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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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粉丝之外, 普通网友们也对《星途闪耀》的决赛十分关注，纷纷猜测谁会是这一届的第一名。
因为卫逸辰和陆南昀前期表现很强，口碑一直很好, 所以很多路人下意识地会认为第一名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对季泽煜并不看好。
关于c位之争，网友们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我觉得卫逸辰或者陆南昀还是很稳的, 季泽煜就是节目组用来炒热度的吧。”
“我也这么认为，毕竟季泽煜的排名一直被压着，这段时间才上升的。”
“虽然季泽煜实力看起来也还行吧, 但我觉得应该比不过卫逸辰，他配不上c位。”
“楼上的看节目了吗？公演从没输过的实力到你这儿成了‘也还行’？”
“小季自己就是热度, 不需要节目组炒, 谢谢。”
“大家别在这里吵架了, 赶紧回去投票！”
对于这些嘈杂的声音, 季泽煜的大部分粉丝们都选择了忍耐，因为时间紧迫, 她们必须在一周内想办法稳住排名，至于路人们是否看好季泽煜，只能说让结果说明一切。
从一开始的全网黑，到现在被质疑配不上c位，越不被看好，季泽煜的粉丝们就能爆发出越大的凝聚力，因为她们知道自家偶像也在努力。
选手们此刻没有心情去关心网络上的舆论, 他们除了双人舞台之外, 还有集体舞、出道曲目要练习，这一切都要在一周之内完成，而且必须排练到最好。
因此, 季泽煜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他身为目前的c位，表演部分自然比别人更多一些，所需要投入的精力也就越大。
再加上决赛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他时刻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每天在舞蹈室从早待到晚，因为出汗太多，一天要洗两次澡，肌肉也酸痛得不行。
但是比起对c位的渴望，这点劳累对季泽煜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至少目前看来，他是有希望的。
不像上辈子，季泽煜根本看不到出头的希望。
这天中午，季泽煜训练完主题曲舞蹈之后，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直接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气：“还是我的床舒服，不想起来了。”
没多久，另外一位室友回来了，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几分钟后那人洗完澡出了浴室。
这个点回来的应该是肖淮。
季泽煜听到自己床旁边有人经过，保持着这个姿势，头也不抬地说：“小坏，过来帮我踩一下腿，我感觉自己要废掉了。”
季泽煜等一会儿，没听到肖淮的声音，还以为他不乐意，于是又说了一遍：“快帮帮我嘛，我好难受啊……”
季泽煜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还带了几分撒娇的鼻音。
“快点快点。”
终于，在季泽煜的催促下，床前的人有了动静。
那人坐在床边，伸出宽大的手掌，帮季泽煜按揉肿胀酸涩的小腿肌肉，力道很大，酸爽的感觉让季泽煜忍不住喊出声：“啊……小坏，你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闻言，腿上的那双手更加用力了，季泽煜一时间哀嚎个不停，比当初肖淮被踩的时候表现得更凄惨。
不过，那双手似乎很懂按摩，每一下都能减轻季泽煜的酸涩感，让他的肌肉放松下来，微凉的指腹上有薄茧，按摩的地方从小腿上移，在即将触碰到大腿时停住。
季泽煜享受了小腿的按摩之后，觉得还不够，便说道：“帮我大腿也按摩一下吧，你上来，坐我床上帮我……”
这时，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确定？”
季泽煜愣住，下一秒他震惊地抬起头，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心中带着不好的预感。
陆南昀刚洗完澡，身上穿了黑色的背心和短裤，露出健硕流畅的肌肉线条，发梢还有些湿润，正坐在季泽煜的床边，手还停留在他的小腿上。
在对上那双狭长清冷的眼睛时，季泽煜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呃，刚才是你在帮我按摩？”季泽煜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略显愚蠢的问题。
“不然呢？”陆南昀一脸冷漠地问道。
也就是说，季泽煜不仅催着陆南昀给自己按摩，还把他当成了肖淮。
尴尬的气氛让季泽煜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以为是肖淮回来了……还有，谢谢你帮我按摩。”
“还要继续吗？”陆南昀不动声色地问道，直直地盯着季泽煜。
季泽煜的小腿被按摩得很舒服，但大腿还是酸痛的，他一时间有些犹豫，因为陆南昀的技术实在太好，可是他又不想麻烦对方……
在季泽煜迟疑的时候，陆南昀平静地说道：“趴好。”
季泽煜愣了愣，下一秒，陆南昀宽大手掌上移，娴熟地开始按摩他的大腿。
陆南昀的表情很冷静，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好像一个无情的按摩工。
季泽煜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趴在枕头上，不敢回头去看陆南昀。这时，那双大手正好按压到酸涩处，让他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
