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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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很蓝，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年轻女孩在溪边游水，全是清一色的美女，火辣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小光蛋，这次你喜欢哪个？”巫马命脸上泛着红晕，他搓搓手，把上身的花衬衫脱了。
“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激情啊？嗯，我觉得右边的第一个和第三个身材脸蛋都不错。”巫马一泽嘴巴一撇，“别叫我小光蛋，说了多少次了。”
“哟哬，还不许叫了，我觉得小光蛋很适合你啊。”巫马命站起来拍拍裤子，拿掉墨镜，屁颠屁颠地跑溪边去了。女孩们含笑向他招手，调皮地把水泼到他脸上。巫马命在溪边脱掉印有海贼王图案的拖鞋，猛地跳进水里，一个姑娘脚下一滑，他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女孩羞红了脸，巫马命哈哈大笑起来。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风骚。”巫马一泽微微笑着，一阵阵心酸涌上心头。
按常理，这个老头子早该死了，而且是早该死得连灰都不剩了。他孤独地走过一个个世纪，看着朋友们娶妻生子，生老病死，又看着他们的后代重复着这些事情，内心是有多么慷慨，可是慢慢地，他也漠然了，这本来就是人间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就他没变。他过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走走，一段时间是长呢？五十年？一百年？他无所谓，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在不同的地方遇见过相同的人，然后他又开始了伪装。
很多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差点就和他结婚了，可那天她的老情人突然回来了，姑娘义无反顾地跟老情人私奔了，留下不知情的他。那时的他甜蜜幸福地写着喜帖，直到举办的那天，姑娘才给他寄来了一封信——
——“阿命，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知让他恨了多少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的人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那天的他在亲朋好友的议论中，木讷地走出他精心布置了很久的礼堂，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他开始变得冷漠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他的眼里渐渐走进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单纯，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她的青春活力和与众不同让他的心慢慢点燃。他开始追求她。
他拿出戒指的时候，女孩一脸讶异，而后双眼噙满泪水，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举行婚礼的那天，他突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当他的新娘出现的时候，他才放心下来。
“你会不会抛弃我？”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唇：“我每天都会等你回家。”
巫马一泽扯过眼罩躺在草地上，这个老家伙说起他的情史的时候总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还不知羞耻地说自己是个情圣，在有生之年想祸害多几个小姑娘。巫马一泽说他是个老闷骚老混蛋，他也乐呵呵的，其实他看得见老家伙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这个老家伙，爱活多几年就活多几年吧，最好看得见他娶妻生子，巫马一泽的嘴角挑了挑。
躲在石头后面的完颜逸不停地狂汗，爷爷是这样怪不得孙子也这样，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他担心千怨，没休息多久就挣扎着起来了，发现身处在一个小村子里，村民各干各的活，几岁的小孩在门前追逐打闹，让他觉得害怕的是，这些小孩竟然能穿过他的身体！完颜逸擦了擦冷汗，把手伸向正在晾衣服的妇人的背后——穿过去了！那妇人奇怪地看了完颜逸一眼，然后冲他微微一笑。完颜逸的汗毛竖了起来，他连连倒退，越来越担心千怨的安危。
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很久，这个村子似乎很大，好像根本就没有边界，虽然温馨和谐，但是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在躁动着，加上找不到千怨的焦急难安，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就更加摇摇欲坠。
很巧合的，完颜逸听到了巫马一泽说话的声音，他压住内心的怒火，躲在石头后面观察他，却不想爷孙俩在讨论女人，那老头还很欢脱地跟年轻女孩戏水，那么违和的画面完颜逸真是不想看。
