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牛小虎齐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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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牛和小石头是好兄弟，总不能让小牛看着小石头念书羡慕吧，这样下去，以后这一份友情就变质了。
看到小石头读书读的好，她也起了心思，想要送小牛去学堂念书，最好是和小石头一个私塾，兄弟几个有个照应。
张氏一问三不知，家里又不是她当家，只知道买书和笔墨花了多少银子。
“束缚我倒是不知道，是木槿和大郎送小石头去的。”
“不过，那个什么书，薄薄的三本就花了3两银子，简直就是抢钱，还有那个什么笔呀，纸呀，那些还花了小一两银子呢。”说起张氏心里就痛。
她还悄悄的摸了摸那三本书，薄的很，就那么几张纸缝在一起就要三两银子。
张氏觉得这就是暴利，这就是奸商。
一听三本书就三两银子，大力家的也吓到了，“那么贵呀，这书真不是普通人能念得起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说读书人金贵嘛。”张氏心里高兴，她觉得自己以后是读书人的娘，也是金贵的。
大力家的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眼皮看着张氏。
“张嫂子，你说我也送小牛去念书，可以不？”大力把藏在心里好几天的想法说出来。
一说出来，她心里好受多了。
张氏听了，高兴得很，“怎么不好，这多好呀，小牛和小石头从小一起长大，再一起读书，这再好不过了。”
“还有小虎，他们可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玩大的。”
木槿听了张氏的话，一脑袋黑线，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是可不可以说的文雅一些。
见大力婶有送小牛念书的心思，木槿更加觉得大力婶是有见识、有远见的人。
“大力婶，您这个想法，最值得佩服，像小牛这么小的孩子，除了念书，也不能做个什么。”
“况且念书识字，至少不会被骗，而且呀，说不定以后还能找个账房的活儿做，不比再地里找食好多了。”木槿分析道。
自家小弟没两个朋友，小牛和小虎是他从小的玩伴，就和张氏说的一样，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
“就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是咱们没有条件，读书的事情，想都不敢想，现在有了条件，咬咬牙也得供他念书。”大力家的知道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
没看见这才没几天，小石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斯文得很。
想到送去念书，大力家的又问道，“木槿，小石头念书的那个私塾还收学生吗？”
童秀才收不收学生，她也不清楚，不过记得童秀才家的那个福运说这一旬是这学期最后招收学生的时候。
送小石头拜师的时候是11号，这过去了八天，正好是这中旬的最后一天。
“这一旬童秀才都收学生，明天就是这一旬的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应该就不会收了。”
“大力婶儿，快去准备束缚礼，现在就带他们上门拜师去。”木槿觉得反正这一旬都招收，最后一天肯定也是收的。
从来没有置办过束缚礼的大力和大力家的手忙脚乱，摸不着头脑。
木槿看他们就跟没头的苍蝇一样，“束缚礼杂货铺里就有，至于其他的书本，就和小石头一样就好。”
听了木槿的指导，大力婶终于静下心来，催促着儿子们赶紧去买东西。
“小虎也去念书，正好有伴。”虎婶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送儿子去念书。
