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爸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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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从走廊吹过。
薄宴低笑着说：“妹妹没爬过窗，好奇呢。”
两个男生恍然大悟。
花月想弄死他。
张思思硬生生把笑憋回去，憋得满脸通红的离开。
-
薄宴瞥了一眼旁边气哼哼的小姑娘，喃喃自语：“脾气还挺大。”
见花月气愤地瞪过来。
他轻咳两声：“哥哥好歹也算帮了个忙吧？”
“你为什么不说那是你们班？”花月闷闷地问。
薄宴笑了下：“这不是——你也没问？”
花月发誓，她从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
“好吧，都是哥哥的错。”薄宴伸手掸掸肩上的脚印，慢条斯理地说，“花月看在哥哥这么拼命把你扛起来的份上——”
又臊又恼的情绪从花月胸口浮起，她头脑发热，径直伸出脚踢在薄宴小腿上。
阻了他没说完的话。
踢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她看着薄宴腿上的鞋印，又怯生生地抬头。
薄宴眉梢轻扬，慢慢开口：“你这是——”
“对不起我错了。”花月迅速地道歉，一熘烟跑远。
许久，少年笑出声来。
乐不可支。
-
吃完晚饭，宋子路拉着花月窝在沙发里玩游戏机。
两人轮流玩了会俄罗斯方块，宋子路看着越来越乱的方块，忍不住把游戏机摔到桌子上。
“我今天那个作文写偏题了。”宋子路脑子一团乱，喃喃自语。
花月把游戏机捡回来，接着上面未完的方块重新玩：“没关系，总分你一定是可以超过我的。”
“我的目标是和你比吗？”宋子拧着眉，“你那数学都烂成什么样了？”
花月撅了撅嘴：“我爸不打我。”
“我就算偏题了也比你分高，你信不信？”宋子路气地站起来。
“我爸不打我。”
“花小月！”
“我爸不打我。”
宋子路气到无语。
他看着盘腿坐在沙发里的姑娘，还有她面前茶几上，宋霖端过来的饮料、蛋糕和水果，又泄气一般地躺回沙发上。
“幸好我家没有弟弟妹妹。”宋子路感叹。
花月看着被消掉一大片的方块，抬头，顿了一下，有些同情地开口：“下年就有了。”
下年，宋子路的妈妈，又给他生了个弟弟。
宋子路打了个激灵，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是一把抽过她手里的游戏机，开始撵人：“送你回去。”
花月耸耸肩，赖着不走，看着电视里的哆啦A梦：“我看完这集。”
门口有动静传来，沙发上的两人都回头看。
只见宋霖笑呵呵地进来：“薄宴啊，来找叔叔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后面的少年便出现在眼前。
宋子路和花月互看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吃惊。
他们还从未见过薄宴串门子。
宋霖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摆摆手：“宋子路，把月月带进房间，我跟薄宴哥哥有话谈。”
“什么话不能让我们听见？”宋子路滴滴咕咕地说。
花月看着薄宴扫过来的眼神，扯了扯宋子路的胳膊：“走吧走吧。”
她看到薄宴，就想起白天时踢他的那一脚。
宋子路不敢惹宋霖，更不敢惹薄宴，旁边还有个拖后腿的，无语地穿上鞋。
“把果盘帮我端上。”花月抱着游戏机，不忘吩咐着。
宋子路一边炸毛一边把果盘端上：“我是你的佣人？”
花月回头打量着他，忍不住怼：“我才不要脾气这么差的佣人。”
两人一边吵吵闹闹，一边往房间走。
宋子路的房间，要经过客厅，两人经过薄宴身边时，花月讪讪地从果盘中拿起一个桔子：“薄宴哥哥，给你桔子吃。”
“花小月！你什么意思！”宋子路不乐意地喊。
宋霖勐一拍桌子：“宋子路，你什么意思！”
薄宴揉揉她的脑袋，声音无波无澜：“进去玩吧。”
宋子路看着宋霖越来越不耐的表情，扯着花月进了房间。
“他们会说什么啊？”宋子路头抵在门上，喃喃咕咕。
他回头看了眼花月，小声问：“要不要偷听啊？”
花月剥了个桔子，刚下来的桔子还有些酸，她摇摇头：“还是别了吧，外面两个人，咱们惹不起。”
“不会被发现的，你快过来。”
“我不去。”
宋子路切了一声，过来硬扯她：“一起听，要是被发现了，你可以保护我。”
外面的那两人，肯定不会打花月。
要是被发现了，他就说，都是花月硬拉着他听的。
-
宋霖看着对面的少年，笑呵呵地开口：“薄宴啊，有时间要经常过来坐坐。”
少年坐得笔直，脸上看不出来表情，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宋霖面前：“宋叔，这是上次您给张家的钱还有薄海的医药费。”
宋霖叹了口气：“还是被你知道了。”
