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次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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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了钱还抠抠搜搜的过日子，还不如在家躺着呢，何必那么辛苦的上山下山，挣钱就应该吃好喝好。
“你们自己说说是想吃肉，还是吃以前那种汤里没有两粒米的饭？”木槿看着花大郎和石头。
小石头天真单纯，吃了香喷喷的肉，当然不想过以前的日子：“阿姐，我想吃肉，我想吃肉，肉好吃呢，我最喜欢吃肉了。”
“以后该怎么过日子，我心里有数，家里的吃吃喝喝归我安排，银子也放在我这里最安全，不然最后进了谁的兜里都不知道。”木槿丝毫不退步，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把银子给张氏，再过回那种顿顿水饱的日子。
就张氏那软绵绵的性子，用不了几天，银子就跑到大房去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被自己的闺女儿夺了管家大权，张氏心里很受伤：“可是，可是你年纪小，哪里晓得怎么当家呀，今天买那么多东西，省下来够我们大半年的吃喝了，过日子不就是省吗？”
“阿娘，银子不是省出来的，大哥那么壮，吃的差不是把身子熬坏了吗？石头还在长身体，更要吃的好，更何况你的身子要好好的养，哪里能省就省？”木槿反驳道。
张氏张嘴刚想说话，木槿又说：“马上就是年关，咱们靠这五两银子过冬肯定是不行的，得想知道挣钱的好法子，不然很快就会坐吃山空。”
今天在镇上，木槿四处看了看，发现镇子虽然不大，但是消费力却不错，镇上还有好几户大户人家。
当时木槿心里就有了挣钱的想法：“咱们镇子富户多，年关将至，可以做一点小吃去试试，说不定可以多卖些银子。”
有挣钱的法子，大家当然是同意的，连张氏的脸色都好看了几分。
临近腊月，寒意越来浓，兄妹姐弟说了一会儿话就休息了。
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房顶，身下冷冰冰硬邦邦的床，被子更是硬得像石头，木槿更是坚定了要挣钱的决心。
初冬的早晨，阳光没有那么刺眼，木槿早早地被冻醒了。
略微想了想，木槿随意舀了两碗面粉，面粉里加水调成浆糊模样，加一点点葱花，一点点青盐，锅里刷了一层豆油，麻利地烙了十来张饼。
就着锅里一点点油煮了一锅豆苗汤，早饭就一口饼一口豆苗汤，香得花大郎一个人整整吃了8张饼。
“大哥，你快别吃了，你都吃了八张饼了，当心撑着了。”木槿一手拍在花大郎伸向饼蓝的手。
花大郎被拍得啪的一声，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仅剩的饼子，还想吃，还想吃，可真香呀！
“小妹，我还能吃，就让我吃了吧，这不是还有剩的吗？”看大家都已经吃完了，花大郎就惦记上了剩下的饼。
木槿白眼一翻，指着饼看着花大郎：“大哥，你不是说我买错了吗？那你现在怎么抢着吃，你说说我买错没有呀？”
一看花大郎那一副想吃的样子，木槿就想起他昨天拦着自己不让买东西的时候，这时候真是打脸。
最后花大郎也没有拧过木槿，还剩下五张饼，被木槿放起来准备中午吃。
木槿决定趁着年关，做一点肉松去卖，镇上大户人家多，应该是能卖上好价钱的。
“大哥，今天还是上山吧，趁着这两天天气好，把山上的山药都挖回来，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有山药，顺便捡一点柴火回来。”看了一眼角落里所剩不多的柴火，木槿觉得那才是当务之急。
天气越来越冷，被窝里怎么也不暖和，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要烧炕，炕一烧起来，柴火废得很。
