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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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平这次罕见的没有休息，一直着急赶路，他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来县里办事。
他到了县里之后，直接去了药材收购站，老黄和老赵这次都在，看他进来，不过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拿着个本子在问什么。
王二平看人家有事在忙，出去在街上转了一圈。街上多了很多标语，不过王二平也不认识写的是什么字。转了半天，再回去的时候，药材收购站之前的人已经走了，只有老黄坐在柜台后面，大胡子老赵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老黄，我想找你打问点事？”老黄抬头看了一下王二平，没有直接回答，“你去后面那个房间找老赵，问老赵就行了。 ”
王二平顺着老黄的指示来到了前两次卖药的地方，老赵瘫在一个椅子上吸烟，姿态十分地放松和恣意。
“你来了。”老赵对王二平有印象，但是他叫什么名字并不清楚。
“是，是，老赵，我想问下你们还收药材吗？我们家又挖了好多。”王二平在老赵面前的姿态很低。
老赵一听王二平的问话，立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站起来向窗外看了一下，药材收购站面向街的一面就是老黄所在的屋子，老赵的屋子面向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的人也比较杂。
老赵看了一下外面，现在正是午后，很多人都在午睡，所以院子里的人比较少。
王二平停止了说话，静静地看着老赵的一系列动作。
“现在情况有点不太明朗，我们也看不清怎么回事。一方面药材收不上来，一方面不让和私人做生意。我们也难得很。”老赵转过头对王二平说道。
“那怎么办？”王二平急切的问道，他总觉得还是能卖点药材，所以才能在家里躺下去，现在如果药材卖不了，他们家的生活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你们大概有多少？”
“差不多有一百斤左右。”
老赵上面也有任务，他们收到了药材之后，才能有回款，有票据。不过前几年大家的主要精力都在粮食上或者炼钢上，他们这里的收购量一下子少了很多。
“你看能不能再凑个二百斤左右，半个月后来找我一趟，我们确定具体的收货时间。”老赵决定还是多从王二平这里收点，少零散收点，后面万一有事自己的麻烦也少一些。
“如果凑不到就算了，太散了就不收了，风险大又不值当。 ”老赵解释道。
“那行，我一定凑到。”王二平觉得二百斤有点多，不过如果凑不到，自己也卖不了，日子过不下去，免不得要冒险一回。
“你能提前凑到的话，提前过来也行，最好晾干。”老赵叮嘱道，“出了这个门，这个事就不要多说。”
“好的，没问题。我跟你一道梁上的人，我肯定不会多说。”王二平让老赵放心，他比老赵更担心让别人知道。
二人议定之后，王二平也没有多留，去了一趟供销社就往回走了。
刘大元在路上没有遇到王二平，他算是一个有成算的，去了县城四处看了一圈，不过因为他不识字，挂在牌匾上的字也认不得，常见的邮局和供销社这些他都能认得，其他那些单位就认不得了，只能不断请教遇到的人。
“大叔，你知道有什么药材收购的地方吗？”他请教一个街上走路的人。
“不知道，有这种地方吗？你问问别人。”那大叔也不太清楚。
他连问了几个，都没有得到答案，都有点灰心了，是不是没有收购站。 他现在还正年轻，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质，不过这个县城给他的感觉很不友好。
有几个大婶看到他经过，一直看着他，等他走过的时候，能听到类似“乡下来的”之类的话语。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穿的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没有补丁，有时髦的青年穿着军装或者蓝色的衬衫，让人一看就知道人家家里不错。不像他自己，穿着软塌塌的土布衣服，而且他走的急，没有换自己用来相亲的衣服。
他穿的是自己平常的衣服，裤子上有很多补丁，脚上的布鞋也沾满了灰尘。 他有点后悔，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个，穿的这么邋遢就来了县里，好多人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孩，看到他的目光看过来，都是高傲的一瞥头，好像他的目光侮辱了他一样。
刘大元忍着内心的屈辱，又连续问了几人，不知道是这些人不知道还是不想给他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甚至都有点打退堂鼓了，接二连三的不知道快打消他的勇气了。不过自己出来这一趟也要花费，不仅少赚一天工分，还要贴补吃饭的钱。他自我安慰，“我再问五个人，如果实在问不出来就算了。 ”
他又开始问人，终于第三个人告诉他药材收购站的地方。这一刻，所有的坏情绪一扫而光，坚持有了回报，他脚步轻快的往药材收购站走去。
这个街也不大，不过有些地方要拐进小道，反而不太好找。药材收购站在一个巷口稍微拐进去一点就能看到。
刘大元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好像没有人。他小心翼翼的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随着他的呼喊，旁边的小门里出来了一个大胡子，“有人，你有什么事？”
“大叔，我想问问你们收不收药材，我们家有一些药材要卖？”
“多少斤？”
“大概二三十斤。”他们家挖的比较晚，所以没挖多少。
“那算了，我们这不收私人的。”老赵现在对于这种新的散客都是拒绝的，就害怕是钓鱼的人。
刘大元有点沮丧，跟大胡子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他虽然问到了药材收购站，但是人家不收私人的药材，这可怎么整，王三平是怎么卖药材的，难道真的是去医院换吗？
