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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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叔孙伯牙对坐在桌案两侧，华辰轻笑道：“伯父是如何知道我的住处的，该不会朝会还没开始，我就成了名人了吧？”
叔孙伯牙不紧不慢地说道：“名人倒还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吧，毕竟我来到洛邑才不足半日，派人简简单单地一打听，就得知了你的消息，也是够出名的。”
华辰目光在叔孙伯牙脸上略微愣了一下，见被叔孙伯牙察觉，便挠挠头说道：“相处日久，越发觉得不论何时，伯父都是一派从容淡然，处变不惊。”
叔孙伯牙眼睑微垂，缓缓说道：“世上哪有能永远处变不惊之人，总有事情会让你分心，也总有人会让你牵肠挂肚，一如我对清寒，你对庆忌。”
“王兄的事情，伯父已经知道了。”对于叔孙伯牙知道了有关庆忌的“真相”，华辰一点偶读不吃惊，毕竟自己也走访了诸多势力，并且还没有任何要隐藏消息的意思。
“知道了，听起来简单，但想来这数年来都由你来主持吴国大小适宜，也是万分不易啊。”叔孙伯牙颇为感慨地说道。
华辰摇头轻笑道：“伯父言重了，王兄虽然身体抱恙，但终归是行伍出身，吃得了苦，又只需呆在王宫之中，再加上有我在，使得王兄一直保持着汤药的温养，倒也能支撑得住，所以大多国事都是王兄亲自处理的，我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
“这话我可不信，说起来我也怪心疼清寒的，且先说你以吴国公子之命，分三成吴王之责，再加上还有子渝以及那南越那女孩，真不知道你有多长时间陪在清寒的身边。”说着，叔孙伯牙看向华辰的目光中不禁生出三分不满。
“这~”绕是以华辰的脑回路，也没有快速反应到叔孙伯牙话题的转变，愣了一下后，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您也是身居高位之人，也应该有所同感吧？”
“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只爱清寒母亲一人，此事世人皆知。清寒母亲体弱，生完清寒之后更显虚弱，若非是为了延续香火，我今生都不会娶妾室，你能和我一样吗？还跟我谈同感，我跟你没同感！”
“……”华辰觉得老帅哥突然之间就变得攻气十足，自己不宜和他硬碰硬，便立即改变态度服软道：“伯父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在心，日后一定将清寒捧在手掌、放在心间。”
说罢，华辰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地想到：为什么要向他表这种态度呢？自己之前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好不好？这老帅哥不会是真的到了更年期了吧，秒变话痨？
“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谨记这个、保
证那个，两月前收到清寒寄回的家书中说道你从晋国带回姑苏的那姑娘已经怀有身孕，我的要求也不高，两年之内我要在曲阜见到我的孙儿，你看怎么样？”
“两年？”华辰小小的懵逼了一下：这老帅哥怎么会对时间安排的这么明白，不会是时日无~
啪！一念至此，华辰赶紧止住思绪， 怎么可以对长辈这般不敬呢？
华辰脑洞大开，但是叔孙伯牙可不知道，在他看来，华辰这是不愿意啊，脸色一紧便开口说道：“怎么，你有什么异议吗？还是说，你和清寒之间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一看岳父大人有发怒的迹象，华辰赶忙说道：“我只是觉得两年的话，孩子还小，带着他去曲阜有些不方便，仅此而已，伯父不要多想。”
“这样啊，那没事，到时你只需书信一封，我安排好家族事宜之后，就动身前往姑苏。”叔孙伯牙大手一挥，颇有些干脆果决地说道。
“……”此情此景 ，华辰只觉“无声胜有声”。
华辰不说话，叔孙伯牙也不说话，这样僵持下去自然是谁怂谁尴尬，当然，先怂的肯定是华辰了。
伸手摸了摸鼻尖，华辰开口说道：“那什么，伯父叫我过来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宜逼得过急，叔孙伯牙脸色也就慢慢缓和了下来，开口淡淡地说道：“今天我所得到的有关你的消息有两个，一个是你拜访各方势力，二个则是你与秦国使团交往颇为密切，此事当真？”
华辰微微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算是吧，我与赢简也是旧识，他乡遇故知，自然会互相帮扶一下。”
叔孙伯牙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头也不抬地缓缓说道：“说人话。”
“哦”，刚刚直起腰来的华辰整个人又耷拉下去，说道：“我一个不小心就一棍捅了洛王这个马蜂窝，就在昨日，那货还派人来邀我过府一叙。我跟他叙个锤子啊。
为了不被那货缠上，我便决定将消息放出去，毕竟若是洛王得知了在此次朝会前后，吴国和秦国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捆绑在一起，他应该就不会像‘老鼠爱大米’一般缠着我不放了。”
“你这家伙啊，我一猜就知道以你的谨慎，这样的消息能够传出，就一定是你主动放出来的。”叔孙伯牙遥相指了指华辰笑骂道。
“伯父问及此事莫非是觉得单单一个秦国不够，还要将鲁国也搭进来？”华辰玩笑似地说道。
华辰在开玩笑，但是叔孙伯牙却好像并不当