“其他的东西就在东街和正街交汇口子上的那一家书铺，价格很公道。”木槿觉得店铺里的伙计很会做生意。
等到以后自己的花草铺子开起来，能有那样一个伙计就好了。
想多了，想多了，怎么又想那些有的没的的。
有木槿的指点，花大牛和花大虎很快就带着束缚礼回来。
大力叔和虎叔拿着媳妇儿收拾好的束缚礼，带着小牛和小虎就去拜师了。
“也不知道秀才老爷收不收我们家小牛。”大力家的担忧得很。
听着大力婶子的担忧，虎婶也担心，“就是呢，我们家小虎虎头虎脑的，秀才老爷看不上可咋办。”
木槿……
过了许久，家里的人都心不在焉，生怕小牛和小虎没有被选上。
等到花大力和花虎头喜气洋洋的回来，众人一看就知是自家拜师啦。
“当家的，当家的，秀才老爷怎么说？收咱们家小牛了吗。”
“还有小虎。”
两个女人拉着花大力和花虎头就是不放，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收啦，秀才老爷收了咱们家小牛，还有小虎。”
“还多亏了小石头，没想到秀才老爷还要考教，要不是这些天，小石头天天给咱们家孩子讲学到的字，怕是难哟。”花大力想到自己的猜测。
他可是记得，自家小子天天玩泥巴，捉虫子，哪儿会认得啥字，幸好有小石头下几天带着他们背什么人之初。
无论是大力婶还是虎婶一听，更加觉得读书是好事，最后那一点舍不得银钱的心思也没有了。
小石头才去读几天书，都能教小牛和小虎，等小牛小虎多读几年，说不定真的能做账房。
至于科考，他们是没有想过的，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能出一个读书识字的人，已经是她们能想到的最好了。
“太好了，以后咱们三个孩子就有伴了。”
“我可告诉你，孩子呀，还是要自己接送，咱们家三个小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拍花子最喜欢这样的男娃子。”
“虽然说咱们家离童秀才私塾近，但是也不让他们单独自己回家，万一遇见了拍花子，咱们上哪儿找娃儿去。”张氏说起接送孩子，颇有心得。
这可急坏了大力媳妇儿。
“这可怎么办，家里还有生意呢，哪儿有空闲接孩子。”大力家的急着说。
看着张氏，心里有个想法，张氏接孩子，一个也是接，两个也是接，是不是可以把自家小牛也接回来。
不过转念一想，就张氏一个人，哪儿看的住孩子，万一真的遇见了，也打不过呀。
“这有啥的，你们只管去忙摊子的事情，咱家小牛，我和你爹去接。”李老太太一锤定音。
有了李老太太的话，虎头家有老太太做主，孙儿他们去接。
小牛和小虎在房间里听见要送他们去念书，和小石头一样，两个小娃娃在屋子里抱着哈哈哈的笑着。
院子里的人听着咯咯咯的笑声，也笑了。
“看他们多高兴，自从小石头去念书，两个人在小石头那里学了，每天都要在地上写写画画。”之前看见这一幕的大力媳妇，心都快疼死了。
现在好了，小牛和小虎都要去念书，不用再渴望。
姐妹俩说了好一会儿家常，木槿催着回家，虽然说不用管匠人的晚食，但是该小石头放学的时间了。
“娘，小石头该放学了，你不得去接他吗？”木槿在一旁催促。
果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呀，整整一下午都还没有说完心里藏的话。
一提出小石头，张氏无法，只能跟着一起回去了，心里决定等小石头下次休沐的时候，要好好的聚一聚。
走到门口，木槿回头说，“红枣姐，花儿，明天咱们一起去如意绣坊送绢花。”
上次的绢花送过去没几天就没完了，昨儿掌柜姐姐都派人过来催了。
“那明儿我们过来找你。”红枣性子爽利，笑着说。
告别好姐妹，木槿和张氏回到家，张氏从后门出去接小石头。
木槿就在家里准备晚食，中午吃了肉，木槿不准备做肉。
吃的清淡一点最好，熬一锅杂粮粥，在拌一点萝卜咸菜，一口萝卜一口粥，也是美味。
“小妹，娘怎么还没回来，你看你连晚食都已经做好了，不会有事吧。”花大郎洗着手嘀咕道。
不是花大郎怀疑，而是平时这个时间，张氏早就带着小石头回来了。
“能有什么事？老娘不是回来了吗？大惊小怪。”张氏正从后院进到正院就听见儿子说的话。
花大郎……