“忍着点。”陆南昀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却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以后别练这么猛，每隔半小时一定要休息一下，不然会受不了的。”
季泽煜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在酸痛感过后舒服了许多，整个人也慢慢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也不觉得尴尬了。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说道：“因为要同时准备三个表演，所以想要多练习一会儿。”
“集体舞你跳得很好，主题曲也是。”陆南昀说出了让季泽煜意外的话语，“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真的？”季泽煜惊奇地回头看向陆南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陆南昀夸人。
陆南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很平静，只是手里的力道依旧很大，虎口按压到了季泽煜最酸涩的一块地方。
“啊啊啊好痛……”季泽煜一下子痛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真的。”
陆南昀的声音传来，语气波澜不惊，与季泽煜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季泽煜从酸痛中缓过劲，猛然发觉自己的大腿已经基本不酸了，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片刻后，他对陆南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夸别人……”
“确实不会。”陆南昀看着他说道，“除了你之外，没夸过别人。”
“那采访的时候也没有吗？”季泽煜好奇地问。
“没有。”陆南昀说。
季泽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他翻过身，坐起来对陆南昀说：“谢谢你今天帮我按摩……你力气真的很大，还好你没用脚踩。”
他脑补了一下冷面冰山踩自己的画面，顿时感到害怕。
“下次试试。”陆南昀勾起唇角，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让季泽煜怔住。
“不，不用了。”季泽煜忙说道，“以你这个力度，你踩一脚我可能就晕过去了。”
“有那么夸张吗？”陆南昀看着季泽煜，缓缓说道。
季泽煜挠了挠头，小声道：“其实还好，毕竟不用力的话也没效果。”
陆南昀狭长的眼睛盯着季泽煜，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舒服吗？”声音磁性而好听，带了几分征询的意味，而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期待，似乎在等待季泽煜夸自己。
季泽煜没想到陆南昀会露出这种眼神，愣了片刻后，点了点头，由衷地夸赞道：“舒服，太舒服了。”
陆南昀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宠溺，然而却被季泽煜的下一句话打破。
“我觉得你不干男团这一行也有出路，开一个陆氏足道，你就可以成为按摩界扬名立万的陆师傅，每天都有人排队为你打cal，一定能赚很多钱l……”
“……是吗？”陆南昀的表情变了变，“那你这次打算给我多少钱？”
季泽煜愣住。
“怎么，对我的服务不满意？”陆南昀挑眉看他。
季泽煜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包薯片，递给他：“够吗？”
陆南昀伸手拿过来，平淡地留下一句“不够”，接着便转身离开。
季泽煜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不禁上扬，他忽然觉得陆南昀这个人好像……还挺可爱的。
选手们为了决赛累成狗，粉丝们也没歇着，各家打投组都在夜以继日地组织投票、拉票、换票，所有人的票数都在以极快的速度上涨。
祁傲东从第一轮公演以来，每一场表现都很精彩，再加上他在节目中和季泽煜形影不离，吸引了不少“奇迹cp”的粉丝。
除了舞蹈实力强劲，祁傲东的rap也是节目中数一数二的，私底下又是一个忠犬型的年下小狼狗，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俘获无数少女心，人气怎么可能会低呢？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祁傲东的排名一直卡在第十二，一动不动像王八，他的粉丝们都急得每天掉头发，不停地问候节目组。
“这他么压票了吧？老娘投了二十组票，一刷新票数居然没涨？”
“我累了，傲东拿的是祭天剧本吗？”
“好烦啊啊，傲东一定要出道啊，不然奇迹cp就be了！”
“我哭出一个太平洋，都是星宇娱乐的，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小季那边第一名也不太稳，两个孩子命运都很悬。”
“不说了，我继续投票去了……”
如祁傲东所想的那样，他的票数确实遭到了节目组的打压，但是毕竟决赛还没开始，所以节目组也就没有每天盯着看，导致他的排名悄无声息地上升了。
只不过一天没压票，祁傲东的排名直接从第十二上升到了第九，将程风挤出了出道位。
程风是鸿云娱乐最近在捧的人，也是顾瑞的接班人。
自从顾瑞不行了之后，鸿云就一直在想办法营销程风的人设，什么“决赛黑马”、“实力vocal”、“顾瑞的好兄弟”……铁了心要把他送出道。
然而程风长相一般，实力还不如顾瑞，鸿云娱乐给他买了几次热搜，效果却不尽人意。
身为程风的经纪人，陈姐心里很是焦急。她手下的顾瑞已经毁了，她必须要赶紧把程风送进出道位。
