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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何谓江湖

作者:爬墙的阿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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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谓江湖

    江湖!

    何处是江湖?江湖无处不在,江湖深处人心!

    江湖!

    未必一定是刀光剑影,或有肝胆相照,但却注定是尔虞吾诈!

    提起江湖,不由浮现出种种血腥画面,其实……未必!

    孙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草根的平凡人物,江湖离自己太远太远,只是生活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向他诠译了什么是江湖!

    这是十六层的天台,孙水吹着夜风,望着昏黄霓虹笼罩的都市,抽着别名叫香烟的寂寞和孤独,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苦笑!右手举起,手指轻弹,烟头带着微小的火光向远处飞去,突的仰天一声长笑,似是发泄着心中的戾气,经历的一切却电影般一幕幕回荡在脑海!

    孙水是桂省西宁市的医科大中医系毕业研究生,在医科一附院中医科实习,本有着扎实的基础和过硬的医术,有望直接留院录用,却或许因为一个人的从中作梗,而与医院无缘。

    秦峰是孙水的同班同学,身份却与草根栽然不同,是省卫生局局长的公子,典型的高富帅,也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在校里是横着走的人物,他玩过的女同学两只手数不过来,只是有一朵校花却让他心庠难耐,让他所有手段用尽却一筹莫展,那就是同班同学赵洁。

    赵洁来自农村,朴素的衣着掩饰不住清秀的气质,玲珑高挑的身材、乌黑的长发、娇丽的容顔,知性的魅力在狼群的编排里位于院校十大校花中居于第二,成为多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在医学的探讨中,孙水荣幸的捕获了她的芳心。

    全国每年医学科毕业的学子不下于50万,而真正能专业对口从事医学工作的不足10%,而其中又有多少是靠着父辈的余荫,金钱的埔路才能踏上这一步,又有着多少学子毕业后面临着社会严峻的考验。

    实习结束,同窗这一分离,踏出社会各奔东西,也许数年、或十数年、数十年才有机会再次相聚,或许种种原因再也没有机会悉数相聚,若干年后只能在老树下轻唱同桌的你。

    实习一年,各人都有着一丝社会的风霜掠过曾经单纯的眼神,分离前夕,共聚一堂,有的为了明天的拼搏在干杯,有的为了好友的分离而狂饮,有的则酒后高歌以遗散对未来的迷惘,有的女生却抱成一团放声大哭,真所谓道不尽诉不清的是离愁!

    孙水很少喝酒,不记得多久没喝醉过,回想在校的点点滴滴,今夜不由的在离愁中亦是醉意升涌,望着略显生疏的赵洁,清纯已然不在,性感的长裙愈显外露肌肤的白皙和粉嬾,玉颈下一条金黄项链比小腕上那玉镯更为醒目,在赵洁闪避的眼光中,孙水看到了许多许多,一股莫名的心痛袭来,莫非校园的恋情真的只能是青春的回忆?

    夜渐深,人渐离!

    “洁儿,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你的工作找到了没?”酒店外,孙水拉着赵洁的手轻声的问道。

    赵洁抽离了被孙水握住的纤手,略颤的声音说道:“水,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犹如一道霹雳击中脑海,孙水多希望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不由的一把将赵洁搂进怀里,激动的说道:“洁儿,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幸福的,相信我!”

    挣脱了孙水的怀胞,赵洁低着头:“原谅我吧,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你以后会找到一个更加适合你爱你的她!”

    孙水犹如在噩梦中徘徊,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滚滚而下,僵硬的不断复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给彼此一些时间?”

    “为什么?让我来告诉你”秦峰伙同几个同学走到孙水面前,手指点着孙水的胸口,神气的说道:“洁儿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我能给她她想要的工作,她想要的生活,她可以留在都市过着富裕的日子,这一切你可以给她吗?”

    “不会的,不会的,洁儿不是这样的人”孙水疯子似的推开秦峰,双手抓着赵洁的肩膀:“是不是他威胁你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水,你不要这样,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我过怕了农村贫穷的生活”赵洁挣离孙水的双手,一手捂住嘴,苍惶的跑向了远方,消失在夜色中。

    秦峰一脸得意的附在孙水耳旁,嚣张的笑道:“我说过,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她,她的味道的确不错,你是不是那玩意不行呀?多谢你把她的那层膜留给我。”

    这是个用金钱来表达爱情的年代,一包瓜子留住一个女孩的岁月已然不在,纯真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也似薄纸般一捅即破,孙水热血上涌,猛然一拳击向秦峰的脸庞:“混蛋”

    秦峰猝不及防,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喊道:“你们还呆着干什么,给我收拾他!”