花大郎没有不同意的，迫不及待的扛起锄头抓起弯刀就要出门：“小妹，就听你的安排，柴火的确要多弄一些，你屋子里要烧炕，娘的屋子也要烧，还得多弄点，备得足足的，让你和娘整个冬天都暖暖的。”
见花大郎都不提自己，木槿就知道他压根儿不会烧炕：“大哥，你把自己忘了？我可不管，你必须把炕烧起来，把身体冻坏了了怎么办。”
“我这身强力壮的，哪里就容易……”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绝对不能忍着挨冻，不然就别想着跟我上山去了？”木槿凶巴巴的看着花大郎，他要是敢说不，直接就被轰回去。
花大郎一下就蔫了，耷拉着脑袋跟在木槿身后嘀嘀咕咕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上山的路不算陡峭，花大郎带着木槿走的平时他上山的路，这一条路知道的人少，路上杂草比较多，不是很好走。
一路上，木槿看见了许多常见的药材，心里痒痒的，想着还有正事，就按捺住想采的心，忍着心痛往山里去。
心里想着药材，木槿连自家大哥走到了前面去了都不知道，心不在焉的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突然出现小小的一棵七叶小树苗。
木槿总觉得有几分熟悉，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惊喜，这不就是花椒树苗吗？
木槿还记得去过的许多农家乐都自家种着花椒树，眼前的这一棵就是缩小版，看上去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蹲下身子一闻那味道真的和自己在农家乐闻到的味道一样，木槿心里狂喜，这就找到花椒了？
那花椒鸡，花椒鱼，水煮肉片是不是都可以安排上了？想想都流口水。
“大哥，大哥，快过来，把这一棵小树苗挖上。”木槿连忙叫住前面正准备打野鸡的花大郎。
木槿一出声，不仅吓了花大郎一跳，被花大郎盯上的野鸡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野鸡跑了，花大郎不高兴极了：“小妹，你怎么这么慢。”
见木槿盯着一根破树苗笑得傻呵呵的，花大郎不忍直视：“你看着这一根破树苗笑啥？快说有什么事，我还得去打野鸡呢！”
听花大郎说花椒苗是破树苗，木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花大郎：“这可是好东西，你不知道，野鸡算什么？有了这一棵树苗，美味佳肴数不胜数呀！”
什么？美味佳肴数不胜数？这是什么树？怕是摇钱树吧！
被木槿一说，花大郎的目光也变了，一把推开木槿小心翼翼的挖树。
“轻点，轻点，不要把根伤到了。”木槿恨不得推开自家大哥亲自动手。
木槿对这一棵花椒树宝贝得很，生怕自家大哥粗手粗脚的给损伤了，天天吃水煮菜，最多的调味就是一点点的盐，每天晚上做梦都是在吃火锅，吃麻辣串，吃水煮鱼……
想到水煮鱼和各色各样的炒菜，木槿就后悔不已，早知道有这一天，她还学什么花艺和中药学，学厨师不好嘛？既能挣钱，还能满足口腹之欲。
知道这棵树是“摇钱树”，花大郎宁愿挖到自己，也绝不会把树苗给弄伤了，每一锄头下去都是小心翼翼的。
花大郎是干活的好手，不一会儿，一棵小小的幼苗就出现在眼前，两个巴掌那么长，还有几片叶子没有掉，要是过两天叶子全掉了，木槿绝不认识了。
“小妹，就这一棵小树苗，真的那么神奇呀？还能吃香喝辣的。”就这小小的一棵树，花大郎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
木槿不搭理傻大个一样的花大郎，小心翼翼地将树苗放在篮子里，随手抓了几把枯叶盖着。
见木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花大郎心里更加相信了，心里默默地给花椒树印上宝树的称号。
这才没多远就找到了花椒树，木槿更加仔细的寻找，生怕错过了什么宝贝。
