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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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DNA检验结果或许今天之内就会出来。但这是王媛卿亲身参与的第一件重大案件，好强的她实在没法安下心来坐在办公室等结果。
关于弃尸现场以及验尸报告她都有一些疑问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另外还有许怡怀孕期间的种种反常盘旋在她心头。
虽然可以等DNA结果出来再直接将这些疑点拿去问凶手就好，但这是王媛卿不想这样对待自己的第一件案件。“至少锁定一个嫌疑人。”她这样暗暗给自己定了目标。
王媛卿决定去再找周毅问一次话，看看关于许怡在怀孕期间的反常行为他有什么解释。不过上次见周毅时他那副油滑的样子让王媛卿很不舒服，如果他和许怡的孩子身上真有什么秘密，他恐怕不会轻易说实话。因此王媛卿计划在去找周毅之前先去周毅孩子上的那家早教中心搜集点信息。
王媛卿刚走出刑警队大门，还没走到自己车前，突然手机响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王媛卿接起来“喂”了一声。
“你好，是王警官吗？我是吴建凯。”
王媛卿现在的身份当然还不能为称作“警官”，但吴建凯这个称呼让她心花怒放。“我是王媛卿，有什么事吗？”
“昨天你们的人来采集了我的DNA，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我今天休息，是我去刑警队找你方便还是咱们约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见？”吴建凯的语气似乎在压抑着感情。
王媛卿从吴建凯的语气中感觉到他要说的事情对他而言应该十分重要，于是马上回答道：“那我现在就去见你，你在哪儿？我开车过去咱们在车上聊就行。”
“好的。”吴建凯把自己的地址告诉王媛卿，“那么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二十分钟后王媛卿抵达了吴建凯所说的地方，她刚刚将车停在一处公共停车位上，就隔着车窗看到吴建凯招着手向她的车走过来。
因为休息，吴建凯今天没穿西装，上次见面时那种一丝不苟的气质似乎也随着西装从他身上卸下。他上身穿着一件版型很好的浅蓝色休闲衬衣，下身配一条深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轻松而闲适。
这次案件的三个主要嫌疑人里，吴建凯是王媛卿唯一没有恶感的。这也难怪，比起油腔滑调的周毅或有些疯狂的黄兴东来说，只有吴建凯算得上是个所谓的“正经人”。
吴建凯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和王媛卿打个招呼便坐了进来。他看到王媛卿的脸庞，眼里又不由地透露出欣赏地神色来。他将手中一只纸袋拿到王媛卿面前：“你别介意，我想把这个给你。”
王媛卿好奇地接过纸袋往里一看，只见里面装的是某个以昂贵著称的进口化妆品品牌的套装。“这是干什么？”她问道。
吴建凯道：“我原本是买来想送给许怡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想到你在替许怡查找真凶，就想送给你。”
王媛卿注意到吴建凯说话时脸上似乎有一点泛红。因为容貌姣好，王媛卿对于在街上被人搭讪已经习以为常，但突然收到嫌疑人送的昂贵礼物，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这个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谢谢你。”她将纸袋还给吴建凯。
“你收下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其他人可送。”吴建凯道。
但王媛卿坚定地摇摇头：“这么说你别介意，但你现在还是嫌疑人之一，我收你东西有影响调查的嫌疑。”
吴建凯犹犹豫豫地接回纸袋：“那，那等查出真凶结了案再说。”
“我真不要你的东西，你特地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王媛卿问。
“不是。”吴建凯将纸袋放在脚边，神情有些沮丧，“是关于DNA检测，我觉得有件事情提前跟你们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事？”王媛卿问。
吴建凯面带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DNA这种东西在人身体里会留多久，也可能我没必要说，但是，那个，你知道我是许怡的男朋友，如果在她身体里发现****，很可能是我的。但我绝对没杀她。”
“你最后一次和她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的事？”王媛卿问。
“应该是她出事前那个周三，她那天晚上在我家住的。”
“你记得许怡当时是穿的什么样的内衣裤吗？”
“啊？”吴建凯没想到王媛卿突然问这个，满脸窘迫地想了一阵道：“黑色的，绸的那种，具体是什么料子我也不知道。”
“胸罩和内裤是一套的吗？”王媛卿进一步细问。
“应该是。”
“你们没做保护措施吗？”
“没有。从来没做过。”吴建凯对于和面前的美女讨论这个这个话题实在觉得无比别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她自己说没必要的。当时那种情形，你知道的，我也没想过要细问。”
王媛卿点点头：“我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影响，不过我会帮你跟实验室说一声的。对了，”她又想起一件事来，“有你和许怡约会时的照片吗？”
“我手机里有几张，你要看？”
“对，请给我看一下。”
吴建凯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智能手机，操作了几下，便将手机交给王媛卿。
