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玖】寻星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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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五并不了解青岫看到那记箭头后的惊讶, 以对青岫最后一句话感到莫名：“我们自己？是我理解错了吗？”
“和墙上那个鞋印同时出现箭头，不是我画的。”青岫看着他。
“我知道啊，就是‘对面’人画的啊。”毕五也看着他。
“但那个箭头画法, 却的确出自我手。”青岫慢慢地将这句话说得很清晰, “而那个鞋印, 和轩辕脚上一模一样。”
毕五很快就明白了青岫的意思，目光一阵闪动：“那么‘对面’那个砸墙家伙，很可能是另一个我？”
“至少和你拥有相同行为模式和思路。”青岫道。
毕五用舌尖抵着下嘴唇, 把青岫刚才话消化了一阵, 然后笑起来：“以这个世界任务是什么，想办法打破那道见鬼的鬼打墙，去见到另一个自己？”
“如果‘对面’是另外一群我们, ”轩辕目光带着一意味不明的深意，望在青岫的脸上, “你那个他, 又会是我们中谁呢？”
青岫被问得一怔。
如果对面是和己方相同一群人，那么站在对面那群人的角度来看，这一边的人也是和他们相同一群人。
也就是说, 双方所有人里，会有两个青岫, 两个轩辕，两个毕五……两个展翼。
如果对面有展翼，那么自己这一方也应该有个展翼才对，可事证明没有, 轩辕尽管很像他，但却不是展翼。
通过画箭头的方式，青岫基本确定对面有一个“青岫”, 那么，展翼是怎么知道对面的青岫不是“真正的”青岫的呢？否则也不会在墙上留下接头暗号和这边的青岫来对。
以及，展翼又是怎么能确定他想找的青岫会在这边呢？
展翼在那边掌握的信息，一定比自己要。青岫想至此，稍稍放下了担心，但这边为什么没有另一个展翼的问题却仍无解。
心转着轩辕刚才问题，青岫将目光重新落向面前墙壁。
墙上字是展翼写没错，也用了红色的油性笔，字体并不怎么漂亮，但有刀头燕尾的气势，只这么看着他字，都会凭添一安心感，就像是他那些朋友曾经说过：展翼会有办法。展翼总会有办法。
青岫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眼，视线落在最后那行字上。
小森，别怕，我也在。照顾好自己。
小森，一径清森五月寒，这么一句清冷的诗，出现在这却比什么都要温热。
……等等！
如果对面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青岫，那展翼是怎么知道此青岫非彼青岫的呢？为什么他会用这个暗号来试探这边有没有一个青岫？
如果是因为，他确信那边青岫不是他熟知的青岫，以才想用暗号来试探这边的青岫是否是“真”青岫，那么他又怎么能确定，即便这边的青岫也对上了暗号，就会是“真”青岫呢？那边不也同样对上了暗号么？
——除非，那边青岫没有对上暗号！
以展翼才能确定那边青岫不是他要找的青岫。
以青岫在这边也没能通过暗号找到展翼。
以这边不是没有展翼，而是——这边的展翼，从来没有和“青岫”商定过暗号——就像那边青岫一样！
——这是个令人惊奇结果——这一次，他和展翼确都进入了同一个幻境，但他进入的是“这边”，而展翼，进入的是“那边”。
但暂时，青岫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展翼和两个自己，同时存在于这个幻境。眼下他想先确认一件事——
“这墙上字迹，和你们谁字迹一样，或者极为相似？”青岫看向轩辕和毕五。
轩辕和毕五都没应声，但几秒之后，其中一个开口：“这是我字迹。”
是轩辕。果然是他。
他就是展翼。
他是另一个展翼。
“能和你单独说句话么？”青岫看着他。
轩辕做了个去面的手势。
两人一先一后走出实验室，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恕我冒昧问一句，”青岫看着他，“你……在现世界中的名字，是……叫做展翼么？”
轩辕垂眸，也看着他，唇角微动，笑了一下：“看来你男朋友就是另一个我。”
青岫默然。
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后，反而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奇怪是么？”轩辕插起兜来，视线投向走廊尽头处，却没有落点，似乎想要穿透这个幻境世界，望向自己生活着那个世界。
“为什么这个我，和另一个我一点儿也不像。”
轩辕点出青岫心中的疑惑。
“并非完全不像，”青岫道，“一肢体语言和神态，思考问题方式，细节上某习惯，是有相似之处。”
“基因携带和后天经历养成东西，相似是避免不了。”轩辕视线收回来，重新落在青岫的脸上，“比如，你确会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如果现实中的相貌气质符合我审美，我甚至可能还会对你一见钟情。”
