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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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掉的话……会被抓进去……会死的……
凯恩刚才的心情此刻已经无影无踪。他不知道安瑞什么时候回来。此时时间很早，安瑞如果有繁琐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可能会来的很迟，很迟。
如果赌输的话……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这个魔法师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的话……他就真的完了。其实凯恩并不怕死，但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在为汤玛士报仇之前死掉！如果那样的话，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此时此刻，在赌场的另外一个房间，安瑞正在看着水晶球中的一切。
没错，凯恩正在进行的赌局，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安瑞的眼皮底下。甚至凯恩此刻的神情都一点不漏的看在他的眼里。和安瑞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人，每个都是魔法师打扮。
“看起来，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说道。“至少那东西不值五百金币。话说回来，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直接把他……”
“这是凯西要求的。”安瑞淡淡的回答道。“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在四个高阶法师面前成功逃走过一次。汤玛士可能给了他什么保命的东西。”
“可怜的汤玛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没办法，凯西提出来的条件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安瑞叹了口气。“汤玛士已经死了，可是我们还活着。既然活着，就必须向未来看，不是吗？”
“也罢，不管怎么说如果英德纳城能加入我们的同盟，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和很多的危险。话说回来，汤玛士如果活着，他是决计不会加入我们的，不是吗？我对他很了解……”
水晶球里，凯恩已经迎接了三连败。
他现在开始体会到之前那些人的感觉了。以旁观者的角度，怎么可能理解赌博者要承担的巨大心理压力？那输掉的，被拿走的可不是筹码，而是他身上的血和肉啊！失败带来的痛苦、沮丧和不安，最重要的还有恐惧，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够承受的。
他现在明白了那种非人的折磨了。到底自己的牌是好是差，到底该跟注还是放弃？事实上，只有很偶然的情况下，这种选择才不会显得艰难——那就是看到对方手里是最大牌或者最小牌的时候。绝大部分情况下，人是会疑神疑鬼，既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又不能控制心中的贪婪。凯恩能做的只有竭力尝试从对方神情中看到一些倪端，但是事实上却什么都看不到。
“年轻人，恐怕你会输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凯恩耳边响起。他全身一震，然后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其实不是他“听”见的，而是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
他惊恐之中扭过头，看到的正是那个老人。后者微笑着向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那个魔法师死盯着两个人的举动，但是老人的这个手势确实不能透露任何信息，所以他最终也只是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别害怕，年轻人。”老人的声音继续在他脑海里响起。“你很勇敢，也很鲁莽。你难道没有察觉你身边这位一直在说谎吗？”
“说谎？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安瑞是什么关系，但是……明显不是那种很铁的关系哦。”老人继续说道。“你输掉的话，应该会和刚才两个人一样悲惨吧。”
凯恩没有回答，在心绪不宁的情况下，他又输了一盘。输掉的筹码不多，但是还是输。
“你应该是个法师学徒吧。虽然不知道你是谁的学徒，但是……”老人的声音继续说道。“我问你，想不想赢？”
“怎么赢？”凯恩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一样，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很简单啊，把身体稍微向左侧挪一定……就这样，一点点，这样我就看到你的牌了。现在，我能把你看不到的牌告诉你……你手里的牌是一张“龙王”，最大的牌哦。只管努力的加注吧，不会输的。”
虽然凯恩不是很相信对方，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他押上了大注，而对方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放弃。他赢了这一局，虽然赢的筹码不多，但是毕竟是把上一局输掉的赢回来了。
他心惊胆战的看了看那个监督的魔法师。很明显，这个家伙什么都没发现。在他眼里，这只是一次正常的牌局——毕竟凯恩拿到了最大的牌。
摸牌，下注。有了老人那种神秘的力量帮助，凯恩很轻易的就赢了这一局，颇有斩获。
魔法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敏锐的感觉到有某些不太对头的地方，但是却找不到哪里出问题了。老人待在静音的区域内，也没有做任何手势传达暗号的可能性。凯恩应该只是很偶然的赢了一局。
