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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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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谁的秘密

    “西贝,我是张天峻,有空一起吃个饭”我接起电话,才知道是张天骏。

    “吃饭啊?”我觉得和他不熟,一起吃饭难免会尴尬。我想着怎么拒绝。

    “你往对面看,我车停在这等你。”张天峻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直截了当的通知我。我只好说“好”。步行到对面,张天峻坐在黑色奔驰里,帮我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我坐进车里,车里放着一首英文歌。张天峻倒也随性,问起我吃什么。

    “吃西餐,好不好。”

    “不想吃西餐”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鱼”无论何时,别人问我吃什么点什么,我都会点鱼。

    “那就去吃鱼,我知道有家湘菜馆不错。”一顿饭吃下来,张天峻的幽默风趣迅速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也知道了,张天峻是个海归男,条件优裕。吃完饭,张天峻送我回来。钟翊谦的特助给我打电话,说老太太过几天就会回到小别墅去住。

    刚走到家门口,听见自行车的声音。转头看见绿妖淑女的穿着裙子坐在俞杭的单车后座上,一脸花开,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样子。记得绿妖在高中,我们一次跑完早操后往教室走,一个男生载着女生从我们面前过去,绿妖就一脸羡慕的说,如果换做是我多好。我反驳说她没有睡醒,西贝云,一切未成年的谈恋爱就是□□。绿妖塞着耳朵走到我前面,表示抗议。

    如今的绿妖被念晨慢慢改造,约会必然穿裙子化妆。看见她,不由感叹一声,爱情让人学会柔软。

    “西贝,给你”绿妖递过来的是一个蛋糕盒子,没有去接。

    “我都胖了,不敢吃了。”

    “一个个瘦的都喊减肥”俞杭抗议。我接过盒子,嗅了嗅蛋糕的香味。

    “减肥是女人的终身事业”我瞟了一眼俞杭,一身运动装,没精打采的打哈欠。

    “我先进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依依惜别了”

    除了去看狗,我很少在钟翊谦的大宅子里呆着。我没有安全感,喜欢在一个小空间,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目光所及的范围才觉得安心。我到客房拿了那天落在房间的试卷,转身出门碰见柏烟悦。柏烟悦的猫窜进房间里,柏烟悦跟了进去,一会抱着猫气冲冲的找钟翊谦。

    “阿谦,你为什么把我以前的房间改了,我喜欢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下午还有个会”钟翊谦并不直面话题。

    “阿谦”柏烟悦换了柔和的语气叫他。“你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收起来,还把房间给她住”

    “现在是客房”

    “我先走了”钟翊谦拿着公文包出门。

    “我也走了”我赶紧道别,不想柏烟悦把我扯进去。

    “你站住,是不是你叫阿谦换的?”

    “我?我干嘛叫他换啊。都说了是客房”

    “那他怎么忽然换了,对我也冷冷清清的”

    “那你自己去问他喽”柏烟悦开始打量起我来。

    “你最近是不是常来?你和钟翊谦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只是来看我的狗,负责照顾老太太”

    “你不要在钟翊谦身上动什么歪脑筋”她警告我。我心想,这个女人这是不简单。结婚了,还不忘旧情人。

    “说完了吧,我先走了。对了,钟先生让我和你说,你来这里,不要让老太太碰见你。老太太被你气的住院去了”

    “胡说八道,她完全是误会我了。人老了,又固执”

    出了门,耳朵才清净下来。难怪之前的客房的装修全是粉色系的公主风,钟翊谦又没有女儿,竟然有不少小熊在房间里。完全和钟翊谦黑白格调的卧房大相径庭。

    萨摩耶生病的时候住过一次,过了几个月,房间忽然就换了风格。钟翊谦出差三五天,柏烟悦来了宅子,见钟翊谦'不在,转了一圈抱着猫出去了。

    我正在给一张收拾完的餐桌铺新餐纸,相芝领人过来。我铺好餐纸,直起身来,两位入座,绪安泽和缑旧梦。我心里咯噔一下,乱了方寸,进退两难。

    “唐西贝”绪安泽叫我。

    “嗯,我在这里打工”我猜想是缑旧梦故意带他来的。因为之前我们在网上聊天,绪安泽说过他不喜欢吃西餐。武思月端了两杯水过去,把菜单递给他们。我心里庆幸还好武思月过来救了场,不然不知怎么撤退。我正要走,绪安泽忽然就站起来喊思月,表情呆愣。