“……”青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展翼的某个小秘密。
“不过我和他——另一个我最大不同，是他比我乐观，或者说，更渴望拥有一正常人的生活。”
青岫抬眸看着轩辕，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由。
轩辕俊冷的面孔和展翼的气质截然不同，就连语调温度都相差甚远，“他对你很好？”这句问话几乎没有上扬的尾音，像是冷漠陈述，又像是轻微地嘲弄。
青岫直视着他，并幅度清晰地点了下头。
“那么，他对每一个朋友也都很好吧。”轩辕这一句问话索性直接用了肯定句的语气。
青岫当然知道展翼对朋友有好，哥哥青峤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除此之，在他做为礼森，许诺，睡莲，陆洋，贝叶和苏珥成为展翼的搭档时，他也同样会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青岫知道很人天生或是后天养成地，有着喜欢并善于照顾人的特质，这是一很吸引人的人格魅，但这人往往并不是为了散发魅，或是与人暧昧才这么做，这就是一认知和习惯，一情商自然体现。
就像有人美而不自知，展翼这样的人，大概就是，好，而不自知。
但轩辕这么问，似乎暗示着展翼这特质并不仅仅出于天生或无意识地养成，这其中，似乎有着一个更大秘密。
“现在讨论他，似乎与破局没有什么关系，”青岫平静地看着轩辕，“我更希望我们将重点放在这个世界给出的线索上。”
不管展翼有什么样的秘密，青岫都不想通过别人之口来获悉——虽然这个“别人”也是展翼——如果展翼愿意告诉他，自会主动说起，而如果展翼不想说，青岫也不会去主动探询。
轩辕用这具皮囊特有带有审视目光看了青岫片刻，忽而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唇角：“看来，你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迈出门来的毕五：“……”
“那么你们是先上床是先找线索？”毕五问。
青岫：“……”
轩辕转身迈进验室去，看向跟进来的青岫和毕五：“先来说说两组‘寻星旅团’问题。二位有什么想法？”
“哦，挺不可思议的，”毕五用指尖搓了一下自己那条有断纹眉毛，“很难把另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当是我自己。”
“并不见得会一模一样，”青岫道，“目前已知，两边轩辕是有较为明显的差异。”
“那边那个比较受？”毕五好奇。
青岫：“……”
轩辕：“嗯。”
青岫：“…………”你跟“自己”为什么要争这个……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毕五问。
两组员，“人”是一模一样的，却又可能在性格方面有差异，既相同，又不同，为什么呢？
“我有一个想法。”
说话是心二，她似乎已经平复了昨夜受到巨大冲击的情绪，静静地在旁边听了几句这三人的交流。
“说说看。”轩辕看向她。
“就当我是异想天开吧，”心二眼神带着克制的奇异与惊惧，“我觉得，对面那些人，可能……来自于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这个并不陌生词出现在这，就像是“鬼打墙”科学式说法。
有意思是，两个意思相近词比起来，大家似乎更能接受“平行世界”这一概念。
“两个世界在这研究站内产生了奇特的交集，发生位移时，两个时空被连通了，以我们才能看到彼此的字迹。”心二看着眼前三人，“有我们听到的那些像叠加声效一样的声音，也许就是因为两个时空连通，以我们可以听到平行世界我们发出的声音。”
“有道理。”毕五打了个响指，“那么说，娄子胸腔出来的那颗心脏和胃鸡骨头，是来自于平行世界娄子。
“小万身体长出来的胳膊，是平行世界那个小万胳膊。这么看来，南鱼昨晚消失的腿，这会儿很可能长到了平行世界南鱼身上。
“而我被抛飞到半空‘撞’到的那个人，可能是平行世界也被撞飞了那个我。”
“那么，消失的老猎，也许……也许已经整个儿人去到了平行世界？”心二说着就惊讶起来。
“不管老猎有没有去到平行世界，他都没能存活下来。”青岫沉目，“昨晚我问过那边，那边表示老猎和娄子都已‘不在’，小万却还在，也许那边小万像我们的南鱼一样，少了一条胳膊，暂时不影响生命。”
“那被嵌进墙上这工作人员，他们身体消失的部分，会不会在平行世界那边？”心二道。
“这问题，我们都可以写进信里，今晚想办法传递给那边。”青岫道。
“那么这个世界要怎么通关呢，”毕五揣起怀想了想，“彻底打通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是把这个通道封上，不让时空继续错乱？”
“我倾向于后者。”轩辕道。
“要怎么封，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位移和震荡，跟宇宙现象比起来，人类量实在是太弱小了。”心二道。
这个问题一时无解，青岫决定先把要和“对面”进行联系的内容写下来，毕五和轩辕则打算去找一找北河，心二照顾从昏迷中醒来后崩溃失措南鱼。