只不过一路上都收获平平，都是些平常的药材，没有采摘的必要。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四周终于平缓了一些，树林里散落的干柴不少，花大郎嘱咐了木槿几句，就埋头苦干，捡起了柴火。
四周都是密林，看着密不透风的，木槿不想砍柴捡柴，就自己找找看看有没有山药那些好东西。
这个时候的深山老林，野兽多的很，什么老虎豹子野狼都可能有，她不敢离花大郎远了，就在木槿溜达。
“小妹，你别走远了，林子里处处都是危险，有什么事就叫大哥。”看见木槿往另一边走去，花大郎不放心地说。
面对自家大哥的关心，木槿心里暖暖的：“大哥放心吧，我就在这儿不乱走。”
秋末冬初，林子里的草都枯败了，木槿拿着一根棍子心不在焉的打着杂草，忽然眼睛一亮，枯草丛里白花花的一片，好似是鸡蛋呢！
自从来了这里，还没吃过鸡蛋，木槿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鸡蛋，鸡蛋，真的是鸡蛋，好多呀！”木槿高兴得跳了起来。
听见木槿叫声，花大郎脸色一白扔下手中的干柴就往木槿这边跑：“小妹，怎么回事？你叫什么？”
“啊？什么？吓到你了吧，大哥，我没事，不过我看见了鸡蛋，你看。”木槿心虚的指着枯草丛里白花花的鸡蛋。
看到鸡蛋，花大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自家小妹找到了鸡蛋，花大郎心里是高兴的，只是自家妹妹大吼大叫的行为有些危险。
想到闹出的动静可能引来猛兽，花大郎就担忧：“小妹，在山里不要大吼大叫，很危险的，万一引来了猛兽，我们就完了。”
什么？声音大一点还会引来猛兽？
木槿怕得不行，三下五除二把鸡蛋麻利地捡在篮子里迅速蹿到自家大哥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花大郎走一步，木槿走一步，花大郎往右走，木槿也往右走，就差紧紧拉着花大郎的衣服了。
“大哥，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你不是说这里危险吗？我看这里也没什么柴了，要不我们去别处？”木槿蹲坐在花大郎捆柴的旁边，眼睛盯着一边。
看出木槿的害怕，花大郎嘴里不说，手里的动作加快了，不一会儿就捆好了一捆柴，随意捡了锄头插在柴里，毫不费力的扛在肩上。
“走吧，咱们往右边走一些，我记得去年去的时候好像看见就看见了山药叶子，咱们过去看看吧。”花大郎扛着一捆干柴走走在前面，一会儿转身提醒木槿看路。
越走好像越亮，树越来越少，直到一小片空地，一棵树也没有，木槿仔细一看，或者还有一些没掉叶子的山药藤。
木槿刚想大声叫人，就想起自家大哥的嘱咐“大哥，快来这里，这里有山药。”
木槿指哪儿，花大郎挖哪儿，这一块山药不多却长得好，一根根的都有小孩儿手臂那么粗，不知不觉中就挖了百来斤。
“小妹，这儿的山药不错，这要是能卖，估计价钱不低。”可惜大家都以为这是有毒的东西，拿到镇上去卖也卖不出去。
婷花大郎这么一说，木槿拍着巴掌说：“大哥，我怎么没想到呀，加上今天挖的，咱们家得有好几百斤山药，得想个办法卖出去才行。”
“小妹，大哥乱说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山药能吃的，大家都以为有毒呢，怎么卖得出去呀。”花大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大家以为有毒，她可以解释，可以试吃，只要她吃了没事，自然就知道没毒了。
而且最好是卖给镇上的有钱人家，贫苦人家是舍不得钱买的。
木槿说干就干：“大哥，咱们明天就带一些山药去镇上试试，说不定能卖一个好价钱呢！”
一看自家妹妹下定了决心，花大郎就不多说了，他知道自己说不过木槿。
砍了几根山药藤把山药捆在一起，一边是柴，一边是山药 挑在肩上就往家去。
兄妹两个在山里待的久，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儿，花大郎的肚子一路上就咕咕咕的叫着。