手机屏幕上是两个人亲密地贴在一起的自拍。照片里的许怡妆容精致，十分漂亮，和河滩上那具面容惨白的尸体虽是同一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还有吗？”王媛卿问。
吴建凯拿回手机划了几下，又交给王媛卿，这次是许怡的单人照片，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和高跟鞋，涂着相称的大红唇——从照片来看显然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王媛卿又想起上次见吴建凯时他说过的一句话，于是问他道：“我记得你说你跟许怡吵架是因为她化妆所以迟到了太久，你们每次见面她都化妆吗？”
吴建凯点了点头：“我喜欢女人化妆，所以她每次都化。”
王媛卿心说：“你喜欢女人化妆，所以连我你都要送化妆品。”不过她面上没表露什么，礼貌地说道：“谢谢你了，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可能和案件有关系的事情，随时联系我。”
吴建凯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有事吗，我请你吃午饭吧。”
王媛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得去见一个嫌疑人呢。”
“那好，你慢走。”吴建凯以酒店经理的完善礼貌和王媛卿道了再见。
、、、、、、
吴建凯一走，王媛卿就打电话给赵承把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他。
“他看上你了？”电话听筒里传来赵承的一阵笑声。
“你这个人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重点是案发当天下午许怡去见的人不太可能是吴建凯。”
“怎么说？”赵承问道。
“你刚才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吴建凯喜欢女人化妆，许怡每次去见他之前都要化妆，宁可长时间迟到也要先化妆。咱们发现的尸体可是素颜。而且在许怡尸体旁边发现的内衣裤都是最普通的棉质那种，又不是一套的，这绝对不是去见男朋友的打扮。”
“你确定许怡去见他都会化妆吗，如果只是吴建凯的一面之词……”
“我看他们约会的照片了。”王媛卿打断赵承的话。
“那么吴建凯的嫌疑就又降低了。不过咱们本来也没有特别怀疑他，毕竟他没必要强奸嘛。”
“我就告你一声，我现在去查周毅孩子的事儿。”王媛卿说完挂了电话。
赵承说的没错，吴建凯没必要强奸。可是周毅会强奸自己的前妻吗？如果考虑强奸的意愿，或许只有黄兴东有可能。
可是黄兴东户口本上写的是B型血……
王媛卿叹了口气，想抢在DNA结果出来之前锁定一个嫌疑人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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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DNA检验结果或许今天之内就会出来。但这是王媛卿亲身参与的第一件重大案件，好强的她实在没法安下心来坐在办公室等结果。
关于弃尸现场以及验尸报告她都有一些疑问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另外还有许怡怀孕期间的种种反常盘旋在她心头。
虽然可以等DNA结果出来再直接将这些疑点拿去问凶手就好，但这是王媛卿不想这样对待自己的第一件案件。“至少锁定一个嫌疑人。”她这样暗暗给自己定了目标。
王媛卿决定去再找周毅问一次话，看看关于许怡在怀孕期间的反常行为他有什么解释。不过上次见周毅时他那副油滑的样子让王媛卿很不舒服，如果他和许怡的孩子身上真有什么秘密，他恐怕不会轻易说实话。因此王媛卿计划在去找周毅之前先去周毅孩子上的那家早教中心搜集点信息。
王媛卿刚走出刑警队大门，还没走到自己车前，突然手机响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王媛卿接起来“喂”了一声。
“你好，是王警官吗？我是吴建凯。”
王媛卿现在的身份当然还不能为称作“警官”，但吴建凯这个称呼让她心花怒放。“我是王媛卿，有什么事吗？”
“昨天你们的人来采集了我的DNA，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我今天休息，是我去刑警队找你方便还是咱们约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见？”吴建凯的语气似乎在压抑着感情。
王媛卿从吴建凯的语气中感觉到他要说的事情对他而言应该十分重要，于是马上回答道：“那我现在就去见你，你在哪儿？我开车过去咱们在车上聊就行。”
“好的。”吴建凯把自己的地址告诉王媛卿，“那么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二十分钟后王媛卿抵达了吴建凯所说的地方，她刚刚将车停在一处公共停车位上，就隔着车窗看到吴建凯招着手向她的车走过来。
因为休息，吴建凯今天没穿西装，上次见面时那种一丝不苟的气质似乎也随着西装从他身上卸下。他上身穿着一件版型很好的浅蓝色休闲衬衣，下身配一条深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轻松而闲适。
这次案件的三个主要嫌疑人里，吴建凯是王媛卿唯一没有恶感的。这也难怪，比起油腔滑调的周毅或有些疯狂的黄兴东来说，只有吴建凯算得上是个所谓的“正经人”。
吴建凯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和王媛卿打个招呼便坐了进来。他看到王媛卿的脸庞，眼里又不由地透露出欣赏地神色来。他将手中一只纸袋拿到王媛卿面前：“你别介意，我想把这个给你。”
王媛卿好奇地接过纸袋往里一看，只见里面装的是某个以昂贵著称的进口化妆品品牌的套装。“这是干什么？”她问道。
吴建凯道：“我原本是买来想送给许怡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想到你在替许怡查找真凶，就想送给你。”