于是，在鸿云娱乐的支持下，陈姐故技重施，找了一个工作室，每天不间断地开软件刷票。如果没有这个刷票工作室的帮忙，可能程风的排名连前二十都进不了。
这天，《星途闪耀》节目组公布排名，陈姐看到程风被挤出了出道位，一下子就慌了，质问刷票工作室的人：“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把程风投进前九名吗，怎么他排名不升反降了？”
“这……”工作室的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位姐心里真是没点逼数，“程风他人气就那么点，我们拼命刷，也比不过前十一的人啊。而且那个祁傲东突然排名上升，程风自然就下去了……”
陈姐看了眼排名，一时间越想越觉得生气：“祁傲东凭什么把程风挤出去？星宇娱乐这么欺负人，有了一个第一名还嫌不够？上次我们顾瑞就是被季泽煜那小子害的，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语气中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态度。
工作室的人虽然不怎么混娱乐圈，但也知道星宇娱乐的威名，小声说：“陈姐，星宇可是你们业界数一数二的公司，你还是别惹他们吧？”
陈姐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她急切地想要把祁傲东挤下去，让程风进入前九名，但凭鸿云娱乐一家公司，确实不足以和星宇娱乐对抗。
思考片刻后，陈姐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顾瑞说过的抹黑季泽煜的方法。
于是，陈姐对工作室的人说道：“你们帮我一件事。”
“什么？”
“帮季泽煜和祁傲东刷票。”陈姐勾起唇角，眼底露出精明的算计，“多刷点，最好刷到让所有人怀疑，然后……把证据保留下来，交给我。”
工作室的几个人集体愣住，难以置信地说：“你真要和星宇娱乐对着干啊？”
“为什么不？”陈姐双手抄在胸前，“放心，我一个人自然不敢得罪星宇，但是，盯着出道位的绝对不止我们鸿云一家公司。”说话间隐隐有些胸有成竹的态度。
陈姐勾起唇角，心想，程风的出道位，她一定要拿下，而且要让星宇娱乐的选手失去路人缘，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我说实话啊，季泽煜的票数太逆天了，”工作室的人看着陈姐说道，“就算咱们使绊子，他还是有可能会断层出道，就目前这个票数和涨幅来看，他家后援会肯定还隐藏了实力。”
“想把季泽煜拉下来，当然不可能。”陈姐心里也清楚季泽煜的人气，缓缓说道，“不过，只要把刷票的证据公布出去，就算季泽煜拿了第一，他这个第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永远都会被钉在选秀界的耻辱柱上，每年被人拿出来嘲笑。”
工作室的人们心里一惊，被陈姐的恶毒想法震惊到。
“可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这也太损人不利己了！
“干不掉季泽煜，难道还干不掉祁傲东吗？”陈姐勾起唇角，“祁傲东的排名不高，受到影响后，很可能就会路人缘崩盘，到时候再把程风投上去，岂不是轻而易举？这样一来，就算祁傲东的粉丝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质疑程风了。”
“那……鸿云娱乐那边……”工作室的人还有些犹豫。
“放心，我会谈妥的，而且我们会联合其他公司一起干这件事。”陈姐说道，“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价钱上亏不了你们。”
迟疑了片刻后，工作室答应了陈姐的要求，打开非法软件，开始给季泽煜和祁傲东刷票。
下午三点，季泽煜的后院会很快意识到了涨幅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点不是咱们的主攻时间段，有人提前投票了？”
“这样做会暴露咱们的票仓数量的，没有人那么傻吧？”
姜荔午觉刚睡醒，知道这件事后，隐隐觉得有些不简单，她立刻打开电脑，将涨幅异常变化的时间点和票数全部截图记录下来。
经过再三确认之后，后援会的人确定，这些异常的涨幅并不是打投组投的。见过不少风浪的后援会成员们立即将这件事转达了节目组，并与星宇娱乐的高层人员进行了通话。
姜荔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另外一边，祁傲东的后援会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前段时间祁傲东的票数一直被节目组压着，这两天节目组没有压票，一是因为没必要，二是为了给祁傲东的粉丝们一点希望，让她们加大氪金力度，而且说不定星宇那边最后会同意让祁傲东出道呢？
因此，这两天祁傲东的涨幅明显上升，导致今天下午的票数异常也没那么显眼了。
直到她们接到星宇娱乐的电话。
“可能有人在给傲东刷票。”总裁助理mina言简意赅地说道，“公司这边正在查明原因，同时也在做记录，你们那边也一定要商量好对策，保留所有证据。”
祁傲东的后援会本来因为这几天票数上涨而开心，此刻却像是被泼了冷水，顿时心凉了半截。
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祁傲东的名次刚一上升，就忍不住想泼脏水？
晚上七点，意外发生了。
也不能说是意外，毕竟两家后援会和星宇公司都察觉到了异常，节目组也在配合调查，然而背后的真相尚未浮出水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在网络上发帖爆料刷票事件。
发帖人在匿名论坛“鸡区”发出了某后援会和工作室的聊天截图，质疑有选手刷票，并大言不惭地说道：“这家工作室虽然会接刷票的活，但内部有人是节目的粉丝，他不想破坏比赛的公平性，所以把截图发给了我。至于是哪家后援会，我只能说有两家，圈内利益相关，不便多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后援会买通工作室刷票”这个罪名，随便按在任何选手的头上，都足以成为一记浓墨重彩的黑料。
