知道错了，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香柔更加愤怒，用力的一脚踢在凯恩的小腿之上。这一脚力量十足，位置又巧妙，让凯恩痛彻心脾。“给我滚出去吃饭，少给我叽叽歪歪的！你这个没用的臭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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