再一次摸牌，下注。凯恩听到了老人的提示。“你手里的牌比较小，放弃吧。当然，稍微输一点麻痹一下他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为什么帮我？”凯恩有些好奇的问。
“还挺警惕的，年轻人……哈哈……”老人的声音里带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难得碰到你这样一个罕见的人……你去当魔法学徒真是可惜了。你很有潜力，但是潜力不等于实力。”
“什么意思？”凯恩主动放弃了这一局，同时在心里问道。
“你一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徒。”老人继续说道。“应该是水平比较差的那一种。”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不是轻蔑也不是嘲讽，而是一种……比较善意的笑。
“你的老师一定是一个很传统，很顽固的魔法师。”老人继续说道。“他其实不懂教授学徒……至少，他不懂得怎么教授你。”
“我已经触摸到魔网的第三层了！”看到对方说汤玛士的坏话，凯恩立刻在心里愤怒的反驳。“能力方面我已经达标，只要我能完成晋升的任务，我就是一个魔法师！”
“那只能说你自己很努力，不能说他的教导有多么出色。”老人继续笑，“但是，我可以认为，按照你目前的做法，你终生的成就应该是就是接触第五层魔网的档次，最多也不会超过第六层……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高阶法师。因为你就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牛，虽然空有一身力量，却找不到方向。”
那个魔法师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头了。因为凯恩几局下来，宛如神助一般，这完全不是正常的反应。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凯恩情绪的变化。这个猎物刚才还是战战兢兢，神情失常，但是转眼之间，他就已经恢复镇定。他摸牌的动作也不是像刚才一样发抖，而是很稳很镇定，证明心理压力已经大大减轻。
如果说他连战连胜是可以理解的偶然，那么他这些细微之处的变化就是不可理解的。这个魔法师不是傻瓜，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知道发生了事情，不等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在凯恩身上前后打量，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唯一的疑点就是那个老人了。老人自称兰罗，是一个从南部来的旅行者。不过这个赌局本身就不追究参与者的资格，所以没人细细打听老人的来历。起先倒也罢了，现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老人很不正常。
他实在太镇静，太平淡了。没错，一个年级大了，见识多了，很自然就会比年轻人更加镇定。但是这一位甚至连一点点的紧张都没有，那就太不正常了。事实上，这个兰罗和其他三个人之间的区别实在太大太明显，很值得怀疑。
但是话说回来，怀疑归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老人很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静音魔法的控制下观看着牌局。魔法师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静音魔法仍然在正常运作，而老人也没有做出任何可疑的动作。事实上，这么多双眼睛下，他也不可能做任何可疑的动作。
在他寻找破绽的这段时间内，凯恩的进展十分迅速。只是很短的时间内，他就赢了一大堆筹码。此时此刻，就连和他对阵的那一位职业赌徒，也已经神情紧张，动作不安。虽然说他是在赌别人的钱，但是他也知道赌输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但是没用——就像人们知道的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赌技，不管是什么样的自控和判断能力，你都没办法和作弊的人赌。凯恩状态神勇，就连手气也完全的改变了，几乎算得上每战必胜，好几次都依靠微弱的优势获胜，赢了很多。
筹码山还在逐次增高。魔法师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仍然保持着微笑的老人。他甚至已经施展了一个法术，增加了自己的感知能力。但是没用——老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都没动，而凯恩却仍然在不停的赢钱。
“怎么回事？”不止是身在现场的魔法师，甚至连依靠水晶球观察赌局的安瑞也察觉到不对头。凯恩的神勇已经让他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我赢了！”凯恩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赢了五百金币，换句话说，赌局到此结束。
虽然很不情愿，虽然知道背后一定有鬼，但是既然找不出问题，那个魔法师也不得不承认凯恩的胜利。一个重重的钱袋子被送到了凯恩的手上。
“现在可以放了他了吗？”凯恩将钱袋放回赌桌的正中央。魔法师看了看钱袋，又看了看那个站在一边，被两个人挟持住的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放开手，少年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凯恩，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法师学徒，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谢……”
“凯恩！”房间的门被推开，安瑞走了进来。从他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他压根不知道赌博的事情。“我的事情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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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掉的话……会被抓进去……会死的……