巫马一泽是假的吗？完颜逸眉头紧皱，他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过去——
“谁啊！”巫马一泽猛地坐起来，摘下眼罩看见表情怪异的完颜逸，“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完颜逸冷冷一哼：“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千怨在哪里。”
巫马一泽挑了挑眉毛，笑着不说话。
这个家伙！完颜逸真是受不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他本来就浮躁的心情就更浮躁，他捡起一块大点的石子朝巫马一泽扔了过去。
“喂喂！很痛你知不知道！”巫马一泽捂着被砸的左脸，“你还砸脸！”
石头没有从他身体穿过去，他是真的？完颜逸白了他一眼，感觉心情好多了，他抱着手臂说：“就是喜欢砸你的脸。告诉我千怨在哪。”他用的是肯定句。
“千怨千怨千怨！你烦不烦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很虚弱！需要休息！”
“但是麻烦你让我见她！”
“哎哟，这就是小光蛋带回来的朋友呀，真是稀客！”巫马命不知什么时候上岸了，他拿下挂在树枝上的浴巾擦了擦身子，走到不远处的丛林里换了身衣服，戴着墨镜走过来。
“我不是他什么朋友。”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光蛋！”
巫马命拉了拉宽大的沙滩裤，懒洋洋地看着这两个小鬼，他在完颜逸的脸上拍了拍，表示他是真实存在的，完全无视完颜逸嫌弃的目光。
“那个女孩叫闻人千怨是吧？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你再等等吧，她还没那么快恢复，等我回去睡一觉，我们就可以跟她吃晚饭了。”巫马命意味深长地朝完颜逸点点头。
完颜逸的脸有些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那样窘迫。
巫马命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巫马一泽头上：“小光蛋，帮我把衣服洗了，你跟这小伙子聊聊带他去逛逛，记得煮饭晚饭，食材自己想办法，丰盛点，好了叫醒我。”说完他就很潇洒地走了。
“你个老混蛋！”巫马一泽嫌弃地拿开挂在脑袋上的花花内裤，内心是崩溃的，特别是看到完颜逸拼命忍住没笑出来的脸，他真想把那老家伙狠狠揍一顿。
“笑什么笑！赶紧去准备食材，不然你家千怨就要饿肚子了！”
“……”
巫马命掀开薄纱，少女沉睡在巨大的莲叶上，周围开满睡莲花，几条鲤鱼在清澈的莲花池穿梭，四周似乎笼罩着一股朦朦胧胧的仙气。
“您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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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很蓝，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年轻女孩在溪边游水，全是清一色的美女，火辣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小光蛋，这次你喜欢哪个？”巫马命脸上泛着红晕，他搓搓手，把上身的花衬衫脱了。
“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激情啊？嗯，我觉得右边的第一个和第三个身材脸蛋都不错。”巫马一泽嘴巴一撇，“别叫我小光蛋，说了多少次了。”
“哟哬，还不许叫了，我觉得小光蛋很适合你啊。”巫马命站起来拍拍裤子，拿掉墨镜，屁颠屁颠地跑溪边去了。女孩们含笑向他招手，调皮地把水泼到他脸上。巫马命在溪边脱掉印有海贼王图案的拖鞋，猛地跳进水里，一个姑娘脚下一滑，他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女孩羞红了脸，巫马命哈哈大笑起来。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风骚。”巫马一泽微微笑着，一阵阵心酸涌上心头。
按常理，这个老头子早该死了，而且是早该死得连灰都不剩了。他孤独地走过一个个世纪，看着朋友们娶妻生子，生老病死，又看着他们的后代重复着这些事情，内心是有多么慷慨，可是慢慢地，他也漠然了，这本来就是人间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就他没变。他过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走走，一段时间是长呢？五十年？一百年？他无所谓，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在不同的地方遇见过相同的人，然后他又开始了伪装。
很多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差点就和他结婚了，可那天她的老情人突然回来了，姑娘义无反顾地跟老情人私奔了，留下不知情的他。那时的他甜蜜幸福地写着喜帖，直到举办的那天，姑娘才给他寄来了一封信——