炕桌上，全家老小都喝着杂粮粥，就着萝卜小咸菜。
刚刚嘴巴说话不好听，就连平日里无肉不欢的花大郎也不敢再挑剔。
“石头，快尝尝这个鸭肉，这是娘中午专门给你留出来的，干净着呢。”张氏夹了一块肉放在小石头的碗里。
小石头的确没有吃过鸭肉，一口咬下去，咸香味儿，酱香味儿，充斥着舌尖。
“好吃，香香的，软软的，还有些嚼劲儿。”小石头吃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看到儿子爱吃，张氏心里满足极了，“好吃你就多吃点，你阿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做点肉，幸好娘给你留了。”
心里暗暗决定要好好的练习厨艺，儿子爱吃，比什么都重要。
“娘，我这不是想着你给石头留了肉吗？中午刚刚吃了，晚上就不吃了呗，不是你说的要节约吗？”木槿翻一个白眼说道。
眼看娘和阿姐又要说起来，小石头一人夹了一块鸭肉，“娘，阿姐，你们也吃肉。”
喜得张氏眼睛红红的，她的儿子就是孝顺，一碗给他留的肉都舍不得吃。
小石头见自家大哥一脸羡慕的看着肉，又面无表情的给他夹了一块。
“石头，你自己吃，这是特意给你留的，我们午食就已经吃过了。”说完瞪了花大郎一眼。
一点也不懂事，连一块肉也抢，真是嘴巴馋的家伙。
见张氏不吃，小石头不高兴的说，“那不行，娘和大哥，阿姐不吃，我也不吃，我怎么能一个人吃独食呢。”
这可就拿捏住了张氏，只得夹着肉吃下去，心里更加觉得小儿子是孝顺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食，洗漱后，小石头又给木槿讲起了私塾里的趣事。
“阿姐，我有一个好朋友了，他是我的同桌。”小石头欢喜的给木槿分享他的朋友。
崔临是他刚刚认识的朋友，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他想让阿姐也认识崔临。
“朋友？小牛和小虎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木槿心里咯噔一下。
小石头才去书院没几天，难道就已经不顾以前的友谊了？
“阿姐，小牛和小虎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说的崔临是我新认识的好朋友。”
“下一次我一定要请崔临来家里玩，把小牛和小虎介绍给他认识，他肯定也会喜欢小牛和小虎的。”小石头仰着头欢乐的说道。
听到小石头的想法，木槿才放下心，自家小弟还是那个天真淳朴的孩子。
想到这些，木槿摸着小石头的头说，“那可不行，怎么能到我们家玩才介绍呢？”
听到阿姐说不行，小石头急了，“阿姐，阿姐，我不能让崔临来家里玩吗？那我怎么介绍我的好朋友给他认识呀。”
看见儿子都要被闺女儿骗哭了，张氏瞪了木槿一眼，搂着小石头说：“别听你阿姐的。”
“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牛和小虎也要去念书了，也在童秀才那里，以后你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
小石头眼睛亮亮的，高兴得蹦了起来，“娘，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娘怎么会骗你。”
“太好了，太好啦，我也太幸福了吧。”小石头手舞足蹈的跳起来。
想着明天就能和小牛、小虎一起去上学，小石头吵着要早点睡觉，明儿早起。
躺在床上，小石头心里暗暗决定，等明天小牛和小虎去了学堂，他一定要介绍崔临认识。
崔临肯定会喜欢他们的，如果崔临不喜欢他们，他就不要崔临这个朋友了。
以前小牛和小虎总是照顾自己，村子里的小孩儿欺负他，小牛和小虎绝对会去揍人的。
第二天，木槿和红枣花儿又去如意绣坊送绢花。
“掌柜姐姐，今儿我们送的是杏花和梅花，还有芍药花，不同花色，一共有两百只。”木槿打开包袱说道。
掌柜亲自检查后，满意的点头说：“不错，都是绸布的，一共2两银子。”
两块银角子沉甸甸的，又接下300支的订单。
想着挣了银钱，今天又是三小只一起上学的第一天。