这是一个玩笑，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桌案说道：“我对洛邑现在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了解，若是连你也对那个洛王一无所知却有所忌惮的话，那将鲁国也搭进去也未尝不可。”
华辰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老帅哥今天把自己叫过来主要目的就是说这件事的，拉帮结伙嘛，偏要吞吞吐吐，还把清寒给扯了进来，鄙视他~~
其实仔细一想，华辰也能明白叔孙伯牙为何会有此举，毕竟此时的吴、秦、鲁还是有着极大的相似的，那就是三家此次前来参加朝会的或为公子、或为重臣，总之，都不是国君。
如果说秦国和鲁国会因为国君未至而受到攻讦的话，那同样鲁国也会，甚至会更加严重：鲁国国君在哪里？鲁国为什么没有国君？三桓乱政之局始于何因、终于何时？
另一方面，洛王会将目光锁定在华辰身上，锁定在吴国身上，就有可能会将目光转移到秦国，鲁国亦是如此，毕竟境况相同，情形相似。
短暂地思虑过后，华辰缓缓抬头看着叔孙伯牙，面色平静，眼神清明。
“伯父，我不知道在您的心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我自己知道，所以~这趟浑水，鲁国就不要掺和了。我成功地用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洛王这块牛皮糖给黏上了，是我自己点背，拉上秦国，大家各自有利可得，有险需扛，合作就该是这样。
但是情况不明，我不想将您给拉进来，再者您才刚到洛邑，我想不会有太多的目光注视到鲁国身上，有我这个‘出头鸟’在，后边的鸟群暂时都还是不会受到打扰的不是？”
顿了顿，华辰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类似于骑士宣誓一般地姿势说道：“您是清寒的父亲，鲁国便是我的第二故乡，在不危及到吴国根本的基础上，我会无条件地站在您这边。”
叔孙伯牙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华辰说道：“这似乎并不像我认识的你。”
“伯父是想说我很傻很天真吧？”华辰轻笑一声说道：“对于亲人，我的确很傻，所以王兄曾经要我继承王位的时候被我拒绝了，因为像我这么傻的人不适合统治偌大一个国家，当然，我觉得王兄也挺傻的，但总归是比我合适。”
离开小筑到八景苑，华辰在洛邑成百上千的屋舍上踩过了许多步。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最终，在到达八景苑之前，他还是做出来决定：不论如何，都要拒绝和鲁国、和叔孙伯牙的合作。原因无它，只因此类合作是单纯的利益取舍，而这种夹杂这感情的合作让华辰很不适应。
与叔孙伯牙对坐在桌案两侧，华辰轻笑道：“伯父是如何知道我的住处的，该不会朝会还没开始，我就成了名人了吧？”
叔孙伯牙不紧不慢地说道：“名人倒还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吧，毕竟我来到洛邑才不足半日，派人简简单单地一打听，就得知了你的消息，也是够出名的。”
华辰目光在叔孙伯牙脸上略微愣了一下，见被叔孙伯牙察觉，便挠挠头说道：“相处日久，越发觉得不论何时，伯父都是一派从容淡然，处变不惊。”
叔孙伯牙眼睑微垂，缓缓说道：“世上哪有能永远处变不惊之人，总有事情会让你分心，也总有人会让你牵肠挂肚，一如我对清寒，你对庆忌。”
“王兄的事情，伯父已经知道了。”对于叔孙伯牙知道了有关庆忌的“真相”，华辰一点偶读不吃惊，毕竟自己也走访了诸多势力，并且还没有任何要隐藏消息的意思。
“知道了，听起来简单，但想来这数年来都由你来主持吴国大小适宜，也是万分不易啊。”叔孙伯牙颇为感慨地说道。
华辰摇头轻笑道：“伯父言重了，王兄虽然身体抱恙，但终归是行伍出身，吃得了苦，又只需呆在王宫之中，再加上有我在，使得王兄一直保持着汤药的温养，倒也能支撑得住，所以大多国事都是王兄亲自处理的，我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
“这话我可不信，说起来我也怪心疼清寒的，且先说你以吴国公子之命，分三成吴王之责，再加上还有子渝以及那南越那女孩，真不知道你有多长时间陪在清寒的身边。”说着，叔孙伯牙看向华辰的目光中不禁生出三分不满。
“这~”绕是以华辰的脑回路，也没有快速反应到叔孙伯牙话题的转变，愣了一下后，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您也是身居高位之人，也应该有所同感吧？”
“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只爱清寒母亲一人，此事世人皆知。清寒母亲体弱，生完清寒之后更显虚弱，若非是为了延续香火，我今生都不会娶妾室，你能和我一样吗？还跟我谈同感，我跟你没同感！”
“……”华辰觉得老帅哥突然之间就变得攻气十足，自己不宜和他硬碰硬，便立即改变态度服软道：“伯父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在心，日后一定将清寒捧在手掌、放在心间。”
说罢，华辰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地想到：为什么要向他表这种态度呢？自己之前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好不好？这老帅哥不会是真的到了更年期了吧，秒变话痨？
“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谨记这个、保