王媛卿注意到吴建凯说话时脸上似乎有一点泛红。因为容貌姣好，王媛卿对于在街上被人搭讪已经习以为常，但突然收到嫌疑人送的昂贵礼物，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这个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谢谢你。”她将纸袋还给吴建凯。
“你收下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其他人可送。”吴建凯道。
但王媛卿坚定地摇摇头：“这么说你别介意，但你现在还是嫌疑人之一，我收你东西有影响调查的嫌疑。”
吴建凯犹犹豫豫地接回纸袋：“那，那等查出真凶结了案再说。”
“我真不要你的东西，你特地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王媛卿问。
“不是。”吴建凯将纸袋放在脚边，神情有些沮丧，“是关于DNA检测，我觉得有件事情提前跟你们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事？”王媛卿问。
吴建凯面带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DNA这种东西在人身体里会留多久，也可能我没必要说，但是，那个，你知道我是许怡的男朋友，如果在她身体里发现****，很可能是我的。但我绝对没杀她。”
“你最后一次和她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的事？”王媛卿问。
“应该是她出事前那个周三，她那天晚上在我家住的。”
“你记得许怡当时是穿的什么样的内衣裤吗？”
“啊？”吴建凯没想到王媛卿突然问这个，满脸窘迫地想了一阵道：“黑色的，绸的那种，具体是什么料子我也不知道。”
“胸罩和内裤是一套的吗？”王媛卿进一步细问。
“应该是。”
“你们没做保护措施吗？”
“没有。从来没做过。”吴建凯对于和面前的美女讨论这个这个话题实在觉得无比别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她自己说没必要的。当时那种情形，你知道的，我也没想过要细问。”
王媛卿点点头：“我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影响，不过我会帮你跟实验室说一声的。对了，”她又想起一件事来，“有你和许怡约会时的照片吗？”
“我手机里有几张，你要看？”
“对，请给我看一下。”
吴建凯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智能手机，操作了几下，便将手机交给王媛卿。
手机屏幕上是两个人亲密地贴在一起的自拍。照片里的许怡妆容精致，十分漂亮，和河滩上那具面容惨白的尸体虽是同一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还有吗？”王媛卿问。
吴建凯拿回手机划了几下，又交给王媛卿，这次是许怡的单人照片，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和高跟鞋，涂着相称的大红唇——从照片来看显然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王媛卿又想起上次见吴建凯时他说过的一句话，于是问他道：“我记得你说你跟许怡吵架是因为她化妆所以迟到了太久，你们每次见面她都化妆吗？”
吴建凯点了点头：“我喜欢女人化妆，所以她每次都化。”
王媛卿心说：“你喜欢女人化妆，所以连我你都要送化妆品。”不过她面上没表露什么，礼貌地说道：“谢谢你了，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可能和案件有关系的事情，随时联系我。”
吴建凯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有事吗，我请你吃午饭吧。”
王媛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得去见一个嫌疑人呢。”
“那好，你慢走。”吴建凯以酒店经理的完善礼貌和王媛卿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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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凯一走，王媛卿就打电话给赵承把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他。
“他看上你了？”电话听筒里传来赵承的一阵笑声。
“你这个人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重点是案发当天下午许怡去见的人不太可能是吴建凯。”
“怎么说？”赵承问道。
“你刚才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吴建凯喜欢女人化妆，许怡每次去见他之前都要化妆，宁可长时间迟到也要先化妆。咱们发现的尸体可是素颜。而且在许怡尸体旁边发现的内衣裤都是最普通的棉质那种，又不是一套的，这绝对不是去见男朋友的打扮。”
“你确定许怡去见他都会化妆吗，如果只是吴建凯的一面之词……”
“我看他们约会的照片了。”王媛卿打断赵承的话。
“那么吴建凯的嫌疑就又降低了。不过咱们本来也没有特别怀疑他，毕竟他没必要强奸嘛。”
“我就告你一声，我现在去查周毅孩子的事儿。”王媛卿说完挂了电话。
赵承说的没错，吴建凯没必要强奸。可是周毅会强奸自己的前妻吗？如果考虑强奸的意愿，或许只有黄兴东有可能。
可是黄兴东户口本上写的是B型血……
王媛卿叹了口气，想抢在DNA结果出来之前锁定一个嫌疑人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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