可怕的还在后面。
一开始众人只是猜测后援会是哪家，同时也怀疑这个帖子的真实性，随即，整个匿名论坛被攻陷，大量披皮水军下场，不停地换号顶帖，同时有人开始在帖子里带节奏。
“我知道是哪两家后援会了，呵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下午票数涨幅异常的那两家对吧？真是没想到那么大的公司背景还需要刷票呢。”
“我好像解码了，对个暗号：j和q？”
“没错，就是他俩，下午我一直盯着看，很明显刷票了。”
有路人为两人说话：“所以是季泽煜和祁傲东？季泽煜没必要刷啊，节目组这几天公布排名他一直是第一。祁傲东的人气也很高，我觉得完全能出道啊。”
立马有人回复道：“呵呵，谁知道第一是怎么来的呢。至于祁傲东嘛，他把可怜的程风挤下去了，懂的都懂。”
“可怜程风，辛辛苦苦成为黑马却被祁傲东抢走位置。”
“两个皇族不要脸。”
“星宇娱乐欺人太甚。”
以上这些过激言论全都是水军。
与此同时，“刷票”二字成为了一个单独的话题，热度发酵，在微博热搜榜单上出现，引来无数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
大多数路人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认为季泽煜没必要刷票，祁傲东的人气实际上能进前五名，然而还是被黑粉们抓住了机会，大肆抹黑两人。再加上水军们的不懈努力，已经有不少缺乏思考能力的墙头草倒戈。
“亏我还喜欢过季泽煜，没想到后援会这么垃圾，以后不给后援会捐钱了。”
“真恶心，我不上升正主，但是后援会赶紧出来道歉，顺便请节目组清查季泽煜的票数！”
“虽然我骂后援会不骂季泽煜本人，但这个刷票恐怕也有他自己的意愿吧？”
“以后出道了整个团都要被嘲c位是刷的吗？”
“不骂季泽煜，毕竟是后援会的错，但好心疼程风哦。”
“祁傲东粉丝不要脸，赶紧让祁傲东滚出出道位。”
以上这些看似理智的言论来自被轻易洗脑的路人粉。
季泽煜的粉丝们当然不愿意接受这种抹黑，立马在评论区展开回击。
“不好意思，我们家不要刷票，等节目组调查清楚后再说话行吗？”
“投过的所有票和花过的所有钱都有记录，不怕任何清查。”
“别假装理中客站在那冷嘲热讽，有没有想过这是对手的抹黑？”
与此同时，星宇娱乐总裁办公室。
mina焦急地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到季泽峰桌前对他说：“季总，我们联合节目组那边查清楚了，确实有可疑ip在给小季和小祁刷票。”
“那些水军呢，查了吗？”季泽峰抬眼看向mina，语气很平静，毕竟这种小儿科手段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查了……”mina的脸色不太好，严肃地说道，“我们第一时间比对了营销号的所属公司，还有水军的ip地址，差不多可以知道是鸿云娱乐带的头，但是……”
“但是什么？”
mina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除了鸿云娱乐之外，还有好几家娱乐公司盯着咱们，看样子是被鸿云拉拢了。这样一来，咱们就算想反击，难度也大了很多。”
“所以，总共有几家公司参与了？”
季泽峰平静地看向mina，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手边的咖啡有些凉了。
“总共……八家。”mina紧张地看着高大俊朗的男人，说道，“季总，咱们现在怎么办？”
“八家？”季泽峰闻言，却忽然勾起唇角，语气中透出一丝轻蔑，“还没我名下公司数量一半多。”
mina怔住。
“把所有证据整理一下。”季泽峰站起身，“该干正事了。”
mina震惊地看向季泽峰：“季总，您的意思是……”
“咖啡有点凉了，换一杯。”季泽峰语气冷淡，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拿起一份文件给mina，“顺便拿着这份资料，起草收购合同。”
mina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季泽峰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总裁，说话也很有风度，但是只要一涉及到自家弟弟，他就会变成令mina震惊的霸道总裁，还自带“天凉王破”的气息。
太tm震撼了。
“在收购前，曝光他们的黑料，有多少曝多少。这样一来，能少花点钱。”季泽峰冷漠而残忍地说道，“省下来的钱帮我记上，当作给小煜的精神损失费。顺便在比赛结束后问问他有没有开公司的打算，如果有，把鸿云娱乐交给他玩玩吧。”
mina被震撼得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无法分辨季总是不是在开玩笑。
看他认真的表情……好像不是玩笑。
“季总，我会去办的。”mina忙答应道，“不过……对于鸿云娱乐是否主导了整件事，我们还是缺少一些更有力的实际证据。”
季泽峰正想说话，忽然接到了前台的电话：“季总，有人交给我一份录音，让我转交给您，说是能帮助到小少爷……”
五分钟后，这份录音被发送到了总裁的邮箱。
季泽峰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态打开了录音，顾瑞和经纪人陈姐的对话传来，根据聊天内容推断，应该发生在顾瑞遭到网友抵制的时候。录音的人与说话的人似乎隔了一道门，但声音依旧很清晰，能听清楚关键的字句。
【……这件事肯定跟季泽煜脱不了干系，咱们得想办法反击……】
【反击？你想怎么反击？】
【那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工作室给他刷票，再曝光不就好了，这样一来，他的路人缘就没了。】
【顾瑞，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啊。】
【希望陈姐能帮我讨回公道……】
“不错。”季泽峰的眼底透出一股冷意，“鸿云娱乐不用收购了，直接破产吧。”
网络上关于季泽煜后援会刷票的事件仍然在发酵。