木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子递给花大郎：“大哥，快吃个饼子填一填肚子，只是饼子已经冷了。”
“饼子？你带饼子了？快给我。”花大郎一把抓在手里，才不管是冷是热，只要能让肚子不饿，什么都行。
挣了钱还抠抠搜搜的过日子，还不如在家躺着呢，何必那么辛苦的上山下山，挣钱就应该吃好喝好。
“你们自己说说是想吃肉，还是吃以前那种汤里没有两粒米的饭？”木槿看着花大郎和石头。
小石头天真单纯，吃了香喷喷的肉，当然不想过以前的日子：“阿姐，我想吃肉，我想吃肉，肉好吃呢，我最喜欢吃肉了。”
“以后该怎么过日子，我心里有数，家里的吃吃喝喝归我安排，银子也放在我这里最安全，不然最后进了谁的兜里都不知道。”木槿丝毫不退步，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把银子给张氏，再过回那种顿顿水饱的日子。
就张氏那软绵绵的性子，用不了几天，银子就跑到大房去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被自己的闺女儿夺了管家大权，张氏心里很受伤：“可是，可是你年纪小，哪里晓得怎么当家呀，今天买那么多东西，省下来够我们大半年的吃喝了，过日子不就是省吗？”
“阿娘，银子不是省出来的，大哥那么壮，吃的差不是把身子熬坏了吗？石头还在长身体，更要吃的好，更何况你的身子要好好的养，哪里能省就省？”木槿反驳道。
张氏张嘴刚想说话，木槿又说：“马上就是年关，咱们靠这五两银子过冬肯定是不行的，得想知道挣钱的好法子，不然很快就会坐吃山空。”
今天在镇上，木槿四处看了看，发现镇子虽然不大，但是消费力却不错，镇上还有好几户大户人家。
当时木槿心里就有了挣钱的想法：“咱们镇子富户多，年关将至，可以做一点小吃去试试，说不定可以多卖些银子。”
有挣钱的法子，大家当然是同意的，连张氏的脸色都好看了几分。
临近腊月，寒意越来浓，兄妹姐弟说了一会儿话就休息了。
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房顶，身下冷冰冰硬邦邦的床，被子更是硬得像石头，木槿更是坚定了要挣钱的决心。
初冬的早晨，阳光没有那么刺眼，木槿早早地被冻醒了。
略微想了想，木槿随意舀了两碗面粉，面粉里加水调成浆糊模样，加一点点葱花，一点点青盐，锅里刷了一层豆油，麻利地烙了十来张饼。
就着锅里一点点油煮了一锅豆苗汤，早饭就一口饼一口豆苗汤，香得花大郎一个人整整吃了8张饼。
“大哥，你快别吃了，你都吃了八张饼了，当心撑着了。”木槿一手拍在花大郎伸向饼蓝的手。
花大郎被拍得啪的一声，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仅剩的饼子，还想吃，还想吃，可真香呀！
“小妹，我还能吃，就让我吃了吧，这不是还有剩的吗？”看大家都已经吃完了，花大郎就惦记上了剩下的饼。
木槿白眼一翻，指着饼看着花大郎：“大哥，你不是说我买错了吗？那你现在怎么抢着吃，你说说我买错没有呀？”
一看花大郎那一副想吃的样子，木槿就想起他昨天拦着自己不让买东西的时候，这时候真是打脸。
最后花大郎也没有拧过木槿，还剩下五张饼，被木槿放起来准备中午吃。
木槿决定趁着年关，做一点肉松去卖，镇上大户人家多，应该是能卖上好价钱的。
“大哥，今天还是上山吧，趁着这两天天气好，把山上的山药都挖回来，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有山药，顺便捡一点柴火回来。”看了一眼角落里所剩不多的柴火，木槿觉得那才是当务之急。
天气越来越冷，被窝里怎么也不暖和，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要烧炕，炕一烧起来，柴火废得很。
花大郎没有不同意的，迫不及待的扛起锄头抓起弯刀就要出门：“小妹，就听你的安排，柴火的确要多弄一些，你屋子里要烧炕，娘的屋子也要烧，还得多弄点，备得足足的，让你和娘整个冬天都暖暖的。”