三星仍被锁在会议室。
青岫把众人从进入研究站到现在发生有事都写了下来，并附上了几人对如何通关完任务的推测。
轩辕和毕五抬回了北河的尸体。
毕五并不了解青岫看到那记箭头后的惊讶, 以对青岫最后一句话感到莫名：“我们自己？是我理解错了吗？”
“和墙上那个鞋印同时出现箭头，不是我画的。”青岫看着他。
“我知道啊，就是‘对面’人画的啊。”毕五也看着他。
“但那个箭头画法, 却的确出自我手。”青岫慢慢地将这句话说得很清晰, “而那个鞋印, 和轩辕脚上一模一样。”
毕五很快就明白了青岫的意思，目光一阵闪动：“那么‘对面’那个砸墙家伙，很可能是另一个我？”
“至少和你拥有相同行为模式和思路。”青岫道。
毕五用舌尖抵着下嘴唇, 把青岫刚才话消化了一阵, 然后笑起来：“以这个世界任务是什么，想办法打破那道见鬼的鬼打墙，去见到另一个自己？”
“如果‘对面’是另外一群我们, ”轩辕目光带着一意味不明的深意，望在青岫的脸上, “你那个他, 又会是我们中谁呢？”
青岫被问得一怔。
如果对面是和己方相同一群人，那么站在对面那群人的角度来看，这一边的人也是和他们相同一群人。
也就是说, 双方所有人里，会有两个青岫, 两个轩辕，两个毕五……两个展翼。
如果对面有展翼，那么自己这一方也应该有个展翼才对，可事证明没有, 轩辕尽管很像他，但却不是展翼。
通过画箭头的方式，青岫基本确定对面有一个“青岫”, 那么，展翼是怎么知道对面的青岫不是“真正的”青岫的呢？否则也不会在墙上留下接头暗号和这边的青岫来对。
以及，展翼又是怎么能确定他想找的青岫会在这边呢？
展翼在那边掌握的信息，一定比自己要。青岫想至此，稍稍放下了担心，但这边为什么没有另一个展翼的问题却仍无解。
心转着轩辕刚才问题，青岫将目光重新落向面前墙壁。
墙上字是展翼写没错，也用了红色的油性笔，字体并不怎么漂亮，但有刀头燕尾的气势，只这么看着他字，都会凭添一安心感，就像是他那些朋友曾经说过：展翼会有办法。展翼总会有办法。
青岫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眼，视线落在最后那行字上。
小森，别怕，我也在。照顾好自己。
小森，一径清森五月寒，这么一句清冷的诗，出现在这却比什么都要温热。
……等等！
如果对面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青岫，那展翼是怎么知道此青岫非彼青岫的呢？为什么他会用这个暗号来试探这边有没有一个青岫？
如果是因为，他确信那边青岫不是他熟知的青岫，以才想用暗号来试探这边的青岫是否是“真”青岫，那么他又怎么能确定，即便这边的青岫也对上了暗号，就会是“真”青岫呢？那边不也同样对上了暗号么？
——除非，那边青岫没有对上暗号！
以展翼才能确定那边青岫不是他要找的青岫。
以青岫在这边也没能通过暗号找到展翼。
以这边不是没有展翼，而是——这边的展翼，从来没有和“青岫”商定过暗号——就像那边青岫一样！
——这是个令人惊奇结果——这一次，他和展翼确都进入了同一个幻境，但他进入的是“这边”，而展翼，进入的是“那边”。
但暂时，青岫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展翼和两个自己，同时存在于这个幻境。眼下他想先确认一件事——
“这墙上字迹，和你们谁字迹一样，或者极为相似？”青岫看向轩辕和毕五。
轩辕和毕五都没应声，但几秒之后，其中一个开口：“这是我字迹。”
是轩辕。果然是他。
他就是展翼。
他是另一个展翼。
“能和你单独说句话么？”青岫看着他。
轩辕做了个去面的手势。
两人一先一后走出实验室，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恕我冒昧问一句，”青岫看着他，“你……在现世界中的名字，是……叫做展翼么？”
轩辕垂眸，也看着他，唇角微动，笑了一下：“看来你男朋友就是另一个我。”
青岫默然。
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后，反而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奇怪是么？”轩辕插起兜来，视线投向走廊尽头处，却没有落点，似乎想要穿透这个幻境世界，望向自己生活着那个世界。
“为什么这个我，和另一个我一点儿也不像。”
轩辕点出青岫心中的疑惑。
“并非完全不像，”青岫道，“一肢体语言和神态，思考问题方式，细节上某习惯，是有相似之处。”
“基因携带和后天经历养成东西，相似是避免不了。”轩辕视线收回来，重新落在青岫的脸上，“比如，你确会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如果现实中的相貌气质符合我审美，我甚至可能还会对你一见钟情。”
“……”青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展翼的某个小秘密。
“不过我和他——另一个我最大不同，是他比我乐观，或者说，更渴望拥有一正常人的生活。”
青岫抬眸看着轩辕，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由。