凯恩刚才的心情此刻已经无影无踪。他不知道安瑞什么时候回来。此时时间很早，安瑞如果有繁琐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可能会来的很迟，很迟。
如果赌输的话……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这个魔法师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的话……他就真的完了。其实凯恩并不怕死，但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在为汤玛士报仇之前死掉！如果那样的话，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此时此刻，在赌场的另外一个房间，安瑞正在看着水晶球中的一切。
没错，凯恩正在进行的赌局，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安瑞的眼皮底下。甚至凯恩此刻的神情都一点不漏的看在他的眼里。和安瑞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人，每个都是魔法师打扮。
“看起来，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说道。“至少那东西不值五百金币。话说回来，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直接把他……”
“这是凯西要求的。”安瑞淡淡的回答道。“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在四个高阶法师面前成功逃走过一次。汤玛士可能给了他什么保命的东西。”
“可怜的汤玛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没办法，凯西提出来的条件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安瑞叹了口气。“汤玛士已经死了，可是我们还活着。既然活着，就必须向未来看，不是吗？”
“也罢，不管怎么说如果英德纳城能加入我们的同盟，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和很多的危险。话说回来，汤玛士如果活着，他是决计不会加入我们的，不是吗？我对他很了解……”
水晶球里，凯恩已经迎接了三连败。
他现在开始体会到之前那些人的感觉了。以旁观者的角度，怎么可能理解赌博者要承担的巨大心理压力？那输掉的，被拿走的可不是筹码，而是他身上的血和肉啊！失败带来的痛苦、沮丧和不安，最重要的还有恐惧，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够承受的。
他现在明白了那种非人的折磨了。到底自己的牌是好是差，到底该跟注还是放弃？事实上，只有很偶然的情况下，这种选择才不会显得艰难——那就是看到对方手里是最大牌或者最小牌的时候。绝大部分情况下，人是会疑神疑鬼，既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又不能控制心中的贪婪。凯恩能做的只有竭力尝试从对方神情中看到一些倪端，但是事实上却什么都看不到。
“年轻人，恐怕你会输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凯恩耳边响起。他全身一震，然后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其实不是他“听”见的，而是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
他惊恐之中扭过头，看到的正是那个老人。后者微笑着向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那个魔法师死盯着两个人的举动，但是老人的这个手势确实不能透露任何信息，所以他最终也只是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别害怕，年轻人。”老人的声音继续在他脑海里响起。“你很勇敢，也很鲁莽。你难道没有察觉你身边这位一直在说谎吗？”
“说谎？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安瑞是什么关系，但是……明显不是那种很铁的关系哦。”老人继续说道。“你输掉的话，应该会和刚才两个人一样悲惨吧。”
凯恩没有回答，在心绪不宁的情况下，他又输了一盘。输掉的筹码不多，但是还是输。
“你应该是个法师学徒吧。虽然不知道你是谁的学徒，但是……”老人的声音继续说道。“我问你，想不想赢？”
“怎么赢？”凯恩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一样，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很简单啊，把身体稍微向左侧挪一定……就这样，一点点，这样我就看到你的牌了。现在，我能把你看不到的牌告诉你……你手里的牌是一张“龙王”，最大的牌哦。只管努力的加注吧，不会输的。”
虽然凯恩不是很相信对方，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他押上了大注，而对方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放弃。他赢了这一局，虽然赢的筹码不多，但是毕竟是把上一局输掉的赢回来了。
他心惊胆战的看了看那个监督的魔法师。很明显，这个家伙什么都没发现。在他眼里，这只是一次正常的牌局——毕竟凯恩拿到了最大的牌。
摸牌，下注。有了老人那种神秘的力量帮助，凯恩很轻易的就赢了这一局，颇有斩获。
魔法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敏锐的感觉到有某些不太对头的地方，但是却找不到哪里出问题了。老人待在静音的区域内，也没有做任何手势传达暗号的可能性。凯恩应该只是很偶然的赢了一局。