    武思月落落大方说“怎么是你啊,老同学。西贝,和你一个学校的”

    “认识?”我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这是我高中同学,以前的同桌,好巧啊”武思月解释道,绪安泽看她的眼神,热情而慌乱。我猜中了□□分,却不敢断定武思月就是他口中的心上人。

    “我先过去了,领班叫我了”我走到点餐台,恳求沙慧调换位置。沙慧看出一楼有熟人在,答应下来。直到下班,我都在二楼。和武思月一起下班,在洗手间换好衣服。武思月把绑着的头发披下来,拍了些隔离霜在脸上。

    “绪安泽是你同学啊,还是同桌”

    “是啊,前段时间高中同学聚会见了,说在你们学校念书。和他吃饭那个,好像是女朋友?”

    “嗯”

    “西贝,我先走了,我男朋友还在门口等我”

    “好啊”武思月边接起电话边往外走。

    回了学校宿舍,我和念晨换完新被单,尚小恋和潘梦一起回来。潘梦看见念晨,脸拉下来,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吃着刚带回来的晚饭。潘梦不喜欢念晨,念晨回来,估计她的清静日子又会被搅乱了。

    “学校封校几天,我就猜到你们会回来住”

    “其实也可以走后门出去,嫌麻烦”我从床上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被害的女生就是从后门出去,在后山被害的。你们最好别走后门”

    “不走后门,哪里出的去”念晨坐在床上玩手机,抬起头搭话。

    “你们俩不在,宿舍好安静”

    “你都常去别的宿舍串门。明天什么课”我从收纳盒里取出梳子梳头发。

    “听力,南康杰的课”尚小恋脱口而出。

    “你一说南老师的课,就一副迫不及待要去上课的样子”

    “一个星期才看见他两次”

    “我每次上听力课带着耳机就想睡觉”念晨说。

    “你们不觉得南老师很有个人魅力吗?”

    “还好吧,西贝,去吃饭”

    “我弄好了,你现在下来”

    我和念晨出门吃饭,尚小恋还看着那本听力书傻笑。封校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自由进出校门去兼职。从西餐店下班,绕到前门看见绪安泽,他穿一件白T恤,侧影像极了泊然。我站在那怔怔地看着他出神,绪安泽扭过头来,也看见了我。我走到绪安泽面前问他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等人”他手里拿着手机。

    “武思月吗?”

    “嗯”绪安泽有些尴尬的承认。

    “他男朋友接她走了,我们员工不准从前门出来,都从后门出来。你以后等她,到后门去”我指了指餐厅的后门。

    “哦,她走了”他说话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

    “武思月就是你说的高中同桌?”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武思月就是他口中所爱的人。

    “嗯”答案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些失落。

    “我也要走了,再见”我和他道别。“你回学校吗?一起吧”

    “哦,不了,我还要去找个朋友”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答应和他同行。可是现在,一切都摊开牌来,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学校英语辩论赛总决赛在大讲堂举行,念晨拉着我去给她朋友加油。到了大讲堂,四个辩论队伍在台上针尖对麦芒,赛事十分精彩。顾若菲穿着白衬衣,英语流利,几乎和说国语一样。

    “你说的朋友就是顾若非啊”我坐在台下小声的问念晨。

    “是啊”

    “她还用加油,都拿了风采之星和Apec未来之星的大奖回来了,这种风云人物都不用加油了”

    “就当捧场好了”

    “朱翌晨他们怎么没来”我打量四周。

    “他们在后台,颁完奖还有表演庆祝活动”

    “哦”

    比赛进行了一个小时,胜负已经分晓。冠军毫无意外的花落顾若非那一组,主持人大声的宣布获奖名单。顾若非替全组从校长手里接过奖杯,并发表感言。赛后的表演庆祝活动,意外看见了绪安泽在台上拉小提琴。

    “这首曲子听起来是《梁祝》”念晨问我。

    “应该是”

    “台上那人好眼熟”念晨故意对我说。

    “眼熟吗?不认识”

    “也是,山一程水一程,都分道两边了。你还是念着晏子暮的好吧。等会有钢琴演奏”

    “嘘”好好听完这首曲子。我和念晨都噤声不言,听完这首曲子。主持人报完幕,开始朗诵的节目。朗诵节目后,台上熄了灯光,我困的打了一个哈欠,换了一个坐姿。

    “下面有请俊男美女晏子暮和顾若非给大家带来四手联弹《匈牙利舞曲第5号》。

    一束追光打下来,我不敢相信晏子暮还会弹钢琴。凝神听他们弹完这首钢琴曲,两个人站起来,一身新潮的亮片西服的晏子暮和穿着小礼服的顾若非一起鞠躬谢幕,仿佛今晚舞台所有的风采都被他们占尽了。