张家闹成那样，不是轻飘飘地喝顿酒就能解决的。
他原本也没想让薄宴知道。
薄宴澹声说：“我虽然不想管他，但是也没有让您出钱的道理。”
宋霖把卡推回来，他看着对面的少年。
蓦然想起江春眠在的时候，这个孩子的样子。
那时候，薄宴还没有这么沉稳，即使家庭生活并不幸福，但是有江春眠的疼爱，他总还是有个孩子的样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他都看不出来，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说：“薄宴，叔叔是看着你和田田长大的，我知道你有骨气，但是你和田田还小，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先拿回去，以后有了，再还给叔叔，好吗？”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屋内开了灯，一片明亮。
电视上的哆啦A梦还在嘻嘻哈哈地放着。
薄宴等电视上的笑声过去，才开口：“宋叔，您不用担心，钱够的。”
“你妈妈的那笔钱，是留给你们两个孩子的，叔叔不能要。”宋霖叹了口气。
薄宴笑了下：“您放心，不是我妈留下的那笔。”
宋霖有些吃惊：“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哪里来的？”
五万块，对没有工作的两个孩子，可是笔巨款。
薄宴站起来，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您放心，都是正经赚来的。”
他说罢，瞥了眼宋子路的房门，又看向宋霖：“谢谢宋叔。”
宋霖脸上还有些惊疑。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赚来这些钱的？
“我先回去了，宋叔。”薄宴说完，便往外走。
走到宋子路房门前时，顿了一下。
宋霖满面狐疑地过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门。
没推动。
他皱起眉头，吼了一声：“宋子路！”
里面传来惊慌的声音。
宋霖踹了门一脚：“你给老子出来！你这门锁坏了两年了，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推不开？”
门后的两个人没想到会被发现，惊慌之下，手忙脚乱地抵住门。
花月很后悔。
为什么要跟这个不靠谱的人一起干这种事情。
“我数三声，你不出来，老子弄死你！”宋霖抽出皮带，开始数数。
房门从内打开。
花月和宋子路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宋叔叔，您别生气，我们什么都没听到。”花月怯生生地说。
宋霖怒吼一声：“宋子路！自己不学好，还要拖月月下水！”
“宋叔叔，您别生气。”花月挡在宋子路面前，声音越来越小。
要不是宋霖打起宋子路来，毫不留情，她现在都想弄死宋子路。
宋霖用力吸呼吸，挤出笑脸：“月月啊，太晚了，快回家吧，啊。”
他转头看着薄宴：“薄宴啊，帮叔叔送月月回去。”
“宋叔叔，您别打宋子路了，是我硬拖着他听的。”花月有些着急。
“不打不打，月月不怕，快回家吧，明天来玩啊。”宋霖笑着哄她。
薄宴伸手拎着花月的领子，带了出去。
出了宋家的院门，凉风吹过来。
花月隐隐听到房间内宋子路的叫声，她脚步顿住。
“薄宴哥哥，你听到了吗？”她靠在门边，轻声问。
薄宴抱着双臂，澹澹嗯了声。
他瞥了眼花月担心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还想偷听？”
花月缩了一下。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往前走：“我没有偷听。”
薄宴澹声问：“都听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听到。”花月否认。
薄宴笑了下，他人高腿长，慢悠悠跟在花月身侧。
花月头皮发紧，她这相当于是承认了自己偷听吗？
她讪讪地看了眼薄宴，讨好地笑：“薄宴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嗯。”薄宴笑着说，“哥哥相信你。”
花月松了口气，看着路灯下两人的影子。
“薄宴哥哥，这周末学校去龙虎山秋游，你去吗？”
龙虎山是荷水市有名的景点，几乎每年学校的秋游都会选在那里。
“不去。”薄宴扫了她一眼，忍住嘴角的笑意，“哥哥要赚钱，不然——”
花月本来也是随口一问，听到回答也没有意外，只是点点头。
她顺手从旁边的桂树上扯了几颗桂花在掌心。
只听着薄宴慢吞吞地说：“不然，张家来要钱怎么办？”
桂花很香，花月忍不住趴在手上闻。
听到这话，她诧异地回头，路灯暖黄的光映在她的童孔中。
“不是给过了吗？”
一阵冷风从走廊吹过。
薄宴低笑着说：“妹妹没爬过窗，好奇呢。”
两个男生恍然大悟。
花月想弄死他。