证那个，两月前收到清寒寄回的家书中说道你从晋国带回姑苏的那姑娘已经怀有身孕，我的要求也不高，两年之内我要在曲阜见到我的孙儿，你看怎么样？”
“两年？”华辰小小的懵逼了一下：这老帅哥怎么会对时间安排的这么明白，不会是时日无~
啪！一念至此，华辰赶紧止住思绪， 怎么可以对长辈这般不敬呢？
华辰脑洞大开，但是叔孙伯牙可不知道，在他看来，华辰这是不愿意啊，脸色一紧便开口说道：“怎么，你有什么异议吗？还是说，你和清寒之间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一看岳父大人有发怒的迹象，华辰赶忙说道：“我只是觉得两年的话，孩子还小，带着他去曲阜有些不方便，仅此而已，伯父不要多想。”
“这样啊，那没事，到时你只需书信一封，我安排好家族事宜之后，就动身前往姑苏。”叔孙伯牙大手一挥，颇有些干脆果决地说道。
“……”此情此景 ，华辰只觉“无声胜有声”。
华辰不说话，叔孙伯牙也不说话，这样僵持下去自然是谁怂谁尴尬，当然，先怂的肯定是华辰了。
伸手摸了摸鼻尖，华辰开口说道：“那什么，伯父叫我过来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宜逼得过急，叔孙伯牙脸色也就慢慢缓和了下来，开口淡淡地说道：“今天我所得到的有关你的消息有两个，一个是你拜访各方势力，二个则是你与秦国使团交往颇为密切，此事当真？”
华辰微微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算是吧，我与赢简也是旧识，他乡遇故知，自然会互相帮扶一下。”
叔孙伯牙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头也不抬地缓缓说道：“说人话。”
“哦”，刚刚直起腰来的华辰整个人又耷拉下去，说道：“我一个不小心就一棍捅了洛王这个马蜂窝，就在昨日，那货还派人来邀我过府一叙。我跟他叙个锤子啊。
为了不被那货缠上，我便决定将消息放出去，毕竟若是洛王得知了在此次朝会前后，吴国和秦国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捆绑在一起，他应该就不会像‘老鼠爱大米’一般缠着我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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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问及此事莫非是觉得单单一个秦国不够，还要将鲁国也搭进来？”华辰玩笑似地说道。
华辰在开玩笑，但是叔孙伯牙却好像并不当
这是一个玩笑，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桌案说道：“我对洛邑现在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了解，若是连你也对那个洛王一无所知却有所忌惮的话，那将鲁国也搭进去也未尝不可。”
华辰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老帅哥今天把自己叫过来主要目的就是说这件事的，拉帮结伙嘛，偏要吞吞吐吐，还把清寒给扯了进来，鄙视他~~
其实仔细一想，华辰也能明白叔孙伯牙为何会有此举，毕竟此时的吴、秦、鲁还是有着极大的相似的，那就是三家此次前来参加朝会的或为公子、或为重臣，总之，都不是国君。
如果说秦国和鲁国会因为国君未至而受到攻讦的话，那同样鲁国也会，甚至会更加严重：鲁国国君在哪里？鲁国为什么没有国君？三桓乱政之局始于何因、终于何时？
另一方面，洛王会将目光锁定在华辰身上，锁定在吴国身上，就有可能会将目光转移到秦国，鲁国亦是如此，毕竟境况相同，情形相似。
短暂地思虑过后，华辰缓缓抬头看着叔孙伯牙，面色平静，眼神清明。
“伯父，我不知道在您的心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我自己知道，所以~这趟浑水，鲁国就不要掺和了。我成功地用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洛王这块牛皮糖给黏上了，是我自己点背，拉上秦国，大家各自有利可得，有险需扛，合作就该是这样。
但是情况不明，我不想将您给拉进来，再者您才刚到洛邑，我想不会有太多的目光注视到鲁国身上，有我这个‘出头鸟’在，后边的鸟群暂时都还是不会受到打扰的不是？”
顿了顿，华辰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类似于骑士宣誓一般地姿势说道：“您是清寒的父亲，鲁国便是我的第二故乡，在不危及到吴国根本的基础上，我会无条件地站在您这边。”
叔孙伯牙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华辰说道：“这似乎并不像我认识的你。”
“伯父是想说我很傻很天真吧？”华辰轻笑一声说道：“对于亲人，我的确很傻，所以王兄曾经要我继承王位的时候被我拒绝了，因为像我这么傻的人不适合统治偌大一个国家，当然，我觉得王兄也挺傻的，但总归是比我合适。”
离开小筑到八景苑，华辰在洛邑成百上千的屋舍上踩过了许多步。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最终，在到达八景苑之前，他还是做出来决定：不论如何，都要拒绝和鲁国、和叔孙伯牙的合作。原因无它，只因此类合作是单纯的利益取舍，而这种夹杂这感情的合作让华辰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