——“阿命，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知让他恨了多少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的人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那天的他在亲朋好友的议论中，木讷地走出他精心布置了很久的礼堂，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他开始变得冷漠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他的眼里渐渐走进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单纯，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她的青春活力和与众不同让他的心慢慢点燃。他开始追求她。
他拿出戒指的时候，女孩一脸讶异，而后双眼噙满泪水，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举行婚礼的那天，他突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当他的新娘出现的时候，他才放心下来。
“你会不会抛弃我？”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唇：“我每天都会等你回家。”
巫马一泽扯过眼罩躺在草地上，这个老家伙说起他的情史的时候总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还不知羞耻地说自己是个情圣，在有生之年想祸害多几个小姑娘。巫马一泽说他是个老闷骚老混蛋，他也乐呵呵的，其实他看得见老家伙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这个老家伙，爱活多几年就活多几年吧，最好看得见他娶妻生子，巫马一泽的嘴角挑了挑。
躲在石头后面的完颜逸不停地狂汗，爷爷是这样怪不得孙子也这样，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他担心千怨，没休息多久就挣扎着起来了，发现身处在一个小村子里，村民各干各的活，几岁的小孩在门前追逐打闹，让他觉得害怕的是，这些小孩竟然能穿过他的身体！完颜逸擦了擦冷汗，把手伸向正在晾衣服的妇人的背后——穿过去了！那妇人奇怪地看了完颜逸一眼，然后冲他微微一笑。完颜逸的汗毛竖了起来，他连连倒退，越来越担心千怨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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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合的，完颜逸听到了巫马一泽说话的声音，他压住内心的怒火，躲在石头后面观察他，却不想爷孙俩在讨论女人，那老头还很欢脱地跟年轻女孩戏水，那么违和的画面完颜逸真是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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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巫马一泽猛地坐起来，摘下眼罩看见表情怪异的完颜逸，“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完颜逸冷冷一哼：“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千怨在哪里。”
巫马一泽挑了挑眉毛，笑着不说话。
这个家伙！完颜逸真是受不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他本来就浮躁的心情就更浮躁，他捡起一块大点的石子朝巫马一泽扔了过去。
“喂喂！很痛你知不知道！”巫马一泽捂着被砸的左脸，“你还砸脸！”
石头没有从他身体穿过去，他是真的？完颜逸白了他一眼，感觉心情好多了，他抱着手臂说：“就是喜欢砸你的脸。告诉我千怨在哪。”他用的是肯定句。
“千怨千怨千怨！你烦不烦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很虚弱！需要休息！”
“但是麻烦你让我见她！”
“哎哟，这就是小光蛋带回来的朋友呀，真是稀客！”巫马命不知什么时候上岸了，他拿下挂在树枝上的浴巾擦了擦身子，走到不远处的丛林里换了身衣服，戴着墨镜走过来。
“我不是他什么朋友。”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光蛋！”
巫马命拉了拉宽大的沙滩裤，懒洋洋地看着这两个小鬼，他在完颜逸的脸上拍了拍，表示他是真实存在的，完全无视完颜逸嫌弃的目光。
“那个女孩叫闻人千怨是吧？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你再等等吧，她还没那么快恢复，等我回去睡一觉，我们就可以跟她吃晚饭了。”巫马命意味深长地朝完颜逸点点头。
完颜逸的脸有些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那样窘迫。
巫马命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巫马一泽头上：“小光蛋，帮我把衣服洗了，你跟这小伙子聊聊带他去逛逛，记得煮饭晚饭，食材自己想办法，丰盛点，好了叫醒我。”说完他就很潇洒地走了。
“你个老混蛋！”巫马一泽嫌弃地拿开挂在脑袋上的花花内裤，内心是崩溃的，特别是看到完颜逸拼命忍住没笑出来的脸，他真想把那老家伙狠狠揍一顿。
“笑什么笑！赶紧去准备食材，不然你家千怨就要饿肚子了！”
“……”
巫马命掀开薄纱，少女沉睡在巨大的莲叶上，周围开满睡莲花，几条鲤鱼在清澈的莲花池穿梭，四周似乎笼罩着一股朦朦胧胧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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