张思思硬生生把笑憋回去，憋得满脸通红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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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瞥了一眼旁边气哼哼的小姑娘，喃喃自语：“脾气还挺大。”
见花月气愤地瞪过来。
他轻咳两声：“哥哥好歹也算帮了个忙吧？”
“你为什么不说那是你们班？”花月闷闷地问。
薄宴笑了下：“这不是——你也没问？”
花月发誓，她从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
“好吧，都是哥哥的错。”薄宴伸手掸掸肩上的脚印，慢条斯理地说，“花月看在哥哥这么拼命把你扛起来的份上——”
又臊又恼的情绪从花月胸口浮起，她头脑发热，径直伸出脚踢在薄宴小腿上。
阻了他没说完的话。
踢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她看着薄宴腿上的鞋印，又怯生生地抬头。
薄宴眉梢轻扬，慢慢开口：“你这是——”
“对不起我错了。”花月迅速地道歉，一熘烟跑远。
许久，少年笑出声来。
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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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宋子路拉着花月窝在沙发里玩游戏机。
两人轮流玩了会俄罗斯方块，宋子路看着越来越乱的方块，忍不住把游戏机摔到桌子上。
“我今天那个作文写偏题了。”宋子路脑子一团乱，喃喃自语。
花月把游戏机捡回来，接着上面未完的方块重新玩：“没关系，总分你一定是可以超过我的。”
“我的目标是和你比吗？”宋子拧着眉，“你那数学都烂成什么样了？”
花月撅了撅嘴：“我爸不打我。”
“我就算偏题了也比你分高，你信不信？”宋子路气地站起来。
“我爸不打我。”
“花小月！”
“我爸不打我。”
宋子路气到无语。
他看着盘腿坐在沙发里的姑娘，还有她面前茶几上，宋霖端过来的饮料、蛋糕和水果，又泄气一般地躺回沙发上。
“幸好我家没有弟弟妹妹。”宋子路感叹。
花月看着被消掉一大片的方块，抬头，顿了一下，有些同情地开口：“下年就有了。”
下年，宋子路的妈妈，又给他生了个弟弟。
宋子路打了个激灵，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是一把抽过她手里的游戏机，开始撵人：“送你回去。”
花月耸耸肩，赖着不走，看着电视里的哆啦A梦：“我看完这集。”
门口有动静传来，沙发上的两人都回头看。
只见宋霖笑呵呵地进来：“薄宴啊，来找叔叔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后面的少年便出现在眼前。
宋子路和花月互看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吃惊。
他们还从未见过薄宴串门子。
宋霖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摆摆手：“宋子路，把月月带进房间，我跟薄宴哥哥有话谈。”
“什么话不能让我们听见？”宋子路滴滴咕咕地说。
花月看着薄宴扫过来的眼神，扯了扯宋子路的胳膊：“走吧走吧。”
她看到薄宴，就想起白天时踢他的那一脚。
宋子路不敢惹宋霖，更不敢惹薄宴，旁边还有个拖后腿的，无语地穿上鞋。
“把果盘帮我端上。”花月抱着游戏机，不忘吩咐着。
宋子路一边炸毛一边把果盘端上：“我是你的佣人？”
花月回头打量着他，忍不住怼：“我才不要脾气这么差的佣人。”
两人一边吵吵闹闹，一边往房间走。
宋子路的房间，要经过客厅，两人经过薄宴身边时，花月讪讪地从果盘中拿起一个桔子：“薄宴哥哥，给你桔子吃。”
“花小月！你什么意思！”宋子路不乐意地喊。
宋霖勐一拍桌子：“宋子路，你什么意思！”
薄宴揉揉她的脑袋，声音无波无澜：“进去玩吧。”
宋子路看着宋霖越来越不耐的表情，扯着花月进了房间。
“他们会说什么啊？”宋子路头抵在门上，喃喃咕咕。
他回头看了眼花月，小声问：“要不要偷听啊？”
花月剥了个桔子，刚下来的桔子还有些酸，她摇摇头：“还是别了吧，外面两个人，咱们惹不起。”
“不会被发现的，你快过来。”
“我不去。”
宋子路切了一声，过来硬扯她：“一起听，要是被发现了，你可以保护我。”
外面的那两人，肯定不会打花月。
要是被发现了，他就说，都是花月硬拉着他听的。
-
宋霖看着对面的少年，笑呵呵地开口：“薄宴啊，有时间要经常过来坐坐。”
少年坐得笔直，脸上看不出来表情，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宋霖面前：“宋叔，这是上次您给张家的钱还有薄海的医药费。”