木槿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买一笼大肠，一片猪肝，再买点猪肉，买一只鸭，咱们晚上一起聚餐吧。”
自家小牛和小石头是好兄弟，总不能让小牛看着小石头念书羡慕吧，这样下去，以后这一份友情就变质了。
看到小石头读书读的好，她也起了心思，想要送小牛去学堂念书，最好是和小石头一个私塾，兄弟几个有个照应。
张氏一问三不知，家里又不是她当家，只知道买书和笔墨花了多少银子。
“束缚我倒是不知道，是木槿和大郎送小石头去的。”
“不过，那个什么书，薄薄的三本就花了3两银子，简直就是抢钱，还有那个什么笔呀，纸呀，那些还花了小一两银子呢。”说起张氏心里就痛。
她还悄悄的摸了摸那三本书，薄的很，就那么几张纸缝在一起就要三两银子。
张氏觉得这就是暴利，这就是奸商。
一听三本书就三两银子，大力家的也吓到了，“那么贵呀，这书真不是普通人能念得起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说读书人金贵嘛。”张氏心里高兴，她觉得自己以后是读书人的娘，也是金贵的。
大力家的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眼皮看着张氏。
“张嫂子，你说我也送小牛去念书，可以不？”大力把藏在心里好几天的想法说出来。
一说出来，她心里好受多了。
张氏听了，高兴得很，“怎么不好，这多好呀，小牛和小石头从小一起长大，再一起读书，这再好不过了。”
“还有小虎，他们可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玩大的。”
木槿听了张氏的话，一脑袋黑线，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是可不可以说的文雅一些。
见大力婶有送小牛念书的心思，木槿更加觉得大力婶是有见识、有远见的人。
“大力婶，您这个想法，最值得佩服，像小牛这么小的孩子，除了念书，也不能做个什么。”
“况且念书识字，至少不会被骗，而且呀，说不定以后还能找个账房的活儿做，不比再地里找食好多了。”木槿分析道。
自家小弟没两个朋友，小牛和小虎是他从小的玩伴，就和张氏说的一样，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
“就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是咱们没有条件，读书的事情，想都不敢想，现在有了条件，咬咬牙也得供他念书。”大力家的知道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
没看见这才没几天，小石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斯文得很。
想到送去念书，大力家的又问道，“木槿，小石头念书的那个私塾还收学生吗？”
童秀才收不收学生，她也不清楚，不过记得童秀才家的那个福运说这一旬是这学期最后招收学生的时候。
送小石头拜师的时候是11号，这过去了八天，正好是这中旬的最后一天。
“这一旬童秀才都收学生，明天就是这一旬的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应该就不会收了。”
“大力婶儿，快去准备束缚礼，现在就带他们上门拜师去。”木槿觉得反正这一旬都招收，最后一天肯定也是收的。
从来没有置办过束缚礼的大力和大力家的手忙脚乱，摸不着头脑。
木槿看他们就跟没头的苍蝇一样，“束缚礼杂货铺里就有，至于其他的书本，就和小石头一样就好。”
听了木槿的指导，大力婶终于静下心来，催促着儿子们赶紧去买东西。
“小虎也去念书，正好有伴。”虎婶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送儿子去念书。
“其他的东西就在东街和正街交汇口子上的那一家书铺，价格很公道。”木槿觉得店铺里的伙计很会做生意。
等到以后自己的花草铺子开起来，能有那样一个伙计就好了。
想多了，想多了，怎么又想那些有的没的的。
