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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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老丁，又来看你相中的那枚原石？放心，我已经帮你留意，无人看上那枚石。”
一位看守向中年打招呼，又道：“怎么样，这次准备观摩多久？你的眼神很独到，这枚石六千五百枚下品元石很值，内部必然有货，开出好物来，价值可能翻倍！”
中年是赌石场丙号房的常客，几乎每日都要来此一趟，巡视他相中的那枚原石是否还在。
只不过中年的家底不怎么殷实，变卖所有的资产，也不过五千余枚下品元石。
“石头，我要了！”中年很爽快，从秦风二人身旁走过，多看了两位青年一眼。
“咦，这不是那个押注黑蚁的二愣子么，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傻儿子，要到赌石场败家了。”
中年从身上数出了六千余枚下品元石，又取了一些炼器材料作为补充。
当即有人打下手，从原石堆中取出那枚中年相中已久的石料。
那枚石料约莫脑袋大小，浑圆透亮，材质很细腻，在石皮底部，有翠绿的颜色浸出，很是惹人眼。
交易吸引了在场很多人的目光。
“这枚石材只需六千五百枚下品元石？为何我不曾遇到，真是羡煞旁人。”
“那是透水绿！有巴掌大小，具有这种特征的石料都很非凡，石中必然有料。”
“我记得丙区开过三枚透水绿，有一块石是全绿，一块七成绿，一块五成绿，皆尽开出了宝玉。”
“全绿那枚石，开出一枚紫极水种，拇指大小，亮如翡翠，被大修士千枚上品元石购走。”
“紫极水种？”
那人点头，深沉道：“天下宝玉很多，下至普通灵玉，上至玉质母金，分类很广。玉，作为饰品，是凡人向往的财物，亦是女修士追求。”
“玉种对男修士意义不大，可为了讨女修士欢心，男同胞不得不了解各类玉种，投其所好。”
“熟知各类玉种，对找到心仪的女修士有好处。”
偌大的厅堂内，男性占大多数，中年此语，瞬间吸引了大批人围观。
只见那中年继续道：“熟知各种玉种，才能和女修士打成一片，有共同语言，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只片刻，便有青年站出来反驳。
“老伯，你此话不对，现在男女之间谈婚论嫁，门当户对已经是其次，三样东西最重要，是女修士的首要考量。”
“其一，是必须在西蛮城内有房，不需要很大很豪华，只要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能住双方父母，能养儿女；”
“其二，必须要有天马车辇，现在女修士都很金贵，怀孕期间不可动气，元气动用多了对胎儿不好，天马车辇代步成了必需；”
青年的话赢得了很多赞同之声。
当即有人补充，为广大男同胞鸣不平：“其三，名下还必需有元石储藏，少于五万，女修士的双亲不会同意。”
一
干青年赞同，叹息：“现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再纯洁，充斥着物质层面的东西，没有房，车，存款，我等很可能找不到道侣。”
“老伯，你说熟知玉种就可俘获道侣，明显是在诓骗我等。”
“老伯，你上了年纪，是上一代的人，你们那时候物质不发达，人心很纯朴，只要三枚元石的过门礼，就能迎娶一位道侣。”
“现在，没有三万枚元石，很难如愿娶到。”
场中，有几位女子抱着孩子，停止喂奶，为女修士打抱不平。
“你们这些人在乱说什么，谁说我们女修士索要车、房、存款？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是啊，我们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力量生养下一代，不比在外打拼的男人弱！”
妇人还欲再说，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她连忙背过身，为小家伙喂奶，顿时咂吧咂吧的声音传出，像是水龙头打开了一丝小缝，有涓涓的水流滋射而出。
“说得好听，我问你们，你们坐月子，是谁在服侍？”