粉丝们开始担忧，这次事件会对季泽煜的排名造成影响。
此时此刻，距离总决赛仅剩两天时间。
除了粉丝之外, 普通网友们也对《星途闪耀》的决赛十分关注，纷纷猜测谁会是这一届的第一名。
因为卫逸辰和陆南昀前期表现很强，口碑一直很好, 所以很多路人下意识地会认为第一名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对季泽煜并不看好。
关于c位之争，网友们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我觉得卫逸辰或者陆南昀还是很稳的, 季泽煜就是节目组用来炒热度的吧。”
“我也这么认为，毕竟季泽煜的排名一直被压着，这段时间才上升的。”
“虽然季泽煜实力看起来也还行吧, 但我觉得应该比不过卫逸辰，他配不上c位。”
“楼上的看节目了吗？公演从没输过的实力到你这儿成了‘也还行’？”
“小季自己就是热度, 不需要节目组炒, 谢谢。”
“大家别在这里吵架了, 赶紧回去投票！”
对于这些嘈杂的声音, 季泽煜的大部分粉丝们都选择了忍耐，因为时间紧迫, 她们必须在一周内想办法稳住排名，至于路人们是否看好季泽煜，只能说让结果说明一切。
从一开始的全网黑，到现在被质疑配不上c位，越不被看好，季泽煜的粉丝们就能爆发出越大的凝聚力，因为她们知道自家偶像也在努力。
选手们此刻没有心情去关心网络上的舆论, 他们除了双人舞台之外, 还有集体舞、出道曲目要练习，这一切都要在一周之内完成，而且必须排练到最好。
因此, 季泽煜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他身为目前的c位，表演部分自然比别人更多一些，所需要投入的精力也就越大。
再加上决赛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他时刻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每天在舞蹈室从早待到晚，因为出汗太多，一天要洗两次澡，肌肉也酸痛得不行。
但是比起对c位的渴望，这点劳累对季泽煜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至少目前看来，他是有希望的。
不像上辈子，季泽煜根本看不到出头的希望。
这天中午，季泽煜训练完主题曲舞蹈之后，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直接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气：“还是我的床舒服，不想起来了。”
没多久，另外一位室友回来了，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几分钟后那人洗完澡出了浴室。
这个点回来的应该是肖淮。
季泽煜听到自己床旁边有人经过，保持着这个姿势，头也不抬地说：“小坏，过来帮我踩一下腿，我感觉自己要废掉了。”
季泽煜等一会儿，没听到肖淮的声音，还以为他不乐意，于是又说了一遍：“快帮帮我嘛，我好难受啊……”
季泽煜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还带了几分撒娇的鼻音。
“快点快点。”
终于，在季泽煜的催促下，床前的人有了动静。
那人坐在床边，伸出宽大的手掌，帮季泽煜按揉肿胀酸涩的小腿肌肉，力道很大，酸爽的感觉让季泽煜忍不住喊出声：“啊……小坏，你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闻言，腿上的那双手更加用力了，季泽煜一时间哀嚎个不停，比当初肖淮被踩的时候表现得更凄惨。
不过，那双手似乎很懂按摩，每一下都能减轻季泽煜的酸涩感，让他的肌肉放松下来，微凉的指腹上有薄茧，按摩的地方从小腿上移，在即将触碰到大腿时停住。
季泽煜享受了小腿的按摩之后，觉得还不够，便说道：“帮我大腿也按摩一下吧，你上来，坐我床上帮我……”
这时，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确定？”
季泽煜愣住，下一秒他震惊地抬起头，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心中带着不好的预感。
陆南昀刚洗完澡，身上穿了黑色的背心和短裤，露出健硕流畅的肌肉线条，发梢还有些湿润，正坐在季泽煜的床边，手还停留在他的小腿上。
在对上那双狭长清冷的眼睛时，季泽煜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呃，刚才是你在帮我按摩？”季泽煜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略显愚蠢的问题。
“不然呢？”陆南昀一脸冷漠地问道。
也就是说，季泽煜不仅催着陆南昀给自己按摩，还把他当成了肖淮。
尴尬的气氛让季泽煜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以为是肖淮回来了……还有，谢谢你帮我按摩。”
“还要继续吗？”陆南昀不动声色地问道，直直地盯着季泽煜。
季泽煜的小腿被按摩得很舒服，但大腿还是酸痛的，他一时间有些犹豫，因为陆南昀的技术实在太好，可是他又不想麻烦对方……
在季泽煜迟疑的时候，陆南昀平静地说道：“趴好。”
季泽煜愣了愣，下一秒，陆南昀宽大手掌上移，娴熟地开始按摩他的大腿。
陆南昀的表情很冷静，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好像一个无情的按摩工。
季泽煜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趴在枕头上，不敢回头去看陆南昀。这时，那双大手正好按压到酸涩处，让他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
“忍着点。”陆南昀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却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以后别练这么猛，每隔半小时一定要休息一下，不然会受不了的。”