见花大郎都不提自己，木槿就知道他压根儿不会烧炕：“大哥，你把自己忘了？我可不管，你必须把炕烧起来，把身体冻坏了了怎么办。”
“我这身强力壮的，哪里就容易……”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绝对不能忍着挨冻，不然就别想着跟我上山去了？”木槿凶巴巴的看着花大郎，他要是敢说不，直接就被轰回去。
花大郎一下就蔫了，耷拉着脑袋跟在木槿身后嘀嘀咕咕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上山的路不算陡峭，花大郎带着木槿走的平时他上山的路，这一条路知道的人少，路上杂草比较多，不是很好走。
一路上，木槿看见了许多常见的药材，心里痒痒的，想着还有正事，就按捺住想采的心，忍着心痛往山里去。
心里想着药材，木槿连自家大哥走到了前面去了都不知道，心不在焉的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突然出现小小的一棵七叶小树苗。
木槿总觉得有几分熟悉，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惊喜，这不就是花椒树苗吗？
木槿还记得去过的许多农家乐都自家种着花椒树，眼前的这一棵就是缩小版，看上去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蹲下身子一闻那味道真的和自己在农家乐闻到的味道一样，木槿心里狂喜，这就找到花椒了？
那花椒鸡，花椒鱼，水煮肉片是不是都可以安排上了？想想都流口水。
“大哥，大哥，快过来，把这一棵小树苗挖上。”木槿连忙叫住前面正准备打野鸡的花大郎。
木槿一出声，不仅吓了花大郎一跳，被花大郎盯上的野鸡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野鸡跑了，花大郎不高兴极了：“小妹，你怎么这么慢。”
见木槿盯着一根破树苗笑得傻呵呵的，花大郎不忍直视：“你看着这一根破树苗笑啥？快说有什么事，我还得去打野鸡呢！”
听花大郎说花椒苗是破树苗，木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花大郎：“这可是好东西，你不知道，野鸡算什么？有了这一棵树苗，美味佳肴数不胜数呀！”
什么？美味佳肴数不胜数？这是什么树？怕是摇钱树吧！
被木槿一说，花大郎的目光也变了，一把推开木槿小心翼翼的挖树。
“轻点，轻点，不要把根伤到了。”木槿恨不得推开自家大哥亲自动手。
木槿对这一棵花椒树宝贝得很，生怕自家大哥粗手粗脚的给损伤了，天天吃水煮菜，最多的调味就是一点点的盐，每天晚上做梦都是在吃火锅，吃麻辣串，吃水煮鱼……
想到水煮鱼和各色各样的炒菜，木槿就后悔不已，早知道有这一天，她还学什么花艺和中药学，学厨师不好嘛？既能挣钱，还能满足口腹之欲。
知道这棵树是“摇钱树”，花大郎宁愿挖到自己，也绝不会把树苗给弄伤了，每一锄头下去都是小心翼翼的。
花大郎是干活的好手，不一会儿，一棵小小的幼苗就出现在眼前，两个巴掌那么长，还有几片叶子没有掉，要是过两天叶子全掉了，木槿绝不认识了。
“小妹，就这一棵小树苗，真的那么神奇呀？还能吃香喝辣的。”就这小小的一棵树，花大郎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
木槿不搭理傻大个一样的花大郎，小心翼翼地将树苗放在篮子里，随手抓了几把枯叶盖着。
见木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花大郎心里更加相信了，心里默默地给花椒树印上宝树的称号。
这才没多远就找到了花椒树，木槿更加仔细的寻找，生怕错过了什么宝贝。
只不过一路上都收获平平，都是些平常的药材，没有采摘的必要。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四周终于平缓了一些，树林里散落的干柴不少，花大郎嘱咐了木槿几句，就埋头苦干，捡起了柴火。