那女人一边喂奶一边答复：“是我道侣。”
青年又问：“孩子出生，有时候你供奶不足，需要另找位奶妈供奶，找奶妈的元石开销，是谁负担？”
“是我道侣。”
青年接着问：“孩子还小，夜晚容易尿床，白日里需要穿吸水裤，每日换一条，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元石又是谁出？”
女子脸颊发红，絮絮道：“还是我道侣。”
在场一片哗然，众多青年还不能体会其中之意，很多有家室的中年偷偷抹鼻子，眼睛瞪得很大，脸抬得老高，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
那讲解玉种的老伯同样很伤感，他道：“谁让我们是男修士呢？”
他转移话题：“玉种中，最珍贵的，最受女修士欢迎的，便是紫极水种，拇指大小便值得上千枚上品元石，还是有价无市，很难开出。”
“其次便是晴日水种，水色圆满透亮，饱满度很高，像一轮小太阳，价值在百枚上品元石，视大小而定。”
“接着往下便是银月水种，性温凉，皎洁如月光，很漂亮，价值在五百枚中品元石左右。”
“第四等，便是星辰水种，玉中有小瑕疵，星星点点像星辰，价值在数十枚中品元石之间。”
他望着中年手中头颅大小的浸水绿石，惊叹道：“这枚石浸水很足，约莫占整块石的五成，底色很深，很有可能开出宝玉！”
“即便是开出最低等的星辰水种，这位道友六千枚下品元石的付出都能够收回；要是开出一枚银月水种，亦或是更加非凡的晴日水种，道友的财富将翻倍！”
中年哈哈大笑，将浸水绿交由现场的开石工匠，当场开石！
“我在斗兽坊小胜了一把，立马就赶了过来，付出全部家当，拿下这枚原石！”
“只要出玉，这么久以来，我的苦心就没有白费！”
开
石匠把原石放置在齐腰高台上，他戴上一副镜片，一手持钻子，一手持镊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切石。
在他身旁有两位童子，一位手中端着水壶，一位手中端着火壶。
“加水，裂口温度过高。”
“加火，温度低了半寸。”
……
场边，千飞叶一边寻找心仪的石料，一边分神看着开石的过程，不由得惊叹：“六千枚下品元石买到一枚透水绿，的确是减了大漏。”
“不过那透水绿长在屁股处，很可能是杂色，是晕染，而非来自石头内部，能不能出货，还不好说。”
青年恍然：“要是长在天堂的透水绿，也不是六千枚下品元石能够拿到的。”
“黎道友，你认为那枚原石能否开出玉种？”
秦风定神，双目凝望那枚沾染着水火的原石，看向了石头的内部。
原石外部有翠绿之色，很晃眼，但内部无光，是一块顽石。
“千道友，我与你的意见一致，这透水绿只存在于外部，石头内部不曾有。”
“是一枚顽石，六千枚下品元石付诸东流。”
他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身旁一些人听到，受到众多白眼。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我见多了，小子，这是浸水绿，绿块很饱满，出玉的可能性很高，很有可能是今日丙区开出的价值最高的原石。”
“小子，你很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赌石？这一行很深奥，你要多多请教前辈，慢慢积累经验，像千叶公子一样，常来常往，多看，少说。”
就连抱孩子的妇女都站出来指责秦风：“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很伤人，心胸狭隘。”
“这枚原石，能出好料。”
千飞叶站出，向众人道歉：“诸位，见谅，我们就是随口一说，并无恶意。”
“我们是外行人，所说的话无足轻重，是看热闹。”
场中，开石人很专注，不断嘱咐身旁的童子添火加水，手中的镊子和小锤相互配合，在原石身上凿穿，一层层的地剥下石皮。
在他双手配合之下，原石由上而下被打开，石内的景象逐步开始显露。
“很绿，很水润，有玉种！”
原石逐渐被剖开。
三成。
五成。
绿色戛然而止，石头被彻底刨开，石心青黑，并无丝毫玉种可眼。
“怎么会，为什么是一块废料？”
“不应该啊，浸水绿……”
一位青年扶大喊：“快来人，搭把手，老伯晕倒了，气息很微弱，想必是全部家当付之一炬，过度悲伤。”