季泽煜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在酸痛感过后舒服了许多，整个人也慢慢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也不觉得尴尬了。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说道：“因为要同时准备三个表演，所以想要多练习一会儿。”
“集体舞你跳得很好，主题曲也是。”陆南昀说出了让季泽煜意外的话语，“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真的？”季泽煜惊奇地回头看向陆南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陆南昀夸人。
陆南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很平静，只是手里的力道依旧很大，虎口按压到了季泽煜最酸涩的一块地方。
“啊啊啊好痛……”季泽煜一下子痛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真的。”
陆南昀的声音传来，语气波澜不惊，与季泽煜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季泽煜从酸痛中缓过劲，猛然发觉自己的大腿已经基本不酸了，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片刻后，他对陆南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夸别人……”
“确实不会。”陆南昀看着他说道，“除了你之外，没夸过别人。”
“那采访的时候也没有吗？”季泽煜好奇地问。
“没有。”陆南昀说。
季泽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他翻过身，坐起来对陆南昀说：“谢谢你今天帮我按摩……你力气真的很大，还好你没用脚踩。”
他脑补了一下冷面冰山踩自己的画面，顿时感到害怕。
“下次试试。”陆南昀勾起唇角，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让季泽煜怔住。
“不，不用了。”季泽煜忙说道，“以你这个力度，你踩一脚我可能就晕过去了。”
“有那么夸张吗？”陆南昀看着季泽煜，缓缓说道。
季泽煜挠了挠头，小声道：“其实还好，毕竟不用力的话也没效果。”
陆南昀狭长的眼睛盯着季泽煜，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舒服吗？”声音磁性而好听，带了几分征询的意味，而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期待，似乎在等待季泽煜夸自己。
季泽煜没想到陆南昀会露出这种眼神，愣了片刻后，点了点头，由衷地夸赞道：“舒服，太舒服了。”
陆南昀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宠溺，然而却被季泽煜的下一句话打破。
“我觉得你不干男团这一行也有出路，开一个陆氏足道，你就可以成为按摩界扬名立万的陆师傅，每天都有人排队为你打cal，一定能赚很多钱l……”
“……是吗？”陆南昀的表情变了变，“那你这次打算给我多少钱？”
季泽煜愣住。
“怎么，对我的服务不满意？”陆南昀挑眉看他。
季泽煜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包薯片，递给他：“够吗？”
陆南昀伸手拿过来，平淡地留下一句“不够”，接着便转身离开。
季泽煜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不禁上扬，他忽然觉得陆南昀这个人好像……还挺可爱的。
选手们为了决赛累成狗，粉丝们也没歇着，各家打投组都在夜以继日地组织投票、拉票、换票，所有人的票数都在以极快的速度上涨。
祁傲东从第一轮公演以来，每一场表现都很精彩，再加上他在节目中和季泽煜形影不离，吸引了不少“奇迹cp”的粉丝。
除了舞蹈实力强劲，祁傲东的rap也是节目中数一数二的，私底下又是一个忠犬型的年下小狼狗，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俘获无数少女心，人气怎么可能会低呢？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祁傲东的排名一直卡在第十二，一动不动像王八，他的粉丝们都急得每天掉头发，不停地问候节目组。
“这他么压票了吧？老娘投了二十组票，一刷新票数居然没涨？”
“我累了，傲东拿的是祭天剧本吗？”
“好烦啊啊，傲东一定要出道啊，不然奇迹cp就be了！”
“我哭出一个太平洋，都是星宇娱乐的，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小季那边第一名也不太稳，两个孩子命运都很悬。”
“不说了，我继续投票去了……”
如祁傲东所想的那样，他的票数确实遭到了节目组的打压，但是毕竟决赛还没开始，所以节目组也就没有每天盯着看，导致他的排名悄无声息地上升了。
只不过一天没压票，祁傲东的排名直接从第十二上升到了第九，将程风挤出了出道位。
程风是鸿云娱乐最近在捧的人，也是顾瑞的接班人。
自从顾瑞不行了之后，鸿云就一直在想办法营销程风的人设，什么“决赛黑马”、“实力vocal”、“顾瑞的好兄弟”……铁了心要把他送出道。
然而程风长相一般，实力还不如顾瑞，鸿云娱乐给他买了几次热搜，效果却不尽人意。
身为程风的经纪人，陈姐心里很是焦急。她手下的顾瑞已经毁了，她必须要赶紧把程风送进出道位。
于是，在鸿云娱乐的支持下，陈姐故技重施，找了一个工作室，每天不间断地开软件刷票。如果没有这个刷票工作室的帮忙，可能程风的排名连前二十都进不了。