他要不要去医院问一问。
王二平这次罕见的没有休息，一直着急赶路，他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来县里办事。
他到了县里之后，直接去了药材收购站，老黄和老赵这次都在，看他进来，不过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拿着个本子在问什么。
王二平看人家有事在忙，出去在街上转了一圈。街上多了很多标语，不过王二平也不认识写的是什么字。转了半天，再回去的时候，药材收购站之前的人已经走了，只有老黄坐在柜台后面，大胡子老赵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老黄，我想找你打问点事？”老黄抬头看了一下王二平，没有直接回答，“你去后面那个房间找老赵，问老赵就行了。 ”
王二平顺着老黄的指示来到了前两次卖药的地方，老赵瘫在一个椅子上吸烟，姿态十分地放松和恣意。
“你来了。”老赵对王二平有印象，但是他叫什么名字并不清楚。
“是，是，老赵，我想问下你们还收药材吗？我们家又挖了好多。”王二平在老赵面前的姿态很低。
老赵一听王二平的问话，立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站起来向窗外看了一下，药材收购站面向街的一面就是老黄所在的屋子，老赵的屋子面向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的人也比较杂。
老赵看了一下外面，现在正是午后，很多人都在午睡，所以院子里的人比较少。
王二平停止了说话，静静地看着老赵的一系列动作。
“现在情况有点不太明朗，我们也看不清怎么回事。一方面药材收不上来，一方面不让和私人做生意。我们也难得很。”老赵转过头对王二平说道。
“那怎么办？”王二平急切的问道，他总觉得还是能卖点药材，所以才能在家里躺下去，现在如果药材卖不了，他们家的生活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你们大概有多少？”
“差不多有一百斤左右。”
老赵上面也有任务，他们收到了药材之后，才能有回款，有票据。不过前几年大家的主要精力都在粮食上或者炼钢上，他们这里的收购量一下子少了很多。
“你看能不能再凑个二百斤左右，半个月后来找我一趟，我们确定具体的收货时间。”老赵决定还是多从王二平这里收点，少零散收点，后面万一有事自己的麻烦也少一些。
“如果凑不到就算了，太散了就不收了，风险大又不值当。 ”老赵解释道。
“那行，我一定凑到。”王二平觉得二百斤有点多，不过如果凑不到，自己也卖不了，日子过不下去，免不得要冒险一回。
“你能提前凑到的话，提前过来也行，最好晾干。”老赵叮嘱道，“出了这个门，这个事就不要多说。”
“好的，没问题。我跟你一道梁上的人，我肯定不会多说。”王二平让老赵放心，他比老赵更担心让别人知道。
二人议定之后，王二平也没有多留，去了一趟供销社就往回走了。
刘大元在路上没有遇到王二平，他算是一个有成算的，去了县城四处看了一圈，不过因为他不识字，挂在牌匾上的字也认不得，常见的邮局和供销社这些他都能认得，其他那些单位就认不得了，只能不断请教遇到的人。
“大叔，你知道有什么药材收购的地方吗？”他请教一个街上走路的人。
“不知道，有这种地方吗？你问问别人。”那大叔也不太清楚。
他连问了几个，都没有得到答案，都有点灰心了，是不是没有收购站。 他现在还正年轻，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质，不过这个县城给他的感觉很不友好。
有几个大婶看到他经过，一直看着他，等他走过的时候，能听到类似“乡下来的”之类的话语。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穿的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没有补丁，有时髦的青年穿着军装或者蓝色的衬衫，让人一看就知道人家家里不错。不像他自己，穿着软塌塌的土布衣服，而且他走的急，没有换自己用来相亲的衣服。
他穿的是自己平常的衣服，裤子上有很多补丁，脚上的布鞋也沾满了灰尘。 他有点后悔，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个，穿的这么邋遢就来了县里，好多人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孩，看到他的目光看过来，都是高傲的一瞥头，好像他的目光侮辱了他一样。
刘大元忍着内心的屈辱，又连续问了几人，不知道是这些人不知道还是不想给他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甚至都有点打退堂鼓了，接二连三的不知道快打消他的勇气了。不过自己出来这一趟也要花费，不仅少赚一天工分，还要贴补吃饭的钱。他自我安慰，“我再问五个人，如果实在问不出来就算了。 ”
他又开始问人，终于第三个人告诉他药材收购站的地方。这一刻，所有的坏情绪一扫而光，坚持有了回报，他脚步轻快的往药材收购站走去。
这个街也不大，不过有些地方要拐进小道，反而不太好找。药材收购站在一个巷口稍微拐进去一点就能看到。
刘大元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好像没有人。他小心翼翼的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随着他的呼喊，旁边的小门里出来了一个大胡子，“有人，你有什么事？”
“大叔，我想问问你们收不收药材，我们家有一些药材要卖？”
“多少斤？”
“大概二三十斤。”他们家挖的比较晚，所以没挖多少。
“那算了，我们这不收私人的。”老赵现在对于这种新的散客都是拒绝的，就害怕是钓鱼的人。
刘大元有点沮丧，跟大胡子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他虽然问到了药材收购站，但是人家不收私人的药材，这可怎么整，王三平是怎么卖药材的，难道真的是去医院换吗？
他要不要去医院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