四周都是密林，看着密不透风的，木槿不想砍柴捡柴，就自己找找看看有没有山药那些好东西。
这个时候的深山老林，野兽多的很，什么老虎豹子野狼都可能有，她不敢离花大郎远了，就在木槿溜达。
“小妹，你别走远了，林子里处处都是危险，有什么事就叫大哥。”看见木槿往另一边走去，花大郎不放心地说。
面对自家大哥的关心，木槿心里暖暖的：“大哥放心吧，我就在这儿不乱走。”
秋末冬初，林子里的草都枯败了，木槿拿着一根棍子心不在焉的打着杂草，忽然眼睛一亮，枯草丛里白花花的一片，好似是鸡蛋呢！
自从来了这里，还没吃过鸡蛋，木槿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鸡蛋，鸡蛋，真的是鸡蛋，好多呀！”木槿高兴得跳了起来。
听见木槿叫声，花大郎脸色一白扔下手中的干柴就往木槿这边跑：“小妹，怎么回事？你叫什么？”
“啊？什么？吓到你了吧，大哥，我没事，不过我看见了鸡蛋，你看。”木槿心虚的指着枯草丛里白花花的鸡蛋。
看到鸡蛋，花大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自家小妹找到了鸡蛋，花大郎心里是高兴的，只是自家妹妹大吼大叫的行为有些危险。
想到闹出的动静可能引来猛兽，花大郎就担忧：“小妹，在山里不要大吼大叫，很危险的，万一引来了猛兽，我们就完了。”
什么？声音大一点还会引来猛兽？
木槿怕得不行，三下五除二把鸡蛋麻利地捡在篮子里迅速蹿到自家大哥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花大郎走一步，木槿走一步，花大郎往右走，木槿也往右走，就差紧紧拉着花大郎的衣服了。
“大哥，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你不是说这里危险吗？我看这里也没什么柴了，要不我们去别处？”木槿蹲坐在花大郎捆柴的旁边，眼睛盯着一边。
看出木槿的害怕，花大郎嘴里不说，手里的动作加快了，不一会儿就捆好了一捆柴，随意捡了锄头插在柴里，毫不费力的扛在肩上。
“走吧，咱们往右边走一些，我记得去年去的时候好像看见就看见了山药叶子，咱们过去看看吧。”花大郎扛着一捆干柴走走在前面，一会儿转身提醒木槿看路。
越走好像越亮，树越来越少，直到一小片空地，一棵树也没有，木槿仔细一看，或者还有一些没掉叶子的山药藤。
木槿刚想大声叫人，就想起自家大哥的嘱咐“大哥，快来这里，这里有山药。”
木槿指哪儿，花大郎挖哪儿，这一块山药不多却长得好，一根根的都有小孩儿手臂那么粗，不知不觉中就挖了百来斤。
“小妹，这儿的山药不错，这要是能卖，估计价钱不低。”可惜大家都以为这是有毒的东西，拿到镇上去卖也卖不出去。
婷花大郎这么一说，木槿拍着巴掌说：“大哥，我怎么没想到呀，加上今天挖的，咱们家得有好几百斤山药，得想个办法卖出去才行。”
“小妹，大哥乱说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山药能吃的，大家都以为有毒呢，怎么卖得出去呀。”花大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大家以为有毒，她可以解释，可以试吃，只要她吃了没事，自然就知道没毒了。
而且最好是卖给镇上的有钱人家，贫苦人家是舍不得钱买的。
木槿说干就干：“大哥，咱们明天就带一些山药去镇上试试，说不定能卖一个好价钱呢！”
一看自家妹妹下定了决心，花大郎就不多说了，他知道自己说不过木槿。
砍了几根山药藤把山药捆在一起，一边是柴，一边是山药 挑在肩上就往家去。
兄妹两个在山里待的久，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儿，花大郎的肚子一路上就咕咕咕的叫着。
木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子递给花大郎：“大哥，快吃个饼子填一填肚子，只是饼子已经冷了。”
“饼子？你带饼子了？快给我。”花大郎一把抓在手里，才不管是冷是热，只要能让肚子不饿，什么都行。