这天，《星途闪耀》节目组公布排名，陈姐看到程风被挤出了出道位，一下子就慌了，质问刷票工作室的人：“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把程风投进前九名吗，怎么他排名不升反降了？”
“这……”工作室的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位姐心里真是没点逼数，“程风他人气就那么点，我们拼命刷，也比不过前十一的人啊。而且那个祁傲东突然排名上升，程风自然就下去了……”
陈姐看了眼排名，一时间越想越觉得生气：“祁傲东凭什么把程风挤出去？星宇娱乐这么欺负人，有了一个第一名还嫌不够？上次我们顾瑞就是被季泽煜那小子害的，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语气中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态度。
工作室的人虽然不怎么混娱乐圈，但也知道星宇娱乐的威名，小声说：“陈姐，星宇可是你们业界数一数二的公司，你还是别惹他们吧？”
陈姐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她急切地想要把祁傲东挤下去，让程风进入前九名，但凭鸿云娱乐一家公司，确实不足以和星宇娱乐对抗。
思考片刻后，陈姐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顾瑞说过的抹黑季泽煜的方法。
于是，陈姐对工作室的人说道：“你们帮我一件事。”
“什么？”
“帮季泽煜和祁傲东刷票。”陈姐勾起唇角，眼底露出精明的算计，“多刷点，最好刷到让所有人怀疑，然后……把证据保留下来，交给我。”
工作室的几个人集体愣住，难以置信地说：“你真要和星宇娱乐对着干啊？”
“为什么不？”陈姐双手抄在胸前，“放心，我一个人自然不敢得罪星宇，但是，盯着出道位的绝对不止我们鸿云一家公司。”说话间隐隐有些胸有成竹的态度。
陈姐勾起唇角，心想，程风的出道位，她一定要拿下，而且要让星宇娱乐的选手失去路人缘，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我说实话啊，季泽煜的票数太逆天了，”工作室的人看着陈姐说道，“就算咱们使绊子，他还是有可能会断层出道，就目前这个票数和涨幅来看，他家后援会肯定还隐藏了实力。”
“想把季泽煜拉下来，当然不可能。”陈姐心里也清楚季泽煜的人气，缓缓说道，“不过，只要把刷票的证据公布出去，就算季泽煜拿了第一，他这个第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永远都会被钉在选秀界的耻辱柱上，每年被人拿出来嘲笑。”
工作室的人们心里一惊，被陈姐的恶毒想法震惊到。
“可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这也太损人不利己了！
“干不掉季泽煜，难道还干不掉祁傲东吗？”陈姐勾起唇角，“祁傲东的排名不高，受到影响后，很可能就会路人缘崩盘，到时候再把程风投上去，岂不是轻而易举？这样一来，就算祁傲东的粉丝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质疑程风了。”
“那……鸿云娱乐那边……”工作室的人还有些犹豫。
“放心，我会谈妥的，而且我们会联合其他公司一起干这件事。”陈姐说道，“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价钱上亏不了你们。”
迟疑了片刻后，工作室答应了陈姐的要求，打开非法软件，开始给季泽煜和祁傲东刷票。
下午三点，季泽煜的后院会很快意识到了涨幅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点不是咱们的主攻时间段，有人提前投票了？”
“这样做会暴露咱们的票仓数量的，没有人那么傻吧？”
姜荔午觉刚睡醒，知道这件事后，隐隐觉得有些不简单，她立刻打开电脑，将涨幅异常变化的时间点和票数全部截图记录下来。
经过再三确认之后，后援会的人确定，这些异常的涨幅并不是打投组投的。见过不少风浪的后援会成员们立即将这件事转达了节目组，并与星宇娱乐的高层人员进行了通话。
姜荔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另外一边，祁傲东的后援会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前段时间祁傲东的票数一直被节目组压着，这两天节目组没有压票，一是因为没必要，二是为了给祁傲东的粉丝们一点希望，让她们加大氪金力度，而且说不定星宇那边最后会同意让祁傲东出道呢？
因此，这两天祁傲东的涨幅明显上升，导致今天下午的票数异常也没那么显眼了。
直到她们接到星宇娱乐的电话。
“可能有人在给傲东刷票。”总裁助理mina言简意赅地说道，“公司这边正在查明原因，同时也在做记录，你们那边也一定要商量好对策，保留所有证据。”
祁傲东的后援会本来因为这几天票数上涨而开心，此刻却像是被泼了冷水，顿时心凉了半截。
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祁傲东的名次刚一上升，就忍不住想泼脏水？
晚上七点，意外发生了。
也不能说是意外，毕竟两家后援会和星宇公司都察觉到了异常，节目组也在配合调查，然而背后的真相尚未浮出水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在网络上发帖爆料刷票事件。
发帖人在匿名论坛“鸡区”发出了某后援会和工作室的聊天截图，质疑有选手刷票，并大言不惭地说道：“这家工作室虽然会接刷票的活，但内部有人是节目的粉丝，他不想破坏比赛的公平性，所以把截图发给了我。至于是哪家后援会，我只能说有两家，圈内利益相关，不便多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后援会买通工作室刷票”这个罪名，随便按在任何选手的头上，都足以成为一记浓墨重彩的黑料。
可怕的还在后面。
一开始众人只是猜测后援会是哪家，同时也怀疑这个帖子的真实性，随即，整个匿名论坛被攻陷，大量披皮水军下场，不停地换号顶帖，同时有人开始在帖子里带节奏。