    秦峰身旁有三人,是跟他混的同学,此刻闻声竟不顾一丝同窗之情,其中一人扶起秦峰,另二人直直扬拳便打向孙水。

    “他妈的,敢打我,给我把他拉到厕所里,”秦峰从小娇生惯养,一向周围只有巴结奉承,哪受过这个苦,.只觉得脸部麻木,泪眼模糊,嘶声吼道。

    孙水本有几分醉意,又怎是两位蓝球队出身的同学对手,肚子上挨了一脚顿觉呼吸困难,已被同学架住双臂拖往厕所。

    聚会已接近尾声,老师和有的同学三三两两的离去,还有的少数几位此时假装一脸茫然的转头望向其它方向,似是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秦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望了一眼自己这些所谓的同窗,冷哼一声,转身朝厕所走去。

    厕所里,洗手盆的水龙头打开着,秦峰洗了把脸,长长的呼了口气,缓缓转头盯着孙水,狞声笑道:“敢打我,只需要我爸一句话,有哪个医院敢收你,你成绩再好也成空,真想从医,我看你还是先到西部去下乡两年再说吧,说不定到时我可怜你,叫我爸发本医生资格证给你!”

    “你这人渣,你会后悔的!”孙水是个孤儿,从小在市里的太阳福利院长大,除了自尊,什么也没有的孙水除了偶尔的伤感,羡慕其它小孩的幸福,却比别的小孩更加自立,更加勤奋刻苦,期望着知识改变自己和命运,能帮到更多像他这样需要帮助的小孩,原本的人生轨迹或许因为秦峰的一句话而改变。

    此刻的孙水并不后悔自己对秦峰的出拳,只恨自己不能挣脱这两个同学的魔爪,再给秦峰几下狠的:“陈志明,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想不到你们为了一点小利而放弃自尊。”

    “啪”秦峰扬手就给了孙水一耳光,望着略有愧色的两位同学,大声道:“这叫识时务者乃俊杰,他们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你个甭种,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孙水一口含血的脓痰喷到了秦峰的身上。

    秦峰气极,抬手又是一耳光,叱道;“傻逼,你找死,给我把他按到洗手盆里醒醒。”

    后面那句话显然是对那两名同学说的,只见他们立即拖着孙水走向洗手台,而跟随秦峰一起进来的第三位同学此刻似是急需表现般紧随其后,一把抓住孙水的头发,猛然将孙水的头强行按到满水的洗手盆中。

    “咕咕”孙水猝不及防,连连喝了几口水,肺腑难受之极,奋力挣扎,在三位孔武有力的同学压制下,犹如离水的鱼儿,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连我也敢打,先让他好好醒醒,不要那么快放他起来”秦峰大声吼道,不知他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还是他自持身份有恃无恐。三位同学此时也已是酒虫上脑,似是未曾想到他们的行为会发生严重后果,闻言后果然毫不留情的将孙水死死按住。

    孙水似是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浑身渐渐无力,肌肉抽搐,呼吸管道犹如火烧般灼痛,肺腑更是有如万针齐刺,无法形容的酸、涨、麻、痛、痒、万味交杂袭来,脑海中似平静的海面突然激起股股巨大的龙卷风,似要将孙水的魂魄卷入无底的漆黑深渊之中。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曾经的一幕幕浮现眼前:“不,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没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心的将自己抛弃,福利院里还有好多小弟弟小妹妹需要我去照顾,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仿佛黑暗中有了一丝曙光,又好像看到了小草在狂风暴雨中摇摆着微小的身躯在顽强的生存。这一刻,孙水好似看到了自己丹田中的堤坝突破了缺口,一股急流经会阴进督脉,再冲百会穴,形成了一个循环。在这生死时刻,孙水苦练了十余年的养生气功终于打通了小周天,随之而来的力感让孙水感觉自己的浑身肌肉似要破皮而出。

    “啊~”厕所里一声尖锐的吼声,只见两条身影飞起,重重的砸在墙上,那是紧抓着孙水双臂的同学,蓦然感觉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飞起,与墙壁来个亲吻后,掉起地上时两人皆不约而同的陷入晕迷之中。

    孙水猛的站起身,将两人位同学甩开之时,后脑勺与按住他头的同学那高挺的鼻尖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只见那同学手掌捂住鲜血不停直流的鼻子,热泪狂奔中金星直冒,脑海中一片昏沉,踉跄的向后蹬蹬退了几步,不甘心的砰然倒下。

    这一切是发生得那么的快捷,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意外,那么的不可思议,如梦似幻!秦峰槑站在一旁,几个呼吸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似乎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不由一声厉叫:“鬼啊~”

    “砰~”

    孙水一脚踹向秦峰豉起的肚腩,一个垫步滑近秦峰,“啪啪”两个耳光,只见两颗黄牙飞向半空,身子在打着转。

    复杂难分的眼神扫视了厕所几圈,孙水莫名一声轻叹,继而一声苦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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