宋霖叹了口气：“还是被你知道了。”
张家闹成那样，不是轻飘飘地喝顿酒就能解决的。
他原本也没想让薄宴知道。
薄宴澹声说：“我虽然不想管他，但是也没有让您出钱的道理。”
宋霖把卡推回来，他看着对面的少年。
蓦然想起江春眠在的时候，这个孩子的样子。
那时候，薄宴还没有这么沉稳，即使家庭生活并不幸福，但是有江春眠的疼爱，他总还是有个孩子的样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他都看不出来，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说：“薄宴，叔叔是看着你和田田长大的，我知道你有骨气，但是你和田田还小，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先拿回去，以后有了，再还给叔叔，好吗？”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屋内开了灯，一片明亮。
电视上的哆啦A梦还在嘻嘻哈哈地放着。
薄宴等电视上的笑声过去，才开口：“宋叔，您不用担心，钱够的。”
“你妈妈的那笔钱，是留给你们两个孩子的，叔叔不能要。”宋霖叹了口气。
薄宴笑了下：“您放心，不是我妈留下的那笔。”
宋霖有些吃惊：“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哪里来的？”
五万块，对没有工作的两个孩子，可是笔巨款。
薄宴站起来，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您放心，都是正经赚来的。”
他说罢，瞥了眼宋子路的房门，又看向宋霖：“谢谢宋叔。”
宋霖脸上还有些惊疑。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赚来这些钱的？
“我先回去了，宋叔。”薄宴说完，便往外走。
走到宋子路房门前时，顿了一下。
宋霖满面狐疑地过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门。
没推动。
他皱起眉头，吼了一声：“宋子路！”
里面传来惊慌的声音。
宋霖踹了门一脚：“你给老子出来！你这门锁坏了两年了，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推不开？”
门后的两个人没想到会被发现，惊慌之下，手忙脚乱地抵住门。
花月很后悔。
为什么要跟这个不靠谱的人一起干这种事情。
“我数三声，你不出来，老子弄死你！”宋霖抽出皮带，开始数数。
房门从内打开。
花月和宋子路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宋叔叔，您别生气，我们什么都没听到。”花月怯生生地说。
宋霖怒吼一声：“宋子路！自己不学好，还要拖月月下水！”
“宋叔叔，您别生气。”花月挡在宋子路面前，声音越来越小。
要不是宋霖打起宋子路来，毫不留情，她现在都想弄死宋子路。
宋霖用力吸呼吸，挤出笑脸：“月月啊，太晚了，快回家吧，啊。”
他转头看着薄宴：“薄宴啊，帮叔叔送月月回去。”
“宋叔叔，您别打宋子路了，是我硬拖着他听的。”花月有些着急。
“不打不打，月月不怕，快回家吧，明天来玩啊。”宋霖笑着哄她。
薄宴伸手拎着花月的领子，带了出去。
出了宋家的院门，凉风吹过来。
花月隐隐听到房间内宋子路的叫声，她脚步顿住。
“薄宴哥哥，你听到了吗？”她靠在门边，轻声问。
薄宴抱着双臂，澹澹嗯了声。
他瞥了眼花月担心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还想偷听？”
花月缩了一下。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往前走：“我没有偷听。”
薄宴澹声问：“都听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听到。”花月否认。
薄宴笑了下，他人高腿长，慢悠悠跟在花月身侧。
花月头皮发紧，她这相当于是承认了自己偷听吗？
她讪讪地看了眼薄宴，讨好地笑：“薄宴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嗯。”薄宴笑着说，“哥哥相信你。”
花月松了口气，看着路灯下两人的影子。
“薄宴哥哥，这周末学校去龙虎山秋游，你去吗？”
龙虎山是荷水市有名的景点，几乎每年学校的秋游都会选在那里。
“不去。”薄宴扫了她一眼，忍住嘴角的笑意，“哥哥要赚钱，不然——”
花月本来也是随口一问，听到回答也没有意外，只是点点头。
她顺手从旁边的桂树上扯了几颗桂花在掌心。
只听着薄宴慢吞吞地说：“不然，张家来要钱怎么办？”
桂花很香，花月忍不住趴在手上闻。
听到这话，她诧异地回头，路灯暖黄的光映在她的童孔中。
“不是给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