再一次摸牌，下注。凯恩听到了老人的提示。“你手里的牌比较小，放弃吧。当然，稍微输一点麻痹一下他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为什么帮我？”凯恩有些好奇的问。
“还挺警惕的，年轻人……哈哈……”老人的声音里带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难得碰到你这样一个罕见的人……你去当魔法学徒真是可惜了。你很有潜力，但是潜力不等于实力。”
“什么意思？”凯恩主动放弃了这一局，同时在心里问道。
“你一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徒。”老人继续说道。“应该是水平比较差的那一种。”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不是轻蔑也不是嘲讽，而是一种……比较善意的笑。
“你的老师一定是一个很传统，很顽固的魔法师。”老人继续说道。“他其实不懂教授学徒……至少，他不懂得怎么教授你。”
“我已经触摸到魔网的第三层了！”看到对方说汤玛士的坏话，凯恩立刻在心里愤怒的反驳。“能力方面我已经达标，只要我能完成晋升的任务，我就是一个魔法师！”
“那只能说你自己很努力，不能说他的教导有多么出色。”老人继续笑，“但是，我可以认为，按照你目前的做法，你终生的成就应该是就是接触第五层魔网的档次，最多也不会超过第六层……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高阶法师。因为你就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牛，虽然空有一身力量，却找不到方向。”
那个魔法师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头了。因为凯恩几局下来，宛如神助一般，这完全不是正常的反应。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凯恩情绪的变化。这个猎物刚才还是战战兢兢，神情失常，但是转眼之间，他就已经恢复镇定。他摸牌的动作也不是像刚才一样发抖，而是很稳很镇定，证明心理压力已经大大减轻。
如果说他连战连胜是可以理解的偶然，那么他这些细微之处的变化就是不可理解的。这个魔法师不是傻瓜，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知道发生了事情，不等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在凯恩身上前后打量，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唯一的疑点就是那个老人了。老人自称兰罗，是一个从南部来的旅行者。不过这个赌局本身就不追究参与者的资格，所以没人细细打听老人的来历。起先倒也罢了，现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老人很不正常。
他实在太镇静，太平淡了。没错，一个年级大了，见识多了，很自然就会比年轻人更加镇定。但是这一位甚至连一点点的紧张都没有，那就太不正常了。事实上，这个兰罗和其他三个人之间的区别实在太大太明显，很值得怀疑。
但是话说回来，怀疑归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老人很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静音魔法的控制下观看着牌局。魔法师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静音魔法仍然在正常运作，而老人也没有做出任何可疑的动作。事实上，这么多双眼睛下，他也不可能做任何可疑的动作。
在他寻找破绽的这段时间内，凯恩的进展十分迅速。只是很短的时间内，他就赢了一大堆筹码。此时此刻，就连和他对阵的那一位职业赌徒，也已经神情紧张，动作不安。虽然说他是在赌别人的钱，但是他也知道赌输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但是没用——就像人们知道的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赌技，不管是什么样的自控和判断能力，你都没办法和作弊的人赌。凯恩状态神勇，就连手气也完全的改变了，几乎算得上每战必胜，好几次都依靠微弱的优势获胜，赢了很多。
筹码山还在逐次增高。魔法师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仍然保持着微笑的老人。他甚至已经施展了一个法术，增加了自己的感知能力。但是没用——老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都没动，而凯恩却仍然在不停的赢钱。
“怎么回事？”不止是身在现场的魔法师，甚至连依靠水晶球观察赌局的安瑞也察觉到不对头。凯恩的神勇已经让他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我赢了！”凯恩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赢了五百金币，换句话说，赌局到此结束。
虽然很不情愿，虽然知道背后一定有鬼，但是既然找不出问题，那个魔法师也不得不承认凯恩的胜利。一个重重的钱袋子被送到了凯恩的手上。
“现在可以放了他了吗？”凯恩将钱袋放回赌桌的正中央。魔法师看了看钱袋，又看了看那个站在一边，被两个人挟持住的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放开手，少年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凯恩，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法师学徒，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谢……”
“凯恩！”房间的门被推开，安瑞走了进来。从他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他压根不知道赌博的事情。“我的事情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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