“我知道是哪两家后援会了，呵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下午票数涨幅异常的那两家对吧？真是没想到那么大的公司背景还需要刷票呢。”
“我好像解码了，对个暗号：j和q？”
“没错，就是他俩，下午我一直盯着看，很明显刷票了。”
有路人为两人说话：“所以是季泽煜和祁傲东？季泽煜没必要刷啊，节目组这几天公布排名他一直是第一。祁傲东的人气也很高，我觉得完全能出道啊。”
立马有人回复道：“呵呵，谁知道第一是怎么来的呢。至于祁傲东嘛，他把可怜的程风挤下去了，懂的都懂。”
“可怜程风，辛辛苦苦成为黑马却被祁傲东抢走位置。”
“两个皇族不要脸。”
“星宇娱乐欺人太甚。”
以上这些过激言论全都是水军。
与此同时，“刷票”二字成为了一个单独的话题，热度发酵，在微博热搜榜单上出现，引来无数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
大多数路人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认为季泽煜没必要刷票，祁傲东的人气实际上能进前五名，然而还是被黑粉们抓住了机会，大肆抹黑两人。再加上水军们的不懈努力，已经有不少缺乏思考能力的墙头草倒戈。
“亏我还喜欢过季泽煜，没想到后援会这么垃圾，以后不给后援会捐钱了。”
“真恶心，我不上升正主，但是后援会赶紧出来道歉，顺便请节目组清查季泽煜的票数！”
“虽然我骂后援会不骂季泽煜本人，但这个刷票恐怕也有他自己的意愿吧？”
“以后出道了整个团都要被嘲c位是刷的吗？”
“不骂季泽煜，毕竟是后援会的错，但好心疼程风哦。”
“祁傲东粉丝不要脸，赶紧让祁傲东滚出出道位。”
以上这些看似理智的言论来自被轻易洗脑的路人粉。
季泽煜的粉丝们当然不愿意接受这种抹黑，立马在评论区展开回击。
“不好意思，我们家不要刷票，等节目组调查清楚后再说话行吗？”
“投过的所有票和花过的所有钱都有记录，不怕任何清查。”
“别假装理中客站在那冷嘲热讽，有没有想过这是对手的抹黑？”
与此同时，星宇娱乐总裁办公室。
mina焦急地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到季泽峰桌前对他说：“季总，我们联合节目组那边查清楚了，确实有可疑ip在给小季和小祁刷票。”
“那些水军呢，查了吗？”季泽峰抬眼看向mina，语气很平静，毕竟这种小儿科手段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查了……”mina的脸色不太好，严肃地说道，“我们第一时间比对了营销号的所属公司，还有水军的ip地址，差不多可以知道是鸿云娱乐带的头，但是……”
“但是什么？”
mina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除了鸿云娱乐之外，还有好几家娱乐公司盯着咱们，看样子是被鸿云拉拢了。这样一来，咱们就算想反击，难度也大了很多。”
“所以，总共有几家公司参与了？”
季泽峰平静地看向mina，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手边的咖啡有些凉了。
“总共……八家。”mina紧张地看着高大俊朗的男人，说道，“季总，咱们现在怎么办？”
“八家？”季泽峰闻言，却忽然勾起唇角，语气中透出一丝轻蔑，“还没我名下公司数量一半多。”
mina怔住。
“把所有证据整理一下。”季泽峰站起身，“该干正事了。”
mina震惊地看向季泽峰：“季总，您的意思是……”
“咖啡有点凉了，换一杯。”季泽峰语气冷淡，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拿起一份文件给mina，“顺便拿着这份资料，起草收购合同。”
mina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季泽峰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总裁，说话也很有风度，但是只要一涉及到自家弟弟，他就会变成令mina震惊的霸道总裁，还自带“天凉王破”的气息。
太tm震撼了。
“在收购前，曝光他们的黑料，有多少曝多少。这样一来，能少花点钱。”季泽峰冷漠而残忍地说道，“省下来的钱帮我记上，当作给小煜的精神损失费。顺便在比赛结束后问问他有没有开公司的打算，如果有，把鸿云娱乐交给他玩玩吧。”
mina被震撼得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无法分辨季总是不是在开玩笑。
看他认真的表情……好像不是玩笑。
“季总，我会去办的。”mina忙答应道，“不过……对于鸿云娱乐是否主导了整件事，我们还是缺少一些更有力的实际证据。”
季泽峰正想说话，忽然接到了前台的电话：“季总，有人交给我一份录音，让我转交给您，说是能帮助到小少爷……”
五分钟后，这份录音被发送到了总裁的邮箱。
季泽峰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态打开了录音，顾瑞和经纪人陈姐的对话传来，根据聊天内容推断，应该发生在顾瑞遭到网友抵制的时候。录音的人与说话的人似乎隔了一道门，但声音依旧很清晰，能听清楚关键的字句。
【……这件事肯定跟季泽煜脱不了干系，咱们得想办法反击……】
【反击？你想怎么反击？】
【那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工作室给他刷票，再曝光不就好了，这样一来，他的路人缘就没了。】
【顾瑞，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啊。】
【希望陈姐能帮我讨回公道……】
“不错。”季泽峰的眼底透出一股冷意，“鸿云娱乐不用收购了，直接破产吧。”
网络上关于季泽煜后援会刷票的事件仍然在发酵。
粉丝们开始担忧，这次事件会对季泽煜的排名造成影响。
此时此刻，距离总决赛仅剩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