千飞叶笑吟吟：“黎道友，眼神很准，看来你适合赌石。”
他随意指着三块正准备开石的石料，问：“黎道友，那三块石你怎么看？”
“哟，老丁，又来看你相中的那枚原石？放心，我已经帮你留意，无人看上那枚石。”
一位看守向中年打招呼，又道：“怎么样，这次准备观摩多久？你的眼神很独到，这枚石六千五百枚下品元石很值，内部必然有货，开出好物来，价值可能翻倍！”
中年是赌石场丙号房的常客，几乎每日都要来此一趟，巡视他相中的那枚原石是否还在。
只不过中年的家底不怎么殷实，变卖所有的资产，也不过五千余枚下品元石。
“石头，我要了！”中年很爽快，从秦风二人身旁走过，多看了两位青年一眼。
“咦，这不是那个押注黑蚁的二愣子么，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傻儿子，要到赌石场败家了。”
中年从身上数出了六千余枚下品元石，又取了一些炼器材料作为补充。
当即有人打下手，从原石堆中取出那枚中年相中已久的石料。
那枚石料约莫脑袋大小，浑圆透亮，材质很细腻，在石皮底部，有翠绿的颜色浸出，很是惹人眼。
交易吸引了在场很多人的目光。
“这枚石材只需六千五百枚下品元石？为何我不曾遇到，真是羡煞旁人。”
“那是透水绿！有巴掌大小，具有这种特征的石料都很非凡，石中必然有料。”
“我记得丙区开过三枚透水绿，有一块石是全绿，一块七成绿，一块五成绿，皆尽开出了宝玉。”
“全绿那枚石，开出一枚紫极水种，拇指大小，亮如翡翠，被大修士千枚上品元石购走。”
“紫极水种？”
那人点头，深沉道：“天下宝玉很多，下至普通灵玉，上至玉质母金，分类很广。玉，作为饰品，是凡人向往的财物，亦是女修士追求。”
“玉种对男修士意义不大，可为了讨女修士欢心，男同胞不得不了解各类玉种，投其所好。”
“熟知各类玉种，对找到心仪的女修士有好处。”
偌大的厅堂内，男性占大多数，中年此语，瞬间吸引了大批人围观。
只见那中年继续道：“熟知各种玉种，才能和女修士打成一片，有共同语言，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只片刻，便有青年站出来反驳。
“老伯，你此话不对，现在男女之间谈婚论嫁，门当户对已经是其次，三样东西最重要，是女修士的首要考量。”
“其一，是必须在西蛮城内有房，不需要很大很豪华，只要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能住双方父母，能养儿女；”
“其二，必须要有天马车辇，现在女修士都很金贵，怀孕期间不可动气，元气动用多了对胎儿不好，天马车辇代步成了必需；”
青年的话赢得了很多赞同之声。
当即有人补充，为广大男同胞鸣不平：“其三，名下还必需有元石储藏，少于五万，女修士的双亲不会同意。”
一
干青年赞同，叹息：“现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再纯洁，充斥着物质层面的东西，没有房，车，存款，我等很可能找不到道侣。”
“老伯，你说熟知玉种就可俘获道侣，明显是在诓骗我等。”
“老伯，你上了年纪，是上一代的人，你们那时候物质不发达，人心很纯朴，只要三枚元石的过门礼，就能迎娶一位道侣。”
“现在，没有三万枚元石，很难如愿娶到。”
场中，有几位女子抱着孩子，停止喂奶，为女修士打抱不平。
“你们这些人在乱说什么，谁说我们女修士索要车、房、存款？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是啊，我们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力量生养下一代，不比在外打拼的男人弱！”
妇人还欲再说，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她连忙背过身，为小家伙喂奶，顿时咂吧咂吧的声音传出，像是水龙头打开了一丝小缝，有涓涓的水流滋射而出。
“说得好听，我问你们，你们坐月子，是谁在服侍？”
那女人一边喂奶一边答复：“是我道侣。”
青年又问：“孩子出生，有时候你供奶不足，需要另找位奶妈供奶，找奶妈的元石开销，是谁负担？”
“是我道侣。”