有木槿的指点，花大牛和花大虎很快就带着束缚礼回来。
大力叔和虎叔拿着媳妇儿收拾好的束缚礼，带着小牛和小虎就去拜师了。
“也不知道秀才老爷收不收我们家小牛。”大力家的担忧得很。
听着大力婶子的担忧，虎婶也担心，“就是呢，我们家小虎虎头虎脑的，秀才老爷看不上可咋办。”
木槿……
过了许久，家里的人都心不在焉，生怕小牛和小虎没有被选上。
等到花大力和花虎头喜气洋洋的回来，众人一看就知是自家拜师啦。
“当家的，当家的，秀才老爷怎么说？收咱们家小牛了吗。”
“还有小虎。”
两个女人拉着花大力和花虎头就是不放，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收啦，秀才老爷收了咱们家小牛，还有小虎。”
“还多亏了小石头，没想到秀才老爷还要考教，要不是这些天，小石头天天给咱们家孩子讲学到的字，怕是难哟。”花大力想到自己的猜测。
他可是记得，自家小子天天玩泥巴，捉虫子，哪儿会认得啥字，幸好有小石头下几天带着他们背什么人之初。
无论是大力婶还是虎婶一听，更加觉得读书是好事，最后那一点舍不得银钱的心思也没有了。
小石头才去读几天书，都能教小牛和小虎，等小牛小虎多读几年，说不定真的能做账房。
至于科考，他们是没有想过的，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能出一个读书识字的人，已经是她们能想到的最好了。
“太好了，以后咱们三个孩子就有伴了。”
“我可告诉你，孩子呀，还是要自己接送，咱们家三个小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拍花子最喜欢这样的男娃子。”
“虽然说咱们家离童秀才私塾近，但是也不让他们单独自己回家，万一遇见了拍花子，咱们上哪儿找娃儿去。”张氏说起接送孩子，颇有心得。
这可急坏了大力媳妇儿。
“这可怎么办，家里还有生意呢，哪儿有空闲接孩子。”大力家的急着说。
看着张氏，心里有个想法，张氏接孩子，一个也是接，两个也是接，是不是可以把自家小牛也接回来。
不过转念一想，就张氏一个人，哪儿看的住孩子，万一真的遇见了，也打不过呀。
“这有啥的，你们只管去忙摊子的事情，咱家小牛，我和你爹去接。”李老太太一锤定音。
有了李老太太的话，虎头家有老太太做主，孙儿他们去接。
小牛和小虎在房间里听见要送他们去念书，和小石头一样，两个小娃娃在屋子里抱着哈哈哈的笑着。
院子里的人听着咯咯咯的笑声，也笑了。
“看他们多高兴，自从小石头去念书，两个人在小石头那里学了，每天都要在地上写写画画。”之前看见这一幕的大力媳妇，心都快疼死了。
现在好了，小牛和小虎都要去念书，不用再渴望。
姐妹俩说了好一会儿家常，木槿催着回家，虽然说不用管匠人的晚食，但是该小石头放学的时间了。
“娘，小石头该放学了，你不得去接他吗？”木槿在一旁催促。
果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呀，整整一下午都还没有说完心里藏的话。
一提出小石头，张氏无法，只能跟着一起回去了，心里决定等小石头下次休沐的时候，要好好的聚一聚。
走到门口，木槿回头说，“红枣姐，花儿，明天咱们一起去如意绣坊送绢花。”
上次的绢花送过去没几天就没完了，昨儿掌柜姐姐都派人过来催了。
“那明儿我们过来找你。”红枣性子爽利，笑着说。
告别好姐妹，木槿和张氏回到家，张氏从后门出去接小石头。
木槿就在家里准备晚食，中午吃了肉，木槿不准备做肉。
吃的清淡一点最好，熬一锅杂粮粥，在拌一点萝卜咸菜，一口萝卜一口粥，也是美味。
“小妹，娘怎么还没回来，你看你连晚食都已经做好了，不会有事吧。”花大郎洗着手嘀咕道。
不是花大郎怀疑，而是平时这个时间，张氏早就带着小石头回来了。
“能有什么事？老娘不是回来了吗？大惊小怪。”张氏正从后院进到正院就听见儿子说的话。
花大郎……
炕桌上，全家老小都喝着杂粮粥，就着萝卜小咸菜。
刚刚嘴巴说话不好听，就连平日里无肉不欢的花大郎也不敢再挑剔。
“石头，快尝尝这个鸭肉，这是娘中午专门给你留出来的，干净着呢。”张氏夹了一块肉放在小石头的碗里。
小石头的确没有吃过鸭肉，一口咬下去，咸香味儿，酱香味儿，充斥着舌尖。