轩辕俊冷的面孔和展翼的气质截然不同，就连语调温度都相差甚远，“他对你很好？”这句问话几乎没有上扬的尾音，像是冷漠陈述，又像是轻微地嘲弄。
青岫直视着他，并幅度清晰地点了下头。
“那么，他对每一个朋友也都很好吧。”轩辕这一句问话索性直接用了肯定句的语气。
青岫当然知道展翼对朋友有好，哥哥青峤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除此之，在他做为礼森，许诺，睡莲，陆洋，贝叶和苏珥成为展翼的搭档时，他也同样会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青岫知道很人天生或是后天养成地，有着喜欢并善于照顾人的特质，这是一很吸引人的人格魅，但这人往往并不是为了散发魅，或是与人暧昧才这么做，这就是一认知和习惯，一情商自然体现。
就像有人美而不自知，展翼这样的人，大概就是，好，而不自知。
但轩辕这么问，似乎暗示着展翼这特质并不仅仅出于天生或无意识地养成，这其中，似乎有着一个更大秘密。
“现在讨论他，似乎与破局没有什么关系，”青岫平静地看着轩辕，“我更希望我们将重点放在这个世界给出的线索上。”
不管展翼有什么样的秘密，青岫都不想通过别人之口来获悉——虽然这个“别人”也是展翼——如果展翼愿意告诉他，自会主动说起，而如果展翼不想说，青岫也不会去主动探询。
轩辕用这具皮囊特有带有审视目光看了青岫片刻，忽而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唇角：“看来，你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迈出门来的毕五：“……”
“那么你们是先上床是先找线索？”毕五问。
青岫：“……”
轩辕转身迈进验室去，看向跟进来的青岫和毕五：“先来说说两组‘寻星旅团’问题。二位有什么想法？”
“哦，挺不可思议的，”毕五用指尖搓了一下自己那条有断纹眉毛，“很难把另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当是我自己。”
“并不见得会一模一样，”青岫道，“目前已知，两边轩辕是有较为明显的差异。”
“那边那个比较受？”毕五好奇。
青岫：“……”
轩辕：“嗯。”
青岫：“…………”你跟“自己”为什么要争这个……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毕五问。
两组员，“人”是一模一样的，却又可能在性格方面有差异，既相同，又不同，为什么呢？
“我有一个想法。”
说话是心二，她似乎已经平复了昨夜受到巨大冲击的情绪，静静地在旁边听了几句这三人的交流。
“说说看。”轩辕看向她。
“就当我是异想天开吧，”心二眼神带着克制的奇异与惊惧，“我觉得，对面那些人，可能……来自于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这个并不陌生词出现在这，就像是“鬼打墙”科学式说法。
有意思是，两个意思相近词比起来，大家似乎更能接受“平行世界”这一概念。
“两个世界在这研究站内产生了奇特的交集，发生位移时，两个时空被连通了，以我们才能看到彼此的字迹。”心二看着眼前三人，“有我们听到的那些像叠加声效一样的声音，也许就是因为两个时空连通，以我们可以听到平行世界我们发出的声音。”
“有道理。”毕五打了个响指，“那么说，娄子胸腔出来的那颗心脏和胃鸡骨头，是来自于平行世界娄子。
“小万身体长出来的胳膊，是平行世界那个小万胳膊。这么看来，南鱼昨晚消失的腿，这会儿很可能长到了平行世界南鱼身上。
“而我被抛飞到半空‘撞’到的那个人，可能是平行世界也被撞飞了那个我。”
“那么，消失的老猎，也许……也许已经整个儿人去到了平行世界？”心二说着就惊讶起来。
“不管老猎有没有去到平行世界，他都没能存活下来。”青岫沉目，“昨晚我问过那边，那边表示老猎和娄子都已‘不在’，小万却还在，也许那边小万像我们的南鱼一样，少了一条胳膊，暂时不影响生命。”
“那被嵌进墙上这工作人员，他们身体消失的部分，会不会在平行世界那边？”心二道。
“这问题，我们都可以写进信里，今晚想办法传递给那边。”青岫道。
“那么这个世界要怎么通关呢，”毕五揣起怀想了想，“彻底打通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是把这个通道封上，不让时空继续错乱？”
“我倾向于后者。”轩辕道。
“要怎么封，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位移和震荡，跟宇宙现象比起来，人类量实在是太弱小了。”心二道。
这个问题一时无解，青岫决定先把要和“对面”进行联系的内容写下来，毕五和轩辕则打算去找一找北河，心二照顾从昏迷中醒来后崩溃失措南鱼。
三星仍被锁在会议室。
青岫把众人从进入研究站到现在发生有事都写了下来，并附上了几人对如何通关完任务的推测。
轩辕和毕五抬回了北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