青年接着问：“孩子还小，夜晚容易尿床，白日里需要穿吸水裤，每日换一条，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元石又是谁出？”
女子脸颊发红，絮絮道：“还是我道侣。”
在场一片哗然，众多青年还不能体会其中之意，很多有家室的中年偷偷抹鼻子，眼睛瞪得很大，脸抬得老高，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
那讲解玉种的老伯同样很伤感，他道：“谁让我们是男修士呢？”
他转移话题：“玉种中，最珍贵的，最受女修士欢迎的，便是紫极水种，拇指大小便值得上千枚上品元石，还是有价无市，很难开出。”
“其次便是晴日水种，水色圆满透亮，饱满度很高，像一轮小太阳，价值在百枚上品元石，视大小而定。”
“接着往下便是银月水种，性温凉，皎洁如月光，很漂亮，价值在五百枚中品元石左右。”
“第四等，便是星辰水种，玉中有小瑕疵，星星点点像星辰，价值在数十枚中品元石之间。”
他望着中年手中头颅大小的浸水绿石，惊叹道：“这枚石浸水很足，约莫占整块石的五成，底色很深，很有可能开出宝玉！”
“即便是开出最低等的星辰水种，这位道友六千枚下品元石的付出都能够收回；要是开出一枚银月水种，亦或是更加非凡的晴日水种，道友的财富将翻倍！”
中年哈哈大笑，将浸水绿交由现场的开石工匠，当场开石！
“我在斗兽坊小胜了一把，立马就赶了过来，付出全部家当，拿下这枚原石！”
“只要出玉，这么久以来，我的苦心就没有白费！”
开
石匠把原石放置在齐腰高台上，他戴上一副镜片，一手持钻子，一手持镊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切石。
在他身旁有两位童子，一位手中端着水壶，一位手中端着火壶。
“加水，裂口温度过高。”
“加火，温度低了半寸。”
……
场边，千飞叶一边寻找心仪的石料，一边分神看着开石的过程，不由得惊叹：“六千枚下品元石买到一枚透水绿，的确是减了大漏。”
“不过那透水绿长在屁股处，很可能是杂色，是晕染，而非来自石头内部，能不能出货，还不好说。”
青年恍然：“要是长在天堂的透水绿，也不是六千枚下品元石能够拿到的。”
“黎道友，你认为那枚原石能否开出玉种？”
秦风定神，双目凝望那枚沾染着水火的原石，看向了石头的内部。
原石外部有翠绿之色，很晃眼，但内部无光，是一块顽石。
“千道友，我与你的意见一致，这透水绿只存在于外部，石头内部不曾有。”
“是一枚顽石，六千枚下品元石付诸东流。”
他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身旁一些人听到，受到众多白眼。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我见多了，小子，这是浸水绿，绿块很饱满，出玉的可能性很高，很有可能是今日丙区开出的价值最高的原石。”
“小子，你很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赌石？这一行很深奥，你要多多请教前辈，慢慢积累经验，像千叶公子一样，常来常往，多看，少说。”
就连抱孩子的妇女都站出来指责秦风：“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很伤人，心胸狭隘。”
“这枚原石，能出好料。”
千飞叶站出，向众人道歉：“诸位，见谅，我们就是随口一说，并无恶意。”
“我们是外行人，所说的话无足轻重，是看热闹。”
场中，开石人很专注，不断嘱咐身旁的童子添火加水，手中的镊子和小锤相互配合，在原石身上凿穿，一层层的地剥下石皮。
在他双手配合之下，原石由上而下被打开，石内的景象逐步开始显露。
“很绿，很水润，有玉种！”
原石逐渐被剖开。
三成。
五成。
绿色戛然而止，石头被彻底刨开，石心青黑，并无丝毫玉种可眼。
“怎么会，为什么是一块废料？”
“不应该啊，浸水绿……”
一位青年扶大喊：“快来人，搭把手，老伯晕倒了，气息很微弱，想必是全部家当付之一炬，过度悲伤。”
千飞叶笑吟吟：“黎道友，眼神很准，看来你适合赌石。”
他随意指着三块正准备开石的石料，问：“黎道友，那三块石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