    “真是才子佳人,他们两个好配啊”前排的女生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

    “听说晏子暮从小就在国外念书,为了顾若非才来我们学校念书的”

    “是吗?我只听过顾若非喜欢晏子暮”

    “大家都传言晏子暮家里殷实,好像家里还有人做官,有钱有势”念晨玩着手机听见了前排女生的传言笑了笑。“走吧,快结束了,去后台找他们”我跟着念晨往外走,走到门口,念晨要去后台找他们,我不肯去。

    “你不会也像前面那两个女生那么想的吧。都是传言,传言就是越传越离谱”

    “晏子暮是从小在国外念书?”

    “是,但是回来,和顾若非没有关系”

    “其实我对晏子暮一无所知”

    “那是因为你都不关注他,不过你现在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算了吧,我先回去了。免得顾若非见了我不高兴”

    “不会啦”

    “我不去,走了”回宿舍,路上遇见我们寝室的学霸潘梦和童海肩并肩走着。早听说两个人在谈恋爱,今天看见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我才相信一向已学业为重的潘梦真的在修恋爱学分。

    换好工作服出来,倒了两杯水端给新来的客人。我往回走,绿妖坐在邻桌整拿着刀切牛扒。我站在她面前,她嘻嘻的冲我笑。

    “味道怎么样”声音好熟悉,我一扭头,苏北穿着工作服站在我身后。我以为我看花了眼,这两个家伙聚在一起就没我的好事。

    “这顿饭是苏北请的吧”我没时间问苏北为什么穿着我们餐厅的工作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X城。但我非常确定绿妖这顿饭是苏北请的。有苏北在的地方,绿妖吃饭从没掏过钱。他们两个是酒肉朋友的革命友谊。

    绿妖继续嘿嘿的笑,忙不迭的切牛扒。“值班经理出来了,你们两个再站在这里,就要被罚钱了”

    我和苏北默契的分散开,苏北对刚进来的客人说欢迎光临。绿妖吃完午餐,临走前和我说味道不错。

    晚上八点,从餐厅出来,苏北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去吃麻辣烫。走到街巷里,顾若菲挽着晏子暮有说有笑的走过来,我想掉头,已经来不及了。我正想解释给苏北听,苏北一拳挥在晏子暮脸上。顾若菲惊讶的看着我们,我赶忙挡在苏北面前。

    “你疯了吧,我们认识你吗?随便打人”顾若菲气愤的说道。“子暮,你怎么样”

    “西贝,她不是你的。。。”苏北以为晏子暮是我的男朋友,晏子暮背地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我打断他的话“苏北,误会了。不是,不是,不是。我们走吧”

    “那上次?”我拉着苏北走,边和晏子暮道歉“对不起”

    “苏北,等会给你解释。走了啦”我劝苏北,顾若菲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个是谁啊,新男朋友?”顾若菲的一句话,瞬间让我们三个人僵化在原地。晏子暮冷冷的看着我,顾若非说:“这么巧,不如一起吃个饭。帅哥,你说是不是?”顾若非不会放过任何让我难堪的机会。顾若菲对苏北的敌意瞬间化为零,拉着苏北到临街的铺子里吃饭。

    “改天再吃”苏北看我为难也说“改天再吃”我拉着苏北的胳膊,晏子暮嘲讽我:“你这个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就知道勾三搭四”

    苏北听了,又要动手,我主动牵了他的手说着气话“是吗?我喜欢,我愿意。苏北,我们走”苏北随着我走,咧嘴对我笑“那你上次是骗我的”

    “是啦,是啦”从巷口出去,我们找到一家麻辣烫的摊位坐下来。绿妖给苏北通风报信说我过得不好,苏北弃学在家复习重考,收到消息就来了X城。苏北说他在X城租了间房子,边打工边复习。上高中的时候,苏北成绩在班上前五。重考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难题。我开口问他,为什么重考?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叫我快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或轻或重。

    我喝了一口汤问他,你会后悔吗?他说,没什么好后悔的。放心,不是因为你,专业不喜欢,正好重考一次。

    回御静轩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因为晏子暮和其他女生走在一起而反唇相讥。那明明不是我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