“好吃，香香的，软软的，还有些嚼劲儿。”小石头吃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看到儿子爱吃，张氏心里满足极了，“好吃你就多吃点，你阿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做点肉，幸好娘给你留了。”
心里暗暗决定要好好的练习厨艺，儿子爱吃，比什么都重要。
“娘，我这不是想着你给石头留了肉吗？中午刚刚吃了，晚上就不吃了呗，不是你说的要节约吗？”木槿翻一个白眼说道。
眼看娘和阿姐又要说起来，小石头一人夹了一块鸭肉，“娘，阿姐，你们也吃肉。”
喜得张氏眼睛红红的，她的儿子就是孝顺，一碗给他留的肉都舍不得吃。
小石头见自家大哥一脸羡慕的看着肉，又面无表情的给他夹了一块。
“石头，你自己吃，这是特意给你留的，我们午食就已经吃过了。”说完瞪了花大郎一眼。
一点也不懂事，连一块肉也抢，真是嘴巴馋的家伙。
见张氏不吃，小石头不高兴的说，“那不行，娘和大哥，阿姐不吃，我也不吃，我怎么能一个人吃独食呢。”
这可就拿捏住了张氏，只得夹着肉吃下去，心里更加觉得小儿子是孝顺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食，洗漱后，小石头又给木槿讲起了私塾里的趣事。
“阿姐，我有一个好朋友了，他是我的同桌。”小石头欢喜的给木槿分享他的朋友。
崔临是他刚刚认识的朋友，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他想让阿姐也认识崔临。
“朋友？小牛和小虎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木槿心里咯噔一下。
小石头才去书院没几天，难道就已经不顾以前的友谊了？
“阿姐，小牛和小虎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说的崔临是我新认识的好朋友。”
“下一次我一定要请崔临来家里玩，把小牛和小虎介绍给他认识，他肯定也会喜欢小牛和小虎的。”小石头仰着头欢乐的说道。
听到小石头的想法，木槿才放下心，自家小弟还是那个天真淳朴的孩子。
想到这些，木槿摸着小石头的头说，“那可不行，怎么能到我们家玩才介绍呢？”
听到阿姐说不行，小石头急了，“阿姐，阿姐，我不能让崔临来家里玩吗？那我怎么介绍我的好朋友给他认识呀。”
看见儿子都要被闺女儿骗哭了，张氏瞪了木槿一眼，搂着小石头说：“别听你阿姐的。”
“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牛和小虎也要去念书了，也在童秀才那里，以后你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
小石头眼睛亮亮的，高兴得蹦了起来，“娘，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娘怎么会骗你。”
“太好了，太好啦，我也太幸福了吧。”小石头手舞足蹈的跳起来。
想着明天就能和小牛、小虎一起去上学，小石头吵着要早点睡觉，明儿早起。
躺在床上，小石头心里暗暗决定，等明天小牛和小虎去了学堂，他一定要介绍崔临认识。
崔临肯定会喜欢他们的，如果崔临不喜欢他们，他就不要崔临这个朋友了。
以前小牛和小虎总是照顾自己，村子里的小孩儿欺负他，小牛和小虎绝对会去揍人的。
第二天，木槿和红枣花儿又去如意绣坊送绢花。
“掌柜姐姐，今儿我们送的是杏花和梅花，还有芍药花，不同花色，一共有两百只。”木槿打开包袱说道。
掌柜亲自检查后，满意的点头说：“不错，都是绸布的，一共2两银子。”
两块银角子沉甸甸的，又接下300支的订单。
想着挣了银钱，今天又是三小只一起上学的第一天。
木槿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买一笼大肠，一片猪肝，再买点猪肉，买一只